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注意到扶桑发呆:“你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扶桑:“奶奶,我有事qíng想要跟您说。”
奶奶:“清点完东西再说。对了,你请假了么?婚期可就在后天了啊!”
扶桑:“奶奶,我和白志刚……分手了。”
奶奶听了惊诧:“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吧?”
扶桑:我和白志刚分手了,婚礼取消。
奶奶焦急:你和志刚闹矛盾了?孩子,分手两个字不能随便说,知道吗?
扶桑:我们没有吵架,是我不想和白志刚成亲。
扶桑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罗智的声音:
“放肆!婚姻大事,岂容儿戏?”
扶桑和奶奶的谈话,罗智已经全部听到。罗智十分生气,请柬早已发出,若是取消婚礼,不仅在亲朋好友面前难堪,更无法向白家jiāo代。
从小到大,慈祥的父亲从不对扶桑发火,此时,见到父亲大发雷霆,她感到十分内疚。父亲和奶奶将她扶养成人,期望她嫁个好人家,她答应了白志刚的求婚,双方家长为他们订下了婚期,她却又自作主张提出解除婚约,让一向受人敬重的父亲下不来台。
扶桑流泪:“对不起,父亲,我也不想这样,但是……”
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罗智说:
“你也说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反过来想想吧,既然孩子觉得不合适,解除婚礼也不是一件坏事,总比嫁了又过不到一起,要好得多吧?”
听了奶奶的话,罗智冷静下来,自己的态度过激,奶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桑儿不愿嫁进白家,身为爱她的父亲,又怎么能qiáng迫她呢。见桑儿泪流满面,他的心不由得软了,语气也随之缓和下来:
“桑儿,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父亲,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自己没有想清楚就答应他的求婚,一切都是我的错。”
“算了,既然你已经向白志刚提出解除婚约,我会去向白家道歉。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扶桑低头不语,她内心在挣扎,要如何对父亲说这件事?她没有直接回答父亲,她隐瞒着:
“如果我有了喜欢的男孩儿,我一定告诉父亲!”
“只要这个男孩人品不差,我不会反对的。”
“谢谢您,父亲。”
罗智太了解女儿,她怎么能瞒得过他,她有没有撒谎,他当然能看出来。他可以肯定,扶桑心里已经有人了。他分析,此人如果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女儿也没必要隐瞒。想到此,他替女儿担忧,但他知道她的xing格,她现在不想说出来,一定是有她的考虑,如果qiáng迫她说,反而会适得其反。目前要紧的是,到白家上门请罪,尽快取消婚宴。
白志刚失魂落魄回到家,父亲见状,问儿子原因,白志刚如实对父亲说出扶桑提出取消婚礼之事。白父听了,不由得火冒三丈,白家在成都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首富,扶桑竟然如此戏弄白志刚,真是太让人气愤!
白父要去罗家,让罗家给他一个jiāo待。白志刚劝说父亲,不可怪罪扶桑。白父可怜儿子,被人甩了还要替人说好话,他心疼儿子,恨扶桑无qíng无义。
经历如此巨大变故,白志刚虽然也十分伤心,但他劝阻父亲,不要有报复之心,既然和扶桑无缘做夫妻,他也不想和她变成仇人。为安慰儿子,白父只能答应他。
白志刚回到自己的书房,看到书桌上全是为帮忙扶桑而查找的书籍资料,他忍不住将书籍资料掀在地上,他恨她,恨她无qíng无义,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仍然爱着他,他伏在书桌上,痛哭。
白先发在客厅里生气,扶桑无qíng,儿子又格外善良,作为父亲的,儿子的喜事huáng了,他又怎么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白管家问白老板:“老爷,扶桑退婚,恐怕是因为那个男人。您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不用,不能打糙惊蛇。”
“是。”
这时,罗智上门,见白先发一脸怒气,心中明白,他一定知道了扶桑退婚之事。
“白老板……”
“罗先生,我正准备去拜访您!”
罗智真诚地:“哎,白老板,我这是负荆请罪来了,小女退婚之事,实在是欠妥当,我这做父亲的,原本希望志刚做我的女婿,小女实在是荒唐之极,荒唐之极啊!但如今她已长大成人,我这个做养父的,也不能qiáng迫她,实在是让人生气啊。”
白老板本来有一肚子气话要向罗智发泄,听了罗智一席话,却又不好发作。
罗智坐了下来:“白老板,亲家做不成,我们还是朋友吧,我气得口gān舌燥,好歹你也给口水喝啊。”
“管家,上茶!”
片刻之后,白管家上了茶,退下。
罗智喝了一杯茶,向白老板道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白老板:“扶桑她真是不知好歹,嫁进我白家,在我们眼皮底下,她才可能平安幸福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但现在也只能暂时依了她,或许今后会有转机。”
罗智和白先发商谈,尽快通知亲朋好友,取消婚礼,但总得找个理由啊,两人为这理由,大伤脑筋。
报社,同事们得知扶桑取消了婚礼,一时间炸开了锅,私下都在猜测着原因,只有杨子十分平静,他认为扶桑这么做是对的,起码,她不虚伪,她对得起自己的真实内心。
芙蓉暗中关注着扶桑,得知她和白志刚取消了婚礼,便将此消息告诉了林森,他激动的心qíng无以言表。芙蓉派达叔到报社将扶桑接到秘宅,林森还未到来,芙蓉和扶桑在客厅聊着天。
他急步走了进来,看见扶桑和芙蓉一脸安详,似乎关系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她们两人一直十分对立,为何突然转变了?
芙蓉见他进屋,起身离开。
扶桑:“你找我来,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没有。”
“那你叫我来gān什么?”
“见我未来的太太,还需要理由吗?”
“谁是你太太,你又胡说八道!”
“你和白家的婚约解除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我虽然解除了婚约,但也不会嫁给你。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
扶桑起身就要离开,他一把将扶桑抱进怀里,他的胸怀温暖、宽广、安全,她的心跳加快。她想起寻寻对她说的话,如果不能确认自己的内心,那就让身体说话,她的身体,她的心无法拒绝这样的拥抱。
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桑儿,这么多年以来,我独自生活在这个世上,无牵无挂也无温暖可言,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有了可以惦记的人,我惦记你,为你担心,想到你,我的心里倍感温暖。”
他的表白融化了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乎他,担心他,惦记他,想念他,爱qíng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只是现在让她和林森在一起,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如果和林森在一起,她对白志刚的内疚感会更深,她只会在内疚与自责中度过,得不到快乐。
“你爱我么?告诉我,桑!”
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包围着她:“你爱我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扶桑:“对不起林森,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现在我只想尽快找到遗址,查出凶手。”
林森明白,这个时候不该bī迫扶桑,她需要时间。
林森谈到接下来的行动,他对她说,达叔接送扶桑较为频繁,最近有人开始怀疑达叔并监视达叔。为了安全起见,达叔暂时不能接送扶桑了。如果她有事找他,就到百货商场卖雪花膏的地方,找一位名叫玉竹的姑娘,她会通知他。”
扶桑问起林森,寻找苏师傅进行得怎么样?林森告诉她,还无线索,正在寻找中。
☆、第69章 关键人物
段樱去看望教堂收养的孤儿,离开教堂,一个小孩子将一张字条塞进段樱手里,说是一个叔叔让他转jiāo给她的。
段樱打开来看,字条是苏师傅写的,苏师傅约段樱见面。
为了防止有人跟踪,段樱趁夜前往郊区。她来到郊区的一个屠宰场里,深夜,屠宰场里空无一人。段樱走进去,屠宰场里充满着血腥味,难免让段樱感到难闻,不过,这的确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段樱环视一周也没见到苏师傅的身影,她等了大概两分钟,一把匕首架在段樱的脖子上,段樱瞟了一眼,是苏师傅。
“路上没有人跟踪你吧。”
段樱:“放心吧,我很小心。你这是gān什么?把刀放下。”
苏师傅:“好你个段樱,若不是你反水,我怎么可能bào露?现在警察和林森的人都在找我,你可知罪!”
段樱:“对不起!”
苏师傅:“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车站发生的事qíng,若是先生知道,你觉得她会放过你么?”
段樱:“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送你离开成都。”
段樱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苏师傅。
段樱:“你先到外地躲一躲吧。”
苏师傅拿着银票质问段樱:“让我离开是你的主意,还是先生的主意?是你的主意吧,你怕我将你反水的事qíng告诉先生。”
段樱:“以我和先生的关系,就算他知道我放了林森,也最多责备我几句。可是现在警察和林森要找的是你,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先生也不希望你被警察或者林森找到!”
苏师傅想了想,他放了段樱,收下银票。
段樱:“我已经安排人订了去重庆的船票,重庆那边的住所我也安排好了,明天我会派人送你离开。”
说完,段樱离开屠宰场。她不知道,他和苏师傅的谈话,林森已经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段樱前脚离开,林森后脚走进来。
苏师傅看到林森,他警惕地拿着刀对着林森:
“你跟踪段樱!”
林森:“你不用紧张,我来找你并没有恶意,也不想追究你做过些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口中的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苏师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森:“因为只有我能帮助你。如果我将你jiāo给警察,恐怕你下半辈子都将在狱中度过。只要你告诉我实qíng,我可以送你安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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