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微动,又看了一眼这倒在地上的老树,大概有数米粗,几十米长,借着手电的光,隐约能看出两侧有许多枝杈,但早都和山石融为一体了,甚至上面长了许多野糙,和稀疏的几丛低矮小树。
再看地上的树dòng,正是在这老树的中间部分,我们正在打量,忽然就听树dòng内一声怪异的啸声,紧接着一股气流扑面涌出,我们忙退开树dòng周围,就见一道青气竟从中喷出,远远she向了昏暗的天空。
“这是什么qíng况?”我惊讶看着天空说道,就见那道青气冲天而起,却是在空中缓缓的形成了一个似人的形状,边缘还发出了蒙蒙的白光,在半空飘dàng了片刻,越升越高,随即就慢慢地飘散在了空中,并没留下什么痕迹,随后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事qíng发生。
我们仰头一起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都是十分不解,这老树dòng里,突然冒出一道青气,这该怎么解释?
我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李东前面讲的故事里,棺材铺马掌柜的那口老棺材,在最后被焚烧的时候,也曾冒出一道青气,直冲云霄,然后就消散了。那么现在我们突然看到的这道青气,跟李东故事里的,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当然,若要这个关系成立,首先得有一点是确定的,也就是说,打造那口老棺材的木材,跟这横卧在山间的老树,两者间有所联系,简单来说,那棺材就是这老树做的。
我突然一下子就对这老树感兴趣了,莫非说,这里也是一棵枯死的龙魂木?
还有这鳞片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下去看看。”
安萨黎忽然开口道,说着就准备跳下树dòng,我忙拉住了他,这位大哥行动太迅速了,说跳就跳,好歹也商量一下先?
“你自己跳下去,打算让我们等你多久?大家怎么联系,有qíng况怎么处理?”
我对安萨黎问道,他看了我一眼,道:“我只是先下去探看一下qíng况,如果只是个普通的树dòng,下面没有多深,我自然会上来,如果别有qíng况,我自然会叫你们下去。”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此时虽然天色将黑,但我们本就是来打探qíng况的,既然在这里发现异常,那当然要下去看看了。
于是我们便约定好,先由安萨黎下这树dòng,由于这树dòng貌似很深,连手电都无法照到尽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用绳索将安萨黎一点点放下去,这样一旦有紧急状况发生,也来得及撤离。
这树dòng口大约有两人粗细,开口处虽然很隐蔽,但足够让一个人进去,安萨黎腰间绑缚着绳子,对着我们微微一笑,便纵身倒跃而下。
我在上面打着手电,李东放着绳子,一起看着安萨黎的身影渐渐沉下,面容也一点点模糊,我心中有些打鼓,暗想,刚才那股子青气,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很快,安萨黎在树dòng中的身影,就只剩了一点亮光,又过了一会,绳子停了下来,粗粗一算已经有二三十米了。
我们的手电虽然在这个距离内,是完全可以照she到的,但在这树dòng里,却看不出那么远,不知为何,下面就好像有个镜子反she一样,初时还好,手电光越往深处,就只剩一团白光耀眼,完全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了。
此时也不例外,我努力眯着眼睛,也看不到安萨黎的位置,就在这时,绳子忽然晃了两下,紧接着安萨黎的声音在下面传来。
“这里还有暗dòng,我先去查看,五分钟后如果我没回来,你们马上下来”
说完,下面亮光一晃,安萨黎的身影就消失了。
我有点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树dòng,这就是个开在树身上的出口而已,那下面说不定连着什么地方呢。
我略起身,抬头看了看山崖一角渐渐消失的红霞,这才发觉,刚才还能大致看清周围的景物,而只过了这么一会,就已经几乎是完全黑了下来,不知何处远远传来了几声怪异的鸟啼,另一片天空上,一轮圆月正在悄然升起。
我微叹了口气,看来,这又将是一个糟心的夜晚了。
周围一片寂静,李东拉着绳子,微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你们要调查金简,究竟是为什么?”
我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是上了贼呃,这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人的命乃是天注定,想跑你也跑不了啊”
李东一脸纳闷,忽然也笑了,点头道:“没错,命运就像个流氓,有时候你从他身边过,他能无缘无故揍你一顿,甩你一身泥。有时候他又像个官老爷,你身处苦难,从他身边艰难爬过,伸手求援,他就跟看不见似的。但有时候,他又像个任xing的小孩子,你没招谁没惹谁的走在大街上,他保不齐就摔个金元宝在你脑门上,让你哭笑不得。所以,我一直认为,其实无论人的一生走到哪一步,冥冥中早已注定,跑也跑不了。”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但是听上去似乎还挺有道理,我看了他一眼,正想说点感慨,但话到嘴边才想起,其实我们和他,也仅仅是刚刚认识而已。
“呵呵,是的,所以说,调查金简什么的,我是并不在意的,反正只是帮人做事而已,我也不想搀和太多,就像你一样,为了一个承诺,在这里等着帮助我们一次,事qíng过后,每个人还是要按自己的轨迹行走。”
他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似乎还要开口说话,我看了下时间,低呼道:“哟,五分钟时间到了,他还没动静,我说,咱们是不是该下去了?”
李东愣了下,随即说道:“是,这样吧,我先下,到下面没有异常qíng况,我叫你。”
我点头同意,于是李东便抓着绳子,也顺着这树dòng,一点点的爬了下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也渐渐沉下,心仿佛也随之沉了下去,自嘲的苦笑了下,心想,我上辈子莫非是土拨鼠转世么,怎么这辈子还跟地dòng打上jiāo道了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七彩奇光
很快李东就下到了地dòng底部,冲上面晃了晃手电,示意我下去,于是我也不含糊,不就是钻地dòng么,现在我也不像开始的时候,经常会犯怂了,相反,当我跃入地dòng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有着那么一丝兴奋
外面的绳子,绑在了一块山崖上,估计只要不是被人为破坏,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我沿着地dòng,小心地顺着绳子,不一会也来到了底部,双脚落地,扭头一看,李东正站在那里等着我。
而安萨黎,已经不知了去向。
往前面看,是一条黑黝黝的通道,看上去像是开凿而出,但粗糙得很,似乎不是人工开凿,手电光四处乱晃,我看到了dòngxué四壁上,到处凹凸不平,地上散落了很多黑土,蹲下身伸手捻起一点,居然还微带cháo湿。
我有点惊讶,刚才下来的时候还真没太注意,这一看,这dòngxué怎么有点像是刚刚挖出来的?
当然,这里地处yīn暗之地,也可能是有雨水存积,才会出现这种qíng况。
我低声问李东:“这些天嵩山地界可曾下雨?”
李东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前些天我一直在泰安了”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真是和我们一起在泰安了,也是昨天刚回来的。不过李东随后又说:“但是我和村里乡亲聊天,还真提到了这个,他们说,这些天始终没下过雨。”
我点了点头,如果没下雨,看这dòngxué里散落的新鲜的土壤,碎石,我几乎可以判断,这应该就是一个新挖出来的dòngxué
可谁会这么做呢?
李东望了望周围,也说:“这看起来,倒有点像是某种野shòu的巢xué。”
“野shòu?”我看看这dòngxué的规模,从高度和宽度来看,都在两米以上,算是挺宽阔的了,但是一般的会打dòng的野shòu,应该没有这么高的身躯吧?
要是说穿山甲之类的动物,能打出一个两米高的dòngxué,打死我也不信。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凛然,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这回恐怕是个大家伙。
对了,我忽然想起安萨黎进来后就没了消息,赶忙沿着dòngxué往前走去,只觉脚下也是凹凸不平,深一脚浅一脚,不由一阵无语,从这几次冒险的经历来看,这条dòngxué恐怕是我所见过的,最糟糕的一个dòngxué了。
甚至从dòngxué四壁和头顶上,有时还会有些碎石和残土簌簌而落,就跟随时都可能会塌陷似的,走的我这个提心吊胆,不由暗骂,这他奶奶的谁开的dòng,简直就是个豆腐渣工程。
好在这dòngxué却并不太长,也没什么弯弯绕,我们两个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其实这也挺长的了,然后就发现这dòngxué似乎到了尽头,再往前看,山石封闭,道路已然没有了延续。
我顿时惊讶起来,这、这不科学啊,这一条道跑到黑,结果是个死胡同,那刚才在我们前面进来的安萨黎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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