张继一歪脖子就踹了刘全胜一脚:“哎呀,你这妖怪,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我警告你,快吧刘huáng瓜还给我们,不然看我不揍死你!”
说着,张继抬起腿就要再踢,我见刘全胜说得奇怪,当下也有点犹豫,赶忙将张继拦了下来,接着对刘全胜问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不承认,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在进入这里之前,我们事先准备了一套切口,刚才你们拜阎王的时候,我提的问题就是切口,张继已经回答上来了,为什么你偏偏回答不对?”
谁知刘全胜听完我的话,却是一扭头:“我不知道什么切口,不管你们是谁,既然你们是假的,那真正的那三个人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你们还是快点给我个了结,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张继转过头来看向我,说道:“老逸,别跟他废话了,咱们使点手段,拷问这东西,就不信他不招。我看这小子,多半就像在三世血尸墓里的那位刘梅大姐,是尸魅变的!”
听了张继的话,我突然觉得很奇怪,刘梅大姐?谁是刘梅大姐?我记得三世血尸墓里有个刘兰,哪有什么刘梅?
想罢我便对张继问道:“刘梅?谁是刘梅?”
我刚一问完,张继顿时就浑身一震,往后跳开一大步,指着我喝道:“你不是老逸!”
见张继突然如此说,我更是奇怪了,当下争辩道:“我是欧阳逸,如果不是我刚才还能问你们切口吗?不过你说的刘梅,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个刘兰,是陕西一带压马乱魁的首领。”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刘全胜突然cha口说道:“端午张,快放了我,欧阳兄弟是假的,我知道刘梅,刘梅是刘兰的姐姐,他们是龙凤胎,被倒斗界称为雌雄双盗!”
“对!”张继点点头,突然又说道:“不过也不能放了你,你对不上切口,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紫云站在一边,也不敢靠过来,而是面色发白地看着我们。我见到紫云,由于急于向张继确认我的身份,便对张继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说了,还记得在鬼宫里的时候吗,当时我们两人让那蛇女蛊追得够呛,还是紫云出来帮我们解围的。当时是我们第一次见到紫云,还记得吗?”
谁知我刚一说完,紫云突然指着我大喊:“你……你是假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哪有什么蛇女蛊?”
这次轮到张继奇怪了,只见他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紫云,你……”
紫云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反问道:“我怎么了?”
“当时就是在遇到蛇女蛊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不会记错!”张继说着,然后脑子便有些转不过来:“奇怪了,怎么大伙都记得一些事qíng,但又忘掉了一些事qíng?”
我有些难以置信,对刘全胜和张继问道:“你们确定进三世血尸墓的队伍里有个刘梅吗?”
两人听我这么问,不约而同地点头说:“当然,这还有假?”
很快,刘全胜接着问我们:“我们进来这里之前真的有事先准备切口?”
我们三人又是一阵点头。
“他娘的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然后说道:“咱们都没有问题,一定是什么东西夺取了我们的记忆!”
谁知我刚说完,紫云突然“啊”地大叫一声,紧接着便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指着自己的脚下,然后说道:“我的影子呢?我的影子怎么不见了!”
张继大吃一惊,看向紫云脚下,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紫云又急又怕,站在原地又蹦又跳,我见状赶忙跑过去安抚她,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说道:“别担心,这可能是阵法的作用,你张大哥的影子也不见了。”
我话音一落,顿时就听到身后的张继喊道:“我靠,他奶奶的我的影子也不在了!”
我顾不得回答张继,而是对他说道:“继子,你先把老刘松开。”
张继看着自己的脚下,原地转了两圈,看到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影子后,气得低声咒骂,这才去帮刘全胜解开绳子。
刘全胜伸着筋骨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开始言语讨伐张继:“我说你欠扁是吧,居然敢踹我,哎哟,我的腰又闪了!”
我把刘全胜拉过来,对他说道:“老刘,你说,咱们怎么突然都变了?好像每一人都有一段记忆缺失。”
刘全胜面色转而变得凝重,轻轻摇了摇头说:“太邪门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qíng。”
四人说话间又凑到了一起,这时,一股对其他三人的熟悉感突然就回来了。我暗道这阵法太恐怖了,居然能够让我们相互猜忌!现在想起来,这种阵法十分类似于一种从晋代以后就失传的离魂大阵,传说这种阵法发挥到极致的时候,能够让处在阵中的人自相残杀!
“欧阳兄弟,我看咱们得先快些找到奈何桥离开这里,不然呆得久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qíng”刘全胜摸了一把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脸上也满都是汗。
我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不愿意再呆在这里,便点点头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对了,老刘,我一直很奇怪,你怎么会那么熟悉那道门?”
刘全胜听我这么一问,顿时苦笑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怀疑到我头上了,那道门我的确在以前就遇到过,拿到门上雕刻的那种花纹,和我以前在一处古墓里遇到的石门一模一样。”
“古墓?”我听后一肚子疑问,这里是四大禁地,还会有哪座古墓里的东西和四大禁地里的东西一样,难不成刘全胜当时进入的那座古墓也是四大禁地之一?
刘全胜看出了我的疑问,摇摇头说道:“那座古墓不是四大禁地,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元墓,我们在里边几乎没遇到什么危险就出来了。
我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暗暗把他的话记下来,如果今后有机会,我想我有必要去那座元墓里看看。随后,我见这里真不能多呆了,这才赶紧对众人道:“好了,咱们走,从那道门出去,没准就能到奈何桥了。”
说罢,我便领着众人往那道门走去。
第一百三十二回蛇围
石门的机关已经被打开,所以我们只是稍稍用点力去推,它便伴随着一通刺耳的摩擦声,缓缓移了开来。大伙都有些紧张,生怕里边会突然冒出什么要命的东西,不过当我们用蜡烛往里照的时候,里边却是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暗道。
我提着láng眼照向那里边,只见前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往下延伸着,也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线已经很微弱了,暂时看不到里面的全貌。
大伙看了看那条石阶,然后聚集在一起合计了一下,最后决定把手电关了,换上蜡烛。蜡烛的数量很多,几乎每人的包里都带着七八根,所以我们也不节省,每人举着一根点燃了,这才一个接一个沿着石阶走下去。
石阶倒是不长,我们走了没一会功夫,就下到了石阶的尽头。我举着蜡烛照向前方,发现这下面似乎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我们继续往里走,越走四周越宽阔,凭感觉,这地方好像是一个未经人工开凿的天然dòng窟。
dòng窟里的空气yīn凉cháo湿,也不知道这里边会有什么。
我们怕这里有机关,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十分谨慎。每人都留意着自己的周围,缓缓地前进。一路行了约莫几分钟,周围的空间继续扩大,这时,我们举着蜡烛也照不见两边的石壁了。
又过了盏茶功夫,视线忽然间像是被什么所遮挡,变得有些朦胧。我闻着空气里似乎透着浓浓的水汽,便对众人道:“这是雾气,前面多半有水。”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听到了前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众人顺着声音往前走了十几米,这个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条地下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博格达峰顶上的冰川融化后流下来形成的河流,最后应该都汇聚在天池里。
这些水是雪水,所以非常冰凉,我站在岸边,感受到的寒意也十分剧烈。众人现在都已经疲惫不堪,我怕大伙会受寒,便让众人退回一段距离,原地坐下来休息。我们取出食物吃了一些,这才起身继续走到河边。
张继蹲下身子,将手深进水里,只听他丝地吸了一口气道:“奶奶的,这水太冷了,谁要摔下去还不得被冻死?”
我说:“这条河多半是博格达峰顶上的冰川水汇聚成的,不出意外最终会流进天池里。”
张继听了立刻嚷嚷道:“那敢qíng好!咱们看看能不能顺着这水走到河口,说不定能出去。”
我说:“不行,别看它最终会流到天池里,但这毕竟是地下水,天知道下游还有没有路能通过。要是没路,难不成咱们还得从河口潜出去?先不说出去之后会出现在天池的哪里,就是要潜水,咱冻死也绝对比出去快。”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刘全胜一声低呼:“那边有个大家伙!”
我闻言便往那处望去,只见远处的河面上,静静地趴伏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体型庞大,横跨了河流的两岸,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远远看去,那东西就像是一头趴在河面上的巨shòu,可惜蜡烛的光亮有限,我们看得不真切。
紫云这个时候却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对我们说道:“我觉得那好像是座桥。”
“桥?”我听紫云这么一说,便走上前几步凝神再看,这个时候,隐隐约约间果然发现那东西有几分桥的样子。这地方出现一座桥,莫不就是那蛇棺中的诗文所说的奈何桥?如果真是那座桥,我们岂不是可以逃出去了?
想到这,我当下招呼众人往那里走去。
走近了一点,我们这才发现那果然是一座桥。那座桥是一座石拱桥,横跨了河流的两岸。在朦胧的雾气中,石桥静静地躺在前方的河面上。远远望去,只觉得景象虚虚实实,飘渺灵动。
我一直很好奇河流的另外一边是个什么所在,此刻既然看到了桥,那就定要过去看看,没准生门就在那边。
一行人顺着河岸就走到那座桥前,我用手摸了摸桥头的栏杆柱子,发现石桥的材质和dòng窟里的石头差不多,看来建造这座桥的石料是原地取材了。不过想想也是,天池海拔不低,要想把别处的石料运上来,恐怕很艰难。而且这地方的石头质地不差,完全可以用来当石料。
我们举着蜡烛看着石桥的各个地方的面貌,一路上到桥中央,我用蜡烛去照石桥中央的护栏,果然发现护栏上刻着“奈何”二字。大伙见这多半就是诗文里说的奈何桥了,当下就要走向对岸,想看看是不是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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