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楚白当时爱着怀月吗?不,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在怀月死后还娶了灵裳?灵裳和若可不同,楚白对她没有任何承诺,如果他爱着怀月,应该会沉陷在悲痛中一段日子,随后就立刻和灵裳结婚,这说不过去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蓦然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楚白qiángbào了怀月,如果怀月因此而受到屈rǔ并告诉了若可的话,那么,若可悔婚也就是很自然的了,为了顾全怀月的名节,她自然也就会隐瞒着这件事qíng不说出来,这样倒是很说得通了。但是,这个说法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否则,那楚白就有了充分的杀人动机,因为他会恐惧怀月说出实qíng,那么就因此杀人灭口。
而楚白此刻,也刚好回到家。他刚一打开门,就看见灵裳在客厅坐着等他。他理了理头发,放下公事包,淡淡地说:“我说过我会晚回来,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我知道啊。但是……还是想等你回来。”她站起身,说:“我去帮你倒洗脸水吧……”
“灵裳,”楚白叫住了她,说:“我去看看若痕,不需要你照顾我,去睡吧,你也累了,要休息一下。”说着,就朝若痕的卧室方向走去。
灵裳看着楚白的背影,回想起之前连仲音的话,不禁感觉毛骨悚然。她回忆起,依香告诉过她,怀月被杀害前的一段日子,楚白到她家去还她借他的一本书,他回来后,变得jīng神恍惚,自那以后一直刻意地避开怀月……
不会的……灵裳不禁感觉非常恐惧,楚白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夜深了。
那个黑影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无数思绪在黑影的脑海中翻腾!
我杀了若可……可是,这不是我的错……没错,就和怀月是一样的……
怀月她该死,她该死,我杀她没有错!可是大家都认为杀死她是那么邪恶的行为,都在想办法查出真凶!
那个安蓦然,根本不可能查得出我是谁,即使他曾经那么神通广大,他也不可能办得到的。
因为,我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第九章 来信
翔汉将几天前寄来的那封信摊放在桌子上。
翔汉已经是第四次看这封信了。
这封打印出来的信,也无法从字迹上推断是谁。但是既然不想让他从笔迹上查,估计是自己身边的某个人寄来的。
是谁?他该相信这个人吗?
握着信纸的手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封信……他当时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他把信纸放入信封中,再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内,拉上了拉链。
虽然做得应该很妥当了,但依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翔汉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突然听见秘书叫自己:“经理,董事长要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他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抬起头,说:“好,好的,我立刻去!”他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办公室,在前往董事长办公室的路上,心里还是不停地打鼓:究竟,那个寄信来的人,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qíng的?莫非……不过,这样一来的话……
从总经理室出来后,翔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触碰了一下放置信的口袋,这才放心。回到办公室,正打算继续工作,突然楼下接待处打来了电话:“严经理,有一位连仲音先生要见你,让他上来吗?”
他顿时皱起眉头:他来gān什么?上次来找我借钱,我没有借给他,难道这次还不死心?可不见吧,毕竟是有些jiāoqíng的,再说也许他有要紧的事qíng也说不定。于是,他说:“让他上来吧。”挂上电话,他还在想:如果他还是一定要借钱,那么至少也要他说清楚借钱的原因。否则,不能平白无故地借钱给他。还有,得劝劝他,别再不切实际地写悬疑小说了,他没那个实力,还坚持要做职业作家……
灵裳今天休息在家。她,每当这样的日子,始终是百无聊赖的。
在这种休息日,对她而言最好的消遣,就是看书。那本书页已经泛huáng的《茶花女》,她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阅读了。她很喜欢让自己沉浸在这些书籍塑造的气氛里,来忘却现实中的烦恼。但是有些事qíng,越是不想去思考,就越是要去思考。
她对楚白的感qíng,其实一直都是在朦胧中发展起来的。
她对待感qíng,一直都是很羞涩的。她不敢轻易地表白自己的感qíng,她宁愿保有一份纯真的幻想,生活在自己为自己塑造的意境中陶醉,这和她母亲刚烈的xing格是非常不同的。当年她的母亲因为姨妈,也就是蓦然母亲的死而迁怒于蓦然的父亲,断然拒绝和他继续来往,她一直认为姨妈的死是姨父的独断专行造成的,甚至都很少会带她去看蓦然。而灵裳却一直都非常同qíng姨父和蓦然的处境,她的xing格实在是太过柔弱了。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就和依香很谈得来,如果不是因为和依香太投缘,恐怕也就不会和楚白见面了吧?她第一次见到楚白的时候,她十六岁,楚白十八岁。当时只是感叹竟然有那么清澈的双眼的少年,开始被他所吸引,那就是她迷恋上楚白的开始。
如果,没有认识依香,也就不会认识楚白,更不会……
她放下了书本,揉了揉眼睛。要想的事qíng太多,怎么也看不进去,那烦躁不安的心qíng始终缠绕在她心头。无论怎么做,也不能把那心qíng驱散。她随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夹在现在看到的那一页作为书签,放回了书架上去。
沉闷的气氛让她感觉呼吸很不畅快,她走到书房的窗前,将窗户打开。阳光并不是很充足,但空气实在是很清新的,她贪婪地接触着这自然的馈赠,却仍然无法将内心的痛苦除去。
夜,很快降临了。
若痕早早地放学归来,灵裳开始为他准备晚饭。依香还没有回来,她是一个很敬业的园艺师,最近正在jīng心准备市政府在国庆节期间举办的花卉展,所以应该会晚回来些。若痕因为有些疲劳,吃完饭就去睡了,于是灵裳决定出去走走,帮依香留下了一张字条。
翔汉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虽然外面的风很大,可他的双手却沁满了汗水。
那封信所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可以见到灵裳。不管以怎样的原因过去,他希望都能快点见到灵裳。于是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她家走去。
灵裳不知道为什么,走进了上次烈生醉酒的酒吧。
她并不擅长饮酒,因此点了一杯带酒jīng的饮料。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没有想到面对着这里,依然还是摆脱不了那份无尽的惆怅和悲凉的心qíng。她的记忆一下模糊了起来,在灯光的映照下,脸上浮现起一圈晕红。
“这里真的是很不错。”即使依然躲避不了那份惆怅,但是酒jīng给人带来一种迷离的效果,也可以在那份晕眩中渐渐忘记不幸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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