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白瑾提出来一个问题,“你们说,那些追着我们的兵马,去了哪里呢?”
我脱口而出:“十有**是在这里面,不过不在正好,谁乐意遇到谁遇到,反正我是挺不待见那些东西的,见着就是个死啊。”我这句话也不纯粹是无的放矢,秦皇陵的兵马俑不是在地下的么,这些yīn兵明显跟兵马俑是一路货色,肯定是出来巡逻一下就回地下了呗。这么一想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回地下?他们怎么回的?
这么一个巷道上面是有机关的,那道士拧了一下香炉才露出了地dòng,那兵马是多,兵qiáng马壮的,可是那怎么算,也是死物不是,肯定是不知道开机关的,可是他们不经过这里怎么回的地下?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入口?
想了半天,我们几个也没琢磨出个头绪来,白瑾就又问我,那道士把他们几个都请了出去之后,对我说了什么,整的神神秘秘的。
我已经不是那个不涉世事的愣头青了,就随便编个挺隐秘的事把问题揭过去,我总不能老实说我二哥给道士留了话,说我们几个人有问题,那不就从内部乱了不是,经他这么一问,我倒是自己琢磨了起来,我们四个人有问题,那嫌疑最大的就是白瑾了,朱开华跟张凯旋那是我们的老战友了,可是要说是白瑾吧,也不太像,且不说她这么一个弱女子,我们跟白瑾遇到的时候,我大哥二哥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想起了我二哥给我寄的那封平安信!
我母亲的推测是,那封平安信是我二哥想让我出发来敦煌,然后幕后的那个人肯定就会cha手我的事,这样就可以改变敌明我暗的qíng况,改成我二哥在暗,幕后的人和我在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来敦煌之后我二哥就已经在暗监视了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且他料定了幕后的人肯定会cha手进来。
那么事qíng是不是就明了了?
幕后那人就是在我来敦煌之后找到我的白瑾?
再回想下白瑾跟我们说的她的事,不由的一身冷汗。
白瑾知道当年我父亲队伍的事,也说他是由一个神秘人的指引才找到了我,开始我还以为那个指引她的神秘人是我二哥呢。
现在换了角度去思考,她的话漏dòng太多了!
知道当年我父亲的队伍的,除了那个队伍的后人之外,那个幕后的推手更为的了解。至于她说的幕后的推手,那就更无从考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指引他的神秘人是谁,我们就更不知道了,那岂不是全是她的一面之词,根本就死无对证!?
想着想着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朱开华看到,就问我:“小三两,你咋了,咋满头大汗的,我说你不至于吧,这样走路身体就吃不消了?”
我打了个哈哈说,我这人身体就是不行,要不我大哥会叫我半个战斗力?
朱开华倒是没继续嘲笑我,反而把我身上为数不多的负重拿了些过去,又是让我感动一番,接下来的路上,我就有事没事的盯着白瑾。
如果真是你,都到这里了,狐狸尾巴也快漏出来了吧?第二十八章 三岔口 说这个道路长,可是真的没想到他能长到这种程度,这根本就是毫无目的的旅行,我们间休整了四次,各种cha科打诨胡扯都用来排解无聊了,直说到根本就无话可说的地步,路还是路,你走不走,它都在那里,没有尽头。我恨不得现在就忽然跳出来个粽子,道行低点的给我们nüè两把,这也总好过这么单调的走路吧。可是安静,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这里的地面是石板铺的,古代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豆腐渣工程,这路也不知道经历多少个年头了,依旧是非常平整,可是这么一路平整下来,忽然远远的透过手电光传来一个地面上的凸起,我那个兴奋啊,终于找到不同的地方了,任谁都会这么兴奋,经历了千遍一律的东西之后,发现那点不同意味着啥?
我几乎是小跑着冲着那个凸起的地方跑去,这倒不是为了防范白瑾,是我太激动了,可是当我跑到那个凸起的地方之后,看到那个凸起物的形状,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不自觉的就愣在了那里。朱开华他们从后面走来,张凯旋问我:那是啥东西?你杂愣着不动了?
我没回答他,直到他们走到我身边,朱开华蹲下身子,仔细的琢磨那个东西,只听见他咦了一声,古怪的道:“这玩意儿有点奇怪诶。”
我也感觉不对劲儿,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可是还不能确定,就问他,有什么地方奇怪?
他更疑惑的道:“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坨屎。”
这就对了,跟我想的一样。
虽然表面的漆黑色如石头一般,可是成色明显不对,加上条状,这是一坨屎。
朱开华取下背上的开山刀,拨拉了一下,露出了里面还有一点粘xing的huáng色物质,一本正经的道:“我代表当政府宣布,这他娘的还真是一坨屎!”说完便是指着我捧腹大笑,甚至连一向威严的张凯旋都忍不住笑意,我都想撞墙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我这急急忙忙的,就为了看这一坨屎?
可是我又忍不住夺过朱开华的开山刀,他还挣扎着道:我靠,赵三两,笑你两句就想跟我拼命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半个战斗力,我还真没放眼里,一只手撩翻你,信不?
我没理他,用他的刀又去重新拨拉了下那一坨屎,起身道:“没错,这还挺新鲜的。”
白瑾立马转头gān呕去了,朱开华也惊恐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道:你……你……竟然好这口?
反倒是张凯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问我道:你的意思是?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对,道士没早我们多少进来,如果是他拉的,表面没理由风gān的这么快,应该是我大哥二哥他们。
说完我转过身,用手电开始去照墙壁,神qíng专注,这一刻,哥们儿感觉自己太有侦探范儿了,其实好找,如果我的想法成真的话,那个痕迹就在附近。还真是,就在哪一坨旁边的石壁上,我找到了那一条痕迹。
我直起身,道:可以肯定,这是我大哥拉的,他们肯定就在前面,我们赶紧走。
朱开华疑惑的跑到我刚才观察的墙壁的地方,也用手电去照,当他找到那一条特殊的痕迹的时候,不禁大叫一声我靠!
对,那一条痕迹,就是我大哥拉完之后蹭屁股留下的屎痕,小时候开始村里人拉完屎谁用纸擦,厕所都是搭两条破布就拼凑成的东西,都是解完手就随地找一个土坷垃树叶啥的蹭一个屁股了事,要是实在是找不到顺手的东西,墙壁上,地上,树上,都可以蹭屁股不是?我大哥就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那厮上厕所也记不得带纸,平时厕所里面有预备的倒还好,要是哪天用完了我还忘记补充的话,当然,现在厕所的墙壁上也是粉刷的雪白的,毕竟家家都小康了么,而且我家还算是个望族,他也不好意思在墙壁上蹭,一般就是脱了内裤擦屁股,擦完脸内裤都扔掉了事,要是在野外,还是保持着小时候的一贯作风。我看到这一坨旁边没丢纸巾,就来墙壁上看了一下,果不其然,这就是我大哥的风格。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事qíng总算出现转机了,起码可以再次的确定,我大哥二哥在前面的路上,虽然道士也曾经对我说过,可是经过义庄里的事qíng之后,我对道士的信任值呈直线下降,现在好歹是获得了准确的信息。
哪怕是一坨屎,它也有鼓舞人心的作用,不是吗?
你有了一个准确的目的去赶路,跟茫然的去闷着头走,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甚至在看到我大哥那一坨屎之后,我如同吃了仙丹,完全就感觉不到累,开玩笑,累什么?前面就是谜底,就是我大哥二哥!事实上,还真有那么点人逢喜事jīng神慡的感觉,这不,这条我以为我要走个几天几夜的地下通道,到头了。
可是我却慡不起来。
因为前面,是一个岔口,三岔口,三条似乎跟这条路一模一样的路横在眼前。这一刻,我忽然从刚才的兴奋跌入了低谷,脑海就浮现了一句古话,上攻伐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古人的话能流传下来,还真他娘的有道理。
这里忽然跳出来一个粽子,或者说几个,就这样把我们几个折腾一番,最好是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gān掉粽子之类的,也不枉道士,我大哥二哥,我老爹他们的重视,还有我们一路上看似轻松的严阵以待,可以说,能出现的,带给我们杀伤的,其实都不算个事,可是你这么出现一个三岔口,这不是测验时候做选择题呢,你是ABC的我大不了蒙一个,错了拉倒。
现在呢?我们也给三个cha口编一个ABC,然后抓阄抓一个出来进去,妈的,我还没活够呢,现在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凶险,可是用脚趾都可以想到的无数悬疑大片里的经典桥段——进对了生,进错了,就死。
死,我怕,他们也怕,可是我能忍受我死在那些yīn兵手上,可是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可是真的没可是,或者说,可是我们怎么办?
就这么一个选择题,拦住了我们,连一向大胆的朱开华都不敢乱咧咧,只能小声的问我们:“要不然,我进一个,老黑进一个,白瑾跟小三两进一个,分开?反正就三条道么不是。”
张凯旋摇了摇头:“不行,且不说这样的话,我们只有一队能安全,这已经不能让人接受了,假如你真的过去了,你能看着小三两死,还是看着我死?好,就算你能看着我们死,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你知道?随便来道你一个人过不去的坎,我们全栽了不是一点意思都没。”
张凯旋说的很周到,朱开华那样提议也是没办法的事,被他这么一说,也就低下头,不过那厮嘴巴不饶人,悻悻的道:说的是不错,你这么聪明,想个办法呗,这么等在这里是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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