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丹玉,就不需要了。有些妖物,如果运气好的话,得到一块千年古玉,并且那块古玉具有十分浓重的灵气,那么它就能够利用古玉来替代内丹,吸进体内。所以,这种被妖物用来当成内丹的古玉,就叫做丹玉。”
听完刘全胜介绍,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真的是内丹,不过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内丹,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内丹。传说古玉极具灵气,也难怪能被妖物当成内丹来使用。
“这东西这么牛?那一定很值钱咯?”张继听刘全胜说这玉能当内丹用,两个眼睛都放光了。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跟内丹沾上边的关系,就一定价值连城,更何况是块千年古玉。
谁知道,张继刚一问完,刘全胜就摇了摇头:“这东西,哼哼,分文不值!”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啊?这东西都能当内丹用,会不值钱?”张继扬起了眉毛:“我说刘huáng瓜,你该不会是想独吞,才来这样忽悠我们吧?”
没想到刘全胜听到张继这么一说,勃然大怒:“cao,我是那种人吗?我他妈三世血尸墓都进了,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个拼命活着出去,一举成名出人头地吗?我要是那种小人,我会连命都不要跟你们进来?我他妈吃饱了嫌命长呢!”
我知道张继也是开个玩笑,这小子见刘全胜生气了,赶忙赔笑:“嘿嘿,刘哥,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您别生气,别生气……”
刘全胜这时脸色才好了一点,张继回过头来,对我问道:“老逸,你熟识古玉,你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不值钱吗?”
我知道张继还不死心,但这古玉真的不值钱,所以我只能对他说道:“这古玉虽然出身不凡,但是它的玉髓和玉质都已遭到破坏,应有的光滑润泽都已经不存在了。这估计是因为古玉的jīng气都被那条蜈蚣吸gān,缺乏了灵气所致。没了品质的玉,即使它再不平凡,也不会有收藏爱好者会高价收购的,你顶多能低价卖给一些考古的人,而且还会颇有风险,若这是什么珍贵文物,那国家追究下来你就难逃gān系了。所以这古玉不仅不值钱,还很烫手,的确不值得我们淘。”
“对!”刘全胜点点头,又说道:“而且,这块玉不仅仅只是失去了品质那么简单,这里的风水环境太凶,生气断绝,所以那蜈蚣已经修成了半个鬼物,古玉在它腹中长年被鬼气侵染,已经是一块不吉利的东西。你们仔细看这玉里,是不是有一丝丝很细的黑色纹路?这是鬼气侵入的特征,这块玉已经不是普通的丹玉了,而是带有不详鬼气的冥丹玉!传说经常带着冥丹玉的人,可是会被吸掉阳寿的!”
“靠,知道不吉利你还捏在手里!”张继指着刘全胜的手说道。
刘全胜摇了摇头叹口气,站起来说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暂时带一下又有何妨,我总觉这东西得能够帮我们找到出路。这块玉佩和这座古墓,一定有某种很紧密的联系!”
我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对,这玉佩暂时还不能扔。这样吧,我们轮流着带,每人带一个小时就换给下一个人,这样公平一点,即使要折寿,我们也一起分担。”
刘全胜沉默了一会,慢慢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我才又想起了那口大石椁。如果不是有两副一模一样的棺材的话,我相信这口大石椁就是之前我在那古怪墓室里碰到的那个战国时期的水纹石椁。而且我知道,战国时期的时候,哪有一模一样的棺材?即使式样相同,它上面的刻字一定不同。一会走上前去看看它上面的刻字,一切就清楚了。如果它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口石椁,那么它里面就是空的,而且底部还有一个dòng!难道,这口棺材的底部也会是一个出口?
第十五回谁把棺材盖上去
想到这里,我便慢慢朝那口棺材走去。张继和刘全胜也跟着我走了过来,我记起了什么,便回过头对刘全胜说道:“老刘,你看,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口石椁,你来看看,这形式是不是出自战国时期。”
刘全胜听我说这是战国时期的棺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走上前来,与我并立在棺椁的前方。他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这口棺材。
只见他轻轻将手指从石椁盖上的水纹雕饰上划过,嘴里不断发出吸气的惊奇声音。过了一会,刘全胜才回过神来,惊叹道:“这棺椁上的水纹真是鬼斧神工啊,不仅雕刻技法高超,就连它的颜色也被处理得非常得当。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色彩鲜明,太神奇了!这真是战国时期的棺椁吗?那个时候的工匠已经有这样的水平了?真是难以置信!”
“你看这,这不是秦朝之前的古篆吗?石棺刻字,也是只有战国时期的部分诸侯国才有的习俗,其他时期一般不会有的?”我指了指棺椁的侧面,对他说道。而这个时候,我也发现了这口石椁上刻的字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口石椁上的字完全一样,几乎可以肯定,它们是同一口棺椁,只是不知道古墓里有什么机关,让它们前后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咦,这字……”刘全胜端详了一下那几行刻字,突然疑惑起来。
“不是吧,你认得?”我吃了一惊,篆体被秦始皇统一之前,体系可是非常复杂,各国都有各国的篆体文字。即使是考古方面的专家,研究起来也颇为费劲。
刘全胜听我一问,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认识。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刻字的手法。你看,这刻字的手法像不像这块玉佩上的雕刻手法,也就是汉朝宫廷匠师的单刀流技法?”
“什么?”听刘全胜这么一说,我这时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连忙弯下腰来仔细观看。这一看之下我才发现,石棺上这篆文的雕刻手法,果然和玉佩上的雕刻手法非常相似。我从刘全胜手中接过玉佩,反复对比了一下,不禁摇头惊叹:“真的是单刀流!天,难道这石椁上的刻字是汉代的手笔?”
“应该是了,这种名为单刀流的雕刻手法是汉代才出现的。可能这石椁根本就不是什么战国时期的棺椁,而是汉代的产物!”刘全胜点点头说。
“可是,汉代又怎么会在墓葬上用战国时期的形式呢?”我此刻感到非常疑惑,这座古墓真是建得匪夷所思。突然我又想到一种可能,说道:“难道建造这座古墓的人没有被秦汉两代王朝所化,依然保留着战国时期的习俗?”
“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xing,不过,我觉得另一种解释或许更有可能。”刘全胜说:“中国大多数的风俗里,如果涉及到一些祭祀、术法、仪式之类的东西,那么其中所用的文字等等东西,往往就会用他们初始发源时期的形式。秦朝建立之后,秦始皇虽然统一了文字,也就是小篆,但是每当秦朝皇室有什么重要的仪式或者是祭祀之类的,他们所用的文字还是战国时期秦国使用的篆体,而不是后来统一的小篆。再举个例子,佛教弟子平时都使用汉字,但当他们需要做一些法事的时候,使用的却是梵文。所以,我认为这汉代墓葬里出现战国时期的刻字石棺,应该是他们举行什么古老的仪式用的。”
我一听暗自点头,觉得刘全胜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就完全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汉代墓葬里会有战国时期墓葬才有的刻字石棺了。
我们讨论这种事qíng的时候,张继这个半吊子自然是cha不上话,他见我们谈得兴起,便独自一人无聊的围着石椁转悠。
只见张继左逛逛右逛逛,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地,停在石椁的另一边,弯下腰来仔细观看。我觉得奇怪,这小子平日对棺材可是不感兴趣的啊,怎么今儿个那么有兴致,研究起来了?
我看他瞄得还挺认真,忍不住好奇心发作,对他问道:“继子,你看什么呢?”
“老逸,这有个图案,我看着觉得挺面熟的,可是突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你过来瞧瞧!”张继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椁的另一个侧面,正好面对着我。从他那神qíng上来看,似乎那图案还挺吸引人。我突然想着,该不会是*吧?
见张继叫我过去看,我便起身绕过石椁,走到了他的身边,道:“继子,什么图案啊,很吸引人吗?”
“喏,这!”张继指了指石椁的侧面一块图案对我说道:“我总觉得这图挺面熟,呃,他娘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弯下身来,看那图案。这是一块由局部凹陷所形成的图案,上面的切割处理,看得出来和单刀流如出一辙。不过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图案的形状,居然和我们从蜈蚣嘴里得到的那块冥丹玉的形状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看这大小,似乎……似乎这冥丹玉是嵌在这里面的!
我发现这个问题,当即让刘全胜把冥丹玉拿了过来。刘全胜拿着古玉走到我身边,看看石椁侧面的凹陷图案,又看看手里的冥丹玉,立刻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把玉拿给了我。
我从刘全胜手中接过古玉,弯下身来将玉佩对准了那个凹陷,慢慢按了进去。玉佩和凹陷非常吻合,丝毫没有fèng隙留出,可见这凹陷果然是为这玉佩量身定做的。
“原来这里是镶那块玉的,难怪这形状看着这么眼熟。”张继这时才明白过来。
“看来,这玉原本应该是镶嵌在这棺材上的,只是后来被那蜈蚣咬了出来,充当内丹了。”我说着,正要把那块玉佩重新取出,突然怎么取都取不出来了。我以为是镶嵌得太紧,便拿过了匕首,就要去撬它。可是,当我准备对准边缘下刀的时候,却发现玉佩边缘和石椁间已经没有任何fèng隙了!这qíng形并不是玉佩在石椁上镶嵌得太紧密,而是确确实实看不到任何fèng隙,就好像玉佩原本就是石椁的一部分一样。
“怎么会这样,玉佩长在上面了,拿不下来了!”我回头对他们说道,心中疑惑不已。
张继一副毫不紧张的样子,因为这东西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
而刘全胜认为这东西对我们找到出路具有很重要的作用,所以一听我说拿不下来,立刻就凑上前来观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和石椁连在一起了?”刘全胜见到这种qíng形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实在是很诡异的现象,古玉是玉,石棺是石,材质完全不一样,所以它们如果连在一起的话,那么必然会有fèng隙。而此刻这块玉佩和石椁之间,却是任何fèng隙都看不到,两样东西完全连在了一起。
“嗨,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了呗,反正咱就当物归原主,也算积了一分yīn德,嘿嘿……”张继站在我们的身后,耸耸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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