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厂花基情录_狐中仙【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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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清看段明臣俊脸涨红,眼神灼热滚烫,透着野shòu般的光芒,赶紧用力掐了他一把:“你……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仔细看清楚这画中的人!”

  段明臣的腰被掐得生疼,但还是舍不得放手,只贪恋的望着顾怀清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前襟,一段雪白光洁的脖颈从领口露出,仿佛新生的莲藕一般鲜嫩多汁。

  段明臣qíng不自禁的低下头,在那温润的皮肤上轻轻咬了一口,又用力亲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那羊脂白玉般的皮肤上瞬间绽放了几朵红梅。

  若不是惦记着正事,而且此地场合不对,段明臣真恨不得抱着顾怀清,好好亲个够。

  “段明臣!你够了没?”顾怀清恼了,他若是一只猫,恐怕早就伸爪子挠花段明臣的脸了。

  自从上回段明臣表白,两人戳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段明臣就跟偷腥的猫似的,有人在的时候还能克制,一旦只有两人独处,段明臣动不动就要跟他亲热一番,又搂又抱又摸又亲的,腻乎得不行。

  顾怀清看过男男chūn宫图,又有幸目睹过真人秀,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懂了翰林风月、龙阳之戏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得出段明臣眼中跳动的yù焰,也会因为跟他亲昵而意乱qíng迷,但要突破心理那一关却也没那么容易。

  见顾怀清恼羞成怒,段明臣也不敢放肆,也明白此时此地不是亲热的时候,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顾怀清,说道:“怀清觉得这些画有问题?”

  顾怀清点点头:“大哥,你再仔细看看。”

  段明臣摈除心中杂念,凝神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玄妙,原来这三张画的主角竟然都是萧珏,只是每张画里与他缠绵欢好的对象却是不同的。

  第84章 众生各相

  第一幅画,萧珏一脸惬意的倚靠在树上,汪子瑜跪在他的身前,整张脸埋在他的两腿之间。

  第二幅画,颜俊坐在萧珏的怀里,他们面前横放着一张琴,颜俊的双手放在琴弦上,而萧珏的双手从身后扣住他的腰,两人上身衣衫完好,但腰带解散,可以想象被琴遮挡住的下面显然是一派旖旎chūn光。

  第三幅画最为露骨,孔寒松衣衫半解,仰躺在糙地上,眼眸半闭,嘴巴微张,脸上似痛苦又似畅快。萧珏则跪伏在他的上方,上身的衣衫褪去,显露出jīng赤的后背,背脊上紧绷的线条和结实虬结的肌ròu,充满了雄壮的力度。

  可能是李弦特别喜欢这一张画儿,还给它着了色,世子古铜色的背部和孔寒松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格外具有视觉冲击。

  “这些都是李弦所绘?”段明臣问道。

  顾怀清嗯了一声:“李弦亲口承认,这些场景都是他亲眼所见,不然很难画得如此bī真。在这书院里,无论师长还是同窗,顾忌萧珏的身份,都不愿得罪他,或者觉得这种风流逸事无伤大雅,便任由他胡来。萧世子风流成xing,四处留qíng,而且行事大胆,想必他并不是一次两次做这种事了,而李弦这人又是个猥琐的,躲在暗处偷窥,并且把他跟qíng人欢好的画面描绘下来。

  大哥,你看这第三幅画,就是萧珏和孔寒松qíng爱的画面,但我想不通的是,萧珏既然不否认自己的风流多qíng,为何不承认跟孔寒松的关系,难道是怕孔寒松赖上他?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

  段明臣皱眉道:“可是两次案发之时,萧珏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汪子瑜遇害时,正逢颜俊生病,萧珏陪伴了一整晚,我表弟方嘉的证词还是信得过的;而颜俊昨晚死的,萧珏更是远在皇宫,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绝无可能跑回书院杀死颜俊。”

  顾怀清道:“就算他不是亲自所为,也有可能是他指使别人做的。”

  “可是萧珏作案的动机何在?杀死汪子瑜和颜俊,我看不到对他有何益处,除非他是个心理扭曲、以杀死qíng人为乐的魔鬼。锦衣卫的档案中对于宗室子弟都有详细记载,资料里显示萧珏jīng神正常,虽然有些风流,但没有bàonüè邪恶的嗜好,也不曾有过犯罪的前科。”

  “唔……那倒真是奇了怪了……”顾怀清皱起眉,心里塞了一团疑惑。

  正当两人困惑之时,一个锦衣卫走过来敲门:“段大人,顾大人,山长请二位去阅微庐舍的德膳坊用晚餐。”

  忙活大半天,顾怀清早就饥肠辘辘了,一听到有吃的,立马从段明臣怀里挣脱,站起来道:“好,告诉山长,我们这就去。”

  段明臣和顾怀清到德膳坊的时候,大伙儿围坐在长桌前,显然已等候多时。

  段明臣一眼望去,除了山长冰心之外,在座的还有院监李笠、舍监林秋、管夫子、柳夫子、张夫子、秦夫子、李夫子,只有孔老夫子不在。大伙的脸上都带着凝重,没有一丝笑容。

  萧珏也被请来了。他的眼中虽然还留有悲戚之色,但神qíng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袭白色深衣,头戴白玉冠,衬得满身越发俊朗潇洒,随随便便坐在那儿,就显得贵气bī人。

  “抱歉,我们来晚了,让各位久等。”段明臣不好意思的表示歉意。

  冰心客气的说道:“段大人说哪里的话?大人们辛苦查案,我们作为地主,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实在是惭愧得很。只能准备一些粗茶淡饭,山野陋食,希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

  “岂敢,山长费心了。”

  段明臣跟冰心还在客套寒暄,顾怀清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最耐不得饿,饿了就会心qíng糟糕,这会儿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却不能马上坐下吃,别提有多糟心了。

  顾怀清率先坐下,不耐烦的扯了扯段明臣的袖子:“唉,你们两位就别客气了,吃饱了饭,gān活儿要紧!”

  冰心笑道:“正是,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开动吧!”

  大伙儿纷纷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在座的都是有良好修养的士大夫,君子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用餐,细嚼慢咽,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相互jiāo谈。

  段明臣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用眼角余光关注着顾怀清。

  顾怀清自幼长于深宫,用餐姿势比常人更优雅,但是他吃东西的速度同样惊人,很快一碗饭就扒拉扒拉下肚了。可惜书院的伙食以素菜为主,虽然做得jīng致,可顾怀清是无ròu不欢的主儿,段明臣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满足。

  “等破了案子,哥哥请你去仙客来好好吃一顿。”

  顾怀清讶然抬头,才发现段明臣是用传声入密跟他说悄悄话。

  顾怀清也同样用传声入密回道:“仙客来别的菜也就罢了,就是那道翡翠八宝鸭,虽然半只鸭子要卖到二十两银子,但的确堪称一绝,不能不吃。”

  顾怀清也就吃过一次,那鸭ròu鲜嫩得无法形容,恨不得连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顾怀清忆起美味,忍不住眯起眼砸了咂嘴。

  顾怀清被美食诱惑的模样实在太有趣,段明臣忍不住将手伸到桌子下面,偷偷的握住顾怀清的手,带着宠溺的笑意道:“哥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等饭吃得差不多,冰心主动起身,给段明臣和顾怀清各斟了一杯酒,问道:“两位大人搜查了一圈,不知有没有什么进展?”

  大伙儿闻言都抬起脸,期待的望着段明臣和顾怀清,连续发生两起凶杀案,令每个人都心中不安,期望早日找出凶手来。

  段明臣却只是淡淡的道:“目前还在调查中。”

  大伙儿心中都不免闪过一丝失望,但冰心还是很礼貌的对段明臣道:“如有需要协助的地方,请让我们知道。”

  正说着,走廊上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段明臣和顾怀清都是高手,立刻分辨出来者是两个人,而且一老一少,均没有武功。

  “父亲,父亲,您慢点走,小心身体!”说话的声音十分熟悉,正是孔寒松。

  “山……山长,不……不好了……”孔老夫子跑得气喘吁吁,扶着餐厅的大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冰心已经被接连发生的凶案搞得快jīng神崩溃,看到孔家夫子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就心跳加速,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尖声道:“又出什么事了?”

  “是……是天一阁……”孔老夫子喘着气,在孔寒松的搀扶下,费力的迈过门槛。

  “天一阁怎么了?”院监李笠本就是急xing子,简直恨不得揪住孔老头的白胡子,哪有这样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急都急死人了!

  还是柳夫子心细,把凳子让给孔老夫子坐,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孔老夫子喝了两口水,顺了气,才继续道:“天一阁丢了一本书,是西昌国的典籍。”

  冰心听说只是丢了书,而不是死了人,一下子松了口气,说道:“西昌国的书,书名叫什么?”

  “山长不记得了吗?年前您从西域书商那里淘来一批西域古籍,其中有一本是西昌国文字写成的。”

  冰心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啊,你说的是那本谁都解读不了的薄薄的羊皮书?”

  孔老夫子颔首道:“对,那本书是用西昌国文字写成,但西昌国已经被乌孙国所灭,所有认识西昌文字的僧侣和祭祀都被杀死,书中内容自然也就无法破译了。”

  冰心问:“你怎么发现它丢失的?”

  孔老夫子道:“今天御林军大搜索,天一阁虽然是禁地,不能让人进入,但我想着为防万一,还是自己进去查一查,结果就发现放置这本羊皮书的书架上空了一块,这本西昌国典籍不见了。”

  院监李笠却忍不住道:“孔夫子,您确定这书是丢了,而不是被你误放到别处了?上回您说天一阁钥匙被偷,害得大家jī飞狗跳,把天一阁翻了个底朝天,结果钥匙根本没有丢,在您的chuáng底下找到了。这一回,不会又是闹乌龙吧?”

  冰心默然,没有做声,但显然心里也有此担忧,毕竟,那西昌国的羊皮书在天一阁都放那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特殊之处,况且西昌国的文字都失传了,拿了这本书也不能破译,有什么用呢?她当时收藏这本书,也只是出于收集孤本的猎奇心理而已。

  孔老夫子chuī胡子瞪眼道:“怎么可能?天一阁的书每一本都是我亲自整理归类,哪里会随便乱放的道理?”

  李笠和孔老夫子僵持不下,孔寒松上前拉住他的父亲,劝道:“父亲,您先不要急,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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