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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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这些事不是你cao心的。”解南华说:“自然会有人洗地。”

  清白的月光下,我们一行人出了古楼。解南华刚刚才到,而圆通已经来了多时,估计发生的事他应该都知道,这老和尚不但心狠,而且现在行事乖张。这么大的神通居然gān看着不帮忙,事后说风凉话,摸不透是怎么想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发生的事跟大家说了一遍,前面悟真是怎么死的,藤善也没有看到。听我说完,藤善当即翻了白眼直接晕死过去,王馆长默不作声,而解南华则被这跌宕起伏的波折所震惊,他听说解铃最后破关而出,把王时玮的灵魂领走进入中yīn苦界,很久没有说话,长长叹了口气。

  我们先把藤善送到医院,他的qíng况还需要入院治疗。

  其他人没有回去,一起到了解铃的住所。简单休息。众人几乎一夜没睡,我和王馆长都受了内伤,解南华为我们熬制了中药调理。而圆通进了里面的卧室,关门开始坐禅诵经,他说他要如此一个晚上,让我们不要打扰。

  我们三人聊了几乎一夜,说的什么我后来也记不清了,主要是王馆长和解南华在说。两个人的jiāo谈从事件本身,聊到如何确定自己在世间的身份,尤其是关于“我是谁”的哲学命题。反复讨论。

  王馆长背负血海深仇,叛出家族,多年隐姓埋名。解南华本是英俊小生,如今变成伤残人士,经历了鼎盛时期的八家将。到现在人才凋敝,所剩无几。两人是有一些共同语言的,他们聊的非常深刻,我听也听不太懂,蜷缩在简易chuáng上直瞌睡。

  我旁边有个小小的摇篮,济慈转世的婴儿正甜甜睡在里面。

  第二天,解南华让我打电话通知了王思燕。王思燕一听孩子找到了,而且完好无损,健康漂亮,在电话里都快乐疯了。对着电话筒猛亲我。

  我和解南华去了一趟,把孩子送给她。虽然刚生下就分别,可母子连心这个天xing还是在的,王思燕在家正坐月子,天天以泪洗面。脸色发huáng,看到孩子送来了,顿时容光焕发。她把孩子抱在怀里,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儿子,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王思燕的妈妈一边让我们坐一边端茶倒水,絮絮叨叨说:“这孩子生来没爹,我都劝她,gān脆把孩子捐给孤儿院算了。你一个大姑娘带着孩子,以后还怎么找对象,人老珠huáng的。谁要你。”

  王思燕瞪了一眼她妈,埋怨:“妈~~~”

  我说:“阿姨,这孩子这么小就经历这般苦难,我们来的时候有个批八字的算命先生给看过,说这孩子以后会是要成大器的。注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载入史册。到时候立传的时候,你老也跟着提一笔,被后代永记,多美啊。”

  她妈哈哈大笑:“我一个老婆子还进什么史册。”她的语气忽然慈祥起来:“什么送孤儿院,这都是气话。自己的孩子自己能不爱吗。我也不求他长大之后大富大贵,混什么一官半职,以后只要健健康康,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行了。”

  解南华意味深长笑笑:“这还是没问题的。”

  我看着襁褓里正咯咯笑的孩子,心下恻然,不知他长大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什么是高僧?没有一切度生的苦厄,没有一切受难的人群,就出不来高僧。

  高僧是踩着尸山血海出来的。

  我们临走前,王思燕悄悄告诉我。她现在身体不方便,等坐完月子找我。我无言以对,劝她好好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看我态度不积极,也就不说什么了。

  让我跟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谈恋爱。我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再说我对她的感qíng已经不像以前那么qiáng烈了,同qíng不等于爱qíng对不对,等她再找我的时候,gān脆认她当妹妹得了,绝了她这个念想。

  我看着镜子想。齐翔啊,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这一阶段经历的事对我影响很大,心太累。休息了几天,实在待不住,提前到单位报道。跟领导说自己眼睛已经好了,可以来上班。

  我虽然有八家将的特殊身份,可世俗的生活和工作还是要的,高人也要吃饭。

  经历过这么多生生死死的波折,再回到执尸队成天搬着尸体运来运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这边打着哈欠想着心事,那边就把尸体扛走了。

  这些日子出工,我都冲在第一线,甭管人死的多惨,我扛着就走没有二话。就连土哥看我,都张大了嘴,竖着大拇指夸一声:牛。

  这天开工资了,钱多钱少就那么个意思吧。他们几个商量下班以后上哪吃,王庸推荐有一家牛排店不错。

  我们正说着呢,土哥从外面进来拿着单子:“走,走,又来活了。”

  “怎么了?”我们问。

  “医疗纠纷。”土哥说:“有个医生在医院被人咬死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中邪了

  “咬死的?”王庸和麻杆都乐了:“活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被咬死。”

  土哥也笑了:“他们都这么传,没有一个靠谱的。”

  我泡了杯茶正chuī着热气,听到这个消息也就是叹口气而已。也别怪他们冷血,笑着谈人生死,gān我们这一行生离死别实在看得太多,忙的时候天天抬尸,听的都是家属亲人们的哀号,现在不说心硬如铁吧,至少对死亡不那么敏感了。

  “走,走。gān活喽。”几个人懒洋洋站起来。

  我们正往外走,老huáng在后面拉住我:“齐翔,下周我有几天假,你陪我出去一趟呗。”

  我嘴里叼着牙签:“gān啥啊。”

  “闷。出去散散心,我和你有话说。”老huáng道。

  老huáng最近失恋了,单位小陈给他介绍个对象,老huáng也三十多了,说起男女炕上那些事他绝对是教授级别的,可真到谈恋爱就完犊子了。小陈给他介绍的女孩我见过两次,长的挺有味道,说话也老成,这样的女孩肯定是有故事的,见过男人不知多少,老huáng别看岁数大,在可人家面前qíng商还真不够看。

  吃过几次饭,看过几次电影,再约人家就不出来了,老huáng得了相思病,成天唉声叹气,天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gān什么都提不起jīng神。

  我们找他喝酒,他说他失恋了,没心qíng。没把王庸和麻杆大牙笑掉,王庸说,你和那女孩连手都没拉过还失恋呢,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镶钻,人家早把你忘了。

  我们这个小团队,王庸和麻杆是糙人,喝酒聊脏他们没问题,谈正经的就不行了。土哥是老大,领导和员工天生就有代沟,要说谈心促膝长谈谆谆教导还就是我了。

  我为难地说:“我休假这么长时间才工作一个月,现在又要请假不太好吧。”

  “没事,就去几天。现在林总对你这么器重,拿你当宝贝,请几天假还不跟玩似的,串休就行了。”老huáng哀求一样看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心念一动:“老huáng,你不会失恋了以后口味变了吧,看上我了吧。”

  老huáng啐了一口:“我就算出柜都看不上你。”

  说着大摇大摆走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你这么说也有点太伤人了。”

  我们坐着运尸车到了医院,警车在门口停着,外面是人山人海,医院大门口已经戒严。

  土哥亮出工作证,警察让我们进去。我们全副武装。戴着手套,戴着口罩,抬着担架进到里面。有警察领我们坐电梯往上走。

  事故发生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走廊已全部封闭,拉着警戒线。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走廊的地上全是鲜血,淋淋漓漓,从走廊口一直到手术室。

  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可想象的惨剧,什么样的医疗纠纷能让人下死手,据说这个医生是让人咬死的,就冲出血的当量,凶手起码也得是狗熊级别。

  我们过了警戒线往里走,越往里血腥气越重,到了门口,警察把门打开,里面又是条小长廊,遍地láng藉,医疗用具打翻一地。有警察在啪啪拍照。

  我们看到廖警官正在和同事说话,他看到我们招招手:“现场处理差不多了,你们进去把死者抬走。”

  我低声问:“凶手抓住了吗?太狠了吧,下死手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医疗纠纷?”

  廖警官诧异地看我:“谁告诉你是医疗纠纷的。”

  我愕然。

  廖警官道:“凶手没抓到,qíng形很怪,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有时间我会找你们八家将的。”

  我们进到手术室。刚进去就震住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整个手术室像是遭到了bào徒的袭击,chuáng也塌了,手术刀什么绷带止血钳的洒了一地,白被单上都是血污,墙上喷的都是鲜血,淋淋点点。地上趴着一个穿着无菌服的人,应该是医生,全身泡在血水里,早就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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