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站到我身后,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当时一定是喝多了,我觉得他跟东很像,突然就想
征服他,心里就像有魔鬼一样,我把身子靠在他身上,他在我耳边说,你很美,门口的保时捷是我
的,1000。有趣,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悟出他这句话的意思。我没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呢?为
东守节吗?而且,该死的老板最近又因为我迟到扣了我50块,我还得jiāo房租。
他给我钱的时候,我朝他笑了,他一定以为我很贪财,他对我说,我们再联系。我点头,其实
我笑的是别的,他跟东不像。我看他的脸,他给了我一张名片。
“哇,这哪是一夜qíng啊,这是卖chūn哦。”乔纳有滋有味地吃着一片苹果说道。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等会儿准备去见一见朱敏的室友路越,看文章,好像那个室友
还是她在酒吧认识的,我想她应该知道不少东西。”
“你上次不是说,张建民在书里标了很多关键词吗?”
“我后来发现所谓的关键词就是跟那本日记对应的,比如‘酒吧’,‘东’,‘Lucy’‘笑’
等等。”莫兰拆开一包牛ròugān,朝父母的卧室叫道,“小黑,小黑。”
小黑马上奔了过来,莫兰喂了它一块牛ròugān。
“好吃吗?”莫兰问道,小黑愣愣看着她,伸出一只爪子来,她眉开眼笑地握了一下它的爪子
,赞扬道,“耶,小黑真懂礼貌。”
“你给它吃的,它当然要拍你马屁。嘿。”乔纳说。
莫兰白了她一眼,搂了一下小黑的脖子,又放开它,拍了下它的背。
“走吧,去陪妈妈吧。等会儿,她会带你出去散步的。”
小黑欢快地摇了摇尾巴,奔回卧室去了。
“小黑好可爱啊。”
乔纳对小黑没兴趣,自顾自吃苹果。
“那你要我gān什么?”她问道。
“你有空吗?你才结婚啊。你跟松哥这几天有什么安排?”莫兰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时候让
乔纳帮忙查资料,有点不合时宜,搞不好,还要会被妈妈骂不懂事。
可乔纳马上说:
“没空我问你gān吗?松对外宣布会带我去他老爸的家乡住几天,他让他办公室的人给定了去辽
宁的火车票,其实,我们两个哪儿都不去,就住在家里。”她用手指戳了下桌子。
“那你现在回家了,松哥到哪儿去了?”
“他今天先去局里发喜糖了,最重要的是要跟高竞碰头,好像高竞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说到这儿,乔纳从桌子对面伸出手了,轻轻推了下莫兰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喂,你不知道,昨
晚10点多,你家高竞居然打电话给松,说他的车被人窃听了!妈的,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哎!害
得松只好把我搁下,一本正经跟他说了一大通。最后,还答应借两万块钱给他。”
两万块!莫兰气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高竞!你这个大笨蛋!没人像你这么不开窍的!人家
新婚之夜,打什么电话!还问人借钱!两万块!我是你的债主吗?我向你催债了吗?
“喂,他为什么要借两万块?”乔纳推推她的胳膊。
“他欠我的啦!”她没好气地回答。她想,要是高竞在她面前,她真的可能把盘子里的苹果通
通倒在他头上。
“啊?”乔纳瞪着她,一脸困惑。
这事是说不清了。莫兰往嘴里塞了一片苹果,硬是忍住了要跟乔纳和盘托出的yù望,她倒不是
想跟乔纳保密,而是怕自己越说越气,最后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她还没决定怎么“处置”这根木
头,她不想轻易说分手。可是……他也太不开窍了!真懒得理他。
“到底什么事?”
“我晚上再告诉你。”莫兰缓了口气,转换了话题,“你刚刚不是问我,有什么让你做的吗?
好吧,有空的话,帮我查一下朱敏和那个秦芝云的背景资料。”
“秦芝云?花痴我老公的那个?奶奶的,我马上去查。”乔纳很是起劲,立马站起了身。
“你回单位?”莫兰无jīng打采地问。
“哪儿啊,我才不回单位呢,那里10个有9个要问我在哪儿弄的头发,妈的,烦死我了!我让B
区分局的老朋友帮我查。”乔纳说完,拿着盛饭苹果片的盘子风风火火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莫兰真羡慕表姐现在的生活。她也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高竞的汗衫,然后朝
父母的卧室喊道:“小黑,小黑。”
小黑快乐地奔到了她面前。
她蹲下身子,把那件汗衫放到小黑的鼻子下面,悄声说:“小黑,闻闻,这是你的二姐夫的味
道。他实在太笨了,你记住它的味道,以后看见他,就咬他一口,听见没有?听见了,就答应一声
。”
小黑那对乌黑的眼睛,认真地望着她,随后“汪”地叫了一声。
莫兰笑着摸摸它的耳朵说:
“嗯,还是小黑聪明。”
东林路15号,五月花照相馆。
路越说,朱敏死前经常去那家照相馆。
“她去那里拍老式婚纱照。是不是当模特我不知道,照片我也没见过,不过,她模模糊糊地说
过一句,她说有人要是看见她的照片想找她也很容易。”路越望着电脑荧屏,过了一会儿才说,“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莫兰想。
身材壮硕的路越是个室内设计师,烫着卷卷头,见面之后,她坦率地承认,她跟朱敏是在群众
利益酒吧认识的。
“当时她醉得东倒西歪的,把我的包当成她自己的了,跟我胡搅蛮缠,后来我替她付了酒钱,
又把她送回了家。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她是个很不错的人,大方、热qíng、心地善良,只是有时候
比较单纯。”
路越也很快证实了莫兰的推测。
“对,是有个姓张的警察来找过我,也是通过那个写书的女人。他来找我,是想了解朱敏生前
的事,我给了她一个朱敏留下的箱子。”
“箱子?”
“朱敏出车祸后,她的大部分东西都让她的家里人领走了,但我后来发现,她在我chuáng底下的角
落里偷偷放了一个箱子,锁得很严实。那时我跟朱敏的家人已经失去了联系,没办法还给他们,所
以我就把箱子jiāo给了那个警察。那个警察当着我的面把箱子打开后,呵,我可真是大吃一惊,里面
有好多钱,我没数,大概,我想应该有十万。”
“你知道她的这些钱是哪儿来的吗?”莫兰问道。
“我们从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路越摇摇头。
“她的收入高吗?如果有人讨厌存银行,也许会把钱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
路越微微一笑。
“她曾经说,那个照相馆是她生活的另一面,还说是她的金矿。”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路越再次摇摇头。
“我怀疑她在卖yín。”莫兰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路越的眉毛向上一挑,没有马上接口,过了会儿才说:“失恋让她很痛苦,为了排遣痛苦,她
需要喝酒、买衣服和jiāo际,这都需要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做你说的事,她只是经常在我面前提
起那个照相馆的老板,听说那人还是个残疾人,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她叫他石头。”路越笑着瞥
了她一眼,“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Lucy说起他时候,我觉得她至少不讨
厌他。”
王若琳也提到过东林路的一家老式照相馆。
她说,张建民曾经对照相馆橱窗里的旧照片看了很久。
莫兰在照相馆对面的美发店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一边享受gān洗服务,一边拨通了乔纳的电话
。她准备打完电话向理发师打听一下对面五月花照相馆的qíng况。
“嘿,你要的那两人给你查到了。”乔纳似乎在呱唧呱唧吃东西。
“你在吃什么?声音好大。”
“龙虾片,我家松买给我的,他说我现在属于新婚加班,所以奖励我大包零食,刚刚他自己送
来的,不过他马上就又走了。”乔纳美滋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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