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动qíng的搂住顾怀清的身躯,低头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然后额头与他相抵,柔声道:“清清,我开玩笑的。你别担忧,我绝不会说出去,而且,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的。”
“嗯,我相信你。”顾怀清点点头,反手抱住段明臣宽厚的肩背,“你别怪我之前瞒着你,毕竟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大意,何况义父曾经反复叮嘱过我。”
段明臣低头看着他,突然轻笑一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公公了。”
“什么?”顾怀清瞪圆了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看出来的?”
“你还记得我们去追捕相野雄飞,中途借宿在一个猎户家,那一晚我们同塌而眠,睡到半夜,你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光光的,还主动抱着我,那种qíng况下,我就是不想看,都避不开。”
“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脱衣服,还主动抱你……”顾怀清皱起眉,努力思索几个月前那一晚发生的事qíng,可惜时间隔得久了,又是睡梦中的事qíng,他也记不了那么清楚。不过,他虽然睡相不好,但这样脱光了耍流氓的事qíng,应该做不出来吧?何况,第二天醒来他身上衣服也是完整的呀。
顾怀清看到段明臣脸上戏谑的笑容,才恍然大悟:“啊,你竟敢骗我,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没想到……这么jian诈!”
段明臣挑眉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哼,肯定是你半夜偷袭我了,是不是?啧啧,快说,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对我生出不轨之心了,所以趁我睡着了,对我动手动脚,然后看到不该看的?”
顾怀清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对段明臣挥了挥拳头,段明臣哪里会怕他,趁他不备,伸手挠他腋下的痒痒ròu。顾怀清最怕被挠痒,赶紧起身躲避,结果还是被段明臣眼疾手快的扣住腰身,按在膝盖上。
“你倒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我睡觉可老实了,明明是你对我有邪念,主动贴近我,还用你身上的凶器抵着我……”
“你造谣,胡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顾怀清在段明臣的大腿上跟蛇一样扭动挣扎着,蹭得段明臣的身体僵硬起来,呼吸也粗重起来。
屁股下面的凶器蠢蠢yù动,顾怀清犹不知危险,还得意洋洋的挑衅道:“哼,那现在……是谁主动用凶器顶着我啊?”
顾怀清生得出色,尤其是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眸,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当他挑衅的斜睨着眼看人时,是怎样的风qíng无边,简直跟修炼千年的妖魅一样勾人摄魂。
段明臣自认定力过人,但也在这样道行高深的千年妖魅面前,也无法不破功。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逆流向下,身体像着了火一样,若非还残留一丝理智,知道此地不宜做得过火,他恨不得将这妖孽就地正法,也省得他再出去祸害四方。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嗯?”段明臣双眸赤红,声音暗哑,却带着别样的xing感,呼吸出的热气落在顾怀清雪白敏感的脖颈处,引起他一阵颤栗。
段明臣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顾怀清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然后猛的低头噙住他的嘴唇,饥渴的啃咬吸吮,仿佛沙漠中失水的旅人突然遇到绿洲水源,那么甘甜畅美。
顾怀清被他咬疼,下意识的皱起眉,想要挣扎抗议,可是腰身却被牢牢扣住,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的热qíng。
段明臣的吻热烈深长,口中的温度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烫伤,在最初的狂风骤雨之后,逐渐变的细碎缠绵,而顾怀清渐渐的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也沉溺于其中,甚至生涩却热qíng的回应他。
“清清……我的卿卿……你真迷人……”段明臣一边热qíng的吻他,一边意乱神迷的呢喃着,也不知念的是“清清”还是“卿卿”。
“嗯……身体……好热好难受……”顾怀清蹙着眉,未曾经历qíngyù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样的热qíng,身体里似乎叫嚣着渴望,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段明臣火热的手顺着他的腰线下滑,来到灼热的中心,隔着衣衫戏弄,嘴里却道:“乖,叫哥哥……”
“唔……”顾怀清浑身一颤,抖着嗓子发出几声低吟,整个身体瘫软如泥,终于在段明臣锲而不舍的坚持下,他红着俊脸,低低的喊了一声,“哥哥,难受……帮我弄弄……”
“真乖……”段明臣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一只手继续伺候他,另一只手却握住顾怀清的手,引向自己的灼热,“卿卿也帮帮哥哥,好不好?”
那充分刺激后可怕的形状和硬度让顾怀清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却意外的取悦了段明臣,他qiáng硬的按住他的手,带着他缓缓动起来……
第90章 来日方长
一时间,这间私密的包厢里chūnqíng盎然,暧昧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两人正当qíng热,可偏偏就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几个锦衣卫暗哨遵照段明臣的指示,远远的守着,不让闲杂人等接近厢房,然而寻常人可以阻拦,唯有天子派出的信使,便是锦衣卫也无法拦阻,只好赶紧发出一短两长的暗号,让里头的人产生警惕。
段明臣听到熟悉的警报声,立即清醒了过来,他明白能让锦衣卫忌惮而不敢阻拦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只好恋恋不舍的松开顾怀清。
顾怀清正在兴头上,qíng窦初开,刚刚尝到一点甜头,根本不想停下。他睁开眼,不满的道:“唔,怎么了?”
“有人来了。”段明臣一边小声说,一边替顾怀清整理凌乱的衣衫。
两人都是行事果决之人,于是抓紧时间,悉悉索索的迅速整理好衣衫。刚弄好,便听到门外有小二的声音响起:“两位客官,楼下有一位公公求见。”
果然是宫里派来的人,难怪锦衣卫也不敢阻拦,段明臣面带询问的看着顾怀清,顾怀清则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qíng由。
不过,萧璟经常有一出没一出的,心血来cháo了就遣人来寻顾怀清,不见得是有什么大事。
“劳烦请那位公公上楼。”顾怀清对着门外吩咐道,顺手倒了一杯清茶饮下。他心里明白,这饭是吃不成了,望着一桌才动了几筷子的美味菜肴,露出十分惋惜的神色。
段明臣心里也挺惋惜的,倒不是心痛昂贵的饭菜,而是难得的温馨氛围,两人的关系眼看可以有突破xing发展,却被打断,他自然是很失望,不过,圣命难违,又有什么办法?
小公公余翰飞穿着内侍常见的青色贴里,头戴圆顶帽,腰系金玉绦环,上面悬挂着青铜牙牌和暗红茄袋,脚穿白色麂皮靴,看起来十分jīng神。
因为宫里头伙食好,他的个头窜高了不少,脸上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俨然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了。
余翰飞跨入带着明显复古唐代装饰的包厢,一眼就看到了盘膝坐在胡chuáng上饮茶的顾怀清,不禁眼睛一亮,快步走近上前,亲热的唤道:“大人——”
坐在顾怀清旁边的高大男子原本低着头,听到余翰飞的话突然抬起头来,冷冷的朝他瞥了一眼。
余翰飞顿时感觉像被森冷的钢刀划过头皮,虽是六月酷暑天气,却从骨头fèng里透出一股彻骨的冷意,不禁心头一颤,脚步也为之一缓。
这位冷酷得吓人的男子余翰飞自然认识,当初就是顾怀清把自己从锦衣卫手里救下,对于锦衣卫的头儿,也就是这位冷峻的男子,他的印象极为深刻。段明臣虽不是逮捕他之人,却是那群人的头儿,能做到锦衣卫第二把手,怎么也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余翰飞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除了身体比以前拔高几寸之外,眼界和见识也增长了许多。顾怀清见他渐渐上了路子,就安排他去御前当差,从最底层打杂的坐起。太监宫女们都知道他是顾怀清的人,看在顾怀清面子上,对他倒是十分客气。
不得不说,宫里是个最好的学堂,余翰飞每日耳濡目染之下,也渐渐的学会了察言观色。
余翰飞适才第一眼看到顾怀清太激动,才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样,现在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顾怀清的脸红得异常,漂亮的凤眸水汪汪的,鬓边的发也有几分凌乱,而段明臣虽然一如既往的冷着脸,但神qíng也微微有些异样。
“翰飞,你怎么来了?是陛下命你来找我?”顾怀清问道。
余翰飞醒过来,赶紧给两人行礼,然后道:“是,陛下宣顾大人去宣德殿。”
顾怀清并不马上起身,通常这个时间萧璟都跟内阁大臣议事,突然找他肯定有事qíng,于是又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因为余翰飞是他一手提拔的,相当于心腹,顾怀清才会这么直白的问他。
余翰飞犹豫的看了段明臣一眼,顾怀清不耐道:“尽管直言,段大人不是外人。”
段明臣本来心里有点火气,听到顾怀清的话就觉得心头舒坦了很多,紧皱的眉心松开,脸色也缓和几分。
余翰飞不敢再推托,说道:“具体何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今日太后和皇后先后找过陛下议事,我隐约听到他们提起安王、安王世子什么的。”
既然说到安王,顾怀清和段明臣相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几分。
顾怀清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段明臣道:“段兄,陛下有召,小弟先行一步,改日我们再聚。”
段明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顾怀清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脸又红了一红。
顾怀清站起身,对余翰飞说道:“快走吧,陛下等久了,可是会发脾气的。”
余翰飞无奈的摇头苦笑,明知道陛下不耐久等,您老人家刚才还优哉游哉的坐在那儿喝茶,这会儿又说陛下会发脾气,到底怪谁呀!
不过,即使萧璟会发脾气,倒霉的也肯定不是顾怀清,不过他们这些无辜的宫人,就难免遭受池鱼之灾了。这也就是为何请人的差事会落到他头上,殿前总管李德庸这老太监最是老jian巨猾了,知道顾怀清多少会照顾余翰飞一点,毕竟是他捡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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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火辣辣的日投下,穿红色曳撒的太监王晟在宣德殿外垫着脚,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到顾怀清的身影,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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