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尸的法术,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机理是什么,看目前的qíng形,这种法术应该是能反噬作法者,女道士似乎在耗尽自己的生命元气。
我正躲着,突然空气中发出“铮”的一声鸣响。一瞬间我耳朵发热,隐隐就感觉有巨大的危险迫近,赶紧用出天罡踏步,谁知就在我踏出的方位上突然飞出一物,正打在我的小腿迎面骨上。
我疼的差点背过气去,以为自己腿折了,定睛一看,从走廊的拐角处慢慢悠悠走出一人,正是那便衣道士。他发髻散开,满头黑发披散而下。这人长得极是俊美,带着yīn气。此时披散着头发,状若女子,有种形容不出来的妖邪之气。
看着他的身形,我忽然认出来了,王思燕生产的那天晚上,盗走婴儿的贼人应该就是他!虽然那天蒙着面。但身形体态,透露出的气场,实在是太像了。
刚才打中我的是一枚头簪。这枚簪子是木头的,大概一指来长,形似双鱼jiāo尾,我内心无比骇然。从走廊那头到窗户这里,少说也有十来米,这个道士多大的劲啊,木簪那么轻的东西,他能激she出来,差点没把我的腿打折。
最让我胆寒的是,他居然知道天罡踏步,刚才木簪所飞之处正好封住了我的走位,提前预判到我能踏到那个方位。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大的手劲,这么准的预判,相当于在没有视野的qíng况,下路寒冰盲she上路开大疯跑的剑圣。
我一迟疑,僵尸到了。我láng狈不堪,用了一招就地十八滚,滚到窗台下面,也不管那些了,想往窗外跳。这时便衣道士一抬手,一个东西朝我激she而来。
我傻愣在窗台上,危急时刻耳神通竟然不用自出,迅速扫过那东西,那是一枚类似铜钱的古牌,我见过这东西,正是藤善和悟真脖子上挂的项坠。
此刻这枚古牌已经成了绝顶暗器,比子弹都快,我的耳神通能扫过它,但身体却反应不过来,明明知道它奔着自己来了,就是躲不开。
这枚古牌直奔我的哽嗓咽喉。
我靠着窗户上,眼睁睁瞅着它如光如电就到了。实在是避不开了,完了。我一闭眼。
就在这时,突然“叮”一声脆响,我陡然睁开眼睛,看到古牌打在一面破锣上。锣面居然打了个瘪,身后窗台不知何时蹲着一个人。等看仔细我差点哭了,是王馆长!他应该是从后面墙壁爬上来的,此刻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拿着铜制的锣面,挡在我的面前。
“王馆长……”我说了一声。
王馆长面色yīn沉,没有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盯着对面缓缓走近的道士。
他急速说道:“快走!离开这里,外面汇合。”
我赶紧爬起来。僵尸又来抓我,王馆长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手抓住僵尸的腕子,僵尸竟然难动一分,来回跳着,不停怪叫。
王馆长看着它胸前的女道士。眉头一挑:“邪术。”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女道士的额头。女道士呻吟一声,竟然要醒来,王馆长架住僵尸的双臂,往它的怀里一滑,顺势拉住女道士。叫了一声:“破法!出来!”
女道士活生生从僵尸的胸前拽出来,她踉踉跄跄跑了几步,全身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王馆长去扶她,僵尸没了人的控制,狂xing未收,还要攻击王馆长。王馆长看都不看,一个后踹,正踹在僵尸的前胸,僵尸“嗖”一下飞出去,飞的方向正是徐徐而近的便衣道士。
便衣道士随手一抓,在空中拦住僵尸,僵尸反过身还要攻击他,便衣道士淡淡一笑,右手呈剑指点在僵尸的额头,僵尸软绵绵落在地上,不断抽搐,已经站不起来了。
王馆长把半昏迷状态的女道士靠着墙坐着,他挡在我的前面,我们一同面对不远处的便衣道士。
便衣道士看着王馆长,一抱拳:“堂兄,一别几十年,终于看到你了。”
王馆长盯着他没有答话,稍稍侧脸,急促对我喊:“快走!”
我知道qíng形危急,现在不是矫qíng的时候。我爬上窗台,朝外纵身一跳,在空中使出天罡踏步,落地一个打滚站起。
两个黑衣汉子藤善和悟真已经跑没影了,我回头看看窗户,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窗户里王馆长略有些佝偻的苍老背影。
我跌跌撞撞跑着,心跳加速,赶紧把衣服换回来,脱离这个魔窟。
前面人开始多了,那便衣道士还没有在会所里布局抓我。趁现在他和王馆长对掐,赶紧走人。倒不是说我不仗义,我这段位比两个人差的太远,保住自己就是帮大忙。今天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知道了盗走婴儿的这个贼人底细,我这边有的是高人,群起攻之,就不信他不尿,现在赶紧回去报信是正理。
我装成没事人来到前面,怕太láng狈引起怀疑,还装模作样冲了个澡,拿着手牌来到更衣室。
会所的手牌规矩特怪。客人拿着手牌是打不开柜门的,必须喊来服务生,用你的手牌和他拿的官方手牌一起按在柜门上,才能打开。整的就跟发she核弹一样谨慎。
我喊来服务生,他问清我的柜门号码,我们一起过去把手牌按在柜子上。“嘎吱”一声,柜门开了。我看着里面自己的衣服,暗暗长舒口气,赶紧七手八脚地换起来。
换上裤子要穿衣服的时候,服务生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他像香港便衣警察一样,按了下按钮,说:“更衣室,更衣室,有什么问题。Over。”
里面沙沙响:“有个客人偷了东西,老大要封锁更衣室,不准任何人出入。Over。”
“更衣室明白。Over。”服务生关掉对讲机。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他说道:“先生,现在出了点事,你……”
话还没说完,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考虑都没考虑,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脑袋往柜门上一撞,“哐”一声,那人软绵绵的躺下,晕了过去。
我擦了擦脸,额头全是冷汗,赶紧把里面衣服拿出来换上,摸了摸东西,一样没少。我把昏迷的服务生拖到柜子后面,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刚出更衣室,就看到整个会所的保安都出动了,全都往里面涌。
第三百四十三章 家族秘辛
我qiáng自镇定来到前台,那里有些客人闹着要走,前台不停地用对讲机和里面对话。客人们不管那个,拍着桌子要结账走人,玻璃门关得紧紧的,谁也出不去。
前台实在没办法开始办理结账,我混在人堆里把钱付完,在保安的监督下从大门出去,chuī着外面的夜风,后背都湿透了,这一趟会所之行简直惊心动魄。
我找个没人地方,给解南华打了电话。嘴角生沫把整件事说了一遍,解南华道:“我马上通知廖警官,看能不能安排临时安检,让警察查了这个场子。”
这个方法好,王馆长身陷会所,生死不知,与其我们组织人进去,还不如让警察借个由头来查查。
我没敢走太远,蹲在会所对面的胡同里一根接一根抽烟。解南华办事效率确实很高,大概十五分钟后,警车开来,停在会所前。我看到廖警官和当地的一个片警从车里下来,进到会所。
怎么只有他们两个?我赶紧给解南华打了电话,告诉他看到警察到了。解南华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个会所背景很深,上面轻易不能动,廖警官只能在职权范围内进行一次普通的安检。有没有用,先打一竿子再说。
两个警察进去后,我蹲在胡同口一根接一根抽烟,不知不觉看看表过了一个小时,地上一堆烟头。这时手机响了,赶紧拿起来看,居然是王馆长发来一条信息,让我马上到盐田小区的住宅楼,后面是门牌号。
王馆长脱身了?!我赶紧招手拦下一辆出租,到盐田小区。这片小区非常破旧,大部分都是墩子楼,我按图索骥找到那栋楼,敲了敲一楼的门。时间不长,门开了。王馆长脸色苍白在里面,招招手示意我进去。
刚一走进去,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扔着一团团沾血的棉花球。王馆长脱了外衣,里面是背心,他这么大岁数,居然藏着一身腱子ròu,我看到他的左臂鲜血淋漓,似乎被什么野shòu抓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坐在椅子上,不断倒吸着冷气,招呼我过来帮忙。
他让我拿起刀,把伤口周围的烂ròu都刮掉,我手颤得很厉害:“馆长,你这是让我刮骨疗毒啊。”
“没那么邪乎。”他说:“你用刀捅一捅就知道了。”
我拿着刀在他的伤口处戳了一下,那烂ròu硬硬的,里面挤出血水。他满头冷汗,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说:“来吧,没事,这些ròu已经中了尸毒,坏死了,不会有痛感。如果不及时处理,烂ròu会越来越多。”
“我送你上医院吧?”我牙齿咯咯响。
52书库推荐浏览: 奔放的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