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动,并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齿轮绞动的吱呀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震动也愈加qiáng烈。
“后退,后退!”我大喊着挥着手,拉了才子一把向后退去,直到退出浮雕所在的巨大花岗岩,脚下的震dàng感才减轻了许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花岗岩震动着向地下沉陷下去,下落了近一米的距离后轰然停止,齿轮声也消失了。
“这个就是入口!”巴特儿兴奋地高叫着就要冲过去。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沉声说:“小心点!我先下去看看,安全了再叫你们。”因为下面有什么古怪谁也说不准,如果一齐下去遇到危险就只有全军覆没的结果。
“小心点!”唐心轻声嘱咐着,才子也用力地照我胸口拍了一巴掌,默默地递给我一支手枪。
“放心吧。”我拍了拍腰间的对讲机,“我下去以后会叫你们的。”
我手举着电筒,缓步向沉下地面的浮雕走去,试探地一只脚先踩了下,纹丝不动,这才放心地把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
手电筒向四周晃了晃,三面漆黑一片,没有墙壁,空dàngdàng的,只有靠在我左手边的一道陡峭的石壁。向下照去,依旧是黑乎乎的,不是平地,应该也是空的,而左手边的石壁上伸出了长约一米,宽约二十公分的台阶,厚度大概十公分,间隔一米上下,盘旋着向下延伸,台阶间的角度并不陡峭。我尝试着迈上一级台阶,很结实的感觉,这让我提起的心放下了许多。
人天生就会对黑暗怀有qiáng烈的恐惧,现在的我正竭力地从这种深深的恐惧中挣脱,耳边除了自己粗重急促地呼吸声还有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就像冬日里从温暖的炕头突然被扔进了寒风凛冽的室外,刺骨的冰冷猛地将我包围,这感觉着实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当然这并不完全是恐惧造成的,而是这里的温度真的是很低,防毒面具的镜片上都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早知道这么冷就多穿点了,我有些后悔地想。
努力平服自己的心qíng,调整呼吸,又擦了擦镜片,我现在就像走在钢丝绳上,脚下的台阶并不是甬道,台阶之间的间隔远比台阶的宽度宽得多,若是我一个不小心,没看清楚而踩脱,天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刀山火海迎接我?就算是平坦的地面,从这不知道多高的地方摔下去,也绝对没有不受伤的道理。
手电光束的尽头,我能够看到大概二十几级台阶。这就奇怪了,按理而言,我手中的电筒属于军用装备,有效照she距离虽然不如qiáng力探光灯那样能够达到千米以上,但是几十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以这二十级台阶的距离作为参照物,she程最多不超过十米。刚才从dòngxué进入石室时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不过距离地面四五米,居然照不到石室的地面,难道是电筒的电力不足了?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深入思考电筒的照she距离的奇怪变化了。
顺着台阶我小心地一级级缓慢向下走去,虽然看不清周围的qíng况,但是走下了大概二十多级台阶以后,我构想着身处的环境,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圆桶里,又像一口不知道多深的大井……
事后证明,我当时的感觉和推断是正确的,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圆井形建筑,不过这口井之大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料,而向下的通道只有这些**墙壁之中的石阶。如果一个不小心,失足或者踩上断裂的石阶,那么结局就是坠落井底,难逃一死。
又走了大概二十级台阶,确定这蜿蜒向下的阶梯就是唯一的通道后,我按下对讲机,呼叫上面的几个人可以下来了,但连续地呼喊了几声,对讲机里只是传出沙沙的噪音,而没有回话。难道对讲机失灵了?可能是一路上被扔来撞去而损坏吧,我有点后悔刚才在上面没有先调试确认,不过也幸好发现得早,否则这不知道有多深的阶梯走下去,等到了最后才发现对讲机不能使用,还要再爬上来,那可就不知道要làng费多少时间了。
抬起头,入口处几道亮光在不断闪动着,透过防毒面具的镜片我依稀能够看到人影晃动,估算着距离入口的垂直距离不过五六米的光景。
“下来吧!都小心点!”我大声喊道,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来了。
率先迈上台阶的是才子,他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小láng,刚才你咋不回话呢?”
“我刚才呼叫你们也没听到回话,这对讲机恐怕是坏了吧。”
等到几个人都依次站成了一排,我嘱咐大家用一根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这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底下是什么,一定要小心!”
这次我们真的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虽然有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失足而遭受连累,但同时也分担了风险,其实这也可以算得上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几个人都走得小心翼翼,一人下去一级,另一人再迈上去,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一级间隔。我更是如履薄冰般地试探着石阶的结实xing,毕竟是几百年的物件了,虽然没有经过风chuī雨淋,但是谁能保证仍能坚硬如初?
顺着悬崖峭壁上仅有的二十多公分宽窄的阶梯,几个人一手举着电筒,一手扶着石壁摸索着向下走去。幸好一路走下去,没有出现我所担心的石阶断裂qíng况,一边走,我一边默默地计算着自己走了多少级台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脚下,根本没有可能再去注意身边的环境。
当我迈上第七十九级台阶后,电筒光亮的she程中终于出现了地面,似乎要到头了!
“快了,就要到头了!”我高兴地大喊,提着的心也放下去了不少。
迈下第九十九级台阶,我终于踏上了平地,塌实的感觉真好,不光是脚下,更是心里。按照唐心所说的计算公式,行进角度与行进距离计算得出的推断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至少在地下三十五米的深处。
才子、唐心、兰花、巴特儿一个接一个地迈了下来。
“这就到头了?”才子解下了腰间捆绑的绳索,举着手电筒四处观望。
“应该不是,巴特儿说过钥匙一共有两把,我们只用了一把。”我边低头收着绳子边回答。
我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电筒的照she距离变短并不是因为我的电筒电力不足,因为所有人手中的电筒都和我的一样,有效距离绝对不超过十米。
“总戴着这么个劳什子可憋死我了!”才子嚷嚷着一把将防毒面具摘了下来。
我和唐心同时伸手急喊:“不要!”却已经来不及了,才子愣愣地注视着我和唐心,一脸莫名其妙的表qíng。
看来唐心也发现了电筒光亮she程的奇特变化,既然电力没有问题,那么多数可能就是这里的空气有问题了。虽然在ròu眼观察中没有发现任何气雾,但这几百年没有开启的地xué里空气无法正常流通更新,难保不存在什么有毒的气体。
不过才子的状态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被我和唐心猛然间激烈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弹,似乎并没有不良反应。
“感觉怎么样?”唐心抓起才子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脉搏,没想到唐心居然还懂医术。
“什么感觉?”才子怔怔地问道。
“这里的空气有没有问题?你有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我紧紧地盯着才子的眼睛问道。
“没啥感觉,除了有点霉臭味,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比那耗子dòng里好多了!”才子咧着嘴大咧咧地说道,还证明似地用力拍打着肚皮发出声响。
唐心松开了才子的胳膊,朝我点了点头,抬手把自己头上的防毒面具也摘了下去。
唐心做事向来谨小慎微,而且作为一名考古学者,经验也很丰富,看来这里的空气的确没什么问题。我也放心地把防毒面具取了下来,而一旁的巴特儿、兰花早就憋得烦闷,在唐心摘下面具的同时也把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兰花这调皮的丫头还夸张地做了一个舒服的深呼吸模样。
空气中果然没有太多的异味,除了有些因为新鲜空气注入不足而造成的些许憋闷感和发霉味,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因为植物腐烂而产生的沼气,畅快的感觉比脑袋上戴着个防毒面具舒服多了,也就是说这个大地井里一定有着与外界连接的通风孔。
在电筒照she范围内,除了我们顺着台阶走下来的那侧陡峭的石壁外,其它三个方向都看不到尽头,黑黝黝的一片,但地面却很是平坦,全部由方正巨石拼接而成。fèng隙处连接得十分严密,地面上异常gān燥,没有任何苔藓的痕迹,这让我确定了一点,我们所站的位置应该不是这陵墓的最深处。
正文第37章惊世发现
更新时间:2008-2-2310:46:42本章字数
这里真是处处透着古怪的气息,我嘱咐大家小心,五个人四散开来寻找出路,我仔细查看着石壁,兰花、唐心一组,巴特儿、才子一组,分别向不同方向搜索了过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慢抬脚轻落步,生怕会踏上什么陷阱。
“我的妈呀!你们快来!”才子大吼,语气中充满了惊骇,“兵马俑啊!”
听到他的叫喊声,所有人都向他的方向跑去,等到看见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电筒光亮的照she下,我们所见到的不完全景象是:身前大概三米远处便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大面积的巨大深坑,坑底距离地面大概五六米的样子,坑中整齐地排列着比真人还要高大许多的兵马俑方阵!不仅身体的比例协调,就连身上所穿着的甲胄,手中所执的长枪大戟都是真的!除了小部分被氧化后长出了些许铁锈外,大多在光亮下闪动着耀眼的寒光。要不是头盔、铠甲下露出的脸和手臂呈现出烧土后的质感,差点要认为这坑里面站着的是真的千军万马了!
每个
兵马俑的形象都十分bī真,若是一支活着的军队,一定是天下无敌的铁骑!
大家手中的电筒都四处扫she,所有人都想看看这兵马方阵到底有多大,但是让我们失望的是,灯光所照she的极限仍旧不超过十米!
“小láng,你看这是什么?”唐心推了我一把。
顺着她手中电筒的光亮,我看到了一根腰粗的高柱耸立在五米外,看不出来到底有多高,造型却奇特得很,似乎是石质雕成,树gān般呈散she状,斜斜向上一圈一圈地伸出许多尺许长的臂粗枝gān。这些树枝模样的枝gān不仅形状大小相同,就连布置的位置、数量、角度也是相同的,一圈八个均匀分布,两层间相距的高度大概两米左右,而最低的一层距离地面大概有一米五左右。
才子、巴特儿、兰花三个人依旧被坑中bī真的兵马俑方阵所吸引,不断发出惊叹声;而我和唐心则走到了这根造型奇特的圆柱前仔细观察起来:柱子的主gān的确是由巨大的花岗岩石雕琢而成,柱体上还雕刻着飞龙舞动的图案,而那些枝gān却是铁质的,根部细,顶端粗,向上斜着的尾端有拳头大小,呈半圆球状,那样子就像一根棍子顶着个被切开两半的球,切面向上。擦去球面上的灰尘,我赫然发现上面有几个比fèng衣针略细的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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