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放开我,指了指角落的地下,道:你自己看吧。
我转身一看,瞬间一阵头皮发麻!
地面上,是两具并排在一起的gān尸!!浑身就只剩了一层黑黑的皮贴在骨头上,头上还挂机几绺稀疏的头发,在灯光的照she下,显得相当可怖恶心。
可是在以刚开始的视觉冲击之后,我疑惑的看了看老朱。
这不就是两具gān尸么?是的,不就是gān尸么?你至于那么郑重的提醒哥们儿?别说就是gān尸,就是这俩尸体现在跳起来诈尸,也不至于你这样提醒我吧?哥们儿什么玩意儿没见过?
是的,我感觉,老朱这次又是脑袋抽了,把我当菜鸟看了,心里竟然有点不慡。
朱开华古怪的回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还记得,你老爹的那张合影照片么?你给我看过的那张。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回头一看,这次就是全身发软!
这两具gān尸身上,都将要腐朽的衣服,正是我老爹照片合影上他的队伍上统一的着装,那种八十年代特有的尼子大衣!
我这才知道老朱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让我冷静,因为他不知道,地下躺的,到底有没有我老爹,可是我竟然**到一时没有发现!
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去分辨?两个人都是gān尸了,我不可能去拉到警察局做一个复原图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具gān尸身上的衣服之后,当时虽然全身发软了一下,可是随即我的心里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谁说女人才有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就是,这绝对不是我老爹,赵建国要是那么容易死,还会叫赵狂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低下身子,抽出刀子,摆弄这两个gān尸,这两个生前关系应该相当的铁,甚至是好基友,死了都紧紧的挨在一起,这时候,赵大奎他们都围了过来,看我摆弄gān尸,朱开华已经轻声的跟他们解释道,这两个gān尸,有是我老爹的可能。所以他们的人马,虽然cao蛋,这时候,却没有触我得霉头来打扰我。
而且,破天荒的,赵大奎也低下身子来帮我分开两具gān尸,他下手比较有讲究,先戴上手套,因为不管再哪里,手接触尸体总是不好,而且在古墓里,人直接接触尸体,造成尸变的可能xing能更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撇了我一下,没有往昔的仇恨,反而这次相当的平静,像是我多年的朋友做一件很正常的事。
等到分开两具尸体之后,赵大奎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上,说道:赵三两,这两个,不可能是赵建国。赵建国快一米九的个子,就算ròu都风化了,骨架也不应该这么小。十有**,是他的队友。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qíng绪,有窃喜,喜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走上了父亲他们的老路。有紧张,紧张的却是到底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其一具尸体上,还有一个背包,赵大奎取下来,放在平时,他肯定就打开了背包,这次,他却递给了我,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摸不准为什么,在这次出发之后,赵大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对我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但是这不是开一个盒子,他怕有机关所以让我开,我看到了他眼的善意,他是想让我打开,亲自找出这不是我老爹的证据。
我也没推辞,叼上烟,深吸了一口,开始摆弄背包,那个年代的背包,很少有拉链的,全是扣子,却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而且因为接触到尸体腐化过程的尸水,背包上全是黑色的血污。
我拉掉扣子,打开背包,慢慢的掏出东西,一个破旧的腐朽怀表,一只破铅笔,还有一些不可腐朽的包装,这时候,不环保也有不环保的好处,因为这些包装没有完全腐朽,里面还有透着霉渣的食物,我都丢在了一边。
最后,掏出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可是笔记本接触了尸水,根本就打不开,一碰里面的纸张就粉碎,这个笔记本的重要xing就不用提了,也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唯一从当事人身上,了解当年事qíng的经过的方法。
赵大奎伸出手,道:让我来吧?
我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把笔记本递给了他,他让一个西装男拿住电灯帮他照着,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拿出一把匕首。在轻轻的拨动纸张,动作十分的小心。
这个过程是相当的漫长的,因为他是用刀子,把连在一起的纸张划开。或者是割开。等到最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也不看里面的内容,把自己辛苦了半天的成果递给了我。
我对他们轻轻一笑,道:大家来一起看吧。
纸张被赵大奎那样的打开,但是难免的破破烂烂的,我一页页的翻开,翻到最后,几个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全是白纸,上面根本就没有字。第八十六章 兜圈子 无字天书?
我打着手电仔细的看笔记本的接fèng处,摇头道:有内容的地方,都被人撕去了。
一群人都摇头叹气,包括不认识的,跑龙套的,都感觉可惜,更别说我们几个正主儿,不给人希望没事儿。最难受的就是给了人希望之后,再把希望活生生的磨灭。
赵大奎接过我手的笔记本,一页页的不死心的翻开,就当我要对他说别白费心机的时候,他忽然惊喜的叫道:你们快看!这里有字!
我听了立马起身,暗道不可能吧?哥们儿粗心道这种程度了?可是刚才那么多人翻看,都一个字儿都没的啊?
我凑上去,顺着赵大奎的灯光看过去,发现上面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字儿?
赵大奎翻到的,是整个笔记的正间部分,也是保存的相对来说比较完好的部分,这个完好,是比较来说,但是纸张,还是破破烂烂的。
赵大奎指着纸张破碎的痕迹,道:这上面本来应该是有字的,但是因为是铅笔写的,所以字迹不见了,而且,写的时候可能下的力气很大。
说完,他又翻开几张纸,道:你看,这几章纸破损的痕迹差不多,就是下笔的时候,太过用力,然后划破的纸张。
我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这样,连接着几张纸,破损的痕迹都一样,像是人用利器,一下子划破的一样,既然这样,我就拿出笔,按照上面的破损的痕迹,依样画葫芦的描在纸上。
最后,成了两个字,人,蛇。
当然,他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下笔很重,人在什么时候下笔很重?是在qíng绪相当激动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可以是兴奋,可以是害怕。而且,他写的这两个字,没有标点。
人蛇。
人蛇是什么东西?最后我们商量,可能是他们遇到了蛇的攻击,毕竟,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而单凭这两个字,给我们带来的信息实在太少。
我把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装进背包,想着等回去的话,在找朋友复原一下,看看上面还有没有隐藏的信息,之后我对他们说道:把这两个人埋了吧。
赵大奎端起手腕一看手表,惊呼道:糟了!来不及了,我们赶紧走,回来的话有机会在把这两位入土为安。说完,直接招呼人,道:赶紧撤,天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出了这个林子!
如果放在平时,赵大奎说什么,我肯定会跟他对着gān,可是他这一路上的表现,让我好感倍增,人嘛,可能只是因为以前对立的关系让我看他不慡,其实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现在看他这么紧张,就也招呼龅牙四他们道:我们也跟上,先走。
我们出了破屋子,我也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赵大奎这次,步伐已经加快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在qiáng调天黑之前,必须出了这个林子,我三两步追上他,问道:其实在树林过夜也不错的不是?你那地图给我看看,等出了林子,难道有五星级酒店?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道:先赶路,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出这个林子,但是你得相信我,我的老板,绝对不是一个会信口胡说的人,他既然这么jiāo代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果断闭嘴不言,紧紧的跟着他们,现在正是夏天,天黑的晚,正常太阳落山,应该是在六点多,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赶路。我抬头望了下头顶,参天的大树,几乎完全遮住了阳光。
在这个树林里,白天和黑夜,有差别么?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因为这次的心qíng迫切,并没有感觉时间过的有多漫长,也幸亏我们这批人,身体素质都还行,就算是半个战斗力的我,在这几次的折腾下来,身体也明显好了很多。饶是如此,还是累的我气喘吁吁。
就是正说话间,赵大奎手下的一个西装男忽然惊呼道:头儿,你看!
我们一群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了一个**的树gān,做成的电线杆。
这种东西又出现了?上一次是发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破旧的发电机,我就琢磨不出来,当年他们的队伍,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做了什么?还用发电机,难道是做了长期驻扎的准备?
这次电线杆的尽头,会出现什么呢?会不会也是两具前人的尸体?
我们着急着赶路,但是遇到这个,肯定要追上去看看,我就问赵大奎道:这个鸟林子,到底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
赵大奎翻开地图,这次倒是递给我看,道:我来的路上就计算了比例尺,按理说,我们现在早已经可以走出这个林子了,我估计,不会很远了。
我趁这个时机去看这个地图,一眼看去,就不是我们第一次去找雨林山墓的那种帛书,而是一封相当现代化的地图,在这里,画了一个树林,树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意思是凶险,在地图的前方,画了一条河,河的对面,有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云雾缭绕仿若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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