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看到凯特琳要醒,她很机警,退后一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客厅里的人头迅速飞升,遁入天花板上的隔板仓库里不见了踪影。
我擦了擦汗,过去把凯特琳扶起来。她睁开眼看自己,又看看流血的下身,突然“啪”一个大嘴巴扇在我的脸上。
我被扇愣了,好半天才说:“我救了你……”
凯特琳捂着肚子,大声哭:“你对我做什么了,你害了我的孩子!”
我满头都是汗,偌大的客厅危险还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我急声说:“我真的是来救你的,我送你去医院吧。先离开这里。”
凯特琳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小肚子艰难在沙发上捡了条裤子套上,她厉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你对我做什么了?”
她拿起客厅里的电话,看样子是要拨110。这时,卧室门开了,闺蜜穿着睡衣。头发蓬乱走出来,额头还有血,她哭着说:“琳琳……”口吻像是非常害怕,闺蜜指着我哭:“就是他,他闯进来把我打了,还威胁我不要说话,他把你,把你……”
凯特琳听到这话都疯了,手颤抖着拨号,拨好几次都没按对。
我反而冷静下来,看着闺蜜,竖着大拇指:“你行。”
闺蜜抱着胸口哭:“你不要碰琳琳。我跟你拼命,你不要碰琳琳……”
我从凯特琳手里抢过电话,凯特琳吓坏了,捂着小肚子:“你想gān什么,你别碰我。”
我拿着电话当着她的面拨打110,接线员问怎么回事,我沉声说有个女孩遭到了xing侵,受到了伤害,然后把地址报给接线员。
我把电话扔给凯特琳,说:“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是来救你的。我来的还算及时,要不然你就会被jian人所害。”我看了闺蜜一眼。
闺蜜坐在地上,捂着头上的血哭,还喃喃喊着:“你别碰她,别碰她……”
我坐在沙发上,屋里气氛又怪异又紧张。
凯特琳冷冷看我,我顺手摸出烟抽上。大概三五分钟后。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警察来了。
我之所以没急着走,就是要守护凯特琳到警察来。警察上楼估计也就三五分钟,飞头再想害人,也来不及。我就不信这人头如此诡秘,能当着一大堆警察的面bào露自己。
我站起来往外走。闺蜜哭着喊:“别让他走,他做了坏事别让他走。”
凯特琳捂着肚子艰难站起来:“老齐,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别急着走,和警察说清楚。”
我看看她,还是走向门口。闺蜜跑过来对我使劲撕扯,就是不放手。
我厌恶异常,可又不能打女人,被她扯得来回摇,这时从厨房的深处突然窜出一只huáng色大老鼠,正是崽崽。这个闺蜜看起来道行不深,被这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大叫,慌忙松开手,我一个箭步跨到门外,崽崽也跟了出来。
这时电梯响动,我赶忙往楼上跑,藏在楼梯间偷偷往外看。三个警察从电梯出来,核对地址敲门。凯特琳把门打开,让警察进去。
我耐心看着,警察搀扶着穿了棉袄的凯特琳出来,进了电梯。闺蜜在后面跟随,想来他们是要去医院。
我长舒口气,警察办事效率是不容置疑的。明天他们可能就按图索骥找到我,我不担心这个,毕竟认识廖警官,到时候把事qíng说清楚就没问题了。
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只要凯特琳不管怎样,躲过一劫就好。
他们进了电梯。我怕有人在一楼电梯口堵我,便从楼梯下去。到了一楼,小心翼翼探头出去看,外面警车打着闪,一个警察正在和那个闺蜜说着什么,闺蜜指手画脚形容一个人的长相,明显就是我,他们在录口供。
凯特琳坐在警车的后座,捂着脸不断抽泣,刚才她出了那么多血,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警察们上了车,有一个警察留下来。这时又过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应该是物业保安。他们一起向大楼走来,要彻底搜查这里。
趁他们在外面,我从楼梯间窜出来,藏在休息室外面的沙发后面,偷偷看着他们。
警车走了。应该是开往医院。我思考着如何脱身,这时大楼外面黑暗的天空中突然飞过去一样东西,我眉头一挑,我靠,正是那颗飞头。
人头去的方向明显是跟着警车走的。
我大吃一惊,它难道今天晚上不放过凯特琳?我看看表。已经午夜过了一点,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崽崽,你说怎么办?”我问。
崽崽钻出小小的头,探出前爪指指警车逝去的方向。
我叹口气:“今晚看样子是个不眠之夜啦。”
我焦急地看着物业保安,他们站在大堂中间和警察商量怎么搜查大楼,有人要去调录像。
警察思考问题很缜密。他让一个保安先把大楼的门锁上,这样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保安向门口走去,要去锁门。
看着黑暗的夜空,人头已经飞去了,我心急如焚。
我到不怕被捕和受冤枉,如果被困在这里,明天早上凯特琳就是一具死尸,一切都晚了。
保安到了门口,摁动电子密码要锁门,此时不搏何时搏!我从沙发后面窜出来,双眼充血,紧紧盯着要被锁上的大门。
周围人惊叫:“歹徒在这呢!抓住他!”
我猛地撒腿往大门口跑。电光火石间冲到门口,那保安张着大嘴看我,我用出全身力气,对着他就是一拳。
保安一声不吭就被打飞,退了好几步撞在后面的铁皮箱发出闷响。
我用尽全力一拱,把门拱开fèng隙,警察反应极快,冲过来抓我。我一个纵跃窜出大门,脚下失去重心,从楼梯直接翻到底下,摔得七荤八素。
自从娘子庙一战后,我的身体机能虽然在恢复。但也就是普通人水平。现在明显感觉身体不行了,就这么几下子,心跳激烈要从腔子里出去。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两步发现屁股好像扭了,跑的钻心疼。这时保安和警察全都蜂拥追出来,大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我咬着牙捂着屁股,拼命向外围的栅栏跑去。
一群人打着手电,大呼小叫在后面追。我真是拼了,使出全力,终于来到栅栏前。
猛地往前一窜,踩着栏杆爬上去。爬到最顶上,已经摇摇yù坠,手没了力气。
这时后面的警察到了,他居然掏出了枪,大声吼:“下来!”
我又累又紧张,手上没了气力,摇摇晃晃从栏杆最上面摔倒了外面,两米多高啊,摔在地上差点没把我摔死,半天没动地方。
警察不敢乱开枪,摇着栅栏对旁边人喊:“最近的门在哪,出去抓住他。”
这时路边过来一个小孩,正是于小qiáng,他扶起我:“齐哥,你没事吧?”
我全身巨疼,一口气没上来,又要晕过去。
第五百二十一章 眼神
我qiáng咬牙关,在于小qiáng的搀扶下站起来。警察还在喊:“站住!别动!别跑!”
我拉住于小qiáng的手喊了声:“走!”
我们两个没走大路,直接钻小路。于小qiáng别看小,心眼挺多,拉着我钻进旁边的楼dòng里,我们刚藏好,就看到几个保安和警察跑过去。
我全身疼,稍微一动像是要吐血的感觉,我勉qiáng说:“赶紧去医院,飞头魔跟着受害者一起去了医院。”
我和于小qiáng从暗处出来。走了另外一条路,来到外面大街上。寒冬深夜,四下无人,冷风呜呜chuī。
在路边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司机问我去哪。我问他最近的医院在哪。司机看我这幅láng狈相以为我怎么了,赶紧开车到医院。
高新区最大的医院是五院,深夜门诊空空的没什么人,我和于小qiáng找到值班人员,把凯特琳的qíng况形容一遍,值班点头:“刚才是来了这么个姑娘,伤的挺严重已经办理住院手续,一会儿全身检查,现在住在住院部八楼。”
他把房间号和chuáng号都告诉了我。
我带着于小qiáng穿过通道来到后面的住院部,上到八楼,晚上走廊没什么人,零星有几个护士。我们来到病房前没进去,隔着门往里看,最里面靠近窗户的chuáng位躺着凯特琳,闺蜜守在旁边。两人正说话。
有护士从我身边走过,进到里面喊:“35chuáng的病人出来做下一项检查。”
凯特琳从chuáng上起来,我和于小qiáng赶忙藏进楼道仔细盯着。
凯特琳和闺蜜跟在护士的后面,要坐电梯到楼下。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一个黑森森的圆球如同黑烟一般也进了电梯。
我纳闷电梯里的人怎么毫无察觉呢。电梯门在缓缓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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