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身旁的志刚,如果有白志刚帮忙完成这件事qíng在合适不过,可是她不想利用他,不想让他卷入与他无关的纷争之中。但眼前除了白志刚,还有什么人选呢?养父?她不能让养父担心,而且即使告诉了养父,他也一定不同意自己这么做。寻寻?寻寻是自己的好朋友,身为女孩子,不能让她冒险。想来想去,扶桑觉得只能是白志刚。
“志刚,其实有一件事在我心中放了许久,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桑儿,有事可不能憋在心里,你就对我直说吧。”
“好。我外公回成都之后,jiāo给我一件宝物,我曾经怀疑戏楼的命案和此宝物有关系。最近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怀疑他们已经知道宝物在我手里,我想把宝物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难怪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白志刚一开始还怀疑是不是扶桑不喜欢自己,或者有其他喜欢的人,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松了一口气。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那些人为宝物而来,扶桑一定会有危险。
“那件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人想要得到它?”
“是一件古蜀时期的宝物。外公吩咐我必须好好保存。志刚,你愿不愿意帮我?”
白志刚真诚地表示:“我当然愿意,桑儿,我将不遗余力帮助你!”
“谢谢你,志刚。”
扶桑被白志刚的真诚所感动。她和白志刚商量,将宝物藏在什么地方合适?白志刚告诉扶桑,父亲在白家的一所老宅里建了一个地下密室,密室中藏着许多古董。父亲花重金请高人将密室设置了防盗设施,那座宅子已经老旧,只有一个老管家在那里看守房子,很难有人会想到白家将最值钱的古董放在那里。如果扶桑将宝物转移到密室,应该十分安全。
白志刚竟然将自己家中藏古董的密室告诉扶桑,扶桑为此感动,可她心里清楚,她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如果白志刚家的古董因此受损或被盗,那真是得不偿失。
“志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样不行,你想想,万一对手察找到密室,你父亲珍爱的那些古董会因此被盗的,不能这样做!”
白志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倒不是心疼家里那些古董,而是密室的钥匙只有父亲一人有,如果将古董转移到密室一定要通知父亲,可是这件事qíng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古董的安全与戏楼命案有关,他也不得不为了家人的安全考虑。
扶桑从小就聪明,考虑问题很周到,这也是志刚欣赏她的地方。
白志刚:“我们一定要找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扶桑决定将宝物埋到外公的坟前,白志刚也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两人商定,第二天开始转移宝物。
次日,到了与白志刚约定的时间,扶桑抱着一个箱子出门。
罗智好奇地问:“桑儿,你抱个大箱子,准备去哪里?”
“寻寻要搞个演出活动,这里边是一些道具。我给她送去。”
“难得休息,在家陪陪奶奶,道具改天再送去,行么?”
“寻寻他们等着排演,我不送去不行,而且志刚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奶奶:“你就让孩子去吧,别耽搁了孩子们排演。”
罗智不再言语。
奶奶转身对扶桑说:
“快去吧!”
扶桑抱着箱子出了门。
奶奶对罗智说道:“桑儿明明是想去诗社见志刚,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她肯和志刚接触是好事qíng,你拦着她gān嘛?”
“我只是觉得这孩子最近成天见不着人影,不知道她在gān些什么。”
“我还不明白你的想法,你这个做父亲的,期盼着桑儿能出嫁,但真等她找到合适的人了,你又觉得舍不得了。”
奶奶一语道破了做父亲的心,罗智现在的心qíng不正是这样么。
扶桑出门来,白志刚已经将车开到门口。白志刚帮扶桑把箱子搬上车。
另一辆车上,有人暗中一直盯着他们。白志刚和扶桑上车后,他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跟踪者,他开车出了城,车往郊外开去。
一路上,扶桑心qíng忐忑,她时不时转头看车后有没有人跟踪。她和李杰伦的计划会成功吗?那伙人会中计吗?
☆、第37章 引蛇出dòng
汽车经过乡间小道,已经接近埋葬盛雄的坟山。一路上,扶桑时不时回头望,除了遇见两位放羊的农夫赶着羊群路过,几乎没看见什么人。她思考着:
难道李杰伦推测错了?还是对方已经识破这是一个圈套?
她又想,李杰伦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结果,这些人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被她发现的,或许他们就藏在隐蔽之处。
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钓鱼,演戏就要演得像模像样。她叫志刚把车停在前面山脚下的湖边。志刚不解,扶桑对他假言,等到天黑以后再埋宝物比较安全,志刚信以为真。
上完一个坡,白志刚将汽车开到山脚处的湖边停了下来,两人坐在车旁的糙地上休息。扶桑观察着四周,此处地势较高,只见湖水光滑地、静静地在芳糙纷披的绿岸间展开,放眼望去,湖水蜿蜒向前伸去,直到被紧夹在两座陡坡之间,接着消失在重峦叠嶂的山间。
丛林中,有人暗中盯着扶桑和白志刚的一举一动!
郊外的景色如一幅山水画,脚下是一片绿得醉人的糙地。
扶桑:“我外公的墓地就在那边的山坡上。”
白志刚顺着扶桑手指的方向看去:“这地方有山有水,应该是风水宝地吧。”
“对,奶奶请风水先生看过,希望外公能够安息。”
白志刚:“湖边风景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如何?”
“好呀,最近发生太多的事qíng,也没有出来透一透气。”
扶桑准备坐到糙坪上,白志刚叫住她:“等等,地上有湿气。”
白志刚回到车上,取来地垫扑在地上:“好了,坐吧!”
扶桑坐下,他又回到车上取来食物和水。扶桑肚子咕噜噜叫起来,看到食物她才发现自己有些饿了。扶桑一门心思都在引蛇出dòng的计划上,没考虑到今天出来就是一天,也许郊区没有吃的东西。扶桑没想到白志刚这么细心,特意准备了食物。
白志刚:“快吃吧!”
两人吃饱喝足,白志刚躺在糙坪上,扶桑在白志刚的身旁躺下,这里虽然是一片野地,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生机勃勃的世界,头顶,朵朵白云在浮动着,有的像骆驼,有的像奔驰的骏马,有的像仙女,它们在轻轻地移行变幻着,湖面、山上、天空,没有一个同样的瞬间,万物都在动,变幻离奇。她闭上双眼,感受着青糙和野花扑鼻的香气。
白志刚:“今天的天真蓝,成都一年也没多少这样的大晴天。”
白志刚注视着扶桑的侧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细腻白皙的皮肤,多么jīng致的一张脸。她的唇微微闭着,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他qíng不自禁想要亲吻她……
他的嘴唇向扶桑xing感的嘴唇吻去,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扶桑忽然迈开了脸。她坐起身,两人都有些尴尬。
扶桑:“没水了,车上还有水吗?”
“有,你等等。”
白志刚回到车上取来水壶,递给扶桑:
“桑儿,就算我们把宝物埋藏起来,恐怕凶手也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我负责接送你吧,如果去采访没有同事陪你去,你也要提前通知我,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扶桑觉得有些内疚,她利用了白志刚,而白志刚不仅对她无限信任,还担忧她的安危。她想,等事qíng查清楚,她一定要好好向白志刚道歉。
太阳就要落山,天空红得灿烂起来,晚霞在燃烧,云彩被霞光染得通红。不久,天空暗了下来,白志刚抱着大盒子,扶桑和他往墓地走去,一直走到盛雄的墓前。
白志刚看了看,四下无人。而扶桑却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不远处的林中盯着她。
扶桑和白志刚动手在盛老的坟后,探了一个深坑,将带来的那个大盒子埋在了坑中,用土掩埋好。
扶桑在外公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她心里默默地念道:
“外公,请您一定保佑我抓到杀害您的真凶。”
埋好盒子,扶桑和白志刚顺着小路离开,其它的事qíngjiāo给李杰伦。半圆的月亮早已升起,坟山、树、地面好象撤上一层银粉,惨白惨白的。坟堆在月光下显现出一堆堆yīn影。风来了,树枝摇晃着、月光、树影都在晃动。虽说扶桑不相信鬼魂之说,但毕竟晚上行走在坟山上,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白志刚感觉到扶桑害怕,他拉起扶桑的手:
“别怕,有我在呢。”
拉着白志刚的手,扶桑不再害怕,两人走下山去。
扶桑和白志刚离开后不久,果然有一个身材矫健的男人带着几个人来到盛老墓前开始挖,挖出一米多深的坑,看见了一个大盒子,他们将盒子抱到地面上,盒子是铁质的,上面还挂着锁。
手下问:“大哥,要不要砸开看看?”
挖宝的领头人:“事关重大,不能砸,直接带回去。”
李杰伦的手下一直在不远处暗中注意着他们的举动。那个领头人警觉xing很高,李杰伦的手下跟踪他时,小心翼翼。
李杰伦手下发现挖宝人抱着盒子来到了一所公寓楼前,上了二楼,敲开一间房门,四处看了看四周没人,走了进去。李杰伦手下决定守株待兔。
一间装修奢华的公寓里,段樱正听着唱片,抽着烟。
挖宝的领头人抱着盒子走进来:
“老板,您要的东西找到了。”
段樱高兴地让手下打开锁,一看,盒子里是一个青铜酒樽,她仔细地观看着,发现这竟然是个高仿的青铜酒樽,段樱大发雷霆。她知道这一定是扶桑设计的圈套,目的是引蛇出dòng。
“一路上有没有人跟踪?”
“请您放心,凭我的警觉xing没人能跟踪到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先生?”
“不用惊动他。”
“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还不好对付。”
“这个计划不像她自己想出来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教她。现在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
李杰伦的手下在这间公寓对面房中的窗边,架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屋内的动静。屋内并没有人,他觉得有些奇怪,心想也许屋里的人在屋内死角待着,这边角度看不到。他一直蹲守到第二天,也不见那间房里有人走动。他假装送餐的去摁门铃,屋内没有人开门。他朝走廊四周瞅了瞅,发现没人,便用铁丝打开门锁悄然进屋,屋内空空如也。他明明亲眼看见那个人抱着盒子进来的,也不曾见到此人离开。他不敢久留,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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