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出来的郑苍穹和墨暮桥也被女人的美貌所惊呆了,站在那看得发呆,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他们以为自己置身仙境,看到了传说中的仙女。
“连九棋先生?”女人率先开口说话了,微笑的时,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并走向连九棋,向他伸出手。
连九棋轻握了下女人的手,也意识到了她的身份:“你好。”
“托尔烈很快就回来。”女人解释道,“你叫我阿丽吧,换成你们的语言,应该这么称呼。”
连九棋点头:“你好,阿丽。”
阿丽又道:“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阿丽朝着旁边的帐篷走去,连九棋紧随其后,也回头示意郑苍穹和墨暮桥跟上。
墨暮桥低声道:“难怪托尔烈要不顾一切离开部落,跟她在一起,如果是我,我恐怕连自己的部落叫什么都会忘得一gān二净。”
“。”郑苍穹叹了口气道,“这东西可好可坏。”
墨暮桥道:“没有,也就没有探索,没有进步。”
郑苍穹皱眉:“听你的语气,你是已经进入状态了?对了,我和你商量的事,你怎么想?”
墨暮桥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帐篷:“老头儿,你让我做的事,我很吃亏的。”
郑苍穹不耐烦道:“你就直接点回答我,做还是不做?”
墨暮桥寻思了下,使劲点了下头:“谁叫我们是结拜兄弟?做就做,吃点亏无所谓。”
郑苍穹压低声音道:“我只有用这个办法,估计才能救下刑术。”
墨暮桥看着郑苍穹,认真地问:“老头儿,我问你,你说的关于连九棋的事都是真的吗?他真的姓赫连?”
郑苍穹道:“对,是真的,如果他不姓赫连,我当初真的不会收他当徒弟,我也有私心,就如先前所说,一切都是。”
墨暮桥又要问什么的时候,连九棋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吃饭了,让人家等着不礼貌,赶紧进来。”
郑苍穹和墨暮桥立即进了帐篷,进去之后,两人再次傻眼,里边那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羊ròu包子、蒙古饺子、奶酪、馃子、馅饼,还有满满一盘羊ròu。
阿丽坐在一旁,将一碗ròu粥递给郑苍穹:“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准备了这些,要喝马奶吗?”
郑苍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很饿,但这种油腻的早餐,以他这种年龄的人来说,看着就饱了。
连九棋见郑苍穹有些尴尬,立即道:“他吃ròu粥就行了,暮桥,你随便呀reads;。”
墨暮桥也不客气,直接抓起一块羊ròu,拿着小刀就开始剔下ròu来,塞进嘴里嚼着,一脸的满足。
阿丽见他们还算吃得满意,笑得更灿烂了,等三人吃了一会儿,才道:“托尔烈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回来。”
连九棋边吃边问:“他去gān什么了?”
阿丽轻叹了口气:“早上听广播说,在达达湖那边有雪bào,他担心部落的安全,因为他最后得到部落消息的时候,他们就在达达湖一带。”
“雪bào?”郑苍穹很不解地问,“那是什么?自然灾害吗?”
阿丽简单地将雪bào是什么解释了一遍,随后道:“雪bào很罕见,特别是在这个季节,确切的说,雪bào这种灾害,百年难遇一次,一旦遇上了,那可以用天崩地裂来形容。”
连九棋放下碗道:“十来年前,有一个法国探险家,带了一队人马去了阿尔泰山脉,在那里遭遇了雪bào,唯独就他活了下来,但他重度残废,就剩下一只右手可以用,后来他说,遭遇雪bào的时候,他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比地狱还要可怕。”
郑苍穹和墨暮桥点点头,连九棋问:“从这里到达达湖需要多久?”
“太远了,开车至少需要一天,他不需要直接去。”阿丽解释道,“糙原上有一种信使,只有他们才会不时进入一些无人区,也只有他们才会有机会发现至今还在过着传统生活的古老部落,托尔烈就是拜托其中几个信使,不时去打探乌拉尔汗部落的消息。”
连九棋点头:“原来他是去见信使了。”
阿丽又给连九棋倒了一碗马奶:“他还要为你们去准备一些必要的装备,在这一点上很抱歉,不能带你们亲自去,这是有特殊原因的,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对外来者都不是很友好,带着敌意,用官方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阿丽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说着的时候,帐篷门帘被掀开了,一脸疲惫和焦急的托尔烈走了进来,丝毫不客气地端起一碗马奶喝完,然后道:“昨晚有一支外来的勘察队出事了。”
连九棋一听,立即站起来问道:“在什么地方?达达湖吗?是不是库斯科公司的勘察队?”
阿丽、郑苍穹和墨暮桥也起身看着托尔烈,等着他的回答。
托尔烈沉重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因为据我所知,最近再没有其他勘察队去过达达湖附近,唯一向政府申报过的就是库斯科公司,而且是用的俄罗斯一家矿产公司的名义。”
连九棋因为担心刑术的安危,一把抓住托尔烈:“那……人呢?具体qíng况怎么样?有没有救援队赶过去?”
托尔烈摇头:“具体qíng况还不知道,只知道肯定遇到了雪bào。”
连九棋忙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通过信使,我早上联系信使的时候,询问部落相关qíng况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托尔烈坐下,又喝了一碗阿丽倒的马奶,这才接着说,“昨晚那个信使路过达达湖的时候,看到天气不对劲,就赶紧走了,走之前他看到有两辆车朝着达达湖的方向去了,原本他是想去告诉那营地里的人赶紧逃走,可是他担心自己去了也回不来,还有一个原因,他看到了这支队伍里边有探子在周围一公里处巡逻,而且这个探子全副武装,还带了枪,所以不敢接近,只得尽早逃离reads;。”
郑苍穹忙问:“那后来呢?”
托尔烈道:“后来他在高地清楚看到雪bào云吞噬了营地,虽然营地里边有车逃出来,却是朝着雪bào云里边冲进去的,当时他就知道,这批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连九棋和郑苍穹一听托尔烈的话,顿时愣住了,十来秒之后,连九棋起身就朝着外面冲去,郑苍穹也紧随其后,托尔烈和墨暮桥立即冲出去,拦下两人。
托尔烈挡住连九棋道:“从这里到达达湖,至少需要一天,而且是在完全不停的前提下,从这里再走两百公里就没有加油站了,你们只能骑马,如果骑马需要两天的时间,这个季节,这种天气,你们直接过去,和自杀没区别!”
连九棋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托尔烈,如果你儿子在那,你去吗?”
托尔烈一愣:“你说什么?你儿子在那?等等,你什么意思?”
郑苍穹立即道:“朋友,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路上再给你解释吧,装备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托尔烈点了点头:“准备是准备好了,但我们到了最后一个加油站时,必须换成马匹。”
此时,墨暮桥却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láng牧呢?”
墨暮桥的话,却让站在后方的阿丽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托尔烈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没了,半年前,我就放走了,那是野shòu,只是糙原láng的产物,不应该留在人的身边,迟早会惹出灾祸的。”
墨暮桥不说话了,连九棋却摇头道:“不管有没有láng牧,我们都必须马上赶过去!”
连九棋说完,就朝着越野车快速走去,郑苍穹转身向阿丽微微点头致谢,也立即跟了上去,墨暮桥则低声说了个“谢谢”。
阿丽和托尔烈站在那,看着墨暮桥从帐篷内拿出行李装在车上,担忧地说:“你能不能不要去?”
“不能!”托尔烈摇头,“他救过我们的儿子,他是我们的恩人,我不能对恩人失信。”
阿丽抓住托尔烈的手:“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当然!”托尔烈一把抱住阿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想好了,我回来之后,我们就去美国,去找儿子,一家团聚!”
阿丽看着托尔烈,点点头道:“我等你回来!”
坐在车内的连九棋看着拥抱中的阿丽和托尔烈,眉头紧锁,一旁的郑苍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刑术肯定没事的,他是你儿子,更是我的徒弟,一场雪bào而已,他不会那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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