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麻子一挥手,道:“带走。”
我心道完蛋,这他娘的原来是那些亡命徒联合起来,想要找三爷报复的,本来是回长沙要面对的麻烦,谁知道这些人竟然埋伏在这里,可能是想着既然三爷坐山观虎斗了,他们gān脆也来一个将计就计,让三爷跟军人再斗一场,他们再一次坐收渔翁之利,要不说,这天下就他娘的没有笨人?
我们被压到了这些亡命徒的营地,在这里,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天真,脸上伤痕累累的,看来被打的不轻,看到我们被压过来,他冲大麻子叫道:“我艹你祖宗,三叔不会放过你的!”
大麻子一脚踹上去,骂道:“吴三省还是先过了这关吧,把天下英雄当猴子耍,这次就是你爷爷狗王从地下爬出来,就保不住他!”
我们被关押在一个帐篷里,绳子绑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派人无间断拿着枪无间断的把守着,王胖子道:“我就知道这次又被坑了,可怜我胖爷一世英名,竟然栽在这些小喽啰手里。”
说完他就挨了几耳光,势大力沉,转瞬就被打成了猪头,这些人,都是自认一顶一的好汉,谁肯被人说小喽啰?也就是留着胖子还有用,不然人能开枪毙了他,要在平时,我还能笑笑着下让你丫贫,可是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真笑不出来。
“我三叔呢?”天真这时候忽然问。
“他在那边有行动,估计很快就会来救我们。”我道,我这话是说给看守我们的人听呢,想着吓吓他们,谁知道他们笑道,吴三省敢来,就回不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一句话说的我们沉默了,三爷那边的人手,其实并不多,而这些人虽说是乌合之众,但是现在对三爷同仇敌忾的,集合在一起,还在暗处搞伏击,三爷真来,凶多吉少。唯一的希望就在那个神秘的小哥儿身上,他那么猛,一个挑一群,可以吧——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就被关押在这里,听着他们外面在议论,怎么搞掉三爷,甚至这些人已经在开始商量着长沙那边三爷的基业要怎么分,气的天真破口大骂,换来的只是无qíng的拳脚。
我在此刻,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一直苦笑。第十九章 三面开花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了外面这批人,真的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再被三叔坑惨了之后,本来决定离开,可是遇到了后来来的三叔马仔大麻子,他们本来以为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军事堡垒,里面有所谓的宝藏的几率很小,可是大麻子来之后,说这里面肯定是有大宝贝的,吴三省曾经嘱托过他找一批先进的武器,如果没有宝贝儿,三爷不会花这么大力气,然后这一批人,就集合在了这里,准备给回程的三爷,一次致命一击,谁知道我们会因为小天真的出走而自投罗网?
天真一直在自责,说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在此刻深陷囫囵,潘子安慰他道,这事儿不怪他,也幸亏是现在我们遇到了这批人,等我们大部队返程的时候遇到,那就是激烈的jiāo锋了,就是希望三爷能发现这边的异常。
我心道那真的难,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gān掉我们,刚才帐篷外面还有人提议把我们顺手做了,省的留下后患,还是大麻子一直叫着可以拿我们bī迫三爷束手就擒,我们才能暂时的安全。
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活,我们都不知道,也根本就没办法尝试逃跑,这些人说是亡命徒,但是走江湖的人,都是老油条,他们紧盯着我们,根本连做小动作的机会都没有,胖子叫人给他送一碗酒,本来想着是用破碗割断绳子,但是这些马仔都把碗给拿回去了,盯的特别死。
我们这回,其实算是死在了三爷自己的算计里,但是他肯定算计不到,这批人没有回去,而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等三爷发现这边的异常,或者说等这边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守卫我们的人,是两人一岗。几个小时进行一个轮换,省的这个无聊的看守工作让人疲惫起来。
潘子跟天真他们一直在尝试游说,因为这里面的很多人他俩都认识,这次来的风云人物中,主力的部分还是长沙的多,可是那值班的人笑道:“小三爷,潘子,说句实话,真让我当着面去捆了三爷,我心里也怵得慌,人的影树的名儿,我呢,也钦佩三爷的为人,可是这一次,三爷真的过分了点,有什么用的着我们的地方,招呼一声就死了,吃这碗饭的,谁怕死?可是你yīn我们,那座的忒不地道了对不?”
潘子道:“扯淡,这里面是有一桩大买卖,做这行的,不能说怕死,真想稳当在被窝里搂着娘们儿滚chuáng单就行了,何必来?你们不能说这边折了点人马,就是三叔yīn你们,我们这边的兄弟就死的少了?你放心,今天你把我们放了,回到长沙之后,我潘子保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那个人啧着嘴,道:“潘爷,您的话我信,可是这一次真不行,再说,回长沙之后,您还真不一定能保我富贵,吴三省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这一次他可是得罪了整个天下的英雄好汉,我能做的,就是他们绝对弄死你们之前,给您一顿好酒践行,其他的就别花力气说了,我要真敢这么做,他们连我都得弄死。”
说完之后,这个人也不在说话,可能是为了避嫌,我对潘子道,别花费力气了,这些人是铁了心的了,劝不住。
我这时候的心态反而平静,之前不知道前面的路要如何,现在可算是他娘的知道了,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不那么累。他们几个一直都愁眉苦脸,我一看王胖子都打起了呼噜,就数他的呼吸玩,数着数着,歪在秦培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是被几脚踹醒的,这时候整个帐篷中人生噪杂,我醒来之后发现他们几个都面色惨白,胖子更是一个劲儿的道:“麻哥,我他娘真跟咱们弟兄的遭遇一样,不信你查查,我就是混北京那块儿的,是被吴三省忽悠过来的人。您高高手儿,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胖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我睡了其实没多久,现在天还在大黑,一时的有点迷瞪,问秦培道:“什么qíng况这是?”
秦培这时候竟然还有心qíng对我笑,道:“他们决定gān掉我们了,省的夜长梦多,商量的结果就是,吴三省那批人,不可能因为我们几个就放弃抵抗。”
——我本来以为是做人质,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决定撕票了!而我们即将要面对的,也是死亡!我一下子就凌乱了,道:“你还有心qíng笑,不害怕啊?”
秦培歪在我肩膀上,道:“怕什么?”
“他们的子弹要是打在你脸上,可是要毁容的。”我被她的qíng绪感染,说道。
“反正我也看不到了,不怕。”秦培道。
“哎呦,你们俩心态不错,我的妈,这小妞更不错,兄弟们都憋坏了吧,带出去慡慡成不成,麻子哥?”我们俩的说话,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盯着秦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的心顿时就凉了,秦培也慌了神!我他娘的竟然忘记了这茬!跟秦培死在一起我没什么好怕的,可是要是看着他被这群禽shòu给糟蹋了,那绝对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我立马红了眼,骂道:“我**!你敢!”
那个人一脚就踹了过来,道:“你看老子敢不敢,!”这一脚根本就不带保留,踹在了我的头上,一下踹的我两眼冒金星。
潘子跟天真现在也慌了,潘子道:“大麻子,都是磊落人,送我们上路,留个体面,算我潘子谢你一回,但是我跟你说,留着我们绝对比杀了我们qiáng,小三爷是老吴家最后一颗独苗,我跟三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们在您手上,绝对有益无害,这两个朋友,我劝你最好别动他们,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的队伍,说出去能吓死人,你动了他们,这天下之大,就没你藏身的地方。”
“你他娘吓我呢?”大麻子瞪着眼道。“这些人,谁身上不背俩人命案子?我说那位兄弟,你想跟这个水灵妹子慡?杜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几个轮流来,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玩便宜了小鬼儿?”
秦培在那边奋力的挣扎,而我躺在地上,积蓄力气,在那人拉秦培的时候,想要最后的一击,绝对是以命博命,让他一枪崩了我也好过现在的折磨。
我瞪着那个人,却发现,他虽然拉着秦培,却一直对我眨眼睛。——我绝对不可能看错,是在对我示意着什么,可是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我在三爷的营地了待了几天了,那些人也混了一个熟面孔,可是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他妈放开他,不然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发现,在一种条件下,我除了这样扯淡的威胁之外,别的都说不出来。
那个人低下身,拍了拍我的脸,道:“别叫,哥们儿就不可能怕鬼,这丫头是你女朋友吧?放心,弟兄们慡完了,会给你时间让你们夫妻俩打一pào,省的你死了不闭眼,现在啊,先等着,来,抽支烟消消气。”
说完,他点了一根烟,塞到我嘴里,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的塞在了我的嘴里一个东西。
然后他站起身,对大麻子道,哥,我先去了,您确定,第一pào您不来?
大麻子笑道,你先去,等等叫我。
而我这时候,心里却彻底的冷静了下来,用舌头感觉了一下,塞我嘴里的,是一个很小的刀片,而那一支香烟,更是让我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因为这是一个牌子的香烟——哈德门!
那个大龙一直当做指路标的哈德门香烟,这个是我们队伍以前潜伏在三爷队伍里的人,最后,三爷当成一个人qíng卖给我,才放了他跟大龙。
有救了!我甩了甩脑袋,qiáng撑着立起来身子,狠狠的抽着烟,我嘴里的这个刀片,绝对在此时能改变我们的命运,所以我更需要冷静,机会,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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