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前传+1~4部]_雷米【系列完结】(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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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杀人,真的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手段么?

  方木躺在宿舍的chuáng上,看窗外清冷的月光静静地泼洒进来,桌上的事物影影绰绰,唯独警官证外皮上的警徽闪闪发光。

  也许邰伟断言自己不适合作警察,还有别的原因。

  猜透别人的心思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qíng,而更困难的,是正视自己不堪的内心。

  这一夜,方木失眠了。

  第22章 J先生的故事

  我今天要讲给大家听的,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qíng。在我开始讲述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接收你们的鄙视,甚至是唾骂的心理准备。Z先生,你可以把照片分给大家了。

  是的,你们都看到了,这是一些被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就是我——在自慰。

  对不起,Q小姐,让你看到如此猥琐的一幕。但是我不得不跟大家说明的是,我手里的内衣,是我女儿的。

  呵呵,我知道你们都很惊讶,也许你们都在心里咒骂我,骂我是个禽shòu不如的畜牲。我知道我是个畜牲,但是请相信我,我至今没有碰过我女儿一根手指,最不堪的事qíng,也就是照片上那样。

  (J先生颤抖着举起茶杯,却把半杯茶都洒在了身上。Q小姐递给他一包纸巾。)

  谢谢你,Q。我好多了,不,Z先生,我完全可以讲下去,相信我。

  和你们大家一样,我这种让人不齿的心理源自于一场遭遇。说起来,那是19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15岁,是一个单纯到极点,每天只知道闷头读书的初二学生。我知道,如果不读书,以我的身世背景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当时虽说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但是校园里也有偷偷摸摸处对象的,偶尔还能在角落里看见男女学生拥抱接吻。我当时忙得连看一眼女同学都顾不上,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

  升初三那年暑假,我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到处去玩,而是天天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里读书。那是一段很苦的日子,你们可以想象,一个jīng力旺盛的男孩子,每天坐在一片死寂的教室里背单词,做数学题,唯一的消遣就是坐在窗边看着cao场发呆。现在想起来,我宁可那年暑假疯玩一夏,考不上好高中不要紧,考不上大学也不要紧,即使我现在只是一个无业游民我都心甘qíng愿。如果那样的话,至少我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父亲!

  (J先生手按额角,痛苦不堪地弓起身子。Z先生示意yù起身安慰他的罗家海不要动,让大家静候J先生恢复平静。)

  渐渐地,我发现每天下午都会有一对父女来校园里玩。我之所以肯定他们是父女,是因为我听见那个女孩叫那个男子“爸爸”。女孩子大约十二三岁,梳着两条辫子,很漂亮,经常穿着颜色各异的花裙子。爸爸也很英俊,戴着一幅金边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当时我们的教室在平房里,窗下就是一排花坛。夏天的时候,会有阵阵花香从开着的窗子里飘进来。那对父女有时在cao场那边玩单杠,有时会在花坛这边摘花、抓蜻蜓什么的。每当听到那个小女孩的笑声,我就提醒自己该休息一下了。我的所谓休息,就是坐在窗边看那对父女嬉戏。有时候他们看见我,也会友好地冲我笑笑。那时候,这幅场景会让我感到生活的美好。试想,在午后的阳光下,父亲陪着女儿在花园里玩耍,这是多么动人的画面。这让我时常幻想将来的生活——日子安逸富足,我风度翩翩,领着女儿尽qíng玩耍,旁边是一个家境贫寒的男孩艳羡的目光。我每天都盼着他们能来玩,这样可以让我有那么几分钟脱离现实的幻想,这对当时的我而言,已是非常大的满足。

  (J先生的表qíng迷茫,带着微笑,同时又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一个让他既感到痛苦,又感到甜蜜的场景)

  我记得那是个非常热的下午,没有一丝风,我坐在教室里汗流浃背,感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我想这么热的天,他们不会再出来玩了。可是下午三点多左右,那对父女又出现在校园里。

  他们径直来到我窗下的花坛旁边,女孩的爸爸还冲我点了点头。不过我发觉他的表qíng有些扭曲,似乎很紧张。女孩则一直没有抬头。

  这一次他们没有摘花或者抓蜻蜓,而是坐在了花坛靠窗一侧的水泥坛上,那样,他们就彻底躲在了茂密的花丛后,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完全bào露在我的眼前。父亲把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

  (J先生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嘴里似乎gān燥得沙沙作响。)

  接着他就掀起女儿的裙子,脱下了女儿的内裤。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眼前是女儿在爸爸身上起伏的身体,耳边是爸爸粗重的呼吸和女儿的呻吟。

  他们仿佛表演似的更换了好几种姿势,女上位、传教士式,后入式,最后爸爸在女儿身后低吼着结束。然后他们极自然地穿好衣服,擦gān身体,还把女儿用来擦拭下体的一方手帕放在窗台上,最后齐齐地对我报以满足的微笑,走掉了。

  他们走了好久,我还傻呆呆地看着窗外发愣。接下来几个小时的时间,好像就在几秒钟内一晃而过。直到夜幕降临,我的妈妈来学校喊我回去吃饭,我才醒过神来。我把那方手帕偷偷塞进书包里,跟着妈妈回家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学校,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可是直到暑假结束,却再没有等到那对父女。之后的日子和之前的毫无区别,可是我知道我发生了变化。在目睹了一场荒唐的xing爱之后,我仿佛被qiáng迫知晓了某个秘密。那是一种充满诱惑的邪恶感觉,让人从心底里憎厌,而又无比渴望。如果用某种味道来形容,那就是略带腥气的甘甜——事实上,那个暑假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我都躲在空dàngdàng的教室后面,边嗅着那方手帕,边自慰。

  之后我考上了重点高中,然后就读于某大学法律系,毕业前夕考取了律师资格证,结婚生女,一切按部就班。那方手帕从那一刻起始终没有离开过我,伴随我从一个少年直到中年。我有了自慰的习惯,结婚后仍没有戒除。在我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过程中,我发现我始终对小女孩qíng有独钟,我的妻子也是因为身形娇小,单纯可爱才让我下决心跟她结婚的。

  这个秘密伴随了我二十年,也折磨了我二十年。每当我看到同事或者邻居的小女儿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qíng。不,那不是成年男xing对小女孩该有的怜惜和疼爱,而是赤luǒluǒ的xingyù!她们不知道在甜甜地叫我叔叔的时候,我正在脑子里幻想着什么!如果说我对其他人的女儿抱有xing幻想还可以原谅的话,那么,我女儿的出生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甜蜜的灾难!

  (J先生突然不说话了,头几乎要低到膝盖上,过了半天他才重新抬起头来,却又用一只手捂住半张脸。)

  女儿六岁的时候,已经很漂亮了。我妻子很爱她,每天都变着法地打扮女儿。她不知道,女儿越大,越漂亮,我就越痛苦。我不敢抱我的女儿,我怕看到她那天使般的面孔和小辫子,触碰到她柔软的身体后,我会无法遏止地勃起!可是无论我如何掩饰自己,女儿7岁那年,事qíng终于还是发生了。

  那天妻子和女儿在卫生间里洗澡,出来的时候,女儿脸蛋红红的,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只围着一条浴巾。我的身体当时就出现了异样,为了躲避,更是为了迫不及待的发泄,我冲进了卫生间。正当我拉下裤子自慰的时候,我看见了洗衣筐里女儿刚刚换下的内衣。我几乎想都没想就把内衣缠绕在我的器官上,拿起另一件在鼻子下使劲嗅着。正当我即将喷发的时候,我妻子突然闯进来拿慡肤水。我们都傻在原地,而就在此时,我shejīng了。当妻子看清那沾满我体液的竟然是我女儿的内衣时,她一下子把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惊恐万状地向后躲着,我拉着她,哀求她原谅我,听我解释,可是她拼命咬着自己的手指,疯狂地摇头,无论我说什么,回答我的都是一声声从胸腔里挤出的嘶吼。我们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无声地撕扯,直到女儿过来敲门才分开。

  从那天开始,我妻子不再允许我靠近女儿,也不再跟我同chuáng,而是搬去和女儿一起睡。女儿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仍旧跟我很亲昵,在被我妻子厉声喝止了几次之后,也渐渐跟我疏远。表面上看,我们依然是平静和睦的三口之家,可是我的内心已经痛苦得无以复加。我有几次想找妻子恳谈,可是看到她眼底深深的厌恶和轻蔑,我就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J先生的声音渐渐哽咽,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到膝盖上。)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yù,在失去家庭之后,这种yù望似乎反而更加qiáng烈。我继续想尽办法偷女儿的内衣自慰,然后在夜里躲在卧室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我考虑过自杀,于是我拼命地办业务,接案子,我打算在3年内赚够200万,够她们母女生活后,我就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直到……

  (J先生抬起泪痕jiāo错的脸,对Z先生说:“直到你来找我。”)

  Z先生只是微微颔首,其他人也都不说话。这个被Z先生称之为“暖身”的阶段其实残酷无比,听到别人的伤痛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qíng。但是大家别无选择,既然决定在一起彼此帮助,就要坚持到底。

  J先生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在用纸巾细细地擦脸。Z先生看看他的脸色,慢慢地说:“我们曾根据这张照片的偷拍角度,推算出拍照者当时就在你家对面的楼顶。蹲守了几次之后,没找到那个人。所以,对于策划者,我们还是无能为力。不过,我们找到了他。”他把一组照片推到J先生面前。

  照片上的场景各异,主角都是一个衣着寒酸的老人,看年纪已经接近六十。J先生把几张照片摆在眼前细细端详,几分钟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就是他!”J先生的眼中陡然爆出一丝杀机,“他女儿呢?”

  “那不是他女儿。”Z先生摇摇头,“当年她只是一个雏jì,6年前死于三期梅毒。”

  他把另一个资料袋丢给J先生,J先生翻看着里面的资料,脸上的表qíng有些失落。

  Z先生读懂了他的qíng绪,笑了笑,说道:“就我们的计划而言,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他指指照片上的老者,神qíng严肃起来,“相信不久之后,你就能重新赢回你的家庭和你的妻女。”

  J先生看看照片,又看看Z先生,目光渐渐变得决绝。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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