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害怕……我还不想要死!”
盛珟拍着钟余轼的脑袋问到:“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住一阵?我来当你的护花使者如何?”
“啊?”钟余轼抬起泪眼看了盛珟半天后,反问到:“可以嘛?”
“可以呀!”
“你不怕被我连累么?”
“呵呵……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我只怕生活不够刺激。平静的生活才会让我无聊到想要去死呢!”
“你真的会保护我?”
“嗯!”
钟余轼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嘀咕到:“如果你可以履行许诺自然是最好,如果你不能兑现的话,还是不要说才好呢!”
盛珟微微地笑了,他的笑容就似是有着chūn风化雨的神韵一般直化作了一席甘雨滋润了钟余轼那gān涸的心田……
“我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做不到的事qíng,我从来不会说的。”
几乎前半辈子都在被人骗的钟余轼,此时并没有对盛珟抱着比别人多一些的信任,他不过是黯然地点了一下头,便说到:“那我今晚就要搬到你家去!”
“好呀!我下班之后来接你,我现在先去我的律师事务所一趟哦!”
“嗯!”
钟余轼在心绪忐忑地暂别了盛珟后,便一溜烟地逃到了他的“安全”国度之中。钟余轼用他那布满了红色血丝的冷艳美目斜视了一会儿地上的诸多断肢后,竟然幽咽地发出了一丝冷笑。继而他那迷茫的眸子雪亮了起来,他那惨白的薄唇也芬芳起了淡淡的绯红之色。
无数的断肢在他的眼前骤地便扭曲虚化了起来,它们似乎在旋转着、错综着……最终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花。
创意!多么好的一个创意呀!每次遭遇到恐怖的事qíng之后,钟余轼那神奇的大脑皮层总是会产生一些匪夷所思的异色“创意”!无论这些“创意”看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多么的恐怖,它们对于钟余轼来说却都是美丽的。
钟余轼在兴冲冲地搬来了一个陈旧的电风扇后,便开始了他今天的“组装游戏”……
一根、两根……N根,渐渐地……这些断了的手臂竟然全都被钟余轼粘到了电风扇的扇叶之上,无数或伸直或卷曲的手指就似是秋来飞丝的jú瓣一般错落层叠着,而此时此刻的电风扇则是完全变成了一朵世界上最妖异的“血jú花”。
钟余轼赏心悦目地欣赏过了自己的杰作之后,竟然又望着血池想到了更让他欢快的事qíng。他一边魅笑着,一边已然是把“血jú花”搬到了血池的上方。
电风扇的电源被接通了,微风的按钮被按下了……
当“血jú花”的“花瓣”好似水车车水一般从血池中扬起血色狂澜之时,整个的“艺术馆”疯狂了,在电风扇的吱吱闷叫声伴奏下,那好似朱丹泼红墨一般的抽象派画作诞生了!血痕斑驳的墙上在翻飞着血花,红光幽幽的房顶上也在飘零着血花,地面之上则是早已被血色沁染了一个通透。钟余轼沐浴在这凌乱的血雨之中,心中当真是好不兴奋。他快意地捡过了一个死人头后,便把自己胯下那勃然而起的红艳之物戳到了死人头的右眼眶之中。异样的润滑……慡心的凉慡在短短的一个瞬间里便让钟余轼忘却了所有的人间烦恼,此时此刻他所要做的就是尽qíng地享受着这些尸骸和鲜血带给他的快感。房顶上的血滴不停地滴答到了地面之上,在这此起彼伏的“打击乐”中,且看钟余轼的妙曼身姿真可谓是……一曲清音绕梁韵,绯花乱落舞血香。
在红光与血色映照中的钟余轼无疑是美艳的,而他此时的笑颜也无疑是开心的,但是可惜的却是这般“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的艳姿唯得一堆冥界之人欣赏尔。
“噗……噗……”死人头的右眼中已然溢出了白色的液体了,可是这种液体却绝对不是应该从眼睛中流出的“眼泪”,这些凝霜聚雪的色洁之物不过是钟余轼胯间红艳处在欢愉之后的衍生物而已。有些力乏的钟余轼在一个踉跄间,竟然把电风扇的电线拖离了电cha座,而“血jú花”也在拖拽中跌到了血池之中。钟余轼潜身到了血池之中后,便开始摆弄着那些死尸的手指抚摸到了自己的身上,在这一汪血水中,哪里还分得清谁人是活?哪个是死呢?人是红艳艳的,尸是艳红红的。在人香尸艳的血池中,则是更把钟余轼衬托得是:芙蓉出水露红颜,肥瘦相宜合燕环。
当墙上挂着的那一骷髅时钟已然走到了钟余轼的下班时间之时,钟余轼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血池,来到了浴室之中。他这刚刚才被血水滋养过的皮肤现下洗将出来可谓是色艳如桃,柔滑若脂,任谁看了都想要摸上那么一两把才肯罢休。
他在chūn色阑珊地穿好了衣衫后,便悄悄地回到了办公室之中。他才刚刚整理好自己案头上的一堆验尸报告,护花侍者“盛珟”便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
“咚……咚……钟医生……我来接你了!”
“盛律师?你来得好早呢!”
“呵呵……因为我心急如焚嘛!毕竟你现在很有可能是连环杀手的目标呢!我刚才在事务所打电话问了一下其他地方的朋友们,他们说……在其他的地方也发现了这种胸口上带有‘十‘字血痕的被害者呢!”
“什么?”听罢了盛珟的讲述,钟余轼那原本粉润的脸庞竟然立时便变换做了死灰之色。他直勾勾地盯着墙边的骷髅看了一会儿后,不禁呆笑到:“呵呵……最近一定会死很多人对不对?”
“是呀!如果不尽快抓住这个连环杀人犯的话,只怕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呢!不过……我觉得到是应该先把《哭泣的十字架》这本书禁掉,那本书就像是召唤‘人间凶器‘的魔物一般。如果不禁掉的话,只怕这种杀人魔的人数会不断增加呢!如果最后,杀人魔的数量超过了普通人……只怕这个世界就要成为一个地球坟场了呢!”
“最后……地球上就不会再有活人了呢!呵呵……”
“钟医生……你没有事qíng吧?这么恐怖的事qíng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哭么?呵呵……我们走吧!到你的家里去继续讨论!”
“嗯!”
钟余轼在脱下了白大褂之后,便在盛珟的保驾护航之下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盛珟的黑色宝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正欢之时,钟余轼却一直转头盯着那辆尾随在宝马之后的红色杂牌车纳闷了起来:“盛律师……那辆车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盛珟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问到:“后面有车跟着我们?你眼花了吧?明明没有呀!”
钟余轼的心脏在砰砰地狂跳了两下后,他不禁紧张地指着那辆红色的杂牌车再次问到:“就是那辆红色的,难道你看不到么?”
第8章
盛珟在后视镜中又确认了一遍:“没有红色的车呀!是视幻吧?”
钟余轼紧张地抓着盛珟的胳膊问到:“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你一定可以看到对不对?”
盛珟见钟余轼的神色愈加地慌张了起来,他终于猛踩着油门回应到:“刚刚是在开玩笑,不过现在可不是在开玩笑了,最近正在盛传这一带会出现‘幽灵车‘呢!据说就是一辆红色的杂牌车……呵呵……不开玩笑的话,是不是更恐怖?”
钟余轼有些癫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兀自咆哮到:“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么多奇怪的事qíng?为什么我会被人神秘地刻下十字?为什么今天会碰上‘幽灵车‘?难道马上就要到世纪末了么?”
盛珟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后,答到:“呵呵……地球上所有人的人生加在一起的话,不过就是一场永远都不会休止的‘博弈‘而已。在这场博弈中既没有永远的胜者,也没有永远的败者。‘十字架’也好,‘幽灵车‘也好,不过都是这场人类博弈中的一点细枝末节而已。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欢乐,也没有永远的悲哀一样。放轻松……先来和我一起享受一下和幽灵车飚车的乐趣如何?呵呵……”
原本已然暗生了几分狂躁的钟余轼在听过了盛珟这般风清云淡的话语后竟然意外地冷静了下来,他睁大着眼睛问到:“难道你不会害怕幽灵、杀人魔……这些妖异么?”
“呵呵……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看见过幽灵呢!若是可以亲眼看一次,那也不错,算是开了眼界了!要是可以和幽灵比一下驾驶技术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钟余轼向后又望了几眼后,虽然心中的恐惧狂澜还在咆哮着,但是他的面色却还勉qiáng在保持着如水的平静:“幽灵若是可以看到的话,也许很有趣,但是如果ròu眼凡胎看不到的话怎么办?”
“看不见岂不是更好?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真的?可是……我到宁肯可以看见一点什么呢!那辆红色的杂牌车……为什么是没有人驾驶的?盛律师……你能看到人么?”
盛珟从后视镜中认真地看了半天后,不禁喜笑颜开地赞叹到:“太厉害了!竟然没有人驾驶也可以开呢!不愧是幽灵车呀!我决定了……我不要和它飚车了,我要靠到它旁边去看个究竟!”
眼前的这个真的是人么?竟然不会害怕幽灵?钟余轼拿出审视外星人的目光把盛珟扫描了一遍后,幽幽地吐了两个字出来:“疯了!”
他才刚刚轻吐出“疯了!”这两个字,他的大脑却诡异地薰蒸起了血色的烟雾。他人虽然还在盛珟的黑色宝马之中,但是他的思绪却已然是悠扬地飘飞到了自己的“乐园”之中,他用思绪的触角碰触着自己那些异色的、不能为世人所欣赏的“艺术品”,冥笑到:我竟然也会觉得别人疯了么?我有权力说别人疯了么?我自己和一个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呵呵……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怕是就没有一个是不疯的吧?盛珟在为了享受到惊险和刺激而疯狂着,“十字架杀人魔”则是在为了他那诡异的“正义之剑”疯狂着,而让“十字架杀人魔”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作家“耶稣”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呢?放眼望去,天下当真是好多的疯子呢……路边街角有为吵架而疯狂到杀人的疯子,网吧、游戏厅、赌场中有为了博即兴之乐而废弃终身幸福的疯子,十字路口上则是遍布着不停三分、只抢一秒的“闯红灯”疯子,在权力的诱惑下,野心家疯了;在金钱的诱惑下,贪财者疯了;在名誉的诱惑下,沽名钓誉者疯了;在美色的诱惑下,上至千古帝王,下至平民百姓全都疯了……呵呵……原来世界是这么的疯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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