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哥来了日本桥警署后,变了呢。已经很好的融入了这个地方。感觉你留心到了街上的各个角落,想掌握一切住在这里的人的事qíng。”
“你对我的事qíng知道多少啊。我本身可没什么变化。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被说吧?入乡随俗。就算做了警察这份工作,也有必须根据这块土地来变换做事方法。”
“那我明白,但是我觉得恭哥的qíng况还是稍微有点不一样的。”
加贺放下咖啡杯,微微的摆了摆手。
“那种事qíng无所谓。别说废话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还是没有,快点说清楚。”
松宫稍稍起身,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开始说正事。想问下日本桥警署的加贺警部补(注:警部补:警官的警衔之一,警部之下,巡查部长之上。)”加贺一副做好准备的表qíng。
“什么事?”
“前几天,你去了明治座吧。去看戏剧?”
好像不是预料的问题,加贺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qíng。
但是马上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被暗中监视的警察看见了吗”
“浅居小姐的动向,由搜查员在轮流确认中。如果有反常的举动的话,就会马上向本部报告。”
“就是说同我见面的事qíng也被报告上去了吧““暗中监视的搜查员的意见仅仅认为你们是单纯的熟人拍了照片。我们系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恭哥。系长看见照片后好像很吃惊。然后就来问我了。问我知不知道加贺警部补跟浅居博美之间的关系。我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就毫无保留的说了。”
加贺点了点头。
“那就可以了,没什么问题。”
“系长他们好像也接受了。听了剑道培训班的事qíng后,还笑着说加贺君真是辛苦啊。”
“如果起到缓和职场气氛的作用了的话那就太好了。”
“但是作为我来说的话,觉得事qíng并没有到此结束。毕竟加贺警部补对小菅的案件很清楚。”
压低声音继续到。
“跟浅居博美说了些什么话?”
加贺狠狠地瞪了一眼。
“都不是嫌疑人,就直呼其名了吗”松宫咬了咬嘴唇。
“跟浅居小姐说了些什么?”
加贺喝了口咖啡后,呼地吐了口气。
“并没有说什么大事。仅仅是打招呼的程度。”
“真的?”
“跟你说慌有什么意思?她很开心的说了明治座的一些事qíng。在那里公演是多年以来的梦想之类的。”
“梦想……是这样啊”
“然后”加贺抓起装了水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着。
“案件的事qíng也稍微说了下。是她先开腔的。”
松宫把单手放在桌子上,稍微向前弯曲。
“后来呢”
“最初她可能是想从我们这里套出一些案件的搜查状况方面的信息。当然,我没有说你的事qíng,也没说多少知道点案件的事qíng。在那之后,我回她如果她有什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她调查一下。”
加贺的意图松宫明白。
如果浅居博美跟这个案件有关系的话,肯定会想知道搜查队抓到了什么没有,到什么程度了。
“她怎么说?”
“稍微考虑了下后,说还是算了。跟我道歉说说了过分的话对不起。”
“然后呢”
“然后结束了。说好好享受戏剧吧,然后帮我把咖啡的钱付了。”
“就这些……”
松宫靠在椅背上,感到很失望。
“让你这么期待真是对不起。真的只有那些。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是吗。那么,印象如何?跟浅居小姐应该很久没见了吧。见了下,应该有什么感想吧。”
对于松宫的话加贺眉头紧锁。
“又是这个啊。我的印象,就算值得相信也会很困扰啊。算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比五年前更沉着冷静了。也可以说看的很开吧。”
“有没有像隐瞒犯罪的样子?”
“无可奉告。”
加贺从钱包里拿出零钱,在桌上摆开来。
两人一直饮食时,一定要AA制。
松宫看了下那些零钱,“钱是怎么来的……也是个迷啊”口里嘟哝了一声。
“你说钱?”
“小菅的公寓里住着的越川睦夫啊。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收入。没有在工作的样子,也没有银行存折。这一点跟流làng汉一样。但是房租跟水电费每个月都准时在jiāo。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加贺一副思考的表qíng之后,“是从谁那里得到的钱”说到。
“或者,手头上有一大笔钱。”
“在房间一日元都没找到。”
“一日元也没有?那就不正常了。考虑是被谁拿走了的话会比较妥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光凭想象,什么也做不了。”
松宫边点头边打开自己的钱包,取出了咖啡的钱。
“的确是多亏恭哥搜查才有了大进展,但是感觉还是在入口处徘徊。两名被害人的共通点完全找不到。押谷道子小姐的事qíng先不说,关于越川睦夫这个人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没有照片,也没有做居民登录。当然也没有入健康保险。也找不到更他有jiāo往的人。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活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生呢。”
“嗯,但是反过来想的话,只要知道这个可能案子就能一口气解决了。”
加贺看了下手表,站了起来。
“回警署吗?刚才也说了,有一大堆事qíng要做呢。”
“我也回本部了。因为时间就是金钱常盘桥”加贺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呀,那是。”
松宫耸了耸肩。
“在伙伴之间流行的哦。小林先生说的拙劣的笑话。”
“那个人讲拙劣的笑话?真是少见啊。”
“在越川房间里的挂历上有写字。常盘桥日本桥之类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松宫把咖啡钱收集起来,去柜台付钱。
但是,突然右肩被抓住了,还被往后拖。
力量很大。
松宫转过身。
“你gān什么”那里有张加贺严峻的脸。
一种能she穿一样的目光看过来。
“刚才那个事,说详细点。”
抓住松宫的衣服袖子。
“那个事指的是……”
“挂历的事qíng。写了什么?”
“先放开我。”
甩开加贺的手,松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加贺也同刚才一样坐在对面。
松宫把小狗挂历上写的内容大概的说了一下。
“四月是常盘桥是没错吧。你说一月是柳桥。二月是什么,是哪里的桥?”
加贺振奋的问。
“是哪里来着啊“松宫想了下。顺序并非记得很清楚。
“不是浅糙桥吗?”
“啊,可能是”
“三月是左卫门桥,四月是常盘桥,五月是一石桥”松宫倒吸一口凉气,凝视着眼前的这位表表哥的脸。
身体开始变得热起来。
“恭哥,你知道那些文字的意思吗”但是加贺并没有回答。
刚才一直有的那股杀气消失了,开始变得面无表qíng。
“如何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那些字是什么意思。问了很多了解日本桥的人,但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恭哥知道呢?”
加贺慢慢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别那么大声。”
“但是……”
看了下周围后松宫放低声音。
“请协助调查。”
“不说不协助,但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协助。推测有偏差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加贺收紧下巴,盯着松宫。
“有事求你。一生一次的请求。”
《8》
远方的山上,还积着薄薄的一层雪。
虽然不凑巧是个yīn天,眼前广阔的糙原,还是能感受到很qiáng劲的苍郁。
“真没想到这次的案子会跟恭哥一起行动。”
松宫手里拿着装着咖啡的纸杯说。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事到如今,对你的工作一cha嘴,火星都掉自己身上了。被狐狸迷住了,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坐在旁边的加贺回应道。
他手上拿着的是跟这次案件有关的搜查资料的副本。
“但是可能案件快解决了。”
“是那样就好了“加贺慎重的说。两人坐了东北新gān线的“疾风号”。
要去的地方是仙台。
目的是为了见某个人。
昨天傍晚,松宫和加贺一起在警视厅的一个房间里。
在他们对面的是小林以及系长石垣,还有管理官富井。
富井是这次案件的实质责任人。
他看到加贺,“好久不见啊”表qíng变得缓和。
加贺也说“久疏问候”并鞠了一躬。
松宫第一次听说曾经加贺在搜查一课的时候,是富井的部下这回事。
寒暄就到此为止了,马上就进入正题。
首先是小林,在桌子摆放了十几张照片。
那些照片上面,有被放大了的文字。
有“桥”,有“浅糙”,有“日本”
“从结论来说”小林盯着加贺一边开口说。
“越川睦夫房间里挂历上的字,还有加贺君提jiāo上来的笔记,经过对两者的笔迹进行详细鉴定的结果,首先确定是同一人的东西没错。”
在松宫旁边的加贺一瞬间身体发硬。
松宫自己也很兴奋。
“你说你持有的笔记是你母亲的遗物对吧”石垣问加贺。
“是的。严谨点说,是在母亲房间里的笔记。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东西。笔记明显同母亲的不同。”
那个笔记是在A4纸上写着以下这些东西。
“一月柳桥
《二月浅糙桥》
《三月左卫门桥》
《四月常盘桥》
《五月一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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