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_三两二钱【完结】(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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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又问:这是在哪?

  我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是在哪,没好气的回道:不知道。

  接下来就陷入了沉默,因为这个屋子,除了我跟朱开华,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说话非常有气势的领导。

  他是谁?是敌是友?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去解开蒙着眼睛的布条,因为我不知道我解开之后,会看到什么,面对什么,更重要的是,我有点怕了。

  是的,从医院出来到这里,间经历的事qíng太过突然,这不是在古墓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那一帮西装人的做事太过雷厉风行,甚至有点肆无忌惮,就这样粗鲁的把我们两个人带到这里。

  在古墓里,身手好的,尚且可以活命,可是在这里,我们俩的一切都掌握在这个屋子里的这个领导的手。

  他不说话,我哪里敢动 ? 何止是我,连一向胆大包天的朱开华,此时也没有动静。

  就这样安静着,压抑着,这样的qíng景在审讯室里经常用到,警察就那样看着犯人,不说话,可是沉默,却是对人心理最大的折磨。因为你要不停的去想,他们知道什么?抓我做什么?一般的人,会被自己的想象力折磨疯掉。

  我也一样,也在思索,这是谁?这是哪里?这是为了捉我,还是为了捉朱开华?而且在这样的qíng况下,还偏偏的觉得,每一种可能都是可能。

  过了很久,那个领导先说话了。很平静,也很简洁,似乎不夹杂什么喜怒哀乐,却给人威严的感觉。

  “摘了眼罩,坐。”

  他这么说了,我才敢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然后再那么一刹那,我忽然感觉这样不对,我这样做,太耸了点。

  不是因为面子,而是想到了我二哥跟我说过的,在谈判的时候,重要的是在一个气势上,势弱了,便处于下风,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的确牛bī叉叉,而且也很有领导气势。我一直对他有种怕。

  可是我为什么怕他? 如果现在我换成了我二哥,他会怕么? 答案是不会。

  既然二哥不怕,我跟他一个爹生出来的,不比他少胳膊少腿的,我为什么要怕?

  屋里的这个人,是掌握了我的生死,可是他要杀我,我表现的很怕他就不死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表现的不卑不亢点?

  大哥二哥不可能永远的站在我身前,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永远的自认为是半个战斗力这么怂下去。

  想要让二哥不把我丢下,我就必须自己像一个男人,告诉他,我也有能力追寻参与到父亲当年的事qíng当。

  想到这里,我眯着眼睛,昂着头,看着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说完这句话,我想哭。

  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有底气,最有男人味的一句话。

  我问出第一句话,你是谁?

  之后沉默了,是的,沉默了,我苦心憋出来的气势,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我想争取上风,占据气势,可是对方直接懒得回答,上位者的气息一览无遗。类似于我杀气腾腾的找一个人PK,可是人家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一样,这让我非常尴尬的楞在当场,不知道下一句要怎么开口,说些什么。

  这时候,朱开华开口了,直接就是一句:糙,你他妈是谁?

  要换做平时,我肯定怪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太过冲动,也很没礼貌,更何况对面是一个可以随意就捏死我们的人,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有朱开华在,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想规矩的走,对方无视我,摆出傲然的架子,这时候正需要像朱开华这样的,老子根本就无所畏惧,不鸟你,不怕你,又如何?

  可是,就算朱开华说话已经相当的不客气了,对方却并没有生气,还是一言不发,像是一个死人。

  这下朱开华就不gān了,再次骂道:你他娘以为你是谁?西门飘雪?老子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这次传来了轻笑声,那个一直背对我们沉默的人,笑了,然后非常随意的道:赵三两,赵建国的三儿子,窝囊废一个,朱开华,专门做刨人祖坟的卑鄙勾当,三次进宫,最后一次是因为盗窃秦东陵未遂,后被张凯旋救出,对吧?

  我跟朱开华对视一眼,没有震惊,却都能从对方的眼神看到两个字:糟了。

  不管这是谁,能说出对我们俩底细这么了解的话,抛去那些西装男所代表的势力,就是把我们俩的资料全部捅到明面上,也够我们俩吃一壶的。

  朱开华这时候,却忽然笑了,俯身抓起桌子上摆的水果,拽一个香蕉剥了皮,递给我,问道:小三两,你吃不吃?

  我不懂他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这时候哪里有心qíng吃水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朱开华切了一声道:你紧张个P,这位哥们儿想整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跟我们说这些话了,我们俩现在能好好的站着,就说明没事儿,知道不?

  说完,自顾自的三两口吞下香蕉,然后往沙发里舒服的一趟,懒洋洋的问:这位爷,找我们俩有啥事儿,明说吧。

  对面的那个人缓缓的转身,没有看我,盯着朱开华打量了一下,笑道:资料上说朱开华胆识过人,脸皮极厚,看来不假。

  说完,转头看了看我,对我点点头,道:赵家的老三也不用紧张,怎么说我跟你老爹赵建国也有一面之缘,坐吧。

  他转过身来之后,我眼睛已经直了,朱开华也不能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了,一下子就站起身,吞吞吐吐的道:你是张……张伯父?

  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说的话,也是我想问的。他本来是说,你是张凯旋的老爹?可是却感觉那样不礼貌,硬生生的改口。

  说完,我们俩就直勾勾的看着他,是的,这个人转过身之后,才能看出,他跟张凯旋的相像,除了脸上的皱纹多少bào漏了年龄,基本上就是另一个翻版的张老黑。

  他笑了笑,点点头道:对,我是张凯旋的亲爹。

  说完这句话,忽然的眼睛一瞪,整个人的气势由和蔼立马变的威严,说话的语气也彻底冷了下来。

  道:所以说,知道我找你们来gān什么了吧。告诉我,你们这次发生了什么,张凯旋现在在哪里。

  顿了顿,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一字一顿的说。

  我 要 听 实 话。第五十一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二) 我看着那个淡定的看着我的年男人,拿出我自认是最为诚恳的目光,最为真诚的语气问他:我叫你一声张叔叔,我保证,我不会骗你,但是你确定,我说的,你会信?

  张凯旋的老爹依旧没有回答我,却也如同我看他一样的盯着我,脸上挂着微笑,却看的我满头冷汗。

  半晌,就在我要忍不住说你他妈爱信不信的时候,他说道:你先说。

  他没说他信不信,只是让我说,这就是技巧,可是就算我知道他说的是废话,我能有什么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这本来就是现实,他没有必须跟我保证他是否会信,换句话说,就算我说了他不信,我就不说了?

  事qíng到这一步,我反倒是豁出去了,要杀我横竖都是一刀,不杀我怎么着我都不会死,这时候我的命运其实已经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的,说出了我们此次去千佛dòng的过程。

  说到白瑾说看到张凯旋把自己装进菩提树下的棺材里的时候,我自认为这已经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事qíng,要是别人对我说我儿子把自己装进棺材里,我都会跳起来骂人了,骗人说点可信的行么?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张凯旋的老爹,却发现,他依旧是古井无波,不表态,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看到我停下来看他,反而还对我笑了笑,道:你继续,我听着。

  直到我说完我们从千佛dòng出来,再到我二哥他们消失,我们俩被他抓到这里来,他都一句话没有说,不管我说的有多诡异,多么的让人不可相信。

  他都是一副表qíng,没有吃惊,没有愤怒。根本看不出他的qíng绪。 可是我像是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囚犯,只能打断他,小心翼翼的问他,道:张叔叔,我说的,很多事qíng,换成我,我都不可能相信,但是我保证,都是实话。

  他摆了摆手,道:别紧张,我没说不信你。

  说完,他打开了抽屉,手伸了进去,这个桥段在电影里太熟悉了! 就是要从抽屉里掏出枪,然后对着我跟朱开华就是几枪,打死之后再来一句:你他娘骗傻bī呢?

  朱开华在看到他打开抽屉的一刹那身子就拱了起来,全神戒备,骂道:糙!爱信不信由你!你儿子在地下差点把我们害死我都还在想着救他,你既然知道我老朱这个人,就去道上打听打听,我朱开华虽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张凯旋父亲伸进抽屉里的手拿了出来,却是掏出来一盒烟,笑道:刚才还能想明白我不会害你们,现在就怕了? 真想杀你们俩,我有一万种方法,却肯定不会在这里动手。

  说完,抽出烟,给我们俩一人丢了一根,然后给自己点上。身子往后一仰,舒适的躺在老板椅上,吐了口眼圈,闭上眼睛,又开始一言不发,像是在思索。

  我拿着烟,不知所措。

  到现在,我依旧没摸清楚他的意思,是信,还是不信?

  这时候,他却忽然开口,很平淡的道:

  你既然问我信不信,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儿,你信不信,这是一个非常绕口,但是非常玄妙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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