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华的这个想法,似乎已经是答案了,可是是参考答案,到底是不是标准答案,只有二哥最清楚,甚至我已经就他的假设在做出补充,之后才让整个思路清晰起来。
他本来的计划就是让白瑾在幕后去监控张凯旋,所以,他没有主动自己找张凯旋一起,所以让我拉张凯旋入局,甚至其还有bī迫张凯旋露出马脚的意图——因为前面有大哥跟二哥,所以张凯旋肯定会担心大哥二哥坏他的事儿,一旦担心,就会着急,而他的着急,肯定就落入了再背后的白瑾眼里。
然后就是,我把朱开华引到了他的身边,之后他便开始布局,把我送出来。
而把我送出来的原因,更好解释。
前面的路有危险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他害怕我出什么意外。因为从他和刘天禹或着王道士的话不难理解,哥们儿似乎在他们以后的目的——是一个起关键作用的人,虽然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能有什么用。
在或者就是,前面的路,有什么东西,属于那种绝密的那种,必须避开我跟朱开华。
还有其他的可能么?
之后就要跳开这个问题,因为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设下这样一个局来甩开我们,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去纠结原因,似乎已经没有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甩开我们之后,除了留下这张字条之外,别无他物。
那么,他们接下来,去了哪里?
朱开华想都没想直接道: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犯傻,那个塔状的墓室千佛dòng我们进了雷音寺之后,谁知道下面还有几层?一般越是宝贝的东西越是在最后出场,你二哥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退出来? 肯定是甩开我们之后,他们原路返回了呗 。
我鄙夷的看他一眼,道:我看你他娘的才没脑子呢,也对,你想想,要是你这么没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到他们是原路返回了,那他们肯定没有回去。
朱开华被我呛了一声,瞪着俩大眼问道:小三两,这话你给我说明白了,我老朱虽然脑子比身手差,但是绝对不算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吧?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刚才的话你给老子吞回去!
我制止他继续扯下去,问他道:我二哥布置一切的目的,是为了甩开我,或者说我们两个对不?
他点头。
我继续说道:他苦心积虑的设局,是因为知道我肯定不会轻易的退出,被bī无奈才用了这样的方法,对不?
他依旧点头,只是两眼还是一头雾水。
我心里一乐,跟二哥那种妖孽级别的哥们儿虽然比不起,但是在智商上nüènüè老朱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嘛,我就乘胜追击道:那么,连你都能想到他们是原路返回了,你认为我二哥会以为,我想不到? 他一直对我的脑袋挺有信心的。
朱开华竟然还没听明白,急的抓耳挠腮,道:我糙,小三两,别跟一个娘们儿似的,有屁你一口气放完成不!我老朱承认脑袋不如你还不行?
看他这样,我也不再逗他,就道:既然他认为我肯定不肯放弃,而且他沿着原路返回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也就是说,我肯定很轻易的想出他按照原路返回了,而且在我知道后,按我的xing子来说,是肯定会追上去的。这个他不会想不到。
那么,如果他真的是按照原路返回了,而且又被我追上的话。
他费这么大的力气甩开我,不是白费了?
这回朱开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他既然要甩开你,就一定是去了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原路返回你肯定想的到,所以他不会是回了千佛dòng。
我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他能去了哪里? 可是就算我最近智商见长,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联想到很多东西,可是他的消失,是那么的突然匆忙,而且,似乎是没有一点头绪留下。现在这样的qíng况,回到了他第一次失踪的时候那样,现在只有两条路等着我。
一是,在幕后的那个人,给我提醒。
二就是,二哥跟上一次一样,给我类似平安信那样的提示。
我抓了抓头发,心里窝火,因为任凭我怎么去努力折腾,好像,一直都非常的被动,一切都要靠别人的感觉,真的让人抓狂,他们需要你了,就提示你一下,然后你不得不明知道是被利用了,还必须像一只狗一样,心甘qíng愿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当然,你可以不走,那么,你就被排除在外。
什么时候,我才能变成主动的一方? 难道哥们儿天生,就是一小受的命? 偏偏明明我的命好像非常牛bī的样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算怎么个牛bī法?牛bī到到处被人牵着头走?怎一个憋屈了得!
我在苦闷的时候,朱开华还在一直紧锁眉头,最后还是很不确定的道:我以前听我那半吊子师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一直不信,直到后来有一次我们倒了一个汉墓,有一个伙计不长眼被条子给抓了,那厮嘴巴不严,老虎凳一上就全给jiāo待了,加上那一段时间严打,我们几乎是cha翅难逃,整个西安全是我跟我师父的通缉令,我那时候年轻,见到这个阵势都要吓死了,着急着找办法潜逃出去,可是我那个师父,竟然优哉游哉的就在西安市局旁租个一个房子住了下来,早晚还去小区里打太极,三餐该杂吃杂吃,你猜后来怎么着?
看到我眼巴巴的看着他,朱开华不无得意的道:我们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晃悠了三个月,愣是没事儿,就从那时候开始,我改口叫那个老头师父,而不是老杂毛,不说别的,就那份胆气就让人佩服。
说完这个,他语气一转,问道
你说,你二哥也是跟老头一样的想法,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你最容易想到的是他原路返回千佛dòng, 你认为他肯定知道你能想到他是返回,但是他为了甩开你,所以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回了千佛dòng。
可是,换到他的角度去想呢?
你二哥的脑袋可比你好不止一点半点。那么,他或许说,已经算计到你所有的想法。
你想他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返回。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原路返回了。
反正,他出乎你的意料之外,那么,他就成功了,对不对?
此刻,我深切的体会到了古语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含义,看着朱开华,满眼的崇拜。这台符合我二哥的xing子了,而且依照我二哥对我的理解。
朱开华的想法,不是可能,而是很可能,非常可能!
这是一场赌博。我二哥在赌,但是他到底在跟谁赌? 他应该没有那么清闲来给他的三弟来设一个个的局,可是,他的赌局之却始终以我为棋子。
那,我跟他赌不赌?
赌他去了未知的地方,那就一直等待着。
赌他回了千佛dòng,那就等伤好点,再次启程。
后来还是朱开华一锤定音,先把伤养好,但是在这以前,必须去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搞明白,千佛dòng这个根本就琢磨不出头绪的墓,到底是谁的,是因为什么原因造的这么别出一格。而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去找郑老狗郑碧山,一个似乎对铁棺材的往事了解的倒斗界高人。
前已经提起过,朱开华在秦岭遇到过yīn兵,后来在chuī牛的过程被一个已经金盆洗手多年的老头郑碧山知道了,然后郑碧山就带着几个徒弟跟朱开华一起返回了秦岭的那座墓室之,却发现,当年让朱开华差点栽进去的陵墓,一片láng藉,墓室里的yīn兵,包括棺材,已经全部不见了。
可是后来,愣是让郑碧山在墓室的角落里挖到了一口刻满符的铁箱子,据朱开华说的,可以肯定,那和解放军叔叔在张家庄流沙墓里挖出来的铁箱子一模一样。
跟我父亲最开始启程的流沙墓里一模一样的铁箱子。
跟千佛dòng里一模一样的yīn兵。
只要这两点,就可以猜测,那个郑碧山肯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只怀疑,铁箱子,铁棺材,铁条子,是一种材料制成的,朱开华曾经说过郑碧山得到的那口铁箱子上面刻满了符,郑碧山说那是yīn。
我也从千佛dòng那个女尸所在的铁棺材里得到了几个从未见过的字。
是不是yīn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或者不是,我们都必须去找他,哪怕是尝试,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找郑碧山,还有一层考虑就是,这个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似乎一直在追求着什么,而且对那个铁箱子十分的重视,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回千佛dòng,这次已经吃了没准备人手不足的亏了,不然不说别的,就那个王道士,再怎么牛bī,我一梭子打过去,不怕不把他打成马蜂窝。所以这次找郑碧山,既然他对铁箱子狂热,对yīn兵也狂热,那么不愁他不肯帮我们,开玩笑,我告诉他千佛dòng里有万千yīn兵,有至少一口的铁棺材,有yīn,我就不信他忍得住。
对于这种老头来说,怕的不是危险,而是把自己的追求,放进棺材里。
我们商量之后,下面的行程就确定了,先等我的伤好个七七八八,然后出去找郑碧山,在伙同这个老头跟他的几个门生,一起返回千佛dòng,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找到我二哥,然后死死的盯着他,而正正是因为少了二哥的存在,我们不能太过qiáng求,一旦发现二哥没有原路返回就立马退出来,至于郑碧山,他愿意追寻就追寻吧,生死由命。
计划定下来之后,我们两个反倒没有那么急躁了,因为急也急不来,反倒是马上又要进下地,珍惜在地上的好日子才是王道,我跟母亲打了个电话报了报平安,又联系了洛阳的伙计,说如果可以的话,派点人手装备过来,我需要倒一个大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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