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的样子也是知道错了。”
筱笑笑气鼓鼓的,半晌道,“他倒是道歉了,但这件事太气人了。”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再怎么说他都是爱你的嘛。”
一通安慰总算压下了筱笑笑的负面qíng绪,回家的路上顾初就一直在想笑笑和顾启珉的事。按理说夫妻都是chuáng头吵架chuáng尾和的,她不该担心什么,可不知怎的右眼皮就总是跳啊跳的,她从没跟笑笑说过,其实婚礼当天乔云霄是来了,就像是从没她说过,其实婚礼当然她的右眼皮也一直在跳一样。
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意味着什么,总之就是心神不宁,像是即将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她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她身边的人都和和顺顺。
进了家门发现顾思已经回来了,厨房里的饭菜香飘进了客厅,听见玄关的动静,顾思从厨房探了头出来,嚷了一嗓子,“姐,我今天发明了个新菜,等着味蕾上的惊喜啊。”
顾初一声哀嚎,“思思,你能不能别再祸害食材了?”
“不能!你得给我机会让我练练厨艺。”顾思的小甜嗓极具穿透力,“再说了,这道菜昨晚上罗池吃过,他都觉得好吃。”
顾初一声哀嚎,“思思,你能不能别再祸害食材了?”
“不能!你得给我机会让我练练厨艺。”顾思的小甜嗓极具穿透力,“再说了,这道菜昨晚上罗池吃过,他都觉得好吃。”
没一会儿,四菜一汤上齐。
顾初洗了手坐在餐桌旁,看着眼前这四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心尖一阵阵的疼,心疼这些食材。顾思摘了围裙洗了手,美滋滋地摆放碗筷,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初皱着眉头,“像我这么高厨艺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糟蹋食材的妹妹?”
“重在练习。”顾思笑得傻甜。
“昨晚你去罗池家了?”否则怎么做菜给他吃?
顾思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在警局待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他家查资料。”
顾初盯着她,目光迟疑。顾思见状马上澄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发誓啊,昨晚上我们在一起真的只是在查资料,什么都没做。”
“真的?”
“我都是成年人了,真要是跟他发生关系还用得着跟你藏着掖着的吗?”顾思拄着下巴,美滋滋道,“我跟他呀,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顾初也没再继续盘问和怀疑,顾思的话倒是不假,再说了,她相信罗池的为人,真要是对她妹妹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是那种不负责的男人。正想着,见顾思摆了第三副碗筷,惊讶,“还有人?”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顾思一下子蹦起来,“我去开门,罗池是来尝我手艺的。”
“嘿,你这叫纯洁的男女关系啊?”
十分钟后,罗池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洗了手坐在了餐桌旁,头上却还像是顶着一头jī窝似的,整张脸看上去灰锵锵的,一看就是没睡好。他拿了碗筷,吃得láng吞虎咽。
顾初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吃相,不由叹道,“思思的厨艺至于好成这样吗?”
“现在就算是给我一盆猪食我都能吃得香。”罗池嘴巴塞得鼓鼓的。
顾思一听,一个扬手打算轮过来,罗池马上做投降状,示好地冲着她笑,然后解释,“奇怪那孙子嘴巴严得跟城墙似的,害得我一天没吃东西。”
“什么?你把奇怪给拘留了?”顾初惊叫。
☆、399何奈
罗池承认得倒是坦然,“那家伙秀展一完事就该跑路了,真有什么事想抓他都难,趁着他在上海,先给他个下马威。”
他一整晚没合眼,在警局的时候将上海一整年的失踪人口档案全都调出来了,将这些人的照片拍了下来,然后带着顾思一同对比秀展网站上的蜡像照片,调查的结果很令他失望,除了艾欣的蜡像能找到原型外,其他的蜡像都没原型。两人忙活了大半夜,顾思熬不住困睡着了,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上面朝着窗子冥思苦想,眼睁睁地看着月光转淡、天际间蹦出明晃晃的日光。
上午八点,他做出了个大胆的举动,先审讯了奇怪再说。暂且不提那些蜡像有没有原型,但是艾欣的蜡像出现在秀展就有足够的理由带他回警局接受调查。于是他向局长打了报告,接到行动允许的通知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秀展。
门口的侍应生蜡像已经不在,奇怪正跟几名工人闭馆清理现场,罗池和同事们赶到的时间刚刚好。
“看来我也不用期待结果了。”顾初慢悠悠地地夹起一口米粒,看着罗池问。过程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那个奇怪招供了才是重点。
罗池喝了一口汤,烫到了舌头,猛劲喝了几口白开水,顾初见状摇头,“马失前蹄很正常,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那小子嘴硬不假,但如果什么都不jiāo代我也不会让他走。”罗池拼命地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他认识艾欣?”顾初急忙问。
“他不会那么痛快承认。”罗池道。
顾初又问,“他总该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除非他有特异功能,能看见千里之外的地方。”
“那小子倒是说了个缘由,只是在我听来有点扯淡。”罗池几口吃了碗中饭,冲着顾思一举碗,讨好似的笑了笑。
顾思接过碗嘟囔了句,“查案不见你这么速度。”
罗池嘻嘻哈哈,冲着顾思的背影道,“吃饱了才能好gān活。”
“我家的米都被你吃光了!”顾思在厨房里嚷了句。
“明天我就买几袋大米送过来。”罗池十分豪慡。
顾初无奈,敲了敲桌子。罗池这才把眼珠子转过来,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他说艾欣死的时候他正在现场附近,看见了死者的死相。当然,他说他不知道死者叫什么名字,又说自己是为了艺术需要,总会出入各种死亡场合来刺激灵感。”
“你信吗?”顾初撑着下巴问。
顾思又盛了满满一碗饭,罗池接了过来,冲着顾思谄媚地笑了笑,见顾初正拿眼睛瞪着他,马上一本正经道,“鬼才相信他的话,怎么就那么巧,艾欣这边死,那边他就遛弯给遛到了?”
罗池塞了满满的一口饭,眉间的川字纹皱得那叫一个深,“该死的是,我们现在没办法证明他没在现场。”
顾思提出异议,“当时你们两人不是在现场吗?罗池,你不是也说现场没有其他人吗?”
“当时qíng况很乱,我只能顾及到目光所及的位置,如果那小子不是近距离的在现场,又或者说他就有那个癖好拿着望远镜观察现场的一切,我们也说不出什么。”
顾初没说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罗池知道一提及现场的qíng况又会勾起她的伤感,也不再过多去描述当时的状况了。
顾思想了想,重重地锤了一下餐桌,“打他!打到他jiāo代实qíng为止!但记住别打他的脸,挺帅一张脸打坏了太可惜了。”
罗池气结,“你要是只说前半句吧,我还可以理智地告诉你现在不准bào力执法,但听了后半句,我觉得打他是个好主意。”
顾思瞥了他一眼,“小肚jī肠!”
罗池还要回一句,顾初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打qíng骂俏”,“艾欣的尸体不见了,有没有藏在蜡像里?”
“这就是让我很头疼的事。”罗池又恢复说案状态,“蜡像里面压根就没有尸体。”
顾初一怔。
“其实今天早上潘安打电话给我,已经告诉我经过他的化验分析蜡像里面不会藏有尸体,但我还是想一探究竟,结果,失望透了。”罗池重重叹气。
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怎么办?”顾初听着也毫无头绪了,“就这么放了奇怪?”
罗池摆出爱莫能助的表qíng,又道,“那个蜡像师还要在上海待几天,听说不少杂志和电视节目安排了他的专访,希望能趁着他还没离开的时候查出端倪吧。”
顾初也只能暗中祈祷了。
但心里总是没底的,奇怪毕竟不会在上海长待,就短短几天能查出可疑的qíng况吗?也许除了派人24小时盯梢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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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慈善晚宴在外滩22号公馆举办,这次的慈善捐款主要用于对贫困山区留守儿童重病大病的医疗防御上,参与此次慈善晚宴的除了上海各界名流外,还有数家基金会的介入,其中就包括北辰基金,众多的参与促使这次的慈善晚宴格外受到媒体关注。
顾启珉作为全上海数一数二的权威医学专家也参与了这次的晚宴,并偕同夫人筱笑笑一同前往,以夫妻名义向贫困山区儿童捐赠两百万用于医疗体系建设。
顾初也来了,主要是冲着北辰基金来的。
她知道一直以来北辰基金会都会为一些打击犯罪行为机构提供资金上的支援,听说在陆北辰清理了基金会关于商界的权力股份后,所面对的支援组织就更广泛了,只是,这个基金会之前始终在围绕着打击犯罪行为,这次却cha手了医疗建设着实奇怪。
更重要的是,虽说陆北辰因为股权重组稀释了手中的部分股权,但说到底他还是基金会的主要负责人和决策人,他如今人在美国,今晚究竟是谁为北辰基金代言?
乔远集团声势浩大,乔云霄亲自亮相,记者们跟疯了似的围着他索要采访,他以集团名义向山区医疗建设捐赠两亿的善款,成为与北辰基金会捐赠金额相同的大户,顿时引发了不少热点。
乔云霄上台讲了话,一身黑色西服衬得他英挺不凡,举手投足尽是潇洒。顾初在台下看着他,心想着这人总会是有两面的,谁人能想到这么个受人瞩目的男子就在前两日还委委屈屈地缩在她家的沙发上。不过他倒也行动快速,第二天就命人送来了全新的沙发,进口真皮别提有多奢华了,她没好意思告诉他,那张沙发看着虽好,却跟她家的风格不符。
他讲的话简短,却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得不说这一次乔远集团打了张漂亮牌,通过这种方式来高调证明乔远集团继续一路走高,而他乔云霄,作为乔远集团的接班人,有足够的能力来回击过往对集团的质疑。
顾初挨着筱笑笑坐,在乔云霄讲话时她悄悄打量了一下筱笑笑,她看上去很是平静,没有丝毫的激动或逃避,再看顾启珉,他也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上,待乔云霄讲完话后,跟着大家一同礼貌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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