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将这些信息汇总,但并没有马上进行汇报,因为他还要去调查更重要的事qíng。
秦明马上又召集专案组的几个人,不等大家坐稳,就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人在什么状态下头顶里cha入了一根针而不会反抗?”
张园首先回答:“昏迷”;
“麻醉”
“死亡”
“废话,谁会往死人头顶cha针。”
等大家说完,秦明说道:“如果这个人很清醒,在被别人cha针时确实感到疼痛,但却认为这很正常,你们说是在什么地方?”
“感到痛还觉得很正常,在医院打针呗。”郭晓敏答道。
卢江突然说道:“按摩院,杨功经常看电脑,肯定经常头痛,所以就去按摩院按摩,即使无意中痛一下也不会特别在意。可毕竟要穿过头骨啊,也不太可能啊。”
秦明接着说道:“如果cha针的这个人手法非常高明,且发现杨功的头骨教软,经过多次摸索后确实可行,是否就可以呢?”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是的,确实很有可能,随即分头行动,一方面由法医处检查杨功的头骨qíng况,一方面调查杨功是否有做头部按摩的习惯,同时调查市内所有做按摩的营业场所。很快一张大网就铺了下去。
不到一天,各路信息陆续汇总,秦明拿到各种信息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杨功的头骨相对常人确实教软,且厚度也较薄一些,骨质密度不qiáng;调查杨功生活习惯的消息证实,杨功确实经常头痛,也经常去做头部按摩,杨功的妈妈说,杨功从小身体不好,发育比其他孩子都慢,至于骨质是否正常,因家庭条件不好,也没有去检查过,但杨妈妈也证实,杨功确实经常说头痛,妈妈以为是工作原因只是劝他多休息。调查按摩院的信息回复说,在离杨功工作单位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中医按摩院,其中有一名按摩师很是可疑,经查这名按摩师名叫赵俊楠,是市医学院毕业的学生,主修的是骨科,又自修过神经科,因在实习期间和医院发生矛盾,所以没有被安排工作,自己就到这家按摩院打工,因其手法特殊,非常受到顾客的喜欢,杨功来此按摩院都是找赵俊楠按摩。
所有线索直指这个赵俊楠,秦明决定去向肖队报告,申请先拘捕这个人在说。当秦明拿到拘捕令时已是第二天,秦明带着人来到赵俊楠家,开门是赵俊楠的妈妈,说赵俊楠已经搬出去住很久了,很少回家,也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秦明他们又来到了赵俊楠工作的按摩院,可赵俊楠今天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打电话请假,其登记的电话号码也无法接通。秦明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昨天的调查肯定使赵俊楠警觉,可能已经外逃。秦明一边组织人员在出市的各个路口设卡,一边安排人调查赵俊楠的住所。当秦明他们赶到赵俊楠在城边租住的房间时,惊疑的发现赵俊楠已死在了房间里,经过现场勘验,认定其是中毒身亡,是自杀还是他杀暂时不明。
秦明回到局里,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感觉到好像有人是在和他追迷藏,刚刚抓到了线索,就这样断了,现在只有加紧验尸,搜索赵俊楠的房间看是否有线索了,可秦明知道,既然赵俊楠已死,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不会留下重要的线索的,可没有办法,目前他只有等。
结果很快出来了,赵俊楠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1点左右,表面没有外伤,死因是因为吞服了一种药物过量致死,这种药物正在检测,此前这种药物从未发现过。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也没有碰撞的痕迹,是否有人进来过不敢确定,除了一些正常的生活用品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这些正如秦明所料,如果没有其他人进入,那就只能是自杀,既然要自杀,就不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非都事先转移了。
转移了,是的,秦明脑子里又是一惊,不错,赵俊楠为何不住在家里,要搬出去呢,从其家庭成员来看,赵俊楠和母亲居住,父亲几年前病逝,家里是两居室,不可能住不下,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母亲知道,这样也可以转移警方的视线,如果自己出事,将重要的东西再放回家里就不会有人怀疑了。秦明突然想起了商鞅、吕不韦、秦始皇乃至赵高,这些曾得到过巫蛊之术的那些人都知道自己会有不测,也都将那份羊皮卷做了转移,那赵俊楠应该也会知道自己会有不测,也会做转移的。
秦明马上起身直奔赵俊楠母亲家,他感觉必须要快,可是在和谁比赛自己也不知道。
秦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赵俊楠母亲家,当赵妈妈打开门的这一刻,很是诧异,早上刚来过的这个人怎么又来了,到这时,秦明才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说自己是公安局的,也没有告诉赵妈妈赵俊楠的事qíng,赵妈妈以为是赵俊楠的朋友。
秦明反映很快,看到赵妈妈的疑惑,首先开口到:“我是来取赵俊楠保存在家里的东西的,他说这几天都要加班,需要用到那些东西,所以让我过来帮他取一下。”
赵妈妈听后更觉得诧异,“小楠没有说有东西存放在家里啊,当时他搬出去时说是要去做什么研究,怕打扰我休息,我不让他搬,为这事我还生气呢,他哪会在家存放东西啊。”
秦明凭直觉,赵妈妈没有说谎话,那么是自己判断错误吗?
正在疑惑间,外面有人敲门,赵妈妈开门后看到是一位邮递员,核实收信人地址和姓名后将一封信递给了赵妈妈。
赵妈妈很是诧异,秦明更觉得突然,当赵妈妈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当即就到昏倒,秦明眼疾手快的接住找妈妈,并扶到了沙发上坐好,随即拨通了急救电话。
当秦明在急救室门口等候时,拿出了那张信纸,虽然没有得到赵妈妈的同意,可既然赵妈妈出现这种反应,肯定和赵俊楠有关,既然关系到人命,秦明也不再考虑这些了。
当秦明读完这份信的时候,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越发感到这个案子也许是个永远查不清的疑案。
信上这样写道:
亲爱的妈妈,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请原谅您儿子的不孝,当您双鬓斑白,正需要儿子尽孝道之时,您的儿子确在做着一件不知所谓的事qíng,最终将自己送到了人生的尽头。为了死后不给您老蒙羞,也为了证明您的儿子不是那种无恶不作之徒,我将我做过的事qíng记录如下,希望为此得到心灵的安慰,也请受害者原谅我的所为,我只是在做研究,无意伤害任何人,这件事qíng要从一年前说起。
我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喜欢到野外郊游,而且去的地方都是没有路的那种地方,因为只有到了那种自然的环境中,我才觉得心qíng舒畅,那是多么的随心所yù啊。那次,我在东郊的山上走的远了就迷了路,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我心里才有些着急,如果回去太晚了会让母亲担心的,于是我加快脚步沿着一条下山的小路往下走,突然,离我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影再晃动,我心想是不是也是迷路的人,就赶紧走上前想搭个伴,以前也出现过这种qíng况,毕竟城市的生活压力太大,都喜欢抽时间到郊外散散心。当我走进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倒在了地上,我紧走几步抢到近前,发现这个人穿着很奇怪,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上很多土,背后还背着一个包,从装扮上看不像是郊游的。我在他的背上清拍了两下,可他一动不动的在那趴着,我想他是不是得病昏倒了,就把他翻过身想检查一下,我毕竟是学医的,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还是有的,可当我看到他的脸上时着实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发黑,五官肿胀的很严重,都已变形了,我赶紧放下他,我感觉他肯定是中毒了,就不敢用手直接碰他,我带上手套,放在这个人心脏的地方试了一下,心跳已经停止了,我又将一根头发放在这个人的口鼻处,也没有任何气息进出。我心想这下麻烦了,这个人不知什么原因中毒死在了这里,且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如果查起来肯定给我带来麻烦,我就赶紧起身往山下走,等找到人再上来。
当我走出几步后,就突然对这个人背的那个包产生了兴趣,这个人肯定不是郊游的,那么这样的装备是gān什么的呢,一时的好奇心使我走到了今天人生的终结。我小心的打开那个背包,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奇怪,有挖土的铲子、绳子、蜡烛、还有一包糯米,等等东西,最奇怪的是我发现了一块像是皮子的东西,仔细看上面还有字,这些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在这块皮子的中间部位cha着三根像针一样的东西,因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觉得这应该是跟医学有关的就放入了自己的包里,我将其它东西又放回了原处,就下了山。因天黑路不熟,我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一个小镇上,我想还是先报告给当地派出所吧,当我走到派出所门口时,在门口的值班室里,我看到有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正在向一个警察紧张的说着什么,我刚推门进去,就听到山上、死人、脸发黑这类的话,显然我走后是当地这个人也看到了那个死人,因他是当地人路熟,就赶在我前面报了案,警察看到我进来就问我什么事,我心想,既然已有人报案了,我就别找事了,就说自己迷路了,想问问回城里的路怎么走,警察看我的装扮就是来这边郊游的,迷路的事也经常发生,就告诉了我回城的路线,我就赶快回家了。
回来后,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应该是好奇吧,也许是贪心,我没有将私藏那个小皮子的事告诉任何人,我首先查了一些资料,确认哪些人会装备那些工具,结果得知那是盗墓贼的标准装备,所以我对那块小皮子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经过我的各方面努力,终于破解出了部分那个小皮子上的一些内容,这使我感到非常震惊,也更加激发我破解上边全部内容的决心。所以我编了个谎话,骗母亲说搞研究搬出了家里。在以后的研究中,我知道了这是一块羊皮手卷,上面记载的是一种用特殊方法来控制人行为的巫蛊之术,那三根类似于针的东西就是主要工具,当然还要配合上面记载的咒语,这三针针在生产和成型的处理过程中,就加入了一种特殊药物,我是学医的,虽然主修骨科,但我自己对神经学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这些超出了医学范畴而却达到了目前医学都很难达到了jīng神控制方法更加感兴趣,我就加快了研究的步伐,利用所有的关系,来分析这种药物的成分,并不断买来些小动物进行尝试。终于有一天,我试验的一只兔子,在我念起咒语的一刹那,按照我的指示进行前进,而且我没有停止,即使前面没有路了也义无反顾的向前走。这个试验的成功简直让我欣喜若狂,我急于想在人体上进行试验,可毕竟要往人的头顶上cha针,任何人可不会向动物那样任人摆布,我就在我的工作中发掘试验者,终于在我的一次给顾客做头部按摩时,找到了合适的对象。这个人的头骨很软,且骨的密度不大,加上我的xué位拿捏的好的话,他是不会有很大反应的。而且绝不会伤害到这个人的大脑。经过几次按摩确认后,我决定实施我的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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