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局并不可信,也就是说,有人在监视着你,还有他的一举一动。
邮戳是二十年前,这个意思更加的明显了,他是在告诉你,这封信,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写好了准备邮寄给你,但是因为特别的原因,没有成功,他是在给你解释为什么二十年不进家门的原因,同时也在申明一点,邮局不可信,这二十年来他跟家人的任何联系,都要被严密的监视。
所以你二哥在看到信之后会立马说一句“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这件事儿”这句话的“他们”不是指的你老爹,而是监视赵家和你父亲的人。
至于照片的佛画,这可能是一个信号,一个他们现在位置的信号,真正的重点不是佛画本身,不管这幅画的佛给你什么样儿的诡异感觉。
打个比方来说,你现在在洛阳心商城那里,我打电话问你现在在哪里,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就会很自然的对我说,我在心商城。
你父亲的这张佛的照片,其实为了告诉你,他现在的位置,在这个佛所在的位置,这一点你二哥也看懂了,所以在收到信之后,就抛下你带着你大哥消失了,他们现在肯定是在这个佛所在的位置。
至于你二哥给你邮寄的这封使你怒而撕掉的平安信,这其更有玄机,现在还是同样一个问题,在你的理解里,你二哥赵无极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他想不想你继续搀和到这件事儿来?
我迷瞪道:跟老爹差不多,甚至比老爹还更要稳重睿智。至于想不想让我搀和,那还用说,想让我搀和,还犯得着跟大哥俩人对我不告而别?
母亲笑道:这就对了,他那么机智恨不得把一切都谋划在手里的人,既然知道邮局不可信,他邮寄回来的信肯定会被截留,就不会寄这么一封无聊的平安信,而且,换一个角度去想,他们想把你置身事外,而且已经撇下你去追寻了,那么他们现在的想法,肯定是把你撇的越gān净越好,甚至让你完全的找不到痕迹才对,是吧。”
我点头。
母亲又问道: “依照你二哥的xing子,如果他想把你推出来,并且是在自己平安的qíng况下,会和你联系么?”
我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母亲的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
这封平安信,它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二哥想要把我丢的远远的,那么不跟我联系最好不过,为什么还要跟我来一封信报平安?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
我们可以假设一种可能。如果忽然有一个人,对你说:我很好,勿念。
是在一个很平淡的qíng况下忽然对你说了这么一句很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一句话。
我很好,我很好。
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不是应该说:我没说你不好啊,你神经病吧。
就好像一个醉酒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却对你一直说:我没醉,我没醉。
那么你怎么去理解呢?
他越是说他没醉,你就越感觉他醉了吧?
两个结合到一起,又怎么去解释。
突然的对你说:我很好,我很好。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想让我想起他,想起他做的事。
内容的“我很好,勿念”其实是他们遇到了危险,或者说,他这一封平安信的真正意思,就是“我很不好,一定要挂念。”
我问我母亲“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是遇到了危险,在向我求救?”
她点头。第十六章 妖瞳 这下我坐不住了,他们遇到了危险!我要去救他们!
看着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母亲笑着看着我,道:我知道你着急,可是这样gān着急也没有用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就算是他们遇到危险,你怎么救,去哪里救?
我一拍脑袋,不由的埋怨,“你看这赵老二,你遇到什么事儿你说啊,起码你告诉我你在哪,就算不告诉我,可是连个邮戳都没有,这让我怎么去弄!”
我老娘笑道:依我看,你二哥这次跟本就没有想要撇下你,而是他故意设了一个局,他是什么人?肯定能想明白,他只要离开洛阳,就绝对会被监视着,所以他跟大哥先出发,然后给你邮寄了这封信,这就好比是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他跟你大哥心甘qíng愿做蝉,一直监视着我赵家的人是螳螂,而你,就成了你二哥计划的huáng雀,所以说,他不但没有抛弃你,而是把你放在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我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这样做一是保护我,二就是可以扭转敌明我暗的劣势,但是我纳闷道:就算这是他的安排,可是我一个人身单力薄的,怎么去做huáng雀?更何况现在的我,连他们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母亲继续转动着佛珠,这似乎成了她一个习惯xing的动作,就好像有些人沉思的时候喜欢抽烟,有些人喜欢喝酒一样,过了一会儿她道:既然你二哥没有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却又想要你去找他的话,那么只有一种qíng况,可能他认为他现在在的地方,你绝对可以找到,现在你仔细的回想一下,他是怎么知道下一站,然后去的?
我一拍大腿道:说了一千遍一万遍,还是那副佛画!就是我老爹费劲千辛万苦快递给我的那张!
我说完从包里拿出佛画给母亲,说实在的现在我对于她的智慧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从来没有相当这个安静的女人竟然隐藏了如此大的能量,在我心目我老爹就是一个枭雄,也就是母亲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她。
也就只有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几十年如一日的等一个未归的丈夫,无怨无悔。
母亲拿着照片,道:你等一下。
我耐不下心来等,跟着她来到了书房,看她有条不紊的翻动着书籍,这其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她道:我知道你在看这个佛画的时候,非常关注它的眼睛,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妖瞳,能让人看一眼就拔不出来。
也就是因为这个眼睛,让人忽略了这个佛画本身,不管它怎么的妖异,有多么诡异的眼睛,说到底,它只是地藏王而已。
如果说起地藏王的这幅图指引的是一个地方的话,那么有这么几个,第一个是九华山,这是佛教当地藏王菩萨的法场。
除此之外,有关佛雕的地方,我们洛阳的石窟,敦煌的莫高窟,都是非常有名的,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在这三个地方的其一个,而我们洛阳的龙门石窟,跟这个照片上的雕刻不是同种手法,可以排除掉,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两种。
我在母亲说完之后,脑袋里一个东西快的闪动了一下,这个东西是一个名字。
王圆箓大道士!
这是我在雨林山下碰到的那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告诉我的名字,这是一个被写入史册遗臭万年的名字。
我当时以为那个道士是在跟我开玩笑,因为那个王圆箓早就已经挂了,甚至我听说很多游客走到他的墓前还会吐上一口口水以示唾弃。
道士跟我说,王圆箓。
母亲跟我说,两个地点,一个九华山,一个莫高窟。
王道士为什么会在历史上有那么浓浓的一笔,还不是因为他变卖了当时莫高窟的财宝?!
我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王圆箓,地藏王莫高窟!对!就是这样,大哥二哥现在肯定在敦煌!
我当下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飞一般的冲出屋子,对着母亲叫了一句:我现在一刻也等不及了,家里的事qíng您先留意着,别担心我们。
我只听到母亲声嘶力竭的在我后面大吼了一声:
都要活着回来!
一句话已经让我泪流满面。
我开车冲上国道,飙车的度比来时快的不止一个档次。到了店里,拿出电话。
我一个人搀和进去没有一点作用,就好像我想挖出赵家屯儿的李忠志另外一个墓却无从下手一样,而我手上可利用的资源,也只有张凯旋和朱开华,别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谁可以用可以信。
而且从侧面去想一下,我们和张凯旋也算是生死之jiāo,我大哥二哥没有叫他们一起,特别是张凯旋,除了有和没告诉我同样的顾及——怕张凯旋也被监视了这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俩对我实在太了解了,知道靠我一个人根本办不成什么事儿,而且知道如果我找到他,他一定会帮我,所以把他留给了我。
想到这,我就拨出了号码。赵家屯儿的古墓可以先放一下,我现在最想去的是敦煌!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了张凯旋,我必须要打给他,我开始一直在想他凭什么帮我,可是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2B。
他为什么不帮我?他的爷爷一样在失踪!而且他那样的家族,有一个老头子坐镇跟没有的区别完全不同,他没有理由拒绝我。
那边接通完之后,听到噪杂的争吵声,他在那边说了句,等下。然后我听到他走路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有事儿?
“有,现在也来不及跟你细说,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大哥二哥他们去的地方,他们的qíng况不妙,我们必须马上去找到他们。”
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心道,难道这家伙不准备参与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就这样沉默着。终于是他先叹了口气,开口道:,本来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事儿,现在我也不避讳你,其实我爷爷那个人,是那最初一批的军人出身,正直到了迂腐古板的地步,有他在,虽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却因为他的嫉恶如仇,我家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我去找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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