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齐子郁之前都没有被人发现,那么很显然,这里的现场还没有被破坏掉,让专案组和法医科的人趁着现场还没破坏之前,赶紧封锁现场,调查取证,说不定还能够查到一些蜘丝马迹。
本来法医科的众人没见齐子郁去上班,再加上外面不太平,心中也是担忧的紧的,在接到秦路歌电话的时候,大家心思都很沉重,只知齐子郁如今昏迷不醒,能否存活,大家都不得而知。
乔封见秦小宝满脸的心不在焉,半天都蹲在一个地方没挪窝,不由伸手戳戳秦小宝的肩膀,“小宝,你要是担心子郁,就去医院看看吧,这里我跟李际他们还能应付得过来。”
法医科如今齐子郁还在医院生死未仆,秦路歌在医院守着,秦小宝又心不在焉,其实能够派得上用场的中坚力量已经没几个人了。
可乔封实在是看不下去,秦小宝如今这样子,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他去医院,也省得他在这里胡思乱想。
“啊?谁,谁说我担心那臭丫头了!”秦小宝几乎是条件反she,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话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反应过激了,反而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顿时尴尬的面红耳赤。
乔封无奈摇头,他虽话不说,不代表有些事他看不透,这秦小宝时不时的就爱挑剔齐子郁的不是,要么就是这人极度刻薄,要么就是对齐子郁另有想法。
很显然,秦小宝只对齐子郁“刻薄”,如此一来,乔封自然是了解秦小宝的那点儿心思的,只怕秦小宝自己,都不曾发觉他对齐子郁的不同寻常吧?
“行行行,你不担心,是我担心行了吧?你赶紧去医院瞧瞧,要是子郁没事了,你给他们打个电话,也省得我们大家担心。”乔封也不点破,秦小宝这点儿小九九,还是等他自己慢慢发觉吧。
秦小宝面色一松,准备拔腿就跑,似又想到什么,不由皱眉,“封哥,你这话说的,咋好像我铁石心肠似的,子郁是我们的同事,自然大家都是很关心的,我当然也不例外,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便去医院瞧瞧,这儿的事qíng,你跟际哥就多担待点儿,我走了。”
望着秦小宝如风飘走一般的背影,乔封再次叹气,这哪儿是“我走了”,分明就是“我飞了”。
齐子睿不在,自然是华青担当指挥,此次齐子郁受害的地点本就是废弃的拆迁楼,即使是位于比较繁华的步行街,也是没什么人打那里经过的,所以拉起警戒线来,也是很容易的。
“青姐,你看,这里!”苏耳仔细的在楼外搜索,很快便发现了两道很新鲜的车痕,看样子应该是自行车驶过的痕迹。
华青二话不说,让手下的人拍照取证。
乔封随即也被叫来此处,对于车痕的深浅程度,以及地面车痕的新旧程度来判断是否是昨晚凶手丢下的。
事关重大,这是唯一有用的线索,乔封丝毫不马虎,沉着的拿出自己工具箱里的设备进行测量。
“的确是昨晚留下的,应该是属于凶手的jiāo通工具,根据车痕判断,凶手体重应该不下七十公斤。”乔封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如今能够得到的结论只有这些,光凭一道车痕,无法再知道更多。
虽然依旧不能知道凶手更多的明显特征,但也好歹是有了点儿收获,华青叹一口气,如今只希望齐子郁能够安然脱险,或许能够从齐子郁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毕竟,齐子郁是唯一一个,与凶手有过正面jiāo锋,且还活着的人。
医院,急救室外。
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两个小时过去,里面未传来任何消息。
齐子睿在走廊外来回踱步,神色严峻,紧握的双手,昭示着他的紧张,齐子郁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断然不能有事。
秦路歌眉头紧皱,时而看看齐子睿,时而看看手术室的灯,如今,她什么都做不了,唯有陪着齐子睿一起等,等手术室的灯熄灭,等主治医生的一句“手术成功”。
秦小宝一路未有停歇,遇上塞车,索xing便动用了他自己的“11路公车”,火急火燎的奔跑在路上,一路跑到医院,已经是jīng疲力竭,在见到秦路歌与齐子睿两人的身影,他才软绵绵的瘫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
“小宝,你不跟乔封他们一起在事故现场,跑这里来做什么?”秦路歌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回头,便看到了气喘吁吁的秦小宝。
秦路歌自然知道现在法医科的人手相当紧张,这种时候,秦小宝怎不帮忙,跑这里来了?
秦小宝嘴巴张了张,却由于太过喘息而没发出声音,心中却不由惊奇,是啊,自己犯得着这么累死累活不要命的往这里跑,当时路上他心里是着急的,只想着恨不得飞到医院,看到齐子郁活蹦乱跳的站在他的面前,随便她怎么欺负自己都行,他绝不还嘴,那种感觉,从来没有如此qiáng烈过。
“大家担心子郁,所以让我来看看,也好让大家都安心。”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秦小宝的面色有点微怔,可却不敢表现出来,怕被秦路歌发觉。
秦路歌是何等jīng明的人,饶是秦小宝掩饰极深,可好歹她也是优秀的法医一枚,若是看不出自己堂弟的不同以往,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gān什么的。
不过,现在齐子郁在手术室里面也不知有没有脱险,秦路歌实在不忍调侃秦小宝,只能轻声安慰,“子郁会没事的,你放心,很快她便会虎虎生威的在你面前了,到时候怕是你又招架不住了。”
“切,我才不怕她呢,以前都是我让着她的。”秦小宝想起齐子郁小母老虎的样子,嘴角悄然浮起一丝笑意,天知道,他现在多想齐子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秦路歌挑眉,不再说什么,秦小宝对齐子郁有意,那么齐子郁呢,是否对秦小宝有感觉?
两人一个是齐子睿的亲妹,一个是秦路歌的堂弟,秦路歌自然不希望他们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可感qíng的事qíng,从来都是你qíng我愿,qiáng求不得,若是齐子郁对秦小宝没那意思,她自然也不会qiáng行撮合他们二人的。
想到齐子郁之前说的,兔子不吃窝边糙,若是秦小宝真的不在齐子郁的考虑范围内,那她这堂弟可是有的愁了。
唉唉,如今想这些也无济于事,祈祷齐子郁平安脱险。
几乎是手术室的灯刚咩灭,秦小宝便如一阵风似的窜到了手术室门口。
秦路歌与齐子睿两两相望,顿时凌乱,秦小宝这身手速度,只怕只有在齐子郁遇险生死未仆的这一刻,才能昙花一现吧?
要知道,秦小宝这小子,曾经在高中,成绩拔尖,可偏偏在体育测试上,屡屡不达标,跑步更是他的弱项!
而此时,离手术室门最近的齐子睿,居然都甘拜下风,落在了秦小宝的身后,可想而知,秦路歌此时是有多诧异的。
主治医生似乎也没料到秦小宝会突然这么出乎意料的窜出来,很显然被吓的一哆嗦,可随即想到里面的那个女孩子伤的那么重,有与面前的这小伙子年纪相仿,大概也了解到了一点儿信息,也便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病人只要熬过了今晚,就没什么大碍了。”
此时秦路歌才发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朱转暗,很快便要天黑了,她相信子郁,既然能够从鬼门关里爬出来,自然是没有再鬼门关的道理,希望黎明尽快到来,还他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子郁。
“姐,你跟姐夫先走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秦小宝看着病chuáng上满脸苍白的齐子郁,心里一阵阵的泛酸,恨不得这苦他代齐子郁来受。
齐子郁浑身缠绕的绷带,除了脑袋和脚在外面,乍一看,倒真像木乃伊了。
齐子睿本还想说是什么,却被秦路歌用眼神制止,“那好,小宝,你好好照看子郁,明天我再来换你。”
秦路歌说吧,便拉着齐子睿匆匆出了病房,回头关上病房的门,才附在齐子睿耳边说了自己的想法。
齐子睿恍然大悟,想起刚才秦小宝对齐子郁的那股紧张劲儿,若是能够亲上加亲,他自然也是极其乐意的。
“医生刚才说,幸亏子郁之前自己对伤口做了处理,否则,她即使是被人发现,只怕也是回天乏术了。”齐子睿想到当时抱着齐子郁离开废楼时,闻到的气味,十分熟悉,他忆起之前秦路歌送给她的那药膏,是同意味道,向来子郁应该也是擦了那药膏才得以延长救治时间。
如果没有秦路歌那功效极好的药膏,说不定齐子睿与齐子郁两兄妹,此时已经天人永隔了。
思及此,齐子睿不得不感谢秦路歌,间接xing的救了齐子郁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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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宝一夜未眠,眼光一直落在齐子郁的身上没有片刻的离开。
直到齐子郁chuáng头的机器显示有变化,他的眼皮才跳动了一下,他医术也不差,仪器上显示的什么,他自然是看的清楚,齐子郁没事了,这不免让他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连连暗了chuáng头的按钮,唤来了医生。
在得到医生的确认之后,秦小宝才真真正正的放松了下来,当即给秦路歌打了电话。
现在才早上7点,秦小宝自然知道秦路歌肯定还与齐子睿在一起,打电话通知秦路歌,就相当于告诉了齐子睿,便也没再单独给齐子睿打电话。
医生刚一出病房,齐子郁在迷蒙中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秦小宝一见齐子郁醒来,立马献殷勤,这等伺候人的事,他以前从来不愿gān的,可现在,他比谁都积极。
齐子郁微愣,似乎没搞清楚她是在梦境中,还是已经清醒,应该还是做梦吧,现实中,秦小宝怎么可能这么狗腿的伺候她?
见齐子郁不说话,秦小宝又着急了,以为齐子郁脑子还没缓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脑子不舒服?没见你脑袋上有伤啊?”
本来刚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齐子郁,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自己还没死,依然有几分清醒了,她就说嘛,秦小宝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这不,才说了两句话就现了原形。
秦小宝这意思,是间接xing的说她齐子郁脑子有毛病吧?我擦,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的,除了别人说她丑,便是说她脑子有病!
“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娘脑子被扎个窟窿才好?”齐子郁话虽凶巴巴的,但说出来却软绵绵的,毫无气势可言,反而竟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齐子郁话刚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说话的人真的是她自己?她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柔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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