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常军,男,30岁,从事心理行业研究,为萧雪做了两年的私人心理医生,未婚。在认识萧雪前他只是一位心理教授的助手,认识萧雪后他的事业也步步高升。通过jiāo谈,可隐约感到常军对萧雪产生了感qíng,萧雪家的保姆为警方透露的是,她曾经见过常军在非工作时间找过萧雪,两人举止*。常军和刘继qiáng有过一面之缘,两人曾大打出手过。半年前萧雪将常军辞退,如此一来常军不但失去了有可能的爱qíng,还失去了前途,所以有怀恨在心报复的可能。萧雪出事当天,常军在酒吧喝酒,虽说有不在场证据,但在萧雪出事的第二天,常军潜入了萧雪家,其目的不详,有可疑。
第三位叫白军,男,25岁,信达广告公司创意部总监。在萧雪大学刚毕业时,曾与这位名叫白军的年轻人有过恋爱关系,两人*了半年左右时间,后因萧父出面阻止了这段感qíng。萧雪主动提出分手,而后,在她的名气与日俱增后,白军三番四次想要与萧雪复合,被萧雪拒绝。萧雪出事当天,白军有一段时间的行踪无法提供,可疑xing很大。
陆北辰将手中的资料看了许久,然后说,“依照你给出的排序,刘继qiáng是你的首选?”
“他和常军嫌疑都很大。”
“为什么不能是白军?”陆北辰提出质疑。
罗池挑眉,“为qíng杀人?白军是名牌大学毕业,在工作上又是顺风顺水,只是为了陈年的一段感qíng,我觉得他的动机不足。”
陆北辰将资料放下,目光深沉,“对于有的人来说,感qíng的背叛是促使犯罪的最大动机。”
罗池盯着他,“这话听着有点瘆人啊。”
“我建议你们去调查一下刘继qiáng的药厂生产qíng况,尤其是近半年的。”陆北辰没接他的话。
“我们已经在做了,其实这也是我怀疑的重要原因。”罗池说,“刘继qiáng是做药品生意的,如果他利用药物来达到毒害萧雪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而常军是心理医生,他之前也在医院工作过,所以也有毒害萧雪的便利条件,刘继qiáng也好常军也罢,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到这儿,罗池顿了顿,凑近他,“哎,刘继qiáng的事儿,外面那位知道吗?”
陆北辰没发表意见,又将刚刚的照片重新敲了回来。罗池见状也不勉qiáng了,问,“这张照片怎么了?你已经盯了好久了。”
“这组照片当时是谁拍的?”
罗池想了想,“现场勘查组的小马。”
“我需要原片,而且要整组的照片,不要报告中被压缩过的尺寸。”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需要确定。”
“行,我马上让他将照片传给你。”
陆北辰抬眼看着罗池,罗池见状后略感不解,“怎么了?你怎么用种瞅嫌疑犯的眼神瞅着我?”
“你不走吗?”
罗池反应过来,笑了笑,“我直接给小马打个电话不就成了?”话毕,拿出手机。
陆北辰还瞅着他,罗池拿手机的动作停了一下,嘻嘻哈哈的,“你这么急着赶我走gān嘛呀?”见陆北辰眼神不友善,他又赔笑,“我就是好奇你跟外面那位的进展qíng况而已。”
陆北辰慢悠悠地开口,“你再不走的话就可以直接控告我袭警了。”
罗池一听这话龇牙咧嘴,“你至于吗?得,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话毕,扯过公事包就离开了。
门外的顾初早就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了,在忙活了大半天都听不见半点动静的qíng况下,她决定放弃了。罗池出来的时候她扫了他一眼,他也朝着这边看,笑容诡异,顾初正感奇怪的时候,就听罗池在临出门前扔了一句,“知道这儿为什么建了尸检所吗?因为之前这里是一大片的坟地,只有建尸检所才能压得住坟场的怨气。”
吓得顾初差点吐血。
等罗池离开了后,顾初更害怕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一片坟地,连罗池都这么说了,一定是错不了了。心里开始祈求各路神仙的保佑,又想着等回家之后一定要弄个大柚子,剥了皮驱驱邪。正想着,又是一道嗓音淡淡扬起:“顾初,进来一下。”
恰似天外来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dàng。顾初一哆嗦,手里的笔“啪”地一声落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陆北辰的声音,透过扩音器。
意识一点点挤回大脑,顾初环顾四周都没能找到小喇叭,心中暗气,什么鬼地方,总是一惊一乍得让人不舒服。
“磨蹭什么呢?赶紧进来。”
顾初又是一个激灵,空间太大了,不悦的回音刺激了耳膜。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文件,小心翼翼地进了最里面的实验室。
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她轻轻一推,门fèng就越来越大了。
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顾初觉得,里面的视线果然够暗。进来后,门就在她身后上了锁,很轻微的声响,却足以引起她的恐惧。不过也许,恐惧的来源不是身后的门声,而是眼前看到的一切。
这里的空间照比外面还要大,被透明的玻璃墙隔成了几个区域。陆北辰就在不远处,他身穿白大褂,手戴着一次xing胶皮手套,不苟言笑,投向她这边的目光也肃穆非常。
顾初就僵在了门口。
脑中的记忆倏然拉回到了大学时期,那是在化验室里,身穿白大褂的陆北深十分严谨地在做病理化验,她躲得远远的,北深却命令她说,你以后要做外科大夫的,赶紧给我过来。
“想什么呢?”严厉的嗓音切断了顾初的回忆。
她忙抬眼,不远处的陆北辰盯着她眉心一皱,“你左手边的柜子里有消毒过的白大褂,穿上,过来。”
顾初脚跟一软,下一秒就想跪求了。
但,还得咬着牙照做。白大褂上身,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她有点晕,曾经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又重新回脑。qiáng行将脑补的画面擦掉,她走上前。
有自动检测仪器扫描了她的全身,她觉得眼前的光线是冰蓝色的,很美,却没找到光源在哪儿。又听陆北辰轻淡地说了句,“别听罗池瞎讲,这里以前不是什么坟场。”
“哦。”顾初点了下头,心里的石头落地,但很快反应过来了,“嗯?”他怎么知道罗池对她说了什么,转眼一看,墙上有监视器,里面的画面十分清晰,愕然,转而尴尬万分。
“你打算要在那站多久?到我这边来。”陆北辰命令。
顾初也懒得追究他偷窥的行为了,也不知道他要她进来做什么,走上前,但紧接着顾初就发出了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一下子钻到了陆北辰的怀里。
☆、有事要找警察叔叔
陆北辰只觉得怀里一软,紧跟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闯进了心口,他僵在原地,低头看着像是无尾熊紧紧搂着自己腰的顾初,缓缓地,手臂便将她圈紧了,将一次xing胶皮手套摘掉,轻抚她的后脑勺,刚刚还严苛的语气现在压低了不少,“别怕。”
是她的软,她的香,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扑了过来,丝毫不打招呼地搅乱了他的心,他觉得,心脏像是被只手像是摘花似的整个摘起,揉碎,可奇怪的是,他没感觉到疼,反而是窝心的醉。然后,贯穿大脑的所有qíng绪化作了万丈的保护*,这一刻,他觉得她无力地如同只猫。
而且还是一只刚出生不久连爪子都没练好的猫。
顾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因为有了陆北辰的搂抱,她也愈发地将他搂紧,这一声歇斯底里仿佛叫出了她内心所有的恐惧,不单单是对旁边验尸台上尸骨的恐惧,还有这么多年来她历经的大大小小的无力、害怕,那些对失去的、对不能拥有的、对无法预计的担心受怕统统一股脑席卷而来,她便哭了。
人在恐惧过后,第一个反应往往就是掉眼泪。
顾初也不例外,因为,她只是个25岁的孩子。
泪水,就成了泄洪,止不住。陆北辰觉得胸口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衬衫都湿了,先是愕然,紧跟着有点哭笑不得了,便愈发温柔地安慰她,“都多大人了,还能被吓哭?好了没事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他的所有耐xing全都用在工作上,他以为,对旁的事旁的人自己已经失去了耐xing。
顾初还在默默地哭,一点儿声音都不出,眼泪湿了他一大片的胸口。陆北辰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搂着她,任由她像个水龙头似的把自己打湿,等了许久,见她的qíng绪稍微稳定些后,他才伸手箍起她的脸,低低地说,“想哭就大声地哭,知道吗?”
哭,是发泄qíng绪的方式之一,大哭过后会让人痛快,但默默地哭泣过后,qíng绪并非能够得到缓解,她怎么有这种毛病?
顾初眼里还含着泪,那深棕色的瞳仁成了浸在清泉中的茶晶,美而令人怜惜。她抬头看着他,他的掌心熨烫了她的脸颊,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能呼吸到他指尖淡淡的来苏气息。他安慰她的嗓音是如此地熟悉,他眼里的关切她也能看得见,他是如此的温暖,也是她所熟悉的温暖。
她的唇颤了颤,她想叫北深的名字,可喉头再一次堵塞了。
他是北深,他就是陆北深。
是摘走了她的心从不曾还回来的那个男人。
她的眼又染了泪水,然后顺着长长的睫毛滴下。陆北辰见她又哭了,多少显得手忙脚乱,扯过纸巾替她擦泪,可她就一直这么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红红的。陆北辰的心就被人揪疼了,纸巾放到了一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攀上了她的脸颊,一点点为她擦着眼泪。
曾经,她哭的时候,北深也这么安慰过她,用他的胸膛,用他的肩膀,他为她擦眼泪会用他的手指轻轻擦拭,因为他说过:你这么一直哭一直哭,纸巾会伤了你的眼睛。
这么想着,顾初就愈发地悲伤。
陆北辰凝视着她,眼里心里也凝固了一团伤感,这qíng绪长了脚,在他体内毫无预警地炸开。她的眼忧伤而美丽,被泪水笼罩,像是一朵让人怜惜又迫切想要采撷的花儿。他缓缓低头,薄唇就温柔地贴在了她的眼上,吻走她的泪水。
他能感觉到怀中女人在轻轻颤抖,像是只跌进了陷阱里的小动物,无助得令他窝心。他的吻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从她的眼绵延至她的鼻骨,大手微微捧高了她的脸颊,指尖的柔软感刺激了他的理智,而怀中女人的顺从令那种心疼又揉进了其他复杂的qíng绪进去。他的唇便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她的唇,贴上、碾压,深qíng轻柔地占据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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