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博美以为他真的是来说感想的。
但是加贺好像改变了注意一样停下了动作,“有件奇怪的事qíng想问你一下可以吗”说着又坐了下来。
“什么事”加贺把手伸进上衣内侧的口袋,拿出了一张照片。
“你对这个有印象吗”看到拿过来的照片,博美吓了一跳。
那上面拍着的人真是自己。
看到背景的样子,马上就想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qíng了。
“加贺先生为什么会有这个?”
“为了查某个案子,收集了日本桥洗桥活动的照片。于是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照片。”
加贺把手伸了过来,博美就把照片还给了他。
“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被别人拍了照片。”
“对吧。好像是八年前拍的。你每年都会去看洗桥吗”
“不,只在那个时候去了。”
“是跟谁一起去的吗”犹豫着不知道该在怎么回答,说了声“就一个人”
“是特地为了看洗桥才去的日本桥吗”
“不,只是凑巧路过。看到有很多人在就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那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对桥有兴趣。”
“桥……吗”
“你在今年一月,好像去过柳桥吧?”
“啊?”
博美皱紧了眉头。
“柳桥?是什么事qíng?”
“你没去过吗?那就奇怪了。”
加贺拿出笔记本,翻开中间思量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年一月,在柳桥附近有人看到过你。说肯定是你没错。一月几号已经记不清楚了。请仔细想一下。是不是忘记了?”
加贺一直盯着博美的眼睛问。
博美对视着他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我没去那种地方。都没有接近过柳桥。那人认错人了。”
加贺点点头。
“这样啊。你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失礼了。我是想如果你一月去过柳桥的话,关于巡桥法则会不会有什么知道的。”
“巡桥法则?那是什么”
“是这样的东西。”
加贺翻开笔记本,朝向博美。
那上面排列着“一月柳桥二月浅糙桥三月左卫门桥……”
等十二个月跟桥的名字。
“这个,别的警察给我看过。好像是叫坂上。拿了张奇怪的肖像画过来,同时也问了这个事qíng。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加贺先生,你在搜查那个案子吗。押谷道子被杀的那个案子……”
一副隐隐约约感觉是这样的,现在总算察觉到了的表qíng。
“只是关于这件事而已。因为这上面写着的桥都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以内。”
加贺用手指点了点笔记本。
“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完全不知道啊。而且如果是日本桥的事qíng的话,加贺先生应该远要比我知道的多吧”
“也有当局者迷的事qíng。所以想暂且也问你一下。”
“那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博美再次看了看手表。”
你想问的事qíng就是这些吗”
“就是这些。这么忙还làng费你时间真是对不起。”
加贺关上笔记本。
站了起来。
开始朝门那边走去,但是马上又停了下来。
回过头,说“还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来滨町。”
“滨町?”
“在滨町公园的运动中心。你来说是想让我教孩子们学习剑道。但是如果只是学习剑道的话,去附近的练习场就好了啊。为什么要特地来对你家对事务所来说绝对不近的滨町呢。对这个有点不可思议。”
“你这样说的话……那个时候在网上搜索了下,发现了日本桥署主办的剑道培训班。就算你问我为什么,我也只能回答你没什么明确的理由。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来这里的时候,能看到滨町公园。因此突然的就产生了疑问。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的话,那就算了。忘了这个事qíng吧。那我这下就告辞了。祝愿你今晚的演出能够顺利。”
“我也祝愿加贺先生你们的搜查能够进展顺利。”
“谢谢。我会努力的。”
加贺打开门出了房间。
博美又看了下手表。
已经差不多到了不得不去的时间了。
但是站不起来。
手掌心在冒汗。
今年一月,在柳桥附近有人看到过你。
——那应该是在套话吧。
不可能有那样的人。
那是因为博美今年一月真的没有去柳桥。
但是加贺在怀疑她应该去过。
还推理每月一次按照那个顺序去巡游桥。
所以就认为如果说有目击者的话,博美应该就会承认的。
虽然感觉很不错,但是加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那个问题是“今年三月,有人看到你在左卫门桥“的话会怎么样呢。这样自己还能沉着冷静吗,博美这样想着。
《13》
坐东海道新gān线和东海道新快速不到三个小时,到达目的站是下午两点过一点。
“总算是到了吗“站在站台上,坂上伸了个懒腰。
“真没想到会再来来滋贺县。这回发现了什么吗”
“很期待吧,对于那个消息”
“完全没有。但是,就算那个消息是对的,也必须要弄清楚跟这次的案件是怎么绕在一起的”一直说俏皮话的坂上,今天也是一副严峻的表qíng。
是在想这次的出差是多么的重要吧。
根据加贺发现的照片,加深了这次的案件跟浅居博美有关系的这种看法。
同时,被杀的越川睦夫—绵部俊一是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都认识的人这种可能xing也很高。
但是两个人的接触点只有在中学时代。
因此,向滋贺县警方请求协助调查,当时她们周围三十岁以上的男xing里面,有没有目前行踪不明的人。
听到这个值得一听的消息是在昨天傍晚。
说押谷道子他们中学二年级时候的班主任叫苗村的老师的联系方式不详。
而且在查当时住的地方的住民票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十五年前被取消了权利。
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其他行踪不明的人,对特搜本部来说不可能放过这个信息。
因此决定马上送他们去调查。
从车站的东出口走到外面,旁边就有一个派出所。
可能去巡逻了吧,里面没有穿制服的警官。
可是却有一个带眼睛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
四十岁左右。
短发黑皮肤,个子虽小肩膀却很宽。
松宫他们走近后,那个男人站了起来。
“是警视厅的人吗”用关西腔的语调问。
是的,松宫回答。
那个男人从里面的口袋拿出了名片。
“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从东近江警署来的。名字叫若林。好像是刑事课的巡查部长。松宫他们也拿出了名片,各自做了下自我介绍。
“这次谢谢你们提供宝贵的信息。”
坂上再次行了个礼。
“能帮上忙就好了。”
“根据早上邮件发过来的资料,苗村教师没有家人对吧。”
隔着桌子面对面,松宫开口了。
“是的。好像结过婚,但是十九年前离婚了。好像是在那个时候,搬离了之前一直住着的公寓。不过苗村没有把住民票移出去。因此,之后别人住进了那个房子之后,也还是能收到政府机关寄过来的邮件。因此,去向政府提意见,决定取消住民票,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是十九年前……”
松宫从包里拿出文件夹。
“苗村教师从学校辞职好像也是那个时候吧。”
“正是。三月三十一日后辞职了。离婚也是在那之后马上的事qíng,我想多少有些关系吧。”
“知道分手的太太的的联系方式吗”因为早上发过来的资料里面,没有这一点。
“虽然知道,但是遗憾的是已经去世了。”
“啊,这样啊”
“离婚后回了在大津的娘家。在那之后好像在家里教别人日式裁剪。但是八年前发现得了大肠癌,两年后就去世了。”
“这个事qíng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坂上cha了一句。
“妹妹那。现在在那边的娘家,好像住着她妹妹夫妇。”
“能让我问她们些话吗”
“我想应该可以。呆会联系一下。”
但是,松宫说,“苗村教师的照片怎么样。说是在学校里帮我找到了。”
啊啊那个啊,说着若林把放在脚下的纸袋里放在了膝盖上。
“由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有一些所谓的毕业相册了。暂且先借了两本过来。”
从纸袋里拿出相册放在桌上。
“这个是押谷道子他们毕业时候的照片。还有这个是苗村教师辞职那年的相册。”
让我看一下。
说着坂上翻开了较新的那本,松宫伸向较旧的那本。
照片一半是黑白的一半是彩色的。
男生穿着立领的制服,女生穿着水手服。
为了找押谷道子稍稍花费了些时间。
因为光看脸根本不知道。
是个大眼睛,长得可爱的少女,很瘦。
正要找浅居博美的时候,发现这本相册上根本没有就放弃了。
开始找苗村教师。
在三年三班的集体照里,有他的身影。
年龄在三十后半,可能还要大一点。
头发有点长,身体跟脸都有点圆。
松宫想起了那张肖像画。
这个人在三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变成那个yīn沉着脸,很瘦的老人吗。
“你那边怎么样”坂上问。
“总觉得不对。”
相册还是那么摊开着,人朝向坂上。
“是吗?我觉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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