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难得被我夸一回,我刚说完,只见他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
我见他上当,又笑着说:“我还没说完呢,这听起来jīng辟,不过嘛,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啊!”
张继见又被我消遣了,一歪脑袋指着我的鼻子就要出言讨伐,这时刘全胜却说道:“我知道了,难怪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入口,看这石室的长约莫有宽的两倍半,这种墓室的布局,出口多半在顶上啊!”
“顶上?”众人听刘全胜这么一说,当即就举起手电往上照。
过了片刻,只听紫云对我们喊道:“看,那里!”
她的手电指在墓室的一个角落的顶上,我们循她所指往那处看去,顿时就发现,那里果然有一个dòng口。这种dòng口设在顶上的格局很少见,我们之前思维定势,总觉得路口会在底下,所以谁都没有发现那里正开着一个dòng口。
张继一见有路出去,当即就出声嚷嚷:“我就说那三个猴子跑哪去了,原来还真有入口啊。
刘全胜说道:“这种格局,在从古至今的墓葬形式中非常少见,也难怪被咱们忽略了。这间墓室不是主墓室的耳室,而是主墓室的一个子室。一般的墓葬,不会设有子室,只有一些修道的异士,才会在自己的墓室前安排子室。目前为止,世人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格局,但是,子室的出口开在顶上,那是肯定的。”
紫云听得津津有味,抬起头对刘全胜问道:“那是不是可以说,这墓里葬的人是一位修道之人?”
刘全胜耸了耸肩没有作答。
我这时接口道:“也不见得,四大禁地里的布局真真假假,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咱们很难断定这墓里究竟埋着什么人的尸骨。大地鼠当年得到的那块金布里说,这座古墓是蛇冢,所以没准这里还真是一座大休坟,埋的不是人,而是一条蛇。”
张继摆摆手说:“还是别说这个了,这么大一座古墓不埋人,就埋着一条蛇,想想都觉得浑身起jī皮疙瘩。你说,能住进这么大一座古墓的蛇,会是普通的蛇吗?没准呀,这条蛇还没死,只是被关在了这里边。你们想啊,如果一会咱们进一道门,谁知等进去后才发现那是他妈一条蛇的嘴巴,这听着都觉得碜得慌。”
我见紫云被张继说得有些害怕,便轻轻捶了张继一拳,说道:“你就别在那吓完别人,又自己吓自己了,你不是老qiáng调士气吗?行军打仗,出言打击士气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这一拳就是个警告啊。”
张继一脸不以为然,笑道:“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我不再理会他的谬论,走到了那个墙角,抬头看了看顶上,发现那dòng口还挺高。刘全胜也走了上来,抬头看了看,对我说道:“咱们没有带飞虎爪,估计这次要靠你们欧阳家族的大鹏展翅才能上去了。”
我点点头,大鹏展翅,是我们欧阳家族的一种功夫,结合了古武术中的轻功原理,可以借助外力跳得很高。还好这功夫我平时没少练,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张继自然也知道我要使这功夫,便走了过来,一般和刘全胜一起给我跳板,一边说道:“你小子刚变完神棍,又要变鸟人了。”
我见这张继总是一抓住机会就损我,顿时就笑骂道:“好好搭桥,哪儿那么多废话,小心我一会上去了,就丢你在下面。”
张继却是一脸都不在乎,和刘全胜一起站在dòng口底下,一人一边,伸出了双手手掌叠在腰上,随后对我说道:“鸟人,准备好了,来吧。”
我骂了张继一声臭小子,然后将自己的背包里的绳子取出来绑在身上,然后将背包扔给紫云。紫云看我像是要跳上去,抬头看了看顶上的高度,顿时脸上就浮现起了一丝怀疑的神色。
我又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接着对二人说道:“我来了!”
说罢,我猛然提速,拔腿就往前冲,快要到达张继和刘全胜跟前的时候,我当即就奋力一跳!
我的身体猛然上升,正好实实踩到了张继和刘全胜的手掌。他们两个知道我这个功夫要借力,便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我往上托。我抓住时机,借着最大的着力点,大喝了一声,提着气奋力一蹬,身体再次腾空。
紫云第一次见到普通人可以进行如此高的飞跃,qíng不自禁地就惊呼了出来。
我的身体直直地上升,窜入了顶上的dòng口,在dòng里的通道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这时,才听到紫云惊喜的欢呼声从底下传来:“哇,欧阳大哥,你太厉害了!”
我爬回了dòng口边上,朝下方的众人喊道:“紫云最轻,我牵着绳子,你先上来。”
紫云朝我点点头,随后,我便将绳子放下去,接着用双手撑住了两边的石壁,才对底下的紫云喊道:“好了,上来吧。”
很快,我就觉得绳子一沉,显然紫云已经爬上来了。我在顶上支撑得轻轻松松,暗道这丫头还真是苗条,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估摸着也不到五十公斤。
很快,紫云的小脑袋就从dòng口冒了出来。她一猫腰,就轻巧地钻到了dòng口里。接着,我将绳子缠在我和紫云的身上,然后由我们两个支撑让比较轻的刘全胜上来。
刘全胜一攀上绳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那绳子上传来的重力非常qiáng烈。这刘全胜虽说比张继轻,但也不下六十五公斤的体重。我双手使劲地撑住通道里的石壁,依然觉得费劲。
紫云也是支撑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出声抱怨:“欧阳大哥,这刘大哥看着不高,可也太重了吧?”
我摇头苦笑道:“他是有点胖……”
等刘全胜上来,我们三个人拉着张继就容易了。折腾了好一会,四人便都聚集到了通道里。
我这时才用手电照向通道深处。
这条通道不长,大约十几米就到头了。虽然知道外边别有dòng天,但此刻也看不清外边有什么。
等到众人爬到了头,这才发现,dòng口的底下是一个斜坡,斜坡下发,居然是一条没有经过人工开发的长长的dòng窟!dòng窟又宽又长,底部坑坑洼洼也不怎么平坦。周围,还有许多立着的怪石。说真的,如果不是发现没有石笋,我还以为我们进了钟rǔdòng了。
刘全胜看见外边居然是这样一幅景象,顿时吃了一惊道:“不对呀,照理来说,这子室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啊,怎么会到一个dòng窟里?”
张继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qíng盯着刘全胜说:“当然不对啦,如果对的话还能叫四大禁地吗?”
我耸耸肩,然后对众人说道:“这坡可以下去,咱们下去再说吧。”
说罢,众人便慢慢顺着缓坡,下到了dòng窟里。我举起手电四下照了照,发现这dòng窟居然不只一条,dòng窟的旁边,还有许多黑黝黝的大dòng口,这些大dòng口的后边,依然是一条长窟。
“怎么回事?这古墓建造者大发慈悲了?怎么刚被困完,突然就有那么多条路给咱们走了?”张继用手电筒四下照着,左右望了望。
我摇头苦笑说:“路多了未必是好事,你说该走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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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石人bào动
我们穿过通道,却想不到居然到了一个大dòng窟,这个dòng窟里的通道繁杂jiāo错,众人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往哪走。
这个时候,紫云似乎是照见了什么,对我们说道:“你们看,那边也有石雕。”
我们闻说,纷纷转头去看。
只见远处的一道石壁边上,果然立着大大小小好几个雕塑,这些雕塑从远处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古人把雕塑立在了这里,就肯定有什么用意。见此刻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我便带着众人去看那些雕塑。
走到近前,我们才发现那些雕塑居然个个都是人首蛇身,而且每一座雕塑的样貌,衣着都不相同,也不一般大小。除此之外,它们的排布也非常杂乱无章,感觉就好像是随随便便摆在这的。
张继走上前去,搬起了一个小腿一般高的蛇尾石人,对我问道:“我说,这东西没准很值钱啊,咱挑小点的搬走!”
我摇头苦笑:“你不嫌累你就搬,我没意见。”
张继耸了耸肩,正要将那小石人放下,突然他惊呼了一声,迅速地将拇指含在了嘴里。
众人见状,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将口中的拇指拿出来给我们看,只见他的拇指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破了个口子,流出了血。
刘全胜见状直笑张继活该,说道:“看吧,早跟你这端午说过了,贪财的总没有好下场,被这石人划出血了吧。”
张继这时却是破天荒地没和刘全胜顶嘴,而是皱着眉头道:“我怎么感觉,是这石人割的我。”
刘全胜听张继说得奇怪,接口道:“不是这石人割你还会是什么东西割你啊,最好还是别乱碰了,估计它们表面有很尖锐的地方。
刘全胜不知道张继说什么,和张继生活多年的我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张继的意思,见这事qíng太悬,我赶忙朝他问道:“继子,你是说,这石人自己活动起来割你?”
张继闻说赶紧点了点头回答说:“对,我刚才抓着它的腰,我记得那里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等我要放下它的时候,拇指头突然一疼,就流血了!”
刘全胜终于明白了张继要表达什么,只见他一歪脑袋,疑惑道:“不可能吧?这石人怎么看都是死物,怎么会自己来割你?”
我倒是不怀疑张继说的话,虽说他常常少跟筋,但这种事qíng还不至于会判断错误。想到这里我便弯腰下来,仔细观察那个小石人,很快,我的目光就落在了石人手上举着的一把小刀上,只见这把小刀的刀刃非常锋利,那刃上,还可以看到一丝鲜红色的血迹。很显然,就是这把刀割的张继。
不过,张继刚才明显是抓着石人的腰,这石人手上的刀又怎么会割得到他,难道真如张继所说,这石人自己活动了起来,割伤他的?我正疑惑着,突然就发现,在手电筒那不甚明亮的灯光下,石人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
我以为是幻觉,赶紧盯着石人的脸看。顿时,只见石人的那栩栩如生脸孔,突然就对着我诡异地笑了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背后一下子就发凉了,赶紧往后退了几大步,同时朝众人大喊道:“快远离那些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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