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就放下!”称重员说。
林生走过中年妇人身后,顿了顿,他听见妇人粗重的喘气声音,直觉有些不妙。
“怎么了?”傅形役看了货架上的蘑菇,问,“jī茸蘑菇汤?”他话音未落,林生将他一把推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瘫软下来的中年妇人。
超市员工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林生怒道:“闭嘴,打120!”他随后妇人平放在地,解开了妇人厚重的呢子外套,飞快检查完她的瞳孔和心跳,妇人的气息越来越弱,林生迅速抬头看向四周:“刀……”他猛地提高音量:“我要刀,你们谁有刀,瑞士军刀……随便什么刀,快点!”
围在一旁的人群原本呆愣着,被突然一吼,很快醒悟过来,很快,有人将开封纸箱的美工刀了过来,林生接过刀,问傅形役要了打火机,灼烧了刀锋位置,然后握着刀口前半段,对着妇人的喉部割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林生镇定地取过奶茶杯里的吸管cha了进去。
一时间,超级市场寂静无声,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他们围绕着满手是血的年轻人和脖子里被cha了根橙红色奶茶吸管的妇人,唯独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离人群很远,他倚在不远处的货架,仿佛正在审视着什么陌生的东西。
约莫十分钟过后,急救人员才到来而来。
“急xing呼吸衰竭,我十分钟前做了气管cha管,血氧饱和度应该上去了,但qíng况还是不太好……”林生握着妇人微胖的手,对急救人员详细描述了施救过程,并留了电话和身份证号码,等他处理完这一切,回头时恰好对上傅形役蓝色的眼睛。
林生咽了口口水,胆战心惊地走到傅形役跟前。
“我们不该重新认识一下吗?”傅形役微微眯起眼,他松了松领带结,慢慢挽起袖口。
“林生……X医院。”
“jīng神病医院?”傅形役的语气越来越冷。
“似乎,是的?”
“所以Dave给我介绍的男jì,其实是一位jīng神科医生?”
“我偶尔……也做一些兼职。”
屁股里的按摩棒在孜孜不倦地运动着,林生浑身赤luǒ地被绑在餐桌边的座椅上,傅形役正细细切割着一块牛排。
“唔……唔……”林生的嘴巴里塞着ròu色的口球,他的大腿被分开绑在桌子两边,luǒ露出挺立的xing器和湿漉漉的后xué,一只又粗又长的黑色按摩棒正在他屁股里孜孜不倦地运动着,肠液混合着汗水流淌在椅子上,榉木凳面变得又湿又粘。
傅形役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汁,半透明的液体像极了林生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傅形役举起杯子,抿了半口,尔后起身走到林生面前,他微微倾斜着杯口,大半杯冰凉的柠檬汁顺着林生胸口的肌ròu纹理缓缓淌下,rǔ尖被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明显变得更加通红,林生抬头,正好看到傅形役冷漠地一瞥,他的眼中毫无yù望,更多的是嘲讽和憎恶。
林生呜呜地想说着什么,口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傅形役低头吻了吻林生塞着口球的嘴,自顾自说道:“医生,被一个jīng神病人脱光了绑在椅子上,你也能这么硬?”他说着,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林生胀鼓鼓的囊袋,“你居然这么兴奋,不应该觉得羞耻吗?”
林生被摸得舒服极了,他的xing器顶端分泌rǔ白色的液体,就在他将she未she的时候,傅形役突然停止了抚摸,林生说不出难受极了。傅形役笑了笑,他慢慢抽出了林生体内粗大的按摩棒,在拉动的过程中,还不忘轻轻转着圈子,林生把屁股翘得更高一些,好似催促。
傅形役却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地步调,在拉出那根可怖的按摩棒后,他将自己细长的食指探入了林生的后xué。
林生能感到那冰凉的手指仿佛蛇类的信子,正一寸寸抚摸着他屁股里的褶皱,被按摩棒gān了大半个钟头的后xué根本无法满足于一根手指,林生努力收缩着后xué想让自己变得更舒服,傅形役却浅尝辄止,他的手指很快离开了林生的屁股,还带出了一条透明的粘液,“医生,想要我gān你?”傅形役把林生身体里带出的液体擦到了林生嘴角边,他凑近了林生耳畔,低声问道。
林生很诚实地点着头,傅形役解开了束缚在林生嘴里的口球,并顺势拉开了裤子拉链,粗长的yáng句顶到了林生鼻尖。
林生艰难地前倾身子凑了过去,他的嘴唇碰触到男人膨胀地yù望,甚至还能感觉到yáng句表面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林生用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傅形役的囊袋,尔后将之一口含入,傅形役的呼吸依旧很平静,林生费力地从yáng句的根部舔到膨胀的顶部,傅形役却只是靠着餐桌,面容平静,仿佛勃起着的,被努力服侍着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很快,林生就注意到了傅形役的异常,他含着傅形役的yáng句,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
“继续啊,医生怎么不继续了?”
林生吐出了傅形役的yáng句,问:“你觉得自己是jīng神病人吗?”
傅形役低头看着在椅子上摆出yíndàng姿势医生,看着他用冷静到极点的语句发问。
“是Dave怕你突然晕厥,才请我来的!你动动脑子,我一小时咨询费是五百元人民币整,陪你一小时只收五十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打折,是你的东西比别人粗还是比别人长?”林生终于忍不住爆发,他对着傅形役破口大骂,并继续喋喋不休着,“你硬起来也就这样,qíng趣店买根按摩棒也只有五十块……”
“别人?”傅形役突然出声,打断了林生地咒骂。
林生突然就住了嘴,只觉得尾椎骨一阵发疼。
7
傅形役把林生折腾得够呛,离手术还有三天,林生的后xué还没有消肿,所以他只有和傅形役靠在沙发上看一部号称大制作的动作片,可导演却用一个又一个冗长的镜头记叙着男女主人公青涩的眼神和柔软的鬓发,林生有些困顿,或许是镜头太慢,或许是片中的cha曲太过催眠,到片尾的时候,他几乎忍不住要阖上眼睛,在某一瞬间,他忽然瞥见片尾作曲家一栏里出现了傅形役的名字。
“不像是你的风格。”林生把头靠在老金毛的肚子上,闲来没事趁傅形役睡觉的时候,他曾翻出了傅形役的音乐会听过,傅形役的风格一贯的冷酷激昂,从不曾柔qíng似水,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挠了老金毛的下巴,问:“这个导演也是你的旧qíng人?”他调笑道,“可惜。”
“不是。”傅形役摸着老金毛的脑袋,说话声音渐渐慢了起来:“十几年前,那时我刚从音乐学院毕业,我学的是作曲,不像别的专业那样,拿把小提琴去街边卖艺也能养活自己,我一篇曲子也卖不出去,日子很难过,终于有人肯出钱买我的东西,我很兴奋,一股脑把所有的东西都寄了过去……”
“然后?”林生的手轻轻扣在傅形役的手腕上,脉搏的跳动越来越微弱。
“没有然后了……”
傅形役的声音,终于低得几不可闻。
林生长长叹了口气,他来到傅形役身边,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时刻。
急救车尖啸着把傅形役拖到了医院,傅形役像个木偶似地被抬下车,又抬入了各种仪器中,这时候林生才发现,傅形役虽然为人冷漠,但人缘似乎还不错,各色人等接到傅形役昏迷的消息,都匆匆赶到医院。
在病房里,当着所有访客的面,脑外科的主任拿着新出炉的片子,对林生说:“肿瘤体积明显变大了,要动手术得尽快。”
“他会死!”傅形役漂亮的前男友也到了病房里,他挡在林生身前,冲主任大喊。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手术?”林生显得很平静。
“今天下午。”
“你说过成功率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小美人面容狰狞地拽住主任,“他不能死!”
“他为什么不能死?”林生笑了起来,他回望着躺在病chuáng上轻阖着双眼的男人。傅形役穿着白底蓝条的病患服,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青筋突起的手背上cha了针头,唯有显示器上跳动的生理指标在告诉林生,傅形役还活着。
“尽快安排手术。”林生对主任说。
“你就是个他招来的男jì,你有什么资格安排他的手术,你根本不了解他,你根本不爱他。”小美人一拳砸在林生脸上,“他还活着,你怎么能让他活生生的去送死!”
林生摸了摸肿痛的脸颊,他曾qiáng忍着不想于傅形役的朋友发生冲突,却终于忍不住愤怒起来:“他努力想要活下来,你们没资格挡他的道,你给老子滚远点!”
或许是林生的怒火太过剧烈,又或许是他声音太大,病chuáng上沉睡的人缓缓张开了双眼,傅形役艰难地扯下了氧气面罩,声音虚弱道了极点, “你们都出去吧。”
闻言,病房里的人一个一个走到傅形役身前,同他握手,然后再一个一个走出去,直到最后,房间里只有林生和小美人两个人。
“你也出去吧。”傅形役对着两人开口。
小美人动了动身子,却听到傅形役加重了音调,说:“林生,你出去。”
林生愣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走到傅形役面前,“等下你就要做手术了。”
“是。”
“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概率?”
“是。”
林生低下头,他的嘴唇在离傅形役的面颊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么,再见了。”他的鼻息轻轻地喷洒在傅形役的脸上。
再见。
半年后,X医院。
x医院里最有名的医生并不是院长,也不是各科室的主任医生,而是一个名叫林生的jīng神科医生。很多病人都说,那位医生虽然长的不是顶顶英俊,但是眼睛很好看,当他用诚恳的温和的眼神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把所有的烦恼都告诉他,每天向林医生求医问诊的病人也因此络绎不绝。
觉得幸福的人不仅是医生的病人,连他诊室门口的小护士也觉得很幸福,因为她们已经连续一个月围观了每天准时到来的那个病人。
那个病人,其实也不像是病人,因为没有病人会每天穿着西装带着领带,走进诊室锁上门,隔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再走出来。
“傅形役,我们的jiāo易已经结束了!”有时,诊室里还会传出林医生诸如此类的怒吼。
傅形役把林生压到了诊疗台上,天已经热了起来,林生宽大的白袍里面只穿了件淡蓝色的T恤,傅形役轻而易举地就把林生的rǔ尖舔硬了,“你湿了,你曾经在里面塞了两颗跳蛋,为了让我能顺利地cao你。”
林生光着下半身平躺在诊疗台上,他的外裤子早就被傅形役扒了下来,听到这话,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混蛋。”林生低低骂了一声,傅形役的手指却已探进了他的内裤,qíng色地抚摸着他的后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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