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弥勒打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放弃署名权,可是,我也在纠结,在艰难的选择,风险与利益是并存的,不是吗?
失眠的猫说的我“被凶手”是一个可能。
我因为这本书功成名就,是必然的,可能跟必然,这是一个绝对值得赌的赌局,不是么?
我在考虑的时候,飞机终于要起飞了,在飞机上,我还是在想着那个问题,不得不说,最近这段时间,我要面对的选择也着实的太多了刈,刚才的陈晓宇需要我去做,这个选择也要我去做。
而且都非常的艰难。
就这么想着,几乎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有点混沌。我并不是一个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可以立马做出决定的人,特别是这些选择真的是非常的艰难。
人xing,名利,世间几人能真正的勘破浮生半百,偷得半日之闲?
后来我决定不想,现在我能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我需要理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如果这件事儿存在所谓的真相的话,那么,等待我的会是一个抽丝剥茧的过程,除非我跟陈晓宇一样,选择逃避。
——我不可能阻止弥勒出版,也不会阻止他,我能做的,是在一切被发生之前,找到答案。
“小伙子,我看你面相,命中文曲星天机星坐命,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你这个命好,但是怎么说呢?啧啧。”忽然,我听到了一句话,这个话本身应该经常在天桥旁那些老头说,可是现在却在飞机上,我旁边的这个人对我说道。
我因为一直都有心事,甚至都没有去关注在飞机上我旁边的这个人,现在他说了,我才注意到他,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梳了一个中分头,长的没有半点仙风道骨就算了,还一脸的jian诈,也就是说,从我浅显的面相术中都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就是一个yīn险狡诈之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气质可言。
但是我还是被他说的话给提起了兴趣,不是他最后的那一句不过,算命的经常用这个套路来吸引人,这我不会上当,我好奇的,是他的另外一句话。
我命中是文曲星和天机星坐命,他是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这句解命,跟我给自己看的一样,但是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从紫微斗数和四柱八字算命之上推演而来,并不是我相信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之前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就去地摊上淘到了一些孤本,我根据上面的办法给自己权当无聊的推演过。
此刻,我用八字才按照“书里的算法”才能算出来的东西,竟然被这个人给说了出来,我意外的,是这个。
“愿闻其详。”我说道,人会因为无助而求助神明,我在之前甚至有了找一个道士去处理这件事儿的想法,可是我不会,因为我可以相信诅咒,但是不会相信那些东西。
我不会主动的去找,但是遇到了,在我迷茫的时候,我感觉听他瞎扯一下也不错。
“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是从你面相上来看,你最近颇为不顺,机会与杀人之祸并存,让你非常的无助,无法选择,但是你这个福祸不是你命中注定,而是因为你在今天命犯小人,这是劫,跳过去你飞huáng腾达,跳不过去你可能有xing命之虞。”这个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他一本正经的时候,一双眼睛总给人贼眉鼠目的感觉。
我不信相术,但是我相信相由心生,这个人的话我不会信,因为我一开始的印象,这就不会是什么好人,本来我对他还有点兴趣,但是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兴趣全无了。
“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你可以帮我解忧?破除小人乱命?只是需要点钱?大师,我之前也冒充过你这样的大师,或许说你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你可能注意到我一上飞机就愁眉不展的,在自己想心事,所以那么说的对不对?对不起,哥们儿没空跟你玩。”我说道。本来我还以为会是一个高人,两句话就bào漏了他是一个骗子的事实。
可能这个中年人也没想到我会忽然这么说话,被我搞的也是一愣,要是在平常我也不会这么赤luǒ,毕竟算命的察言观色打机锋,也是一门吃饭的本事,我也没必要去拆穿人家,可是问题是我现在心qíng不好呢不是?
但是算命的,察言观色是一方面,把心里想的东西用语言来表达出来,这也是一门本事和学问,也就是说,能说会道也是必不可少的技能,算命的马上就道:“小兄弟,相见即是缘分,你这命非常的奇特,我能撞上你,也是咱俩的缘分,而且你这个遇小人刁难,这个小人也不只是小人那么简单,也就是说,你最近可能撞邪。”
“对不起,我信基督。”我对他说道,这个人虽然到目前来说还是没有说错,但是算命一说,真的知晓其中关窍了,就很难去相信,甚至这一行有个口诀。
未满三十愁眉布,不是感qíng即前程。
长相能得中上资,说他桃花乐开花。
四十有余大肚挺,程程似锦家产丰。
印堂发黑眉头拧,定是妖邪在逞凶。
他能说出我这个,绝对是歪打正着,我要是认真,就马上会陷入他的感qíng圈套,现在的我,也着实没心qíng去陪他玩,但是这个人好像认准了我,一直在我旁边说我最近的这一劫怎么着怎么着。后来我被烦到了,直接说道:“那仙长,就算你全部都说对了,你告诉我,现在我这边儿的qíng况,何解?”
他啧了啧嘴巴,有点得意,假装掐指一算,道:“你这个啊,基本无解,是真的无解。”
“停!下一句肯定就是不过嘛,我倒是有个办法对不对?我告诉你,我朋友的爷爷就是麻衣神相当代掌门陈元方,这一行啊,我比你知道的多,您老可省省,让我清静清静。”我道。
这个人一下子也有点愣,道:“他陈元方什么的我不认识,但是我玉面郎君刘大狗的名头,在圈内也是鼎鼎有名,小家伙你也别出言不逊,我是本着遇到就是缘分跟你说道说道,年轻气盛可以有,不听老人言可绝对的吃亏在眼前。”
“得了,就您,还玉面郎君呢?”我被他这一句话给逗乐了,就你这熊样儿,也敢自称玉面郎君?玉面郎君就算了,你好歹起一个文雅点的名字,刘大狗?
“小兄弟你还真别说,年轻时候的老哥,还真的无愧这个玉面郎君刘大郎的称号。只是后来老哥我泄露了太多的天机,挨了天谴损了相,当年追你老哥我的名媛闺秀,长安街街头排到结尾。”他说着,一脸追忆当年风流的感觉,甩了下那标准的中分头,因为得意的笑,还漏出了huáng板牙上的一个韭菜叶,我都怀疑,这样的人,竟然也坐飞机?
“那还是算了老哥,我更不能让您帮忙了,您都天谴成这样了,再来一次,您都要四肢不全了。”我有点想笑,这家伙前几句话还说的靠谱,上面那一句,还真的是chuī的不着调,看来是被我给刺激到了。
“别介小兄弟,老哥我就是最近手头上有点紧,不然我也知道这上赶的不是买卖,您听我自我介绍一下成不?你说的麻衣神相我真没听过,但是你老哥我是师承刘伯温一脉的,jīng通奇门,略懂滋味,四柱八卦都稍微懂点,刘伯温是谁?不出仕则已,仕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前辈能人,懂先天后天八卦,咱不说别的,为了证明本事,我给你说道说道咱们中国的龙脉?你听听老哥是不是有真本事的?”刘大狗道。
“说说看。”我改变了主意,就当是无聊戏耍这个人了。
这个人以为骗我的第一步就算完成了,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人,生为huáng龙后,死归huáng龙土,这就是所谓的回龙顾祖入土为安,所以这龙,就是山脉龙脉的意思,中国的龙脉,起须弥,发昆仑,这个须弥不是佛家的须弥山,而是喜马拉雅山,是世界龙脉之祖,咱不说大的,就说咱们中国祖龙一脉昆仑发,分出北中南三条龙脉枝gān。我既然是刘伯温嫡传后人,咱们就肯定先说北龙一脉,这一脉,西北多山,且得到天地严凝正气,其龙气最为久远,形成完全,上钟三垣吉气,所以从皇帝开始,尧舜禹汤文武历代帝王都建都与西北。
说起刘伯温,说起北龙yīn山山脉主体,那就不能不说yīn山系gān结的北京城,北京城又名八臂那吒城,说起北京不能不说刘伯温,整个北京城的地势,后倚燕然山,前朝渤海,北枕居庸,南襟河济,辽宁省侍与左为青龙砂,山东省卫于右为白虎砂,左界通州清水,右界卢沟浊水,一清一浊,极具yīn阳造化之玄机,咱往大了说,朝鲜半岛环抱于前,又为青龙砂过案,日本环拱与外,为远朝,朝案叠叠,堂局圆净藏风聚气形势俱佳,大风水后小风水,整个北京皇城,点点滴滴皆暗合yīn阳之道,不是我家先祖刘伯温呕心沥血之作?
中龙重庆主防,进可攻退可守,不多细表。
南龙不能不说南京,也与我家先祖密不可分,南宁所处之地,暗合“紫薇垣局”,但是由于背部下关一带没有大山,也就是所谓的固龙砂护卫,风chuī气散,所以“垣气外泄”。当年明太祖建都南京,是祖师从当时天下大势考虑,如同单从地理格局上来说,南京城襟连长江,形势险固,的确是英雄用武之地,可以由南京驾驭四面八方,号令天下而兴王超,可以跟张士诚,陈友谅一争天下,但是垣局泄气,得天下后必马上易都,当年明成祖易都北京,立久远之龙气,还不是因为我家祖师曾有一遗言:长江环外有三结,垣中是帝王郡,可惜城气多泻?
祖师一人能定大明江山,你说我这一脉,如何?
刘大狗说完,相当的得意,这人口才真的是相当不错,记忆力更不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喝了一大杯的可乐,说的那叫一个口沫横飞,我也假装的听的投入之后五体投地。
“那是小辈儿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刘兄竟然是刘伯温的后人,失敬,刘伯温jīng通风水堪舆这我也知道,可是这跟我最近遇小人有啥关系?”我道。
“你说你这人看着机灵,怎么会这么傻呢?这一脉一脉相承,天下江山都可以定,区区小鬼,怎么就定不住?”刘大狗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老哥说的也是,是小弟愚昧了,这样,多少钱?”我眼巴巴的问道。
“最近老哥确实手头紧,平时没有百八十万从不出手有rǔ祖师门厅,这一次跟兄弟相见投缘,万八千的都行。”他道。
我马上掏出了钱包,他的脑袋虽然不动,但是我还是发现他的眼睛恨不得钻进我的钱包里。
“老哥,没那么多。”我犹豫道。
“没有一万,八千也成啊!谁让老哥我认你这个弟弟呢?”他激动的道。
“没,差太多了,要不算了吧,就让我被整死算了。”我失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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