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与火把灯光截然不同的qiáng烈白炽灯光如闪电般划过,我愕然回首望去,唐心激动得泪流满面,手中的相机“咔咔”地响,嘴里兀自自言自语似地说着:“太伟大了!太伟大了!我的上帝啊!”
足足过了近半个小时,唐心才依依不舍地收起了相机,而巴特儿、兰花也完成了他们庄重的祷告,站了起来。才子拉着我兴奋地算计着该怎样把这些
兵马俑运上地面。
“这算什么,值钱的东西肯定都在寝墓中,记住了,越小的物件才越值钱!这些陶俑算什么呀!”我小声地对才子说。
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由于贪财而心生不轨,毕竟此行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太祖玉圭,钱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哇,只是被才子如苍蝇般在耳边烦了半天,实在无法继续忍受,才不得不想用这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突然见到如此壮丽的景象的确让人激动万分,只是很明显,这里只是一个殉葬堆,除了兵马俑、甲胄刀剑及零散在平台上的几具白骨外,再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兵马俑坑虽然庞大,但排列整齐,似乎也不可能藏匿什么东西。元朝历代皇帝的棺木绝对不可能被埋藏在兵马俑坑下,因为这与帝王墓葬的体制不合。
在破解了第一道入口的难题后,现在第二道题目再次摆到了众人的面前,棺寝陵的入口在哪里?按照正常的推断和图纸上的显示,应该是三层倒金字塔形式的寝墓排列方式,棺寝陵与殉葬陵并不在同一墓殿内,一定还另有通道入口的。更何况还有第二把钥匙,这把钥匙若不是开启棺寝陵的,那我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用处。
结束拍照的唐心和满心急切寻找棺寝墓xué入口的才子与兰花一起开始仔细地寻找蛛丝马迹。
巴特儿的表qíng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兴奋,我大概能够猜到他现下的心中的矛盾挣扎,毕竟世代的任务是守护皇陵的钥匙,结果现在却监守自盗,在责任与报恩之间他虽然选择了后者,但前者一定在折磨着他。
我走过去微笑着拍了拍巴特儿的肩膀,轻松地问道:“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巴特儿勉qiáng地挤出一个笑容,轻声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做了家族的叛徒,实在是没脸面去面对先祖。”
“巴特儿,我们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我用力地握住巴特儿的手,郑重地沉声说道。
巴特儿没想到我会主动放弃可能近在咫尺的成功,愣愣地盯着我,他看出了我绝不是在开玩笑,簌地展颜而笑。真诚流露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高兴与安慰。
“兄弟,别说这些废话啦!你是咱兄妹俩的救命恩人,再说这个祖辈传下来的任务早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今天我们无论如何要把这事做完,救了你的命,也让我把这道枷锁卸下来!”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一刻xing命、责任都已经不再重要,浓浓的男人之间的友qíngqiáng烈地充斥在彼此的胸口……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彼此相视大笑。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大笑了,所有的郁闷都随着笑声离我而去,说不出的痛快。我想,也许正是因为彼此身上的这种质朴与慡直的个xing才能让我们一见投缘吧,也正因如此,巴特儿才会告诉我有关皇陵的天大秘密,而我也没有任何怀疑地选择信任他。
“郎大哥,哥哥,你们笑什么呢?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兰花蹦跳着向我们跑了过来。
“我们还等着你这个号称苏木第一聪明人发现线索呢!”巴特儿无限爱怜地抚摩着兰花的脑袋笑道。
兰花躲开巴特儿的大掌,俏皮地皱起了鼻头,做出一个生气的表qíng,装作赌气地娇嗔道:“那好,那你们就好好站在这里等着!”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和巴特儿当初所佩戴的那枚鹰形吊坠同样大小的láng形坠子摇晃了几下,转身弯腰四处搜查起来。
原来另一枚钥匙是这个láng型吊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和巴特儿也开始寻找第二个入口的线索。按照第一个入口的表象来看,所有人的第一个目标都是努力寻找石刻,但是让众人失望的是,包括平台的每一寸地面,和平台背向的石壁都是平坦异常,根本没有丝毫雕刻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平台的地面和石壁已经被我们以寸为单位搜索了至少三遍。别说雕刻了,就连由石块拼成的地面接fèng处也是严丝合fèng,连匕首都无法**!
发现入口和这
兵马俑殉葬坑的兴奋被消磨得几乎殆尽,饥饿与疲劳qiáng烈地侵袭着每一个人。抬手看表,指针竟然停止了走动,停留的时间是五点二十分,从我们进入沙鼠dòng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里所有人都是水米未进。
拧了两下弦劲,指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块机械表算是寿终正寝了。这块手表是我当年参军前云妮送给我的,听才子说为了给我买这块价值不菲的稀罕物,云妮挖了三个月的糙药。
抚摩了两下表面,无声慨叹,它寸步不离地跟了自己五年,对我这种念旧的人来说真是意义非凡。
看着疲惫不堪仍坚持四处查找线索的唐心几人,茫然无绪的无力感升上我的心头。“入口啊入口,你在哪里啊!”我望着熊熊燃烧的火柱,喃喃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才子率先放弃,哀嚎了一嗓子后把手中的工兵铲用力地甩了出去!在饥饿疲劳的双重折磨下,这厮bào怒了!
工兵铲砸在平台的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铁石撞击声,余势未消地反弹了起来滑下平台,落入了兵马俑坑里。
“再砸一次!”我向才子吼道,一个模糊的想法电光火石般闪过,想抓住却飞得无迹可寻。
才子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怔怔望着我。
“你再砸一次!”我努力地思索着刚刚闪过的念头,却又毫无头绪。
“我,我下去拣回来还不行么?”才子嘟囔着从背包里翻出绳子,把一头绑在了那根通顶石柱上,缓缓地拉着绳子向兵马俑坑内顺了下去……
唐心、巴特儿和兰花都被我突然间的吼声震惊,默默地看着我。
“当”地一声,唐心把手中的工兵铲愤愤地扔在了地上:“你吼什么呀!不过是掉下去了,又不是人掉下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声音,对,就是声音!我苦苦思考着,脑袋里的亮光再次点燃,两次工兵铲掉落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虽然相似,但却有着很大的差别,唐心扔的那下声音沉闷,没有任何回音,这说明下面的地是实心的;而才子刚才扔的那一下与平台边缘的地面撞击声是有些发脆而空的,这说明,那块地面下是中空的!
“这下面是空的!”我大喊着奔到了平台边缘,一把拉住一脸委屈不平正耸动着臃肿的身体顺绳而下的才子:“你小子听不懂我的话啊,我是让你再砸一次!”
几个人都被我莫名其妙的行动和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奇怪地瞧着我。这次是兰花第一个想通了我的意思,抓起被唐心扔在地上的工兵铲跑到我身边:“郎大哥,你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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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8章隔壁有鬼
更新时间:2008-2-2310:46:42本章字数
才子刚张嘴想要说话便被我抬手制止,接过兰花递过来的工兵铲我沿着平台最边缘的一排方正巨石挨个敲打侧耳细听,仔细分辨。在有思路的qíng况下我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平台边缘一排共有九块同样大小的方正巨石,而除了最中间的一块发出声音显示下面是空的以外,其他八块全部是闷短的实心声音。
“这下面是空的,下去看看,这侧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小心点!”我拍了一把呆呆兀自牵着绳子站在旁边的才子说道。
才子答应了一声,顺着绳子向坑底滑去,动作也矫捷了不少,他也看出来我刚才对他发出的吼声并不是生气,而是因为发现了线索。
看着才子踩上了坑底,我、唐心、兰花、巴特儿依次趴在平台上,尽可能探下头看着才子的行动。
“小láng,快下来,这墙上真的有刻像!”才子抚摩着石壁惊喜jiāo加地大喊道。
巴特儿、兰花率先顺绳而下,随后是唐心。
唐心拉住绳子的时候,小声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刚才还以为你生气了才……”
我笑着打断唐心的话:“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气么?”
唐心定定地看着我,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表qíng有些难为qíng:“是我错怪了你。”
看着唐心白皙粉嫩的小脸上横七竖八的gān涸汗渍和灰尘,心里阵阵心疼,抬手尽可能轻柔地为她挽了挽两鬓凌乱的发丝,只是忘记了自己手上早已经沾满了灰尘,反倒让唐心的秀发上沾染了少许。我慌忙拉着衣袖想为她擦把脸,唐心却含着笑歪头夹住了我的手掌。
“答应我,一切小心,我们都要活着回去!”唐心温柔却坚定地说。
唐心的眼神,话语还有透过脸颊传来的温度都让我胸口涌起qiáng烈的柔qíng和豪qíng,轻轻地点了点头,唐心嫣然而笑,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我会保护你的,我会带着你一起回去!”看着唐心逐渐下落的身影,我在心里发誓道。
果然如才子所说,平台的侧壁上雕刻着高约两米,宽大概四米的栩栩如生的巨大láng型浮雕,借着电筒的光亮,我能清晰地看到这匹láng似乎正迎风而立,威风凛凛,目中的那股凶悍bī真生动,尖锐的牙齿让我感受到了láng的野xing和嗜血。这láng真像成吉思汗手下的无敌铁骑,纵横千里,开疆辟壤,打下了一幅举世无双的辉煌版图。只是也因为这份让敌人胆寒的残bào,才使得元朝如此短寿……
láng首额头正中如第一道密门般,有处婴儿拳头大小的微突起,乍一眼看去就像一轮太阳。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马上就判断出上面这个凹槽必然就是钥匙孔,凹槽虽小,但很明显就是一只láng形!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这下面一定就是棺寝陵!”我喃喃自语,疲劳与饥饿一扫而光,现在满心都是兴奋,颇有些苦尽甘来、拨云见日的感觉。
“郎大哥,给你!”兰花边说边摸向了脖颈,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拉了下来,递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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