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余轼用手指沾了些许的血液后,便兴致盎然地把这些血液描画到了盛珟的脸上。他望着血色飘逸的俊俏脸庞痴痴地笑了一下,说到:“你这么喜欢装死,小心哪天真的死了都没有人会相信了呢!”
“我装死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却骗不了你呢!只要送到你的验尸台上,你不是立刻就会知道真伪了么?”
“这到也是!呵呵……”
“你真的不和我在一起住了么?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满开心的。”
“我和死尸在一起的时候会更开心呢!呵呵……”
“钟医生……你到底是因为喜欢死尸才当的法医?还是因为当了法医才开始喜欢死尸?”
钟余轼明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后,便率真地答到:“我喜欢死尸很有可能是天生的……呵呵……你看我的名字叫做‘钟余轼‘……‘钟于尸’……钟qíng于尸体……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吧?”
“不是吧?谁给你起的名字?竟然谐音起来这么恐怖?”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一下,答到:“恐怖么?那么我三弟的名字岂不是要更恐怖一些?呵呵……其实我觉得我老爸起的名字还是满有趣的。”
很少听钟余轼提起家人的盛珟,此时此刻不禁好奇到:“你是兄弟几人?”
“我是我家的老二,我还有一个大哥叫‘钟余擎‘,还有一个三弟叫‘钟余徜’。”
“刚才你说你三弟名字的谐音更恐怖,到底哪里恐怖了?”
“钟余徜……钟于肠……钟qíng于肠子 还不恐怖么?呵呵……”
“那也总比你喜欢死尸要好吧?”
……
……
当盛珟与钟余轼之间那欢快的jiāo谈结束之际,盛珟的宝马已然是稳稳地停在了钟余轼家的楼下。
钟余轼挥了挥衣袖没有带走半片云彩地便从盛珟的视线中消失了。盛珟仰头望着13层中那个挂着黑色窗帘的窗子诡谲地笑了一下,便兀自自言自语到:“真正的捕猎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呵呵……钟医生,我一定会找到在你身上划上血痕的人的……虽然这个人非常狡猾,几乎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但是他却留下了一样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的‘聪明‘。第三个‘十字架杀人魔’被捕之后,真正的犯人应该会开始再行动了吧?从明天起,派往司法鉴证科的警卫应该就会撤了吧?这样他才会再行动吧?他到底想对你做什么呢?”
第15章
“13”是西方人最忌讳的数字,但是钟余轼却似乎从来不畏惧这些“忌讳”,他一个人独享清静地住在这清幽的13层,心中有的不过是无限的开心而已,他既不用应付可能会带来麻烦的邻居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吵到谁。毕竟敢于住在这传说中会闹鬼的13层的人世界上也只有他钟余轼一个人而已。
但是……但是……这一如平波的宁静终于在钟余轼重新归家的这一刻被打破了!在钟余轼才刚刚把他的脚踏进家门之际,他家的房门便被呱噪地敲响了。
钟余轼伫立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不禁纳闷到:“我的水、电、煤气、电话费应该全都jiāo了吧?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我家呢?”
钟余轼从猫眼中向外望了望,“恩?过道的灯坏了么?为什么这么黑呢?”
“吱……嘎……嘎……”那幽黑的乌金防盗门打开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贞子?
钟余轼微微地愣了一下,问到:“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qíng么?”
“贞子”笑意盎然地把自己的一头长发甩到了脑后答到:“您好!我是您的新邻居呢!今天见您回来了。特别过来向你打个招呼呢!呵呵……”
钟余轼昂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要略高一些的“贞子”式美女,礼貌地回应到:“你好!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事qíng,你就请回吧!我今天累了!”
钟余轼才刚刚想要关门,他的胳膊却被“贞子”美女狠狠地拉住了:“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今天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你就不能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么?来来……到我家来坐坐!我先请你吃一顿饭吧!”
“我不想去……”
钟余轼的美妙薄唇虽然一直在发出抵抗的声音,但是他的肺部却因为缺氧渐渐地失去了发声的力气。
在方才那不过两秒的转瞬中,“贞子”美女竟然出人意料地把钟余轼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直接虏回了家里,她丢沙包一般地把钟余轼丢到了自家的客厅之中后,便笑颜如花地问到:“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钟余轼愤愤地整好了自己那凌乱的衣衫,怒到:“天底下哪里有用这么霸道的方法请人吃饭的。而且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让你请我?”
“不认识么?哦!那我现在来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粟湦湦‘,是T台模特哦!你呢?”
钟余轼微微地犹豫了一下后,却幽魅地笑答到:“我叫‘钟余轼‘,是……法医……专门解剖各种各样的鲜尸、gān尸、湿尸、木乃伊、腐尸、尸蜡……然后为它们做尸检。呵呵……”
平常之人在听到钟余轼的这一长串“尸”之后,定然会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粟湦湦却丝毫没有露出不悦的神qíng,她含qíng脉脉地笑了一下,问到:“现在我们两个人算是认识了吧?那么我可以请你吃饭了吧?”
钟余轼心中此时最挂念的并不是一顿夜宵要吃什么,他最挂念的东西自然是他那些可爱的内脏和尸体是否还安好?他急切地站起了身,快语言连珠地说到:“既然你执意要请我吃饭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问我爱吃什么的话,那当然是‘红烧猪的尸体‘、‘咖喱土豆尸炖jī的尸体’、‘羊的肝脏炒青椒的尸体‘、最好再做上一道‘水煮鱼尸’……”
钟余轼拿出“恶心死人不偿命”的jīng神报上了一堆“尸菜”后,才想要看着粟湦湦的窘态而离开,谁知这粟湦湦竟然不过是淡淡一笑,便已然是朝着厨房走去了:“明白了!红烧ròu一份、咖喱土豆炖jīròu一份、青椒腰花一份、水煮鱼一份。请稍等哦!”
1、2、3……26……自己已经活了26年了吧?在这26年间,自己见过的人可谓是各行各业、男女老幼全都有吧?但凡是人,各个全都是谈尸色变,闻尸丧胆,除了自己之外,似乎还没有哪个人可以这般淡然地看待一个“尸”字!
钟余轼神色郁纳地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粟湦湦那凌厉敏捷的刀工不禁暗自佩服到:“好漂亮的手法,快刀之下,切片的尽是薄如蝉翼,切丝的皆是如丝似缕……这样灵巧的一双手若是剖起尸体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在钟余轼那绯色的幻想还没有画上终点之际,满桌的佳肴已然是菜香万里地向他招起了手。
粟湦湦为钟余轼摆好椅子后,便热qíng地招呼到:“钟医生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钟余轼看了一眼那色香味美的咖喱土豆后,心中那一尾黑色的恶魔之尾竟然又不知自地摇曳了起来,他一边细嚼慢咽地吃着,一边不忘没心没肺地评价到:“这个咖喱土豆尸不错呢!色泽上和母rǔ喂养的婴儿所排出的大便有一拼呢……金huáng色软状……不错,你知道么?如果是喂牛奶的婴儿排出的大便就是浅huáng色发gān的呢,就像碎饼gān一样;如果是灰色的大便,那就证明婴儿摄入的牛奶过多,而糖分过少,那样就和麻豆腐有点像呢;如果是深绿色粘液状的婴儿大便,那就表示婴儿供奶不足,处于半饥饿状态……”
粟湦湦才刚刚夹起了一块看上去明明非常“可爱”的土豆,但是她却又把那无辜的土豆悄悄地放回到了盘子之中,她才刚刚把筷子伸向那一盘酱牛ròu,钟余轼竟然又兴致盎然地讲了起来:“粟小姐,你的这道酱牛ròu做得也很到位呢!呵呵……你知道么?尸体在福尔马林里泡两个月之后再开打胸腔,看到的景象和你盘子里的风景很像呢!都是这样红艳艳的,粘巴巴的……”
粟湦湦皱着她那秀美的眉毛,才刚刚移动了一下筷子,钟余轼竟然非常热心地为她讲解起了尸蜡和gān尸……
当桌子上的全部美味都落到了钟余轼一人的肚腹之中时,粟湦湦那原本色如chūn桃的俏脸现下已然是换做了那“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恐怖青绿色,她按压着自己那胃液翻涌的胃口已然是连一句话都难以再说出来。
这个时候的钟余轼终于是chūn风得意地走到了门口,道别到:“今天谢谢粟小姐的热qíng款待了!钟某这就告辞了!再见!”
“不……客……气……”
“哐”粟湦湦家的房门关上了!“呕……”粟湦湦家的卫生间繁忙了……
钟余轼摸着自己那鼓得好像小气球一般的肚子笑到:“这样一来……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吧?呵呵……林妲……我回来了!这么久没有见,你有没有想我哦?”
那一大罐白色的脑子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被钟余轼抱到了chuáng上,钟余轼把林妲的脑子放到了枕边,便开始和“她”jiāo谈了起来:“林妲,你知道么!你可是很幸福的呢!你的未婚夫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呢!呵呵……方才又有美女要和我搭讪呢!不过,我已经用老办法整治过她了呢!林妲……你不觉得幸福么?”
钟余轼狠狠地盯了罐子半天后,罐子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里面的脑子也没有丝毫地动摇过。
骤地,钟余轼的幻美的面容又一次狰狞了,他用两只手抓着罐子疯狂地摇了半天后,怒问到:“你到是说话呀!你到底觉得幸福还是不幸福?啊……”
林妲的人皮又一次被钟余轼从衣柜中拉出来了,他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人皮怒到:“难道你就是不肯再和我说话了么?和我说话呀!和我说话呀!”
钟余轼在bào戾地扭打了一番林妲的人皮后,终于筋疲力尽地仰面躺到了chuáng上,他用手掌遮着自己的双眼疑问到:“难道你们是盛珟的信徒么?为什么他说你们不会和我‘说‘一句话,你们就不和我说呢?和我说呀……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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