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几乎半个小时才理顺三爷的话,甚至我很没出息的列了一个树状图,只有这样,在这一个庞大的局里,局中局里的人和事儿,才相对的明了一点,理顺之后我几乎已经麻木了,紧张算什么玩意儿?
哥们儿已经吓的不知道紧张了!
人一旦甩开,那也就那样儿,我他娘就是个小喽啰,天踏了有高个儿顶着,我怕什么?我gān脆就道:“三爷,我还真得谢谢您,这么大的事儿,可算是顶破天的买卖,您竟然能想到我,你说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你?”
“小家伙儿你不学好,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话里有话呢?“三爷笑道,”你是不是感觉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叫你来?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懂的,帮不上什么忙对吧?”
我道:“三爷,既然您老给看出来了,那就给小子解个惑,说实话,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家祖坟冒青烟了,能卷进这事儿里来。”
“那你来之前,宋知命跟你jiāo待过什么?”三爷笑着问我道。
“他说我这次来就代表我一个人,他不方便出面。”我道,这时候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却抓不到jīng髓。
“非常简单的事儿,宋知命当时在我们分别之后,依附了一股势力成立了你们那个队伍,这股势力是超脱于前面我说的两个之外的,打个比方说,前面竞争的是老大老二,而宋知命背后的那个人,是老三。老三这个人没有卷入老大老二的斗争中,可是他是个人,他也不想死不是?
我这次寄照片给你,是想确认一下,你的两位队友被送进了那个秘密的基地,跟宋知命背后的人有没有关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宋知命在得到消息之后肯定会去确认一下,对不对?”三爷笑着看着我。
我说得,您老还真是神机妙算,我们老大还真是打了一个电话,可是那边似乎也不知qíng。
三爷继续说道:“这就对了,照片为了试探宋知命的反应,如果是他做的,就不会派你来,可是你来了,这就是他告诉我的答案,——秘密基地的重启,与他背后的老板无关。”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点点头,可是还是有点迷糊,问道:“三爷,有话您说完,小子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们之间的算计,既然我们老大让我来,何必说什么我是个人的身份呢?而且一直在qiáng调?“
三爷站起来,笑道:“小家伙儿你真的是单纯的可爱,今晚我也回答了你不少问题,也不在乎多一个,但是这是最后一个了。听到没?“
“其实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宋知命是那个人的脸,你又是宋知命的脸,老大老二在竞争的时候,肯定会关注着老三,不怕他保持中立明哲保身,就怕他忽然偏帮谁,所以他不得不慎重啊!”
“宋知命是想来的,毕竟他也是要自救的,可是他不能来,因为这会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出去,给他身后的大佬带来麻烦。“
“刚才小哥儿让你给他打电话,其实还是想拖他下水,可是他这个人非常狡猾,明知道电话被人监听着,还是说了一些内容,他的那些话,其实不是说给你听,也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监听他电话里的人听的。”
“他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们,这个赵三两是我派过去长沙的,但是这是我在自救!是因为你们当年曾经害过我!跟我身后的人无关!”
三爷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目瞪口呆的我,打着哈欠上楼了,最后还说了一句,早点休息,我们随时都可能出发。
我跟秦培就坐在桌子旁,我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或许我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他娘的到底都是什么人嘛?!哥们儿这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秦培到最后大笑着用两只手揉着我的脸蛋,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嘛,看你纠结那样儿。”
我用可怜的眼光看着她,道:“亲爱的,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她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道:“聪明也好,傻瓜也罢,我喜欢,你开心不就可以了?”
“你真不嫌弃我傻?”
“不嫌弃,我就是喜欢你这傻样儿。”
“………..”
“亲爱的?”
“嗯?”
“要不咱俩跑路吧,我他娘的瘆的慌!”
“跑的了嘛你,这外面的荒糙地,你跑的出去?”
“…………那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第一章 出发 我想过这次的出发会很快,可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因为昨夜一整晚都在尝试理顺三爷的话之间的联系,我被潘子叫起来的时候,还顶了两个熊猫眼,三爷看到我的时候,笑着看玩笑道:“三两兄弟,昨天晚上倒斗儿去了?”
我摆手道拉倒吧,哥们儿是个军人,这种损yīn德的事儿我gān不来,我还怕生个儿子没屁眼儿,我本来就是个无心的玩笑话,在现在这种迷迷糊糊的qíng况下说了出来,说完我就立马意识到不对,果不其然,我看到潘子跟三爷的脸都绿了,赶紧举手道:“得,小子我说错话了,等下有酒我自罚三杯。”
三叔拍了拍潘子的肩膀,示意别跟我一般见识,对我道:“喝酒估计得等以后了,小哥儿的意思是,这事儿赶早不赶晚,今天就出发。西安那边我有伙计已经开始置办装备,这一次虽然不是下地,可还是要当倒斗儿来看。”
“今天就走?去西安?”一听这个我马上来了jīng神,西安对我来说,那以前可真的是一个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并不是说这里是几朝古都,而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暗恋一个女孩子,她姥爷家在洛阳,刚开始她父母好像在外地工作不方便照顾她,就寄养在了洛阳,跟我一个中学,我暗恋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我就是一小毛孩子,不敢表白就算了,还经常欺负她,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力,她到了初三就转学回去,好让我神魂颠倒了一段时间。——我甚至后来好找到人家姥爷要了地址,给她写了两封饱含深qíng的信,可是都如同石沉大海。
“对的,那个木质阁楼,就是在十万秦岭大山之中,小哥儿的那个地图又不完整,找到他可是一个大工程。我说兄弟,你怎么一听到西安就一幅chūn琴dàng漾的样子,怎么着,那边有相好?”三爷问我。
我看了看秦培,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并不是说哥们儿三心二意,只是那属于年少时光的特别记忆罢了,为了避免秦培吃醋,就道:“哪能啊,就是西安,有我一个亲戚,远房的表叔,很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对我挺好的。”
三爷没接话,而是在那边开始指挥,这次要谁跟着去,借他的话说,就是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属于伸手进了陌生的领域,而是别看是地面,那凶险绝对比下地还大,这一群人不害怕倒斗儿,甚至有人提到倒斗儿就兴奋,可是会害怕阁楼那边看守的士兵。
所以这次人不适宜多,容易bào漏目标,就带上了潘子跟大奎,三爷有个侄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吵着要去,被三爷臭骂了一顿赶了回去,潘子对三爷道:“要不要叫上王胖子?他上次走的时候说了,有买卖的话随时联系。”
三爷摆手道:“还是不了,这个胖子滑头的很不好琢磨,再说又不是下地,就我们几个吧。”
确定行程之后,那个shòu皮的地图早已经被三爷找人复印了几份,人手一份儿,直到出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小哥儿,就问三爷。
他道:“他现在已经在长沙那边等着,这次我们要兵分两路,肯定有人不想让我出长沙,你带着小哥儿跟潘子走一路,有人关卡你就拿出你的工作证,我倒要看谁敢拦,我跟大奎走小路过去,长沙我熟。”
我一惊,道:“三爷,我们老大可是说了,我这次来就是个人的身份,我这工作证能拿出来?”
三爷瞪我一眼,道:“宋知命的鬼话你也信?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的?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琢磨着这也不行,就道:“就算我拿出工作证也不一定顶用,您都说了我们老大的老大才排行老三,那老大要拦我们,我这身份够使?”
三爷摇头道:“那边不可能告诉下面的人真相,无非是阻扰一下,这身份够了,我吴三省还是被他给看轻了,真想要弄我,我这里都不安全。”
我也没话说,就想着gān脆先这样,真不行的话再请示a,我就是来打酱油的,这种级别的博弈,哥们儿牵扯不起。
我们一起到了长沙市区然后分别,三爷跟大奎开着车走公里离开,说是到了西安会跟我们汇合,而我跟秦培潘子,在车站的候车室见到了还是那身打扮的小哥儿,我就道:“那咱们现在就走?“
小哥儿点了点头,潘子道,我先去买几张票,没人拦的话最好不过。
车站的人不是很多,我盯着潘子,想着最好别出什么事儿,等到潘子排队到了售票口,过了一会儿,他黑着脸朝我走来,使劲儿的冲我眨眼,我一看qíng况不对,就走上去,问道:“怎么了?”
我还没走近呢,一下子冲来了几个人,潘子身手很好,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几下就被制服,我冲上去问道:“你们几个gān什么呢你?!”
四周的人一下子哄的一下围了上来看热闹,这时候有一个大檐帽走了过来一把拦住我,道:“这位先生,警察,执行公务。”
然后一摆手,道:“带走。”
我回头看了看小哥儿,发现他在闭目养神,你他娘的可真没把我当外人,我说道:“这位是我一朋友,他犯了什么事儿?”
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道:“哥们儿,听口音不是长沙的吧?怎么,我还得给你个jiāo待?赶紧滚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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