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九婴的gān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尸体,而是寄生他神识魂魄的寄生体。就在打捞出gān尸之后,huáng九婴找到了新的寄生体,占据了一个的ròu身。后来发生一系列惨事,这个人烈火中从高楼坠下,双目失明,又被封了神识无法再找新的寄生体,变成了瞎子。
“那人呢?”老森问。
道士老鲍摇摇头:“当时我们在火堆里去找,他已经踪迹不见,跑了。”
老森一听就炸了:“你的意思是huáng九婴现在还活着?”
道士老鲍微笑:“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那你们判断一下,上面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撒谎还是事实?”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老鲍说的这些匪夷所思,尤其是huáng九婴的生存状态,我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可也是闻所未闻,更别提老森和老huáng这样的普通人了。
他们两个无语,好半天,老huáng说:“按说你这些内容太不着调,可我又觉得你在说真话。”
老森摇摇头:“我也判断不出来。故事本身不可琢磨,可又偏偏符合逻辑。”
道士老鲍说:“你们判断不出真假,就算我过关了。现在走吧,带我去道观看看。说不定那里藏着画皮鬼,已经动手了,把你们的同伴都给杀了。”
我苦笑:“不能吧。”
老huáng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长,你说画皮鬼是不是一次只能冒充一个人?”
这个问题竟然问住了老鲍,他眨眨眼想了好半天说:“应该吧。”
“也就是说,它不可能同时冒充两个人甚至更多。”老huáng说:“这就好办了,只有一个卧底,没有同伙,难度要小了很多。”
老森苦笑:“我的哥哥啊,你以为这是玩游戏呢。咱们这是拿生命在赌。”
我们三个进小树林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应该把老鲍带回观里,这个道士应该没有撒谎,说的都是事实。
首先他说的这些在逻辑上算是比较严谨,能自圆其说,能够解释老森在拉面馆里的奇遇。再一个,这道士说得很熟练,他和我们萍水相逢。不可能把这套瞎话现场编的这么熟悉,要么是事实,要么就是早有准备。
说来说去,还是信任他一次,走一步看一步。赶老森说话了,现在就是死局,莫不如来点变数破破局,或许有转机。
我们三人带着道士往回走,二里路很好走,很快就来到离境观。道士老鲍看看这座修葺在峭壁上的道观。深吸口气,一脸的敬畏之色,感叹说:“huáng九婴道号潜虚子,年少多智,聪慧无比。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炼金烧huáng。号称几百年来一代修行的奇才。可惜步入邪路,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
我们顺着台阶进了道观,刚跨入大门,我的心猛跳了几下,生怕看到一堆鲜血和死尸。还好。到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在。弓子正和龙吉说话,大qiáng在旁边凑趣,谁也没有搭理雨佳的,雨佳自己坐在临靠悬崖的墙边,透过fèng隙向外看。不知在沉思什么。
我们中间很可能藏着一个画皮鬼……我心思活泛了,看谁都像。大qiáng乖戾,雨佳yīn晦,而弓子和龙吉又来历不明,到底是谁呢。
他们正说着话。一抬头看到我们来了,又看到身后的道士,一起站了起来:“这是谁?”
大qiáng猛地认出来:“你不就是杀人凶手吗,两个驴友就是被这个道士杀的。”
弓子抄起砖头叫着我们:“你们快过来,是不是被他挟持了。咱们一起上,不怕这个妖道。”
老森赶紧摆手:“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是在林子里遇到了鲍道长。”
他让大家不要紧张,都凑过来坐好,道士老鲍坐到中间。老森把我们在林子里遇到老鲍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包括画皮鬼的来历和它剥皮顶替别人身份的事qíng。
弓子笑了:“你们还是小孩吗?这样的鬼话你们也信,多幼稚。哈哈,还画皮鬼呢。”
他笑了之后,其他人都没有笑,众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皱眉:“你们看我gān什么?”
老huáng悠悠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相信道长说的话,要不然也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们怎么也出不去这座山。你能解释吗?”
他问弓子。
弓子满脸yīn云,不说话。
“就算我们中间真的藏着画皮鬼,”龙吉说道:“不算道长,这里一共有七个人,不是说要死六个人祭坛吗,还多出一个……”
他刚说到这儿,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意识到了这一问题。
七个人要死六个,也就是说,剩下那一个就是画皮鬼。它不可能把自己杀了。
我们面面相觑,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和警惕。
不算道士,我们现在七个人,我,老huáng。老森,大qiáng,雨佳,后来的弓子和龙吉。
也就是说假如画皮鬼如果真的存在,那我们中间的一个必然是鬼!
首先我肯定不是鬼,先排除七分之一,我左右扫了一圈,最大的嫌疑就是弓子和龙吉,这两个人不是和我们一起的,是后来加入的。谁知道藏什么猫腻。
我刚要说什么,老huáng先道:“弓子,龙吉,你们两个进山之后始终都在一起?”
这两个人也是人jīng,话里听音。马上知道老huáng的嫌疑对象放在他们身上。
弓子笑:“你啥意思,直说,是爷们就别拐弯抹角。”
老huáng道:“说就说。我们五个人是一起进山的,从始至终大家都在一起,你们两个是后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嫌疑最大。”
龙吉道:“你们真误会了,我和弓子绝对不是什么画皮鬼。我们是结伴从家出来,开着车过来的,然后拿了装备一路上山。其后迷路,又一起找了两天,接着遇到了你们。你们从始至终在一起,我们也一样。”
老huáng问:“谁能给你们两个证明?”
“我们可以互相证明。”弓子瞪着眼说。
“哦,你给龙吉证明,龙吉给你证明。这不是一碗豆腐。豆腐一碗吗,换汤不换药。”老huáng嗤之以鼻。
弓子火了:“那你说怎么办?”
老huáng看向道士老鲍:“道长,用你说的法子?”
道士老鲍坐在我们中间,正盘膝打坐微微闭目,听到有人叫他,缓缓睁开眼:“你们就轮着说吧,我自会判断。”
大家都知道老鲍的主意是什么,每个人要讲述一段最刻骨难忘的回忆,凭这个找出撒谎的人,也就是画皮鬼。
弓子笑:“可笑,这个法子简直匪夷所思,凭借这个就能找到画皮鬼?”
老huáng不耐烦:“你说不说吧,不说就是你,我就瞅你像。”
“好,我是画皮鬼,你们想怎么样?”弓子咬着牙。
“道长,你说咋办?”老huáng问道士。
道士老鲍道:“好办,找绳子捆起来,扔墙角让它暂时害不了人。我再做法封它的七窍,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那如果是冤枉的呢?”老huáng问。
“只能赖他自己倒霉了,谁让他不配合的。”道士老鲍淡淡道。
第三百八十四章 败类
道士老鲍这么一吓唬,弓子有点认怂了,嘴里还在倔qiáng:“你们说的那画皮鬼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觉得是扯淡呢,就算真的有这种鬼,咱们大家始终在一起,它还能怎么伤人?它披上人皮就是凡人吧?凡人怎么可能一对六?”
道士老鲍说:“你们想没想过这么个问题。”
众人一起看他。
他说道:“听了你们的经历我一直在思考,你们七个人能凑在一起,绝对是有意的,而不是偶然相聚。”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我疑惑:“道长请你说的明白一些。”
道士老鲍说:“一伙人是泥石流困山。一伙人是迷路不知归途,七个人相聚离境观,所发生之事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你什么意思?”弓子问。
道士老鲍说:“你们都是画皮鬼选中的祭坛对象,七个人里有一个已经遇害了,被画皮鬼披皮在身,它的目的是杀掉另外六个人。也就是说,现在画皮鬼应该就在我们中间。”
此刻已经过了下午,太阳渐渐偏西落山,余晖从观外she进来,道观前殿呈一片暗红色,每个人都心藏戚戚,大殿里沉寂无声,气氛压抑。
“那就先从弓子开始吧,”老huáng说:“说一件自己人生中最难忘的事qíng。”
道士老鲍微微垂目:“大家尽管说,我可以判定是不是真话。”
弓子张了张口。没有说,脸红脖子粗:“凭什么让你判定,我还怀疑你是画皮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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