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可有qiáng烈的熟悉感觉,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曾经出现在王庸的梦里,曾经害义叔受过重伤,曾经诱死过慕容青的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这个男人太神秘太邪恶了,甚至比泰国老巫婆还像噩梦,居然他出现了。
他不是空着手的。手里端着大盆子,里面蹦蹦哒哒好像有一条长长的鲶鱼。而姜大嫂也不是空着手,她捧着一个大东西,上面用红布包裹,十分神秘。
两人来到我面前,姜大嫂把红布打开,我倒吸冷气。这不是一个大东西,而是四个小东西凑在一起,这四个小东西是婴童的骨骸,成了黑糊糊的木乃伊,每个尸体都手脚俱全。
这四具小木乃伊脖子上还扎着红丝线。姜大嫂把它们摆在我的面前。
我颤抖着问:“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大嫂道:“加上你一共几个啊?”
“五,五个。”我说。
“对啊。”她没再说话,把木乃伊摆好,打了个响指,有人拿过四个相框,里面都是孩子的黑白照片。这些照片像是遗照,一一摆在木乃伊的后面。
平头男人从盆里抓出鲶鱼。鲶鱼又粗又长,活蹦乱跳的,他一口咬住鲶鱼的脖子,使劲来回撕咬,小白牙紧紧咬住,越咬越深。
不但咬,他还来回甩头用牙去撕扯,鲶鱼渐渐不动了。
平头男人把两个手指头塞进鲶鱼的腮里,狠狠扯动,把鱼头撕下来,然后用牙咬下一块白色的鱼ròu,放在第一个木乃伊的身上。
我看的胃里翻涌,加上头晕迷糊,喉咙一阵阵发痒,想吐。
就在这时,门响起了开锁声,我心头一惊,坏了,老爸回来了。
屋里人陡然安静下来,一起看向大门。
第一百三十三章 痴儿不悟
门开了一道fèng,我qíng急之下大喊:“爸,快走!危险!”
姜大嫂急忙道:“抓住他!”
几个黑衣人朝着大门口跑了过去。还得说老爸,反应很快,门迅速关上。等到黑衣人来到门口,转了一圈回来,摇摇头:“楼道没有人,已经跑了。”
“不要管他,马上作法,你们看住大门,不准让任何人进来!”姜大嫂说。
这几个黑衣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彪悍男人,全都没了左手食指。可见对佛理会是无比忠诚,对姜大嫂言听计从,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平头男人继续撕咬着鲶鱼,把一条活生生的鱼用牙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把扯下来的鱼ròu,每个木乃伊身上放了一个。
姜大嫂看我:“齐翔,你或许想不到吧,佛理会对每个人的背景都要深入调查的。我们查了你的生辰,你正是开启新世界法阵所需要的人,我们取消了原来的计划。有了你,再配合这四个鬼仔,正好能开启五鬼灵阵。”
我额头浸出冷汗,千算万算实在是没想到,他们一直在凑五个小鬼,而最后一个鬼,竟然是我!
姜大嫂点点头,平头男人进到厨房取来一只jī。
姜大嫂看着我:“齐翔,这里是你生活的地方。而你是五鬼阵的核心,只有在这里才能更好的利用你的能量启动阵法。你不用害怕,这是功德,你知道我们要打开的这扇门通向哪吗?我告诉你,正是通向真正的佛国,你将有幸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
所有的黑衣人都在欢呼。大声呼喊着:“佛国,佛国!”
“嫂子,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磕磕巴巴地问。
这时,平头男人揪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jī走出来。姜大嫂说:“我以前就是个平凡人,一个庸庸碌碌的人,就在我丈夫死了之后,我得了忧郁症。浑浑噩噩之际,我收到了来自佛国灵界的信息,我知道自己不再是为自己和家里人活着,而是为了人类以后的命运,所以我加入佛理会,他们的信念和我的经历居然不谋而合。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开启佛国的大门,大家能够得到超脱。”
她蹲在我的面前,我手脚全都捆在凳子上,一动也动不了。她抚摸着我的脸颊,温和地说:“小齐,你为人类做出的这份功德,将永远铭记在史册上,你将不朽!”
我带着哭音:“嫂子,放过我吧,我啥都不知道,啥也不会。”
姜大嫂不再理我,她和平头男人说了几句话,居然是用泰语。在她身上简直有太多的谜团,这个胖大嫂到底有过什么样的奇怪经历。
平头男人一手抓着jī爪,一手抓着jī头,大公jī扑棱棱挣扎,翅膀扇腾,在他手里竟然像玩具一般。他没用任何工具。徒手抓着jī,把嘴凑到jī脖上,用牙撕着上面的毛,jī毛落了一地,露出光溜溜的脖子。
男人一口咬上去,jī疼得来回扑腾,他牢牢把住,不停地来回撕扯。jī脖子居然越拉越长,男人满嘴都是血,一使劲,嘎巴一声,jī头连脖子居然活生生挣下来。
男人把jī血含在嘴里,挨个木乃伊吐一口。黑色的小孩木乃伊本来就yīn森,多出这么一口jī血,恐怖到无法用文字来描述。
四个木乃伊吐过后,他又含了一大口jī血,来到我的面前,我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大声喊:“gān什么,滚一边去!”
话还没说完,那男人一张嘴,一口jī血喷的我满头都是,淋淋漓漓往下滴。
我一声惨嚎,血糊得眼睛睁不开,又是腻歪又是害怕,不断哭着:“救命啊,救命啊。”
那男人提着死jī,来到墙边,沾着满手的jī血,在我家的墙上画出一个巨大的眼睛符号。正是佛理会的标示。
平头男人和姜大嫂并肩而立,对着墙面喃喃诵经,两人都非常虔诚认真。
我呼吸急促,左右挣扎,闻着刺鼻的血腥气,几乎要昏厥了。
这时,沙发后面忽然有人轻轻说:“翔子,莫慌,我来了。”
我赶忙回头看,客厅的窗户开了,老爸居然翻进来,藏在沙发的后面,他对我打了个手势。
我心头狂跳。老爸是当兵的,以前在军队带过,这身本领真不是盖的,我们家住三楼,他居然从后楼的墙面徒手爬上来。
他到底是不是炊事班的,难道还隐瞒了其他经历?
老爸做个噤声的手势,并没有帮我解绳子,而是猫着腰,以一个极为标准的战术动作,无声无息窜进里屋。
时间不长,他再出来时,手里居然握了一把军刺!
我以前爱好过军事,经常上网查一些现代武器,老爸现在手里拿着的,如果我没认错,是中国56式三棱军刺。这种军刺这么说吧,极其危险,是管制刀具。堪比枪支,根本就没有买卖,也不知老爸怎么拥有的。
军刺三面血槽,要么不扎,要么一扎进去伤口就轻易愈合不了,不及时处理就等着血流光而亡吧。
我看着老爸。他镇定自若,完全不是平时的那个好好先生,双眼she出的威严,只有职业军人才会有。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动,不断在柜子和桌子后闪避,来到玄关处。这里有两个黑衣大汉正在守门,他们再牛也不是军人的对手,老爸还算客气,没有使出军刺,而是豁然出拳,一拳砸在后脑。方位吃得极准,那两个人哼都没哼一声,摔倒在地。
声音惊醒了姜大嫂,她看到老爸,大声喊:“还有一个,抓住他!”
从里屋又出来两个黑衣大汉,直扑老爸。这两人高大威猛,把老爸bī入墙角。老爸沉声道:“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最好哪来哪去,不要害我的儿子。有什么话好说。”
姜大嫂急促地叫:“快,制伏他!”
两个大汉抓住老爸,使劲扭动,要把他的手背到后面。老爸毕竟岁数大了,身子不太灵活,我带着哭腔:“爸!你快走!不要管我!”
老爸叹口气,从后腰拔出军刺,挥动刺刀挂着风声,“噗噗”两下。刺刀的刀尖正扎在两个黑衣人的膝盖关节,血溅满墙,动作极其gān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关键时刻,老爸还是手下留qíng了。
这两个人捂着膝盖,摔在地上挣扎,鲜血顺着手指fèng涌出来。老爸看都没看,面色冷静异常,用军刺指着姜大嫂:“我不碰女人,你带着这个男人赶紧走吧。”
姜大嫂向前一步:“这位大哥,你已经犯下罪孽,只有进入佛国才能洗涤你的业力。”她看了一眼地上痛苦嚎叫的两个人。竟然笑出来:“开启佛国灵界的门,需要鲜血的祭奠,本来想着只有jī血勉qiáng能用,没成想真的有人血。”
平头男人走了过来,蹲在地上。两个黑衣人喷出的血流了过来,顺着地板流到身前。他把双手伸进血泊里,沾满了血回到四个木乃伊前,把血抹在木乃伊的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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