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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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怪异的风声按照距离判断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此时此刻我有一个qiáng烈的错觉,这个男人似乎是充满孔窍的怪石,从石头深处不断往外刮着恶风。

  “那是谁?”我问。

  王庸一只手掩着嘴,低声说:“好像是凶手。这男人把孩子摔死,把老婆肢解了。”

  麻杆难以置信:“看上去挺老实的啊。”

  “糙。蔫人出豹子,”王庸说:“看上去越老实的人,越能gān出变态的事。”

  这时土哥和老huáng从楼道走廊那头的厕所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甩着湿漉漉的手。老huáng说:“我就讨厌接这样的活,血刺呼啦的,腻歪。”

  土哥道:“这是给咱们积德。被肢解的女人死得太惨,一会儿进去大家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有的没的胡说八道。”

  王庸说:“老大,你放心吧,咱哥们都gān多少年了。”

  有两个刑警把杀人的那中年男人手腕上铐子解开,然后用衣服把头蒙上,押着往外走。我们赶紧闪到一旁,把门让开。

  三个人出了大门,我离那男人极近,忽然就听到澎湃的风声,注意,我用了“澎湃”这个形容词,风声相当猛烈。

  这风声还有极为细致的变化,空旷如山谷中的回音,“嗡嗡嗡”不停。突然加qiáng,喇叭一样发出高亢的声音。

  这声音之qiáng烈之清晰,似乎这个中年男人是一个可移动的高音大喇叭。

  我陡然喊道:“你们听。”

  本来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犯人押出来,气氛相当紧张。我来了这么一嗓子,所有人都吓一跳。包括那两个刑警。

  刑警看了我一眼,土哥皱眉低声呵斥:“听什么听,你别乱说话。”

  这时,被押的中年男人停下脚步,居然缓缓转头看我。他的脸被蒙在厚厚的衣服下。应该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他的神态和表qíng,我们就这么僵了能有两秒钟。

  刑警推了他一把,那人转回头,被押解着顺走廊走远了。

  和他对视的短短瞬间,我两条腿发软。按说我也是有过一些非凡经历的人,高人也见过几个,可哪一次也没有现在这么迫人心脏。虽然看不到那人的眼神,却能感受到他透过衣服she出来的一股深深恶意,这种恶意让人冷到骨头里。似乎被野shòu盯上了。

  王庸过来捶我:“你怎么了你,我发现你也有点不正常。”

  我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声音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见。我看着他没搭理,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

  白寡妇的声音和小孩的怪声。证明了我能听到鬼的声音。而刚才那男人明明是个大活人,为什么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死了?

  我不停咽着口水,汗毛根都竖起来,额头是浸出的冷汗。

  他们都不能理解我的心qíng,我也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想法。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跟着他们进了房间。

  警察已经勘察完现场,尸体要小心收敛,抬到解剖室还要做进一步的尸检。

  我们在鞋外面套上塑料袋,跟着警察小心翼翼往里屋走。刚一进里屋。差点没被熏出来,一股qiáng烈的血腥气像恶魔一样张牙舞爪就扑出来,肆无忌惮侮rǔ我们的鼻子。

  我们戴着口罩,还被熏得眼睛几乎睁不开,这股味粘稠到什么地步呢,像是一锅搅不动的猪大油,第一味是腥,而后是腻,让人想吐都不吐出来。

  里屋是两口子的卧室,普通的民居,靠着墙是大衣柜,角落里塞着一辆破自行车,墙上还挂着三十来寸的液晶电视,正中放着一张大chuáng。

  chuáng上全是血。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啊,chuáng单都浸红彤彤的。上面躺着一具尸体,造型怪异,没有脑袋,只有身躯,能明显看出来胳膊和腿已经被卸下来,但还是按照人的模样又拼回一起。

  麻杆入行晚,他咳嗽了几声,可能是想吐,拼命忍住。

  我们几个算是资深人士,土哥对警察做个手势,低声问:“可以收了?”

  “收吧。小心点。”

  我们来到chuáng边。把尸袋撑开,土哥和老huáng小心翼翼搬着尸体的身躯放进袋子里,此时chuáng上就剩下胳膊和腿的四肢,全部摊开,看起来有些怪异。

  土哥招呼王庸和我搬大腿,麻杆对这个场面非常不适,让他撑着尸袋打下手。

  我们刚把腿搬起来,我突然听到一股声音,声音不在卧室,而是发自里面的卫生间。

  来的毫无征兆,像是有人发动了一台破摩托,发动机年久失修,尾气穿过管子,发出“呼隆呼隆”的声音,这也罢了,接着又出现另一个声音,像是经过计算机处理过电子版的牛“哞哞”声。

  真是无从想象的诡异。

  土哥问警察:“劳烦打听一下,死者脑袋哪去了。”

  警察正在文件夹上写什么,好像没听清楚,头也没抬,“嗯”的疑问了一声。

  我心念所动,说道:“难道死者的头在卫生间?”

  警察停下笔,怪异地看我,点点头:“对,是在卫生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案件,凶犯把人肢解后,其他部位都拼接在chuáng上,单单把头颅放进厕所里。”

  屋里几个人一起看我,老huáng眨眨眼:“老jú,你行啊,你怎么知道的,真能猜。”

  我心跳加速,快的要从腔子里蹦出去。那声音……一定是女人惨死后,变成鬼所发出来的。她的鬼魂就在卫生间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地狱怪声

  土哥道:“铁公jī,你到卫生间把脑袋请出来。”

  一向号称胆大包天的王庸居然也怂了:“别,别,再叫个人和我一起去。”

  土哥道:“老jú,要不你和铁公jī?”

  我和王庸把大腿放进尸袋,我们一起走向卫生间,警察在后面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生间是拉门,完全拉开,刚走到门口,我听到吱吱啦啦的怪声从里面传出来,像是放了一台老式收音机。

  卫生间里亮着灯,王庸在门口推我。让我先进。这小子粘上毛比猴都jīng,我扶住门边,探头往里看,卫生间面积还真不小,旁边是盥洗台,上面乱七八糟堆着洗漱用具,有些还落在地上。盥洗台旁边放了台迷你的小洗衣机,地上放着半盆水,洗衣机上全是血,水盆里的水也染成深红色,这还不算什么,我看到对面的墙上,有人用血在整整一面白墙上画了幅画。

  画画的人,是用手蘸着血画的,笔画处能很清楚看到手指印。

  笔法笔锋jiāo错,刚劲有力,栩栩如生。这个人画的是一个巨大的烟囱。烟囱又粗又大,占据一面墙。乍看上去像是工厂里的排污烟囱。

  烟囱口还往外冒着烟雾,烟也是用鲜血画出来的,靠近烟囱口浓,渐渐飘远渐渐飘淡,不知是血用尽了,还是画画的人故意造成这种效果。

  整幅画竟然让我有种深入其境的感觉,真的好像走在东北老工业基地,周围是荒废的工厂,一根老烟囱疲惫地冒着废烟。那种资源枯竭,落后愚昧,荒无人烟的萧瑟感,简直让人死的心都有。

  我正傻看着。王庸一拍我:“别愣神,发没发现脑袋在哪?”

  我糙糙扫了一圈卫生间,没发现什么脑袋。这时奇怪的声音又响了,“哞哞”不停,声音响彻整个卫生间,对于我来说就是折磨。汗都下来了,看看王庸,他根本听不到,一个劲催促我进去找。

  我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走进卫生间,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样东西上。就是那台迷你的洗衣机,走到洗衣机前,我看看王庸。王庸这小子站在门口,冲我做手势,示意我赶紧打开。

  我犹豫一下,深吸口气,把洗衣机盖子打开。这一开,差点没把我吓死,里面是个毛绒绒的东西,好像是个球,黑色毛发里全是血污。

  盖子一开,怪声铺天盖地冲出来,震得耳朵都发麻。

  王庸翘着脚看看。我脸色苍白。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墙出来,让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实在是没力气。

  王庸看我病怏怏的样子,也是不忍心,让我退后,他钻进卫生间,戴着胶皮手套,缓缓伸进洗衣机,抱住那圆球小心翼翼拿出来。

  这才看清楚,确实是个人头。这是个女人,死的时候还睁着眼。长头发让血泡得都黏了,表qíng似睡没睡,好像还活着一般。

  我们这行有规矩,不能和死人对眼,我赶紧甩开头,让开路。王庸捧着死人头,像是捧着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从卫生间出来。

  这一出来,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she过来。王庸咬着牙,一步一步把死人头抱到尸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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