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放心”,即是对陆北辰的jiāo代,又是对顾初的安抚,罗池虽然没说透,但陆北辰和顾初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得出来。
……
最终,陆北辰还是决定先送顾初回家。
等顾初上了车后,陆北辰站在车门旁对罗池说,“我最晚也是明天上午到,搭乘最早航班过去。”
“只要你能去就行。”罗池拍了拍他的肩膀,“局长那边我会替你打招呼的。”
陆北辰点头,随机上了车。
车行,渐远。
罗池站在原地,无奈叹了口气。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向来说一不二,从不轻易更改计划的陆北辰,如今也难逃为爱qíng劳心劳力的命运。
夕阳染了天空。
红彤彤的一片,由远及近。
陆北辰稳稳把控着方向盘,顾初窝在副驾上,紧紧抱着他的右臂。脸上还有愧疚,许久后说,“北辰,我不想你因为我改变行程。”
虽说她很想他留下来,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可是她清楚,北京那边更需要陆北辰,他是法医,又不是警察,就算留在她身边又不能越职去查什么事。一切的道理她都懂,所以,当她得知陆北辰已经决定更改行程时,心里既高兴又内疚,觉得是她拖累了他。
陆北辰趁着等红灯时转头看了她一眼,嗓音沉厚柔和,“我心里有数。”
她凝着他,忍不住靠近了他。她要感谢上苍让她拥有了他这样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刻,给予她极大的安全感和温暖。
题外话:
第一更,还有三千字。吓死宝宝了,写了一天手一贱给删了,找了20多分钟才把这七千字找回来,哭晕~~
☆、292已相思
回到老洋房,天已经擦黑了。
徐阿姨早早地就来了,买了新鲜的山药和白藕打算煲汤。见两人是同时进门的,笑呵呵迎上前说,“陆先生陆太太回来了,菜都备好了,马上下锅啊。”
顾初没心思计较徐阿姨的称呼,而陆北辰也没有纠正她的意思。徐阿姨见顾初脸色不好,就压低了嗓音问陆北辰,“陆太太她没事吧?怎么脸色看上去怪怪的?”
“没事。”陆北辰叮嘱她晚上的汤最好以甜为主。
徐阿姨连连点头。
手机响了,陆北辰接起。
顾初竖起耳朵听着,还是国际长途。等结束通话后,陆北辰拉过了她的手,郑重地说,“初初,明天下午科洛就能抵达上海,他会尽快查出筱笑笑的消息。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里,你有任何线索都可以告诉科洛,他有你的手机号,到了上海就会跟你联系。”
“明天就能到了?”顾初像是看见了救星,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快就动身了。
“科洛已经在飞机上了。”陆北辰说,“刚刚是他助理打来的电话,稍后会把航班信息发过来。”
“谢谢你北辰。”顾初靠在了他的怀里。
陆北辰拥着她,轻声说,“警方有警方的找人方式,科洛会有他自己的方式,相信我,笑笑一定会没事的。”
顾初用力点头。
徐阿姨在厨房做饭时,陆北辰走了进去,低声说,“这一阵子我不在上海,麻烦徐阿姨好好照顾她。”
“放心吧陆先生,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保证啊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徐阿姨抓起围裙擦了擦手,却见陆北辰微微蹙了眉头后马上意识到行为不妥,走到cao作台冲了双手,又陪着笑,“陆先生啊,你可真疼你太太。”
“初初平时对入口的东西要求比较严格,徐阿姨,你要注意一下。”陆北辰语气稍显严肃。
“是是是,您放心。”徐阿姨也知道刚刚有点不讲究卫生了。
陆北辰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厨房。
吃过晚饭已是八点了。
顾初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后陆北辰正在接听电话,大致听上去对方应该是北京那边。她看了一眼时间,轻叹,如果今天她不去实验室找他,这个时间他早就在飞机上了。一班人马唯独缺他一个,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呢。
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顾初拎了一只行李箱出来,帮他收拾了一些东西进去,又才想到一下午光去担心笑笑的事了,竟忘了给他买件厚外套。幸好他陆续也带了一些衣服到老洋房,便挑了几件入秋的外套,叠好放入。
等陆北辰讲完电话,她已经将行李箱收拾好了,收纳袋用了不少,洗漱用品、外套、裤子、领带、衬衫、换洗的*裤全都分门别类真空分好,节省了不少的空间。陆北辰向来不是个邋遢的男人,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他自然对这种收纳方式见怪不怪。
他从背后轻轻将她搂住,低语,“辛苦了。”
顾初靠着他,轻叹,“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这么匆忙。”
“傻瓜。”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陆北辰虽没去北京,但也没闲着,接二连三用手机处理了公事。顾初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趴在他的胸口,说,“现在赶到机场连末班都赶不上了。”
“赶早班。”他吻着她的发丝。
“太辛苦了。”她心疼搂紧他。
陆北辰低笑,“答应我,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日子千万别做傻事。”
“我不会的。”顾初也算是跟过案子的人,现在罗池和那位私家侦探都同时介入了,她不会失去理智给他们添麻烦的。
陆北辰听她这么保证后才算放心,搂紧她,“等我回来。”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怀,用力点头。
他还未走,她却已经相思。
—————————
暗夜,星稀。
不大的空间,没有窗子,天边唯独的星光也映不进来。房间里空空dàngdàng的,角落里燃了一盏灯,一盏,青灯。
蜡烛在青灯里燃烧,在寂静的空气里,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把木椅,用油漆刷得鲜红,像是涂了一层血,在幽幽的青灯光亮中发出yīn惨惨的光泽,极是瘆人。
其中一把椅子坐着人。
确切来说,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这里安静极了。
听不见任何时间油走的声音,就好像,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筱笑笑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少天了,只觉得难受得快要死掉。当她有了意识后就发现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眼睛被蒙得严实,一点光都不透,嘴巴被胶布紧紧粘着,想叫喊都无能为力。
手脚捆得结实,想动,极难。
最开始几天她想过一切办法挣脱,但发现绳子是浸过盐水的,越挣扎就越结实。
害怕、惊恐、甚至是绝望。
冷汗湿了衣服,衣服被打透又gān了,长发黏了脖子,她觉得手腕和脚腕巨疼,绳子勒进ròu里,凭着她从医的经验可以判定,她的手脚已经出了血。
渐渐地,一些记忆也就回来了。
那晚她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然后,幽暗中出现了一个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那人直接打晕了她,在最后阖眼时她瞥见了对方的脸,蒙着黑布的脸,虽看不清长相,但她隐约感觉到应该是个女人。
房门,有响动。
“吱嘎”一声。
筱笑笑全身颤抖了一下,竖起耳朵去听。
这些日子失去了视线,听觉却变得极为敏感。
有脚步声,不重。
筱笑笑对这个脚步声并不陌生,应该是绑架她的人,隔几个小时就会来一次,目的是保证她还活着。
这一次仍不例外。
对方撕了她嘴上的胶布,力道不小,疼得筱笑笑流出了眼泪。
趁着能说话的空档,她道,“你到底是谁?绑着我gān什么?要不然你就gān脆杀了我!”
前几日的挣扎和惊叫已经耗尽了力气,连嗓子都哑了,现在一说话,喉咙像是被刀子刮过似的。
对方还跟以往似的,无声无息。
只等她嚷完,一如既往地往她嘴里塞饭。
对方绑了她,却不杀她,每天保证她的饮食和水源。
只是,在吃过饭后,筱笑笑总要受尽折磨。
是刀子出鞘的声音。
筱笑笑的汗毛又竖起来了。
刀刃轻轻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她能感觉到刀子的冰冷。
然后,慢慢下滑。
压在她的颈动脉上。
有多少次筱笑笑都以为刀子会狠狠划下来,紧跟着她会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温热。但对方没有这么做,日行一日的jīng神折磨,她宁可对方一刀捅了自己。
“这张脸可真好看啊……”
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她只能肯定,这几天都是同一个人。
刀子划开了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无济于事。
眼泪渗透了蒙布。
“别哭,这么漂亮的脸一哭就可惜了。”
筱笑笑的眼泪止不住。
“我叫你闭嘴!不准哭!”对方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筱笑笑一时间透不过气来,血就呼呼地往上涌,想要张口喘气,嘴巴又被胶布粘得紧紧的。就在她以为这次会见阎王时,那人又松了手。空气回来了,筱笑笑用力地喘着气。
“要不是看你这么漂亮,我早就杀了你了,你这个多事的女人!”对方前一句还似温柔,后一句语调骤然提高,紧跟着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筱笑笑的脸上。
筱笑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死死咬着牙,这一次不再出声。
“怎么不叫了?”那人yīn惨惨地说。
筱笑笑紧咬牙关。
“哎,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啊,尤其是听漂亮的女人叫……”那人的手伸了过来,笑得狰狞,“没关系,我会让你叫的。”
筱笑笑头皮一阵发紧,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时就开始拼命挣扎,从鼻腔里挤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那人笑得刺耳,声音透过变声器近乎都能刺穿筱笑笑的耳膜。
“你们把自己整得这么漂亮,不就是为了*男人吗?”那人十分粗鲁地扯开了筱笑笑的裙子,yīn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来成全你。”
筱笑笑听见那人解了拉链的声音,惊恐地大叫。
幽暗中,那人撕开了筱笑笑的衣裳。
很快地,筱笑笑就感觉到钻心的疼从腿间袭来,她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扣进了掌心,眼泪就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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