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墓室里有一口棺材,棺材的形状是看起来像是古老的埃及神祗,只是我叫不上来名字。
他们四个就这么站在棺材前,不说话,搞得我们愣头愣脑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难道这个棺材里,就是一个神?
无数的手电照着这个形状怪异的棺材。
直到这个棺材,自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peng”的一声,棺材盖飞了起来,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一双血色的大手,攀上了棺材壁。
还有剧烈的喘息声。
里面慢慢的爬出来了一个,浑身血色被剥皮的人,跟被老石头斩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儿。
这个粽子,就是所谓的神?
“我感受到了老朋友的气息,所以我苏醒了过来。”那个血色的粽子笑道,它的笑,只是肌ròu莫名的颤动。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老石头的那把长剑。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学粽子,一看跟那个差不多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老石头杀了人家的兄弟,这下完蛋!
“前面的那个家伙怎么样了?”那个血粽子忽然开口道。
“他比你好的多,看看你成了什么熊样儿!”老石头笑道。
血粽子又咧开嘴巴笑了一下,这笑容,看的我浑身发软,我就没看过这么难看的笑容。
“给我看看我的剑。”血粽子伸出了手,然后他看了看其余的三个人,道;“你们三个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老石头把剑递给了他。
“我也是要面子的!”那个血粽子接到长剑的时候,叫了一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一剑贯穿过去。
“我能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我不可想跟那几个老秃驴一样。”这是血粽子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就在我们的注视之中,化为了一阵黑色的沙土,随风飘散。
他们四个在前面,跪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也跪了下来,或许是这种气氛感染了我。
北极láng皱了皱眉头,没跪,他是一个军人,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做这个决定。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里的一切,时间不多了,我们几个会给他争取最后的时间和机会。”老石头回头看着薛丹青。
这句话我听不懂。
薛丹青却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忽然的,突兀的,让我无法接受的退出了金字塔。
出来之后,我们原路返回,没有再往深处走,直到出了地下,见到了我们在外面接应的队伍,在那里,我见到了张公子在内的剩余的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来。
老石头的身体更加的不好,他们此次的会师以后,我更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老石头跟他们一起待在一个帐篷里,开始的时候还出来跟我们扯扯淡,到最后,彻底的见不到他人。
我们出来了,出了这个似乎隐藏着惊天秘密的的罗布泊,可是我们的心qíng,比去的时候还要沉重。
没有时间了。——除了他们四个,没有人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却给每个人心头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第一章 十年复十年 在写在这一卷之前
卷首语:其实那一本笔记解析到了现在,我认为我需要去阐述的,都已经隐藏在了字里行间。甚至再写下屠神两个字的时候,我都想写下大结局三个字。
这本书,因为笔记而起,那个神秘的年轻人送来的笔记提起了我的兴趣,并让一个本来决定放弃网络小数创作的我,破例写额最后一本悬疑,但是,我过分的看重了这本笔记带给我的震撼吸引,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文学作品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我在决定写之前,问过那个人,我问他,这份儿笔记,如果要我来写,写几分真,几分假。他说我是做这行的,让我自己把握。
我也曾告诉我的读者,这个故事,只能当成故事来看。
有些时候,同样一件事qíng,你可以劝慰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
我可以劝慰你们要把这个故事当成故事,我可以加入其他小说里的元素,我可以加入神话,我可以加入一切让你们理解这就是小说的东西,这都无法改变,我自己看过这本笔记的事实。
到最后,到现在,你们认为这肯定必须必然的是个故事。
而我,却沉浸在了两个世界,一本是那个人送来的笔记。一本是我自己的故事,到最后,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已分不清楚。
我jiāo织在现实的笔记和我虚拟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我痛恨我自己无力去把真相完全的写出来告诉大家。
更痛恨自己加入了自己想像出来的元素,破坏了这本儿笔记真实的让人冰冷的经历。
我塑造了一个个的人,却丢掉了最真实的灵魂。
而更是因为我不能真正的把这个故事当成故事,所以我更容易的把自己带入进去,深陷泥潭。
归来
我们回到了罗布泊外,然后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之后和北极láng薛丹青告别,开了这边的几辆军车,开始往回赶。
我在车上问吴三省道:“三爷,你是回长沙,还是去哪里?”
“跟我们一起。”回答我的却是我的老大a。
老石头的qíng况依旧不容乐观,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把他送进医院,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老石头是一个违背了科学原理一般存在的人,可是我却希望可以用科学的办法来解救他。
他们没有,只是用一个毯子包着老石头,而老石头嘴角由最开始的流血,慢慢的变为留出huáng色的水,我以为这是尸水,却没有丝毫的臭味儿,反倒是有股淡淡的清香。
“那我们回哪里,是基地,还是哪里?”我问a。
“回不去了,已经没有时间了。”a说道。
从始至终他们好像并不关心老石头,这种感觉我体会过,就是医院在告诉我父亲可以把爷爷接回家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去想着如何跟爷爷治疗,只是在跟他不停的说话,而爷爷在那时候的表qíng跟此刻的老石头一样,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和生的眷恋。
“去西安。北京的事儿,有人会知道怎么办。”a对我说道。
说完,他第一次回头,对着老石头道:“老二那个人急xing子,会不会坏事儿?”
“不会,他又不傻。”老石头艰难的说了一句话,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看着老石头的样子,无比的难受。我不知道这个不靠谱的老人怎么会由生龙活虎忽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儿。
“不是说还他娘的有一百年?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儿都不靠谱?”我对他道。
“活的久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老石头笑道。
“别跟他说太多的话,让他多活一会儿。”吴三省这时候对我道。
“吴三省你闭嘴!难道你认为老夫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老石头骂道。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的世界,却更加的凝重紧张。开车的是a,他的车速很快,我在他的脸上这一次看到的不是淡然,而是决然。
就这样,一路狂奔到了西安古城,古城有古城的风貌。可是我们却没有功夫去欣赏什么。
我们到了西安之后,就进入了一个秘密的别院,在这里,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同样在那里,我见到了老石头的那条老掉牙的黑狗饕餮。
那天老石头吃了一个jī腿,饕餮吃了三个。
这是最后的晚餐。
就在那天晚上,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到处都看不到了他们几个的踪影,张起灵,宋知命,老道士,吴三省,我打开他们房间门的时候,心中压抑的感觉再也无法抑制。抱着秦培痛哭了起来。
我一直敬佩敬畏的几个人。我想到他们的表qíng,那种决然的表qíng。我不知所措,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生活中没有了他们,没有了他们来cao纵我,我该如何去继续下去。
他们消失后的第三天,饕餮开始绝食。
我知道,老石头,**道士,没了,那个脚踏青龙乘风破làng的老人没了。
我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饕餮的人,所以我找了医生给他注she营养液,我希望用这种办法来挽救他的生命。
它却在第二天,用铁链勒死了自己。
死的时候面朝骊山的方向。
饕餮死后的第二天,西安开始下雨,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雨。下的人心烦躁,我一直劝自己,他们几个都是朋友,所以他们要去安葬老石头。安葬完之后,他们就会回来。继续带着我们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
可是没有,这场雨下的第七天,那一天晚上,骊山方向电闪雷鸣,整个闪电照亮了整个城市的夜空。
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和秦培房间的门被敲开,我打开门,看到了一个我死都想不到会来这里的人。
文锦,陈文锦一个传奇一样的女人,她的传奇,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传奇一样的未婚夫。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因为没有打伞从雨中走来,头发被雨水冲刷到了脸上。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他,小天真。吴三省的侄子无邪。
“三叔没了。”无邪对我道。“我带婶婶儿来见他最后一面,没赶上。”
“进来坐。”我把他们让进屋里。
文锦身上跨了一个十年前的那种墨绿色军用挎包,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蛇皮袋,说道:“你们老大的东西,留着做个纪念。”
我接了过来,感觉重若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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