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当初jiāo待的时候,没有定下时间期限,既然没有期限,那就不着急。让王庸没事先去盯着,我还是天天到古学良那里报道。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我没问王庸事qíng进展怎么样,王庸也不主动告诉我。刘艳也没有电话来。我难得清闲。先把这件事撇到一边。在古学良这里,把这一个月对付完再说。
还真别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特训,我明显感觉到身体好多了,睡眠也好了,尤其身体发热,寒冬腊月也不觉得冷。但是离古学良定的目标,运送水桶在十五分钟内,还是可望不可即。我已经缩短到一个小时以内,再想节省一分钟都是痴心妄想。
又过了几天,眼瞅着一个月期限到了。王庸给我打电话:“老jú,你小子真是甩手掌柜,一问都不问。”
“怎么样了?”我问。
王庸说他这段时间盯梢凌月,发现一些事qíng。凌月经常一个人到妇产科医院去,王庸没敢进医院细打听,只能远远盯梢。凌月有个习惯xing的动作,用手抚摸自己的肚子,满脸爱意。
王庸推断出,凌月应该是怀孕了。
他还知道了,刘艳的丈夫叫姚兵。也就是凌月的姘头。这个男人和凌月大概一个礼拜私会两次,是在凌月的住处。也就是说,这孩子肯定是姚兵的,而且姚兵也知道凌月怀孕的事。
王庸告诉我,凌月这个女人十分乖巧,不张扬不跋扈,姚兵来的日子,她还提前上菜市场买菜,估计是亲自下厨。这样的温柔美人,可比刘艳的中年母老虎可爱多了。现在凌月有了孩子。这个矛盾会越积越深,早晚要爆发。
我想了想说:“刘艳知不知道凌月怀孕?”
“知道。”王庸喃喃说:“我……我告诉刘艳了,她让我参与进来,让咱们一起gān。”
我心里不舒服,王庸这小子太jian诈,他想取得官方认可,分钱的时候来个名正言顺。
我没深计较,只说道:“刘艳什么意见?”
王庸在电话里沉默片刻,然后说:“刘艳说,如果能让凌月打胎、小产或是生下个死孩子,她加五万。”
我倒吸口冷气,没说话。
王庸道:“刘艳还说了,如果能让她亲眼看到凌月面对丧子之痛,悲痛yù绝的场面,她再加五万!”
“铁公jī,”我颤着声说:“这钱咱可不能挣啊,太损yīn德。”
王庸吧嗒吧嗒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你穷就是最大的原罪,只要完成原始积累,成为富翁,谁还管你钱是哪来的。咱们中国人都是唯结果论,成王败寇,哪个皇帝登基不是踩着尸骨上去的。”
“糙。”我说:“你一个初中文化,哪来的这么多词。”
“嘿嘿。”王庸说:“我最近认识个教授,人家就是用这么文绉绉的话教育我。老jú。不狠不毒不丈夫,想发财,优柔寡断可不行啊。”
“不行!”我一口拒绝:“这是原则问题。咱们驱逐小三,原是小三不对,破坏人家家庭。让她离开名正言顺。可一旦跨过高压线,对人身进行攻击,xing质就变了。”
王庸不qíng愿“嗯”了一声,可能是觉得我这人没魄力。我也不管他怎么想的,孩子是无辜的,打掉人家的孩子,形同杀人,这是作孽。
我们正聊着,我忽然冒出一个主意。过几天就是一个月的考核了,古学良让我十五分钟内提着水桶走个来回。这显然不太现实。但他也没规定只允许我一个人gān啊,我可以把执尸队那三个哥们都叫来一起帮我。
通过抓小三这件事,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社会上办事原本没有定法,只要不违背原则,不触犯法律,条条大路通罗马,何必这么死心眼。王庸说的那些话虽然残酷,有些还是值得参考的,唯结果论,成王败寇,你别管我怎么gān,我gān出来就行。
第六十八章 毕业考试
终于到了古学良考核我的日子。一大早我就到了他家院子,过完年冷了几天,慢慢转暖。古学良正在收拾过冬的炉子,他看我到了,瞅瞅表:“现在开始计时,十五分钟内打了水回来。”
我把外衣脱掉,挂在墙上,提起两个水桶,摇摇晃晃出了门。走出去没多远,我回头瞅瞅,院门紧闭,古学良没有出来。我喊了一声,旁边楼道里王庸、老huáng和土哥出来了,我和王庸一人提一个水桶。王庸用力提了两提,脸变成猪ròu色:“真他妈沉。老jú,请吃饭啊。”
土哥骂王庸是废物,让他躲开。他过来一提,脸也微微变色。可水桶拿得极是稳当。我夸他,土哥厉害啊。土哥笑笑没说话。
我们四个轮着提桶,到了水站,我打了水,分量加重,两人提着一个桶,就这样,费了牛劲才来到古学良家门口。
王庸累得都快吐血了,我把他们三人打发走,我提着水桶,进了院子。
古学良正在用大扫帚打扫院子里的煤灰,看到我回来,他眼睛也瞪大了,瞅瞅手表,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古老师,十五分钟啊,不要食言。”我说。
古学良点点头:“好小子,这水是你自己打的吗?”
我也是气他,说道:“不是,我找了三个朋友帮忙。当初你让我提桶的时候,可没说过一定要自己拿,我这是智者当借力而行。”
古学良倒是没动怒,呵呵笑,用手点点我:“不错。今天我教你踏步。”
我来了jīng神头,学了这个以后就不怕邪魔外道了。古学良告诉我,踏步是从道家八卦里衍化而来,讲究的是进退得宜,以柔克刚。什么叫以柔克刚,用伟人的话说,就是打的过你就打,打不过你就跑。讲究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古学良把水桶提起来,用水舀把水围着院墙泼了一圈,告诉我,围着这院墙走四方形,一圈一圈地走,什么时候脚不沾泥了,什么时候再说。
我按照他的心法口诀,开始围院墙转圈,仔细体会着这里的奥妙。走着走着,我忽然心念一动,想起当日看台湾全真七子“破地狱”的仪式,他们七人围着火炉转圈,用了一种奇妙的步法,当时义叔告诉我,他们是到了地狱,用这种走位躲开鬼王的毒箭攻击。
现在我用上踏步,觉得和全真七子的步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转圈,脚下生风,竟然走的全身热乎乎的,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不知不觉竟然走了一上午。古学良拿着小茶壶,一边叼着壶嘴饮茶。一边看着我,微微点点头。他说:“行了,吃点饭吧。”
可是我却停不住,越走越是兴奋。正走着,忽然觉得胸口有异,低头去看。前胸挂着的“悲”字项坠,居然殷红如血,项坠微微颤抖,发生嗡嗡的细声。我一惊,随即兴奋,一定是我的步法和这枚项坠产生了共鸣。
这说明两件事,一是我步法走对了,要不然不会和这么高端的法器有共鸣;二是这法器大有来历,其中还有许多功能亟待开发。
我停下脚步,满头是汗,古学良看看我说:“什么时候走完不出汗,你就算出师了。”
中午简单吃了点饭。下午古学良没让我走,而是让我站降龙伏虎桩。他告诉我,每天的功课都是这样,上午围着院子转圈,下午站桩。
这些日子,我一直泡在他家。王庸着急了。三番五次给我打电话,说他盯梢盯的都快长jī眼了,问我什么时候出手。我现在正感觉有一扇大门朝我敞开,踏步学得乐此不彼,哪有心思答对他。
王庸火了,说你要是不gān,趁早把钱jiāo出来,他有他的办法。
我乐不得的,找个机会把刘艳给的二万块钱转账给他,果然王庸再没来过电话。
古学良把转圈的四角形改成五角形,后来又改成了米字形,十字形。最后没有了形状,让我随心所yù的走。
他看着我走完,啧啧称奇:“这个踏步我教过很多人,没有一个像你学的这么快。小齐,你很有猥琐的天赋,以后遇到邪魔妖崇,你就能用踏步逃生了。今天是毕业考试,你考过了,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我心悦诚服:“古老师,跟你学习我受益匪浅,你能不能再多传授点。”
“别不知足,我教给你的踏步和站桩。足让你受益终生。”古学良道:“你资质太差,而且心xing不好。踏步的猥琐逃生符合你的猥琐xingqíng,所以你才学的快。好了,不多说了,考试开始。”
他出了院子,不知gān什么去了,我正纳闷,院门一响,古学良回来了。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手里还牵着一条黑色的大láng狗。这狗站起来比小孩都高,吐着红色的舌头,露出一嘴狰狞的白牙,紧紧盯着我。
我从小就怕狗,腿肚子哆嗦:“古老师,你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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