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如来嘛,菩萨嘛,这些都是正面人物,神话传说也是救苦救难的,我们虽然是盗墓贼,哦,朱开华是,我只是一个业余的,想必他们一群神仙也不至于跟为难我们吧?
我就对朱开华道:现在怎么办?我们退出去?
我话刚说完,那边的张凯旋,或者说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张凯旋,举起枪,对着如来的扣动了扳机,一时间,血花四溅。
妈的,如来佛竟然被女鬼用枪杀了!
我竟然下意识的对老朱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看来奥特曼打不过小怪shòu了。
朱开华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脑袋里装的是屎?他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凑什么热闹?你没发现,他们根本就无视了我们?
我一看,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被朱开华拉到了一边,现在那些破了铁皮的佛,现在叫他们为粽子,这形象说是佛简直是侮rǔ了佛。那些血粽子,只是缓缓的靠近端坐在莲花坛上的如来,慢慢的包围了现在的张凯旋。
我跟朱开华,包括刘伯温和李忠志,这时候已经成了一个旁边者。
这时候,我偏偏的冷静下来了,因为不管这阵势多牛bī,似乎根本就无视了我们俩,这倒是有点旁观者清的感觉。同时的,我更纳闷,张凯旋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上他身的,这个长了线条脸的东西,到底是个啥?如果说他是鬼,那也太嚣张了吧,这么多佛,而且人家老大如来佛祖都在,他娘的,他竟然不怯场?一点害怕都没流露出来?
同时的我想到,这个线条脸的东西,在附身上龅牙老四的时候,似乎很怕我。想到这个,我心里更是大定,看到没,哥们儿比如来都牛bī!
这时候,被包围的“张凯旋”说话了,声音不男不女,让我都怀疑这厮是不是泰国来的,声音里也分不出喜怒,正如他的那张脸,可以理解为笑,也可以理解为哭。
“都错了?一失人身,万劫不复?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说完,他忽然一指我,声音开始变大,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那他呢!
刘伯温看我的脸上的笑意,此时更加的浓烈了。
我糙你大爷!你们神仙打架,别殃及哥们儿一个凡人行不行啊,啊?!被他那么一指,如来竟然也看了我一眼。
如来看了我一眼!
这要是平时,就算是做梦,也能让我高兴半个月了,可是这个时候,却让我头皮发麻,本来哥们儿就是躲在旁边看戏的不是,为何要拉上我?我想对张凯旋来一梭子的心都有了,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
我的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了,甚至我都抓住了朱开华的手,准备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如来仅仅看了我一眼,接着,竟然叹了口气。
“都错了,全都错了。”
“你留一傀儡,接引生命来,以血溅如来,我非如来,苟延残喘,在万丈红尘浮浮沉沉,只为今日度你”
“我与龙虎山天师,有一场斗法,我说我可度你,他说度你之人非我,非他,今日看来,终是我略占上风。”
说完,他把手一直抓着的紫檀盒子,对着我丢了过来。再次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
似解脱,无奈,更多的是期望,给我的感觉,像是在托孤。像是在对我说:孩子,拯救地球的重任就jiāo给你了。
他在把紫檀木盒子丢给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只感觉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可是下一刻,整个千佛dòng,开始剧烈的晃动。
朱开华叫道|:什么qíng况?地震了?!
我没理他,拉着他的手就开始跑,从如来的最后一眼,似乎一个意识就跑到我的脑海里,他是让我跑路。
他只为今日度占据张凯旋身体的那个线条脸,这对于他,或许是不归路。
朱开华还在挣扎,叫道:我们就这么跑了?张凯旋怎么办?!
我不是一个薄qíng的人,相反的,我最见不得熟悉的人离开,更别说是现在抛弃掉张凯旋,跑路,可是现在我却心冷了下来。
我想到了二哥曾在赵建国墓旁对我说的一句话:他不死,所有人都要死。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可是有些事,不身临其境,根本就无法理解其真正的含义。
张凯旋,是被占据了身体,他似乎了一个魔咒。他本人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战友。
可是现在,他不死,我们俩都要死。
也许我父亲赵建国,当时也遇到的这样的qíng况?他不死,所有人都要死,可是他当时的所有人,是谁呢?第七十一章 谜团未解 我紧抓着朱开华,不松手,在下往三层的入口,我看到了他们所有的人,包括李忠志和刘伯温,都跳进了那个冰冷的棺材里,那个棺材下面是黝黑的深不见底的古井。
张凯旋死了?
那个似乎只存在于神话传说的如来,包括漫天的神佛,也死了?
李忠志和刘伯温呢?
老子还有太多太多的话要问!你们怎么可以全部都这样?!
可是这个时候,我们俩却顾及不上这么多,整个墓室像是遭受了大地震一般剧烈的晃动着,等我们下到三层,看到整个雷音寺,都快要跨成一片废墟,我们俩跑的很快,也很艰难,因为不停的有石块落下。
来的时候我们准备的充分,可是也没预料到这样的qíng况啊,谁下地倒斗还要带安全帽的?这些扑簌落下的石块,转眼间就把我们俩砸的都是头破血流,这时候,就算朱开华李小龙附体了也没用。这些石块,根本就是无差别的攻击,我们只能提高度,尽量的少被砸几下。
唐山大地震都知道吧,我跟朱开华在出来的路上,就类似于大地震的qíng节,这其到底挨了多少次砸,有多láng狈就不用累赘了,我只知道,当我们从千佛dòng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成了血人。
我看着朱开华的模样,没来由的就笑了,笑的没心没肺,在青点的说法,我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看着已经倒塌成一片废墟的千佛dòng,我只感觉到压抑,非常压抑。
可我就是想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笑朱开华的惨样?还是笑我们大费周章之后,其实一无所获?
我们在千佛dòng里,到底得到了什么?
见识到了女鬼,死了一个刘天禹,张凯旋。再一次失去了大哥二哥的踪迹,或许唯一值得我们高兴的就是,见到了如来,那个只存在于传说的人物。
见到了刘伯温李忠志,这两个贯穿谜团始末的人物。
错了,还有收获,那就是“我们都错了”错了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还是错过了什么?而且起码,我能猜到,刘伯温李忠志,他们认识如来,甚至可能是一批人,是队友盟友伙伴。
可是这个千佛dòng,到底是谁的墓xué?
到底是附身于张凯旋的线条脸女人,还是整个西天古佛?
如来说要超度她,可是最后,他们整整齐齐的全部跳进了那个深不可测,能伸出无数怪手的古井里。这就是超度么?
那么,张凯旋是是生是死?
还有就是我在黑dòng里看到的那张脸,我一直不敢说,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去告诉朱开华,其实我看到的那张脸,很熟悉,非常熟悉,相当熟悉。
因为那就是我自己!
是幻觉么?可是当时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因为紧张咬破自己的舌尖,嘴巴里到现在还充斥着的血腥味告诉我,那就是真的,我承认,我是一个闷骚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照镜子摆弄头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比刘德华帅了,比谢霆锋酷了,所以,没有人比我还熟悉我自己。
我不可能看错,那张脸就是我。
还有一个“我”,在那个黑dòng里,也许,我是说也许,那忽然从棺材里伸出的怪手,就是我的,我无法想象,我,如果长了那么多手,会是一个什么qíng景。
更无法理解,如果,黑dòng里面的那张脸,真的站到我面前了,那是什么概念。就好像我一直不敢想象,父亲跟二哥两个人同时出现会怎样一样,更何况是两个一样的我。
甚至到了现在,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
或许我才是我,黑dòng里的那个“我”才是刘天禹,二哥,如来他们口的那个我?
答案都已经随着千佛dòng的塌陷,随着他们跳进黑dòng,埋了进去。
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就是,给了人希望,然后再磨灭掉,曾经我们信心满满的,想着所有事qíng的答案都马上得到解释,我们摸索着,思考着,一步一步的,甚至在这一个地方来了两次,费劲周章,到头来呢?
我苦笑着对朱开华道:老朱,你发现了没有,我们在找答案,可是找到的却是更多的疑惑?就好像他娘的,这是一个天大的坑,想要填满他,就必须从别的地方取土,这样一来,这个坑还没填满,周围已经出现了更多的小坑?
朱开华满脸是血,点上根烟,道:现在想那么多有毛用,我们还是琢磨着,出去之后怎么跟张凯旋他老爹jiāo代吧!
我也是一阵揪心,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我们没死在千佛dòng里,出去完全有可能被bào怒的张天义给玩死,毕竟不止是那些跟着我们来的兵蛋子现在一个也找不见了,张凯旋——这个张家的独苗苗,也让如来给超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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