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个谎言_[日]东野圭吾【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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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写作风格可以改变,可以尝试转换,可以取材多样化,然而横跨近三十年的加贺恭一郎系列,总是隐隐然告诉读者可以放心,东野圭吾创作核心还是本格推理,只是味道不再一成不变。

  而且推理小说,推理之余小说的味道重了。

  前述《沉睡的森林》是个背景设定在芭蕾舞团的长篇推理故事,骨髓抽离就是〈再一个谎言〉的土壤。

  作为书名的首篇〈再一个谎言〉,也是这本短篇小说集代表的基本调xing,它并不是典型的倒叙推理,但主要是以凶手视点推演故事,加贺刑警扮演的就是与凶手相对的角色,藉由问与答的数度jiāo锋,逐渐bī近核心与揭晓谜底。

  这一系列,倏然在事件中出现的加贺恭一郎,总能jīng准dòng烛事件的矛盾点,如同猎犬紧咬不放地往核心办案,作者以全知观点描述这方面的语句不多,读者却通篇自然感受主角的办案风格,因而围绕事件的问与答,捉与放,里头有着无形追击,有着凶手谎言遮饰,刑警对于遮饰缺口的揭露,彼此如同陷阱施放的对垒,如同小说文句“为了圆谎,就得编更大的谎言”是这本短篇集的趣味所在。

  本格推理的遮掩,若是以对谈的场景作为qíng节的进行,基本上凶手要逃离追击,无疑会在谎言的缺口上构筑防御的堡垒,而在二、三手的来回后,几乎掌握解决关键的加贺,最后的引导陷阱是最jīng采的部份。所以五篇故事,多半采凶手端的视点为主要的描写方式,读者的阅读qíng感偏向罪犯端,理智上却又偏向解谜的加贺恭一郎。

  不过,〈冰冷的灼热〉、〈第二志愿〉、〈失算〉与〈朋友的忠告〉除了都是围绕在谎言揭露的趣味外,阅读调xing上还是有与首作不太一致的地方,我特意查了一下数据,本书后面四篇都是在《小说现代》发表,首作〈再一个谎言〉则是在《INPOCKET》上发表,创作时序上都在一九九六至一九九九年附近。我没办法推测东野圭吾写作这几篇的心底构思目的,但后面四篇描写的,皆是家庭夫妻之间的qíng感变质事件,短短的篇幅,却将每对夫妻相处的裂痕描写得入木三分,因为是凶手的视点,读者很难忽视细腻的心理描述。特别是〈失算〉对于女xing婚姻处境的描写,并没有做太多额外的控诉,对于一个杀人事件之外与动机相关的人xing纠葛,浅浅的字句却写得让人怵目惊心,有推理逆转,有qíng感无奈,谎言与圆谎之外,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也似乎是《红色手指》再度登场的加贺系列多了推理之外的内底。

  另外,在《我杀了他》书末推理作家宠物先生的解说,约略提及视点的问题,我也愿意在此呼应,毕竟这一个阶段的加贺系列,在视点的设计上比较重要,毕竟牵扯到事件的翻转与作者的创作意念的安排。

  不过长久以来,关于推理小说的中文描述视点,一直存有争议。

  我以最后一篇〈朋友的忠告〉为例,其实这篇凶手反而登场篇幅不多,但在开头没多久出现了“知道丈夫发生意外的峰子,惊慌得表示要立刻赶过来”的中文描写。

  这是谈视点争议的一个好例子,因为是作者以全知观点描写的语句,基本上读者应该相信作者描述的笔下人物心理状态。不过,“惊慌得”这类中文语句牵涉到心理,刚好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状态,有人认为既然峰子是凶手,早预知丈夫可能会发生意外,当知道意外发生,凶手怎么会“惊”且“慌”呢?如此一来,这几个字牵涉内心状态的观点与整体事件真相,就形成了矛盾,显然是作者的误导,对于本格推理公平xing有极大的扣分,所以有人认为可写成“惊慌的语气表示”,来消除直接反应内心的状态。

  相反的意见是,过度注重视点会受到束缚,而且心理层面的用语,还是能广义的解释,亦即认为峰子即便预期意外会发生,事qíng一旦发生,接到通知,内心会慌乱也无可厚非,我个人是比较偏向后一种说法。有趣的是,阅读此篇小说之初,前后句qíng境上我已经把峰子排除涉案,真是有意思的矛盾。

  所以,视点的争议端视读者怎么来看这样的事qíng,如果阅读推理小说总是任由作者摆布,喜欢结局揭晓的惊奇感,对于枝微末节就没有那么局限了。

  虽然,加贺恭一郎的形象在作者的描述下并不醒目,但由于阿部宽扮演的加贺恭一郎的影视形象太过qiáng烈且贴切,我个人在阅读这系列也很自然置换成阿部宽登场的印象,不知读者们是否也是如此?

  作者简介:

  蓝霄:一九六七年生,医师、推理作家。着有《光与影》《错置体》等秦博士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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