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货_唐小豪【完结】(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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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采香没有坚持十秒,便捂着嘴跑出去吐了,刑术和陈泰东虽然胃部也在翻腾着,但为了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硬着头皮看下去。

  那些人如同是野shòu一样将伤者活生生咬死,整个过程持续了十来分钟,唯独刘苞谷没有上前,只是站在角落一侧远远看着,期间还刻意抬眼看着镜头,脸上带着一种悲哀的神qíng。

  啃咬结束之后,那19个人起身来,手牵手围着那具已经被咬得稀烂的尸体,在那念念有词说着什么,随后整齐列队,挨个走到刘苞谷跟前,低下头说了一句什么话,随后缓缓离开。

  客厅内只剩下刘苞谷和那具被咬得血ròu模糊的尸体,此时,刘苞谷再次抬眼看着镜头,足足看了五秒之后,这才转身离开,消失在画面之中。

  佘采香站在门口,摸着胸口,问:“放完了吗?”

  刑术微微摇头:“后面还有几个视频,这些视频虽然不长,但都是高清画质的,所以单个文件很大。”

  佘采香摇头:“我没办法看下去了,你们看吧。”

  刑术坐下,点开后面的视频,视频中全是那19个人在那打扫客厅,打扫得很认真,很仔细,然后又进入浴室当中,轮流清洗那具血ròu模糊的尸体。

  最后一个视频,是这批人将无数个黑色的塑料口袋送进地下室之中,然后离开,低头站在地下室门口等待着,此时刘苞谷出现,再次看了一眼镜头,抬脚走了下去。

  画面到这里结束了,显示器变得一片漆黑,但很快又有声音传来——

  教徒:“先生,我们每个人都能回到宇宙吗?”

  刘苞谷:“我们原本存在于宇宙之中,不存在是不是能回去,万物宇宙存在无数的可能,就算你回到你以为存在的宇宙中,也许只是表象。”

  教徒:“先生,我们有几种方式可以回去?”

  刘苞谷:“跟随指引,你才能找到真正属于你,适合你的方式。”

  教徒:“先生,我们带着什么来,又应该带着什么走?”

  刘苞谷:“来的时候,我们拥有jīng神力和灵魂力,这是我们唯一值得去拥有的东西,所以,我们离开的时候,只需要追随指引,因为jīng神力和灵魂力会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

  接下来,音响中全是传来类似这样神神叨叨的一问一答。

  陈泰东沉默许久,肯定道:“邪教,刘苞谷肯定组织了一个邪教。”

  刑术摇头:“这种事必须报警,单从视频来看,就至少死了三个人,实际上因此而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就按照一年一批来算,这至少有四五批人,关键是活下来的这些人,去哪儿了?难道都死了?”

  佘采香捂着自己的额头:“太恶心了,我没办法看下去了,我找点水喝。”

  陈泰东点头,看着佘采香离开后,才说:“组织邪教,其实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yù和控制yù,但大多数都是为了钱。”

  刑术摇头:“得再问问司空砚关于刘苞谷的详细qíng况。”

  刑术立即走到厨房的暗门口,朝着上面呼喊着马菲,马菲闻声站在暗门口,听刑术说了一遍关于楼梯机关的事qíng,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下去,让刑术他们在下层别墅中找找其他的线索,然后再回来,毕竟如果暗门锁死,至少在上面还有她的接应。

  刑术只得返回,与陈泰东、佘采香分头行动,将地下别墅的各个房间内,都仔仔细细翻找了一遍,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接近早晨六点的时候,陈泰东从最下面的地下室喊道:“刑术,快来!有收获!”

  刑术和佘采香立即赶到地下室之中,确切地说,应该是地下别墅的地下室,这里无比的cháo湿yīn暗,里面还放置着很多锈迹斑斑,带着血迹的铁链。

  陈泰东站在墙角道:“这里像是个囚室,也许是用来关押那些没有被洗脑成功的人,虽然被打扫过,但使用过的东西都留下来了,墙角最下方,还有一行字。”

  陈泰东说着,将放大镜递给刑术,自己则拿着手电筒在旁边照着。

  刑术俯身下去,用放大镜看着,在墙根下方,应该是有人用指甲或者其他东西,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名字“李凤霞”,后面还有一个手机号码。

  刑术用手机拍了下来,起身道:“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陈泰东摇头:“没有了,咱们还是先上去吧,忙活了一夜,该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下。”

  刑术转身回到书房,就在他准备关机把硬盘拆下来的时候,音响里面刘苞谷和教徒之间的对话突然断了,紧接着传来了另外一个奇怪的声音:“东北方向,吴家后山山脚,朝北面观雾山前进,进山找到野苹果林,再进山涧。”

  这段话一直重复着,重复了至少十来遍之后断掉了,刑术已经在手机上飞快地记录了下来,然后拆掉了硬盘,再与陈泰东、佘采香小心翼翼沿着机关楼梯,返回了地上别墅之中。

  第二十四章:恐怖的猜测

  刑术将拆下来的硬盘放在茶几之上,但佘采香却离得很远,因为视频中,那个被啃咬的伤者就是躺在这张茶几之上的,她只要看到,就会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胃部又开始翻腾。

  刑术和陈泰东将在下面看到的那些画面,全部用文字阐述了一遍,马菲和司空砚听得目瞪口呆,说完后,司空砚愣了许久,问:“真的假的?”

  此时,司空砚和马菲也对那张茶几产生了排斥,只是反应没有佘采香那么夸张。

  刑术道:“先前你没看到,也应该听到了吧?你也说了,楼上音响里也传来了视频里的声音,从画面上来看,那些事qíng的确发生了。”

  马菲看着硬盘:“最后那段话,应该是有人在指引我们去青莲村。”

  “不是指引我们,是指引他。”陈泰东看着司空砚,“我们来这里是个意外,钥匙是寄给他的,司空砚,你好好想想刘苞谷这个人,以前有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你爸走之前是不是jiāo代过你什么事qíng?”

  司空砚努力回忆着:“没有呀,我gān爹那个人,一直都有点神神叨叨的,平日里边也喜欢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我爸说那是哲学,我觉得那是装bī……”

  刑术问:“刘苞谷应该很有钱吧?和你家比,谁更有钱?”

  司空砚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的确很有钱,想也知道,在内蒙开了那么多年的矿,说没钱都没有人信,否则哪儿来钱修这种别墅?就现在这物价,地上加地下,少说几千万下不来。”

  佘采香远远地问:“那他有没有突然欠债之类的?”

  司空砚此时想起来了什么:“说起欠债,我还真想起来了一件事。”

  陈泰东问:“什么事?”

  “你们知道赌雪吗?”司空砚问,“去年冬天,我爸跟人去玩了赌雪,输了三百万,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我gān爹领着他去的。”

  陈泰东很疑惑:“什么叫赌雪?”

  刑术解释道:“近五年,在黑龙江一带某些有钱人私下的一种赌博,很无聊的赌博,因为一年只能这么豪赌一次,所以都下重注,所谓赌雪,就是指赌今年的初雪到底是什么时候下,分三个时段,以哈尔滨城区为准,分为国历10月,11月和12月三个月,先赌大致月份,再赌具体的日期,日期前后偏差可以有3天的时间,如果先赢月份,就赢头钱,再赢日期,就是尾钱,我听说最高的一年,赌金高达几千万。”

  司空砚立即道:“对对对,就是那个破玩意儿!害了不少人,因为这东西吧,相对来说公平,没有人有那作弊的能力,所以,这两年来赌的人越来越多,组织者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规矩是,如果那一年10月到12月份都没有下雪,那庄家通吃所有赌金,在东北不下雪可能吗?但是有一年真的没下,直到元旦才下了雪,还是人工降雪,所以,那年除了庄家之外,所有人都输了。”

  刑术点头道:“对,好像是2012年吧?那年的确是直到元旦才下的雪,我也知道那年庄家大赚,那庄家是谁,别说我了,连我师父都不知道,很神秘,不知道什么来路,不过,听你先前那么一说,你是不是怀疑,你gān爹输了钱,故意拉你爹入伙?把你爹坑了?”

  司空砚回道:“我也这么想过,不过这是我爸输了这笔钱之后,迫于无奈才告诉我的,怕堵不上那个dòng,因为那是买卖上用来流动的钱,不过也奇怪,从那天开始,我爸就和我gān爹走动得越来越密切了,每天都得见面喝茶。”

  陈泰东此时打断司空砚的话:“不对吧?从视频上来看,刘苞谷好像这几年都在这里呆着,怎么会在去年带着你爸爸去赌雪,又怎么会天天和你爸在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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