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你的声音_殷寻【完结】(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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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入佳境时,萧雪展现了更令刘继qiáng震惊的一面,她竟邀请姜丁来别墅。那一刻,他觉得她疯了,可当姜丁真的就来了后,他又爱上了萧雪的疯狂。

  那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三人“聚会”,那一晚,刘继qiáng近乎被掏空了jīng力。

  后来,这种聚会就成了常态,萧雪像是上了瘾,而刘继qiáng也因为这种刺激而异常兴奋。

  可这种夜晚的刺激无法满足人的内心,很好理解,用常军的话来说,人,需要过人的生活,这样心里才能平衡。当然,他不清楚萧雪的这些荒唐事,只是察觉到她的心理状态愈发奇怪,她想问题会愈发地癫疯,却又会时不时陷入忧郁和沉默。

  在询问之下,萧雪曾经对他说过这么句话: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真的那么难吗?为什么我爱的男人他不爱我了?

  常军不知道她心爱的男人是谁,反而因为她的这句话心疼了她,继而,感qíng发生了变化。

  而另一面,以刘继qiáng的口供来看,萧雪陷入三人行的状态无法自拔,为了增加qíng趣,她竟会带一些夜店的摇头丸来别墅,刘继qiáng只是偶尔吃点,但姜丁跟萧雪次次都服用,萧雪在一次兴奋到极致的时候,竟搂着姜丁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那是刘继qiáng第一次听到过的名字。

  北深。

  从那次开始,只要有摇头丸的日子,萧雪的口中就离不开“北深”的名字。

  姜丁爱萧雪,爱到了*,但刘继qiáng不会,他只是迷恋这种感觉,迷恋这种疯狂,可不意味着连男xing尊严都要丧失,后来,他终于打听到了她口中的男人是谁。

  萧雪对于徜徉在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活有了更高的“追求”,她改了房间的衣柜,订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各式各样,最开始是用在了她自己身上,后来就用在了软弱无能的姜丁身上,刘继qiáng在这种别开生面的游戏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极大满足了失落的心qíng。

  萧雪也作为主导者迷恋上了这种游戏,并将这种游戏的阵地扩展到了刘继qiáng的别墅,用萧雪的话来说就是,她喜欢在他妻子眼皮底下疯狂,是的,刘继qiáng也疯了,他也喜欢。可好景不长,或者换种说法是,刘继qiáng毕竟人到中年,很多时候都无法配合萧雪,而姜丁毕竟比他年轻,所以在*上姜丁更是胜他一筹。

  他似乎通过这种方式稍稍拉回了萧雪的心。

  终于有一天,他回了别墅,听见萧雪与姜丁在*上*,刚到卧室门口,就听见萧雪对他品头论足,姜丁从旁附和,甚至取笑了他的*事能力,刘继qiáng听在耳朵里,记恨在心里,因为再好玩的游戏也有玩腻的一天,他觉得,应该结束这种荒唐的日子。

  他在摇头丸里加了量,姜丁兴奋多度,僵死在了别墅的那张大*上。

  面对姜丁的死亡,萧雪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伤心,她只是害怕了一阵子,很快地就冷静下来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察觉到姜丁的死亡原因,便对刘继qiáng说,你不想身败名裂的话,那就想办法处理掉尸体。

  刘继qiáng想到了qiáng酸,但前提是要有融尸的地方,条件不允许,又会给周围造成警觉的气味,思来想去,一不做二不休就决定先分尸。可就在刀子下去的一刻,不曾想姜丁竟睁眼了,原来他之前是心脏停了跳动,一经刺激又有了反应,死死攥住刘继qiáng的手,七窍却已经开始冒血了,十分骇人。刘继qiáng没料到他还没咽气,吓得惊叫了一嗓子,萧雪冷静沉着,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她专属的那把小提琴上,卸了根琴弦下来照着姜丁的脖子就勒了下去。

  姜丁挣扎,伸出手要来抓萧雪,指甲挠伤了她的脸,刘继qiáng一刀又捅在了他的心口上,他奄奄一息,萧雪向来爱美,见脸被姜丁抓伤了,愤怒之下一把抽出刀,用刀柄狠狠地砸了姜丁的牙齿。

  惨不忍睹的画面。

  就算是后来已经坐在审讯室里的刘继qiáng,再去重提当天那个qíng景时他都会觉得恶心、不寒而栗。

  姜丁死了。

  被刘继qiáng肢解分尸,然后又利用殡仪馆的关系偷着火化。在询问萧雪想要如何处理姜丁骨灰的时候,萧雪想了想说,要他把姜丁的骨灰拿回来。后来,刘继qiáng才知道她的意图,她当着他的面画了一幅画,将姜丁的骨灰混在了油料中,一副十分妖孽的画就诞生了。最后,刘继qiáng清除了那根琴弦上的血迹,洗刷gān净想要重新安装归位,萧雪却认为琴弦已经沾了血不吉利,就又在画上添了一只狗,琴弦被装饰成了牵引绳,那几颗被萧雪泄愤之下敲下来的牙齿,就被当成了装饰工具,洗净、打磨、切割成了一枚枚小铃铛,被安置在了狗脖子上、牵引绳上。

  那大片的彼岸花艳得骇人,如火,萧雪跟刘继qiáng说,如有有一天这场火真的烧着了,那一定就是报应。

  刘继qiáng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报应一说,想着那天姜丁的嘴脸,心头的愤恨油然而生,他命萧雪将画挂在了墙上,而且还要正对着卧室大*,画挂好后的那一瞬间,刘继qiáng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几岁似的充满了活力,那一晚,他重新赢回了萧雪对他某些方面的“敬重”。

  ☆、155我不舍得

  案qíng重组是挺残忍的一件事,首先得要求听者有qiáng悍的心理承受能力。刘继qiáng、姜丁及萧雪三人越来越令人不寒而栗的人xing本质震惊了顾初,她坐在那一动不动地听,像是觉得手指凉,然后又觉得脊柱凉,最后,这股子凉一直爬进了心里。

  然后是反胃,呼吸间似乎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除了想象中的血腥味,还有咖啡浓郁的香。她扭头,见陆北辰正在慢悠悠地喝着咖啡,那神qíng姿态哪是来听案子的,像极了在私人电影院观赏着电影的逍遥。

  他还真能喝得下去。

  不过倒也奇了,在与刘继qiáng对峙的那晚,陆北辰就像是看见了案发现场似的,竟说中了整个案qíng的细节,这人的心思得有多缜密眼睛得有多毒辣才能做到这一点?想到这儿,她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曾经说过,这世上人心不可直视,可他就偏要做窥视人心的那一个。

  所以,他早就练得无坚不摧了。

  人xing,被文明的外衣包裹着,社会越前进,人xing就会包裹得越密不透风。不见光的东西,日久总会变质,就如同人xing,在见不得光的环境下投下了一粒种子,种子想要发芽却终究因缺乏养分水分而萎缩、发霉、发臭。这种腐烂渐渐渗透整个人xing,然后,人xing就变得无法见人。

  陆北辰,就是那个仅凭着一把解剖刀划开在外的金玉一眼看穿内在败玉的那个人。

  她应该远离这个人。

  或者说,但凡女人都应该远离陆北辰这个男人,他在看着你,其实更多的是在看穿你的人xing,这种男人锋利敏锐地让人后怕。可人就是这样,越是危险就越是*,那么多人为陆北辰着了迷,也不无原因。

  “我可以不听了吗?”良久后她问了句。

  这种事qíng她qíng愿最后看个总结了,西装革履的刘继qiáng、风光无限的萧雪、大有前途的白东、无辜惨死的姜丁、痴qíng守候的常军,挖开这些人的外衣,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私心、贪婪,和真实却又可怕的扭曲。

  陆北辰挨着她很近,扭头瞅了她一眼,唇角微扬,“不行。”

  就这么直接驳回了她的请求。

  “你以为人xing很美吗?”他又说,淡淡的口吻染了疮痍,透着看穿世间炎凉的平静,“只要有了私心,人xing就会蒙上尘埃,这世上谁能没有私心?”

  顾初就这么被他的话震慑了一下。

  是啊,这世上谁没能没有私心?人xing本就有弱点,或大或小,它就是你我本身,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审讯室,警员继续问,“这个期间你们都没有跟白东接触过?”

  刘继qiáng摇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白东是姜丁的哥哥。”

  据白东给出的口供,萧雪的确是因为刘继qiáng跟姜丁分手过,有段时间姜丁像鬼似的萎靡不振,天天寻死觅活的,甚至写好了遗书。家里人有好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他,最后才翻出了他的遗书,报了案,然后发现了尸体。那尸体最后被查出是溺死,所以姜家人始终认为姜丁是自杀。

  白东也是这么认为,有遗书有恰巧出现的尸体,只是,他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扣在了萧雪的头上。

  刘继qiáng并不知晓姜丁写过遗书一事,也许他也没想到当时会冒出个尸体暂时拯救了他,将姜丁毁尸灭迹是他极限,他想的是,一具尸体都不在了,就算警察神通广大也查不出来这件事。

  “后来呢?”警员盘问。

  审讯室里的刘继qiáng神qíng复杂,好半天才开口,“后来,萧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名气越大也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利用姜丁一事bī得我必须离婚。”

  被功名和荣耀冲昏了头的萧雪开始反控制刘继qiáng,她像个吸血鬼似的不停地吸收刘继qiáng的财富,每每都是拿着姜丁一事来bī得刘继qiáng就范。后来刘继qiáng离了婚,可迟迟没娶萧雪,因为他觉得萧雪已经疯了。

  “如果不是思思的出现,我想我也有可能会被萧雪bī疯,到时候就算白东不动手,也许我也会杀了萧雪。”刘继qiáng说到这儿,眼神涔凉,隔了好一会儿,眼神又软了下来,“我挺想好好疼爱思思的,只可惜她不是真心真意爱我,也许她跟萧雪一样只是爱我的钱。”

  观察室里的顾初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似的,愤怒油然而生,倏然攥了拳头。可身边的男人从容不迫地横过来手臂,轻拍了她的手背两下,示意她压制qíng绪。

  半晌,顾初才忍住想要冲进审讯室大骂刘继qiáng是衣冠*的*。

  “我跟萧雪分手后,她就一直缠着我,我知道她是舍不得离开我这座靠山。”刘继qiáng冷笑,“可是我真的对她腻了,尤其是她那种*的需求。我回到了琼州,一来是为了躲萧雪,二来是为了陪思思,谁知道萧雪竟然临时改了个人演奏会的地点,将首发站改在了琼州。”

  “所以她一到琼州就不停地联系你,而你没接她的电话?”警员问。

  “我躲她都来不及,更不可能接她的电话。”刘继qiáng冷哼,“直到她被害的消息传出来,我生怕你们发现更多的事就找了机会去萧雪的别墅取走那把小提琴。”

  “当时为什么没一起取走墙上的画?”

  刘继qiáng重重叹了口气,“当时我被思思缠着,想要取走画的时候她正好打来视频电话,我怕引起麻烦,所以当时就没有取走那幅画。”

  观察室内的罗池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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