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_长洱【完结】(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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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那许染走进那间房间根本不是偶然,而是有人通过手机软件刻意安排的。
在那之后,李景天身败名裂后,短时的新闻爆发效应会非常可怕,宋声声自然能迅速恢复声誉,林辰想起了王朝总结的舆论数据,第二次的信息爆发远比第一次可怕的多。
而幕后者甚至不怕他发现李景天背后有人唆使,因为如果宋声声未死,甚至连他都会怀疑这一切是宋声声为复仇而策划的一切。
那时受人控制的宋声声,只能再次百口莫辩。
jīng通媒体、娱乐圈炒作、又可能成为此案既得利益者,在现在看来只能是相野而并非CA公司。因为CA本身在此案中bào露出与皇家一号的牵连,又折损了李景天和慕卓两位大牌,为捧一个过气十年的宋声声根本得不偿失。
林辰攥紧拳头,现在的问题就变成,相野究竟用什么方式控制了宋声声,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了宋声声复出他策划的这一系列事件,又是为了什么?
而这一切,他当然只能找相野先生本人问清楚。
刑从连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冰咖啡,开了一罐递给他,问:“后悔吗?”
这个后悔当然是在问他,后不后悔如相野所愿,替宋声声洗刷冤屈、将李景天绳之以法。
“不后悔。”林辰发现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时没有任何犹疑,这样的利用他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那不就完了吗。”
刑从连用手里的冰咖啡贴了贴他的脸颊,突然传来的冰凉清慡感让林辰猛地抬头。
“现在对你说这些话可能很残忍,但是一切都没有结束,请继续振作,林顾问。”
林辰看着刑从连宁静而坚毅的眼眸,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转而靠在落地窗上,对刑从连说,“这几乎是个算无遗策的计划,甚至连退路都已经完全想好,如果不是宋声声自杀,相野的计划恐怕根本不会bào露。”
林辰再次想起浴缸里用刀片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个人,他这才发现,越深入调查这个案件,他就越舍不得宋声声离开。
但如刑从连所说,一切尚未结束,相野仍未伏法,现在还不是追思的时候。
他们迅速赶回警局。
在路上的时候,刑从连便致电永川方面警员,告知对方相野有重大嫌疑,让他们必须将人控制住,但等到了警局的时候,相野却不在。
“发生什么事了?”刑从连眉头紧蹙地发问。
“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相先生,您说扣人我们就把人扣下下了,但卢笛湖底隧道全线堵车,连同开发区那片道路都不通畅,人还暂时没到。”
林辰提起的心微微放下,这时,那位警员又说:“死者宋声声的尸检做完了,您要去看看吗?”
……
林辰同刑从连来到验尸房外。
他要推门,刑从连却按住他的手。
“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见尸体了。”他说着就要进去。
“林辰,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你现在进去纯粹是想自我折磨。”
这大概是刑从连很少见的直呼他姓名的时刻。
林辰根本想不出任何反驳刑从连的词汇,他很快清醒过来,退了一步,对刑从连说:“那么,还是请法医先生出来详谈吧。”
他坐在验尸房外的长椅上,看着刑从连的身影进入门内,然后门板轻合,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宋声声的死因其实非常清楚,当时法医就已经在案发现场说得很清楚,他用刀片毫不犹豫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他之所以自杀,是为了让他们去找李景天、是为了撕开相野的伪装面具,但在林辰内心深处,他总觉得宋声声的死还不止是那么简单。
宋声声啊,宋声声……
你坚持了那么多年,他们谁都没能让你屈服,你已经用你的死亡说了那么多的事qíng,那么,这其中,是否还有我没听到的话呢?
刑从连进入验尸房后,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林辰清楚地闻到他身上飘散的福尔马林味道。
刑从连快步向他走来,他站起身,问:“怎样。”
“尸检没有太多可疑之处,是自杀。”
林辰想,果然如此。他还没来得及想到要说什么,刑从连再次开口:“但有个问题。”
“什么?”
“宋声声,缺了一颗牙齿。”
林辰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下颚第二磨牙,据法医说,那颗牙掉了可能有十年左右,是连牙根一起拔出的,同时很明显的是,那里也有安装过假牙的迹象。”
林辰仍旧不明所以,但刑从连说:“我稍稍了解这类装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为什么宋声声无法开口的原因。”
“我不明白。”他忍不住拽住刑从连制服袖口。
“这是常用于谍报的一种手段,在一颗小小的假牙内可以装很多东西,比如窃听器、比如定位装置等等,十几年前,这种技术就已经非常成熟了。”
林辰如遭雷击:“你的意思是,相野拔下了宋声声的牙齿,给他安装上了窃听装置,所以无论他说什么话都会被监听,他甚至没有办法取下自己的那颗牙齿——因为相野也会发现。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宋声声在24小时永不停歇的监控下生活了将近十年,是吗?”
“恐怕不止是这样,因为就算这样仍旧无法规避一个问题。”
“书写?”
“是啊,宋声声在警局有大把接受单独审讯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写在纸上告诉警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相野究竟如何让他服服帖帖,连书写都做不到呢?”
“我想不到,请你告诉我。”
从刑从连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残酷至极,林辰无法想象这种残酷背后是怎样的经验。
“其实,那颗牙齿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它就像高悬于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告诉宋声声,不要逾矩,我什么都知道,但真正要控制一个人无法反抗,还需要从这里。”刑从连说着,抬起手指,轻轻戳中他的心口。
“所以,相野仍旧还是用什么人在威胁着宋声声。”
曾经林辰也想过这个问题,但那时他思考许久,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宋声声哪有那么多重要的值得牵挂的人,他那时无法想明白这个问题,还是因为他是将人之恶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宋声声在乎的人,除了他的粉丝们,又还能有谁?
林辰抬头,刑从连正凝望着他,那目光非常通彻了然。
刑从连抢在他前面,把最难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是相野,我要控制宋声声,我只需要给他装一个窃听器,然后告诉他,只要你敢把它拿下来,或者向警方透露任何消息,我就杀一个你的粉丝,你的粉丝成千上万,而我,请你相信我和我身后的势力,我们总有办法在警方行动前,杀上那么一两个人。”
林辰很想否认刑从连的这个猜测,但他搜肠刮肚,发现那真是最适合宋声声的枷锁了,甚至对方完全可以告诉他,只要你敢死,我也一样杀你粉丝,你大可以试试看。
任何人在这样的折磨下不是变成疯子就是选择死亡,但宋声声甚至失去了自由去死的资格,他或许做过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或许曾濒临崩溃,但他直至走向死亡前都仍旧很清醒的活着。
他沉默、他走进监狱,他放弃任何再有人会喜欢上他的机会,林辰也终于知道,宋声声所画下的那个符号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信念。
他看着刑从连,认真问道:“如果你猜得没错,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自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看到有朋友在评论区找我之前的文,然后这几章好像很压抑,感觉需要调剂,但也确实没空写番外,所以发个很早之前的车给大家看吧,是和本文无关本文无关本文无关的车,不喜上车的朋友请实力拒绝,怕雷到大家。
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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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知jiāo好友相托,林生一定不会接那桩生意,毕竟和将死之人做爱,是件晦气的事qíng。
林生推开门,一眼就望见坐在阳台上的那个男人,他穿一双白袜,膝盖上搭着条驼色的羊毛毯,正慢慢翻着一本书,他发色偏红,眼珠灰绿色,好像yīn霾下的森林,压抑又汹涌。
窗外是皑皑白雪和被白雪压弯了枝条的松树林,屋里的暖气打得很足,林生解开了禁锢着脖颈的领带,慢慢走向那个男人,对方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这个叫傅形役的男人四十不到,是国际着名jiāo响乐团的总指挥,来之前,林生曾经在网络上看一段傅形役指挥的音乐会现场,站在指挥台上的男人穿着高贵的燕尾服,微微抿着嘴,看上去冷清禁yù到了极点。但大约就是在那场音乐会后,傅形役突然晕倒,他被查出患有脑部肿瘤,肿瘤的位置并不好,所以手术成功率也很低。或许,人只有在死前才会觉得生命里有那么多未尝试的事qíng,所以,他们拼命和死神争夺时间,来享受人生。
林生慢慢在男人面前半跪下来,他伸手拨开男人盖在腿上的羊毛毯,对方翻过一页纸,依旧没有说话。隔着西装裤,xing器只是隐隐露出一个平静的形状,林生微微俯身,慢慢了吻上了男人的裤裆,他甚至不用伸出舌头,只是用唇部碰触,就能感到男人xing器的轮廓,他舔了舔嘴角,这样的尺寸显然是令人满意的。
被人用下贱的姿势舔着xing器,藤椅上的男人却没有半点反应。沉默是最大的挑衅,林生一口含住男人的囊袋,不紧不慢地吮吸,包裹着xing器的那片布料很快就变得濡湿起来,当林生将嘴挪开的时候,男人的xing器已慢慢有了反应。
“傅先生,我们是继续,还是?”林生跪在地上,态度良好地询问道。
傅形役似乎并不准备与招来的男jì多说什么,只是掀开羊毛毯,拉开裤链。
林生听话地将嘴凑了过去,将耷拉在裤往的xing器一口含了进去,他用舌头轻轻舔着并不算太硬的xing器顶端,尔后一点点用温暖的口腔包裹着男人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早就急得想把滚烫的xing器cha入男jì的喉咙,然后用力耸动腰部,但傅形役显然极有耐心,甚至比林生还有耐心,他缓缓翻过一页书纸,林生终于将男人的xing器连根完全含入。
突然间,林生敢到头皮一紧,脑后的头发被紧紧拽住,林生被迫松口,他看着傅形役瘦削的脸庞和冰凉的眼睛,忽然笑了笑,“您不喜欢口jiāo?”
傅形役眯着眼,只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脱衣服的言下之意就是,直接做。
“我来之前没有做扩张,可能会慢一点,你能等么?”林生诚恳地问道。
男人不置可否。
林生笑了笑,脱下裤子,跪在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他用手肘撑住上半身的重量,尽量让自己保持舒服的姿势,他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舔湿,然后把手指cha入自己的后xué,对于林生来说,自我扩张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qíng,他微微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呻吟,但是或许是自己太了解自己,手指只是慢慢在柔软的肠道内抽cha了几下,就令人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喊出来,虽然竭力克制咬住了嘴唇,但鼻腔里还是发出了yíndàng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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