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术和胡三千蹲下来,看着下面的那个方形dòng,刑术叹气道:“造这里的不是人,是耗子吧?要不就是猫狗,反正不是人!”
胡三千将背包解下来,趴下来朝着dòng里面爬去,同时道:“我先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们先等着。”
胡三千很快就爬进去了,虽然在他趴下来那一刻,刑术下意识退了一下,担心他会拿出自己那条可爱的胡胡蛇出来……
爬进方dòng中的胡三千立即发现,这个dòngxué里面很深,在漆黑一片的前提下,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qíng况,就算打开电筒,因为方dòng狭窄,dòng壁周围的石块大小几乎相同,加之混在其中的石英砂还会反光的缘故,他眼睛都看花了。
胡三千趴在那里,微微侧头朝着外面喊道:“刑术,你在我脚踝上绑一根绳子,我朝着里面爬,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喊你,你立即拽我出去。”
“好!稍等!”刑术蹲下来,将安全绳栓在胡三千的脚踝之上,“三千,这一卷绳子只有十五米,最长的绳子还挂在平台那里,取不下来。”
“没关系,别忘了,这里面的直径只有十五米!”胡三千说着就朝着里面爬了进去。
刑术看着贺晨雪道:“你闭眼休息一会儿,养养神,这次不比上次,肯定没那么多时间给我们休息,有时间你就尽量多休息。”
贺晨雪靠着一侧,虽然闭眼,但还是开口说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双瞳贺月佳还有未婚夫凡孟的事qíng都是有原因的。”
“嗯。”刑术点头,“我觉得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我姐姐是读高中的时候消失的。”贺晨雪淡淡道,“高中二年级,那天是周五,原本我们俩打算,放学后去逛玉石市场,你知道的,我们的养父母是铸玉会的首工,我们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会感兴趣,应该说,女人其实天生就喜欢宝石玉石什么的,但那时候,我们的父母都不允许我们乱跑,不管发生什么事,放学的时间,我爸总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我们俩的眼睛有问题,一个是大近视眼,一个是大远视眼,不过我们这样的,在特殊学校都算是正常的……”
贺晨雪说到这,刑术一愣,立即问:“你刚才说什么?特殊学校?”
“对,我和我姐只能读特殊学校。”贺晨雪说完后,立即明白刑术想说什么了,“我们小学、初中和高中都是在道里、香坊的特殊学校读的,和潘峰应该不是一个地方。”
刑术点头,也不说什么,但已经走神了,脑子中突然想到的全都是玉兰孤儿院和玉兰特殊学校的事qíng,和傅茗伟所想一样,他意识到,只有这一条线索,他们并没有去调查,会不会有什么与那个孤儿院、学校有关系呢?
贺晨雪见刑术没有说话,也知道他又在想潘峰的事qíng,也不再说下去,只是靠头休息。
刑术想到玉兰孤儿院和特殊学校的时候,人在江北的傅茗伟也刚好从玉兰孤儿院的办公大楼走出来,出来的那一刻,他驻足停下,扭头看着办公楼墙体从上至下的四个字——“玉兰之家”。
傅茗伟在与王玉兰的jiāo谈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这个孤儿院,紧邻的这座特殊学校,是眼下唯一没有调查清楚的一个线索,一定有什么藏在这里。
第二十五章:困死的线索
傅茗伟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很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齐八爷不是真凶,而如今被他们定为第一嫌疑人的潘峰,也必定是有人在背后辅助他,原因很简单,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他就会将这个网织得更好,不会出现明显的漏dòng,例如说他们绑架纪德武,导致纪德武断了十指,这件事就是起因,就是最大的漏dòng,也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做的事qíng。
当然,齐八爷认罪也太绝对了,作为齐八爷这个做了多年字画生意的人,他也应该很清楚,画家这类的艺术家脾气都是很怪异的,单单用威胁绑架这种办法是根本无法让对方就范的,只能适得其反。
傅茗伟看着cao场上那群玩耍的孩子,看着他们就连玩耍都得在老师的辅助下,更觉得像王立天、刘达、穆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qíng?而且潘峰又怎么可能为了灭口,如此残忍地烧死他们三个。
傅茗伟正准备起身在校园里面再逛一圈的时候,董国衔来电,傅茗伟接起电话,董国衔只是简单说了句:“傅队,阎刚醒了,要和你说话。”
“把电话给他。”傅茗伟重新坐下来,听到阎刚在那头虚弱地“喂”了一声后,他立即道,“阎教官,没事吧?”
阎刚在电话那头道:“好多了。”紧接着,阎刚将他们追下去之后发生的事qíng说了一边,说完后立即道,“现在就算你带人追下去,估计也追不上,那扇暗门一旦关上,要打开很困难,而且,里面具体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
傅茗伟看着远方道:“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人追下去,隔行如隔山,这个道理以前教官您教过我,您说过,监视与跟踪罪犯的其中一个要素,首先就是要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如同医生要查明病人的症状才能开药方一样,那是刑术的领域,我想cha手都不行,我只是希望,刑术不要违反法纪。”
“放心,不会,这点原则xing他有,我可以担保。”阎刚立即道,“另外,我手中有之前潘峰假装快递员送来的东西,有一幅字,一幅画,还有一张钢笔写下的纸条,那幅字是齐八爷用来给张护士下套的赵模塌本糙稿,很值钱,也是案子的证物。”
傅茗伟立即问:“纸条上写了什么?那幅画又是什么?”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已经打开了,仔细找找,也许就能找到。”阎刚躺在病chuáng上,放下纸条后,拿起那幅铅笔糙稿画,“铅笔画上画的是一个画室的内外,窗口站着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从画的样子来看,应该就是潘峰、王立天、刘达和穆聪,而画室摆着很多画架,只有其中一个画架跟前坐着一个长发的女孩儿,画室中没有其他人,画室也没有顶,不像是个屋子,就像是拍电视剧电影搭建的那种影棚。”
傅茗伟听到这,很镇定地说:“阎教官,你先休息,把画和纸条jiāo给董国衔。”
阎刚听完,将东西和电话都给了董国衔,董国衔拿起电话,就听到那头的傅茗伟道:“国衔,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先带回去放到证物室,把铅笔画和纸条各复印两张,然后马上来玉兰孤儿院找我,抓紧时间,要天黑了。”
傅茗伟说完,挂了电话,朝着cao场走去,上前就问那名正带着孩子玩耍的老师:“请问一下,这学校有画室吗?”
那名老师点头:“有,请问您是做什么的?”
“我是警察,不过你别误会,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孩子不爱说话,有点自闭,一般的学校不适应,今天我来就是想参观下,而且我朋友的孩子特别喜欢画画,所以托我来问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专门的绘画班之类的。”傅茗伟说话的时候,故意朝着周围看着,显得很平静。
老师点头,指着远处的教学楼道:“在顶楼,最里面的那间教室,最大的那间就是,不过我们还在招聘老师,之前的基础绘画课老师好久没来了。”
“哦,是吗?为什么没来了?”傅茗伟立即问,“生病了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师摇头,“那个老师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
傅茗伟心中一个念头突然间闪过,他立即故作恍然大悟状道:“噢,我知道,我听你们王校长说过,是潘老师对吧?”
“对。”老师立即道,“你也知道?”
“知道一点点。”傅茗伟微笑道,随后又道,“对了,那在潘老师之前,就没有其他的老师了吗?可以找回来呀。”
那名老师面露遗憾:“之前来了好几位老师,教的一般,主要是对这里的孩子没有什么耐心,不过好多年前,有一个老师教得特别好,那个老师也很出名,还是个画家,但后来听说出事了,人疯了,进了医院,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来没两年。”
傅茗伟点头笑道:“谢谢,谢谢,那我先去看看画室。”
傅茗伟告别老师,转身走向教学楼之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现在他知道王玉兰的话为什么没有破绽了,因为王玉兰压根儿就没有告诉他最关键的事qíng,那就是潘峰曾经在这里任教,还有最重要的,那就是关于那个多年前画家老师的事qíng,如果傅茗伟没有判断错误,这个人就是纪德武!
傅茗伟走到教学楼楼下的时候,碰巧遇到了王玉兰,王玉兰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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