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菲疑惑:“为什么不用石头之类的堵死呢?”
刑术观察着四周,忽然间发现碎掉的供桌,还有一些器皿,立即道:“龙。”
“什么?”马菲不解地问,“龙?”
刚说完,马菲也明白了刑术的意思:“你是说,这里的人,把那双头蛇当做是龙了?”
“对。”刑术指着碎掉的供桌和器皿道,“对,你想想吧,如果我们是那个时代的人,看到这种玩意儿,肯定会奉为神明,很正常,直到他们发现那玩意儿有些失控之后,才开始觉得那是邪魔之类的东西,然后派道士法师来降魔,结果发现还是没用,同时,那东西也撞出去,开始厮杀,他们bī不得已,开始反击,但已经晚了。”
马菲看着钟rǔdòng内道:“这就是为什么关满山说里边有龙的原因吧?”
连九棋道:“不,他应该知道是双头蛇,只是龙的传说应该是从清朝时期传开的,要知道,很多人都传说过,什么清朝的龙脉是在关外,在东北,对吧?我估计与那双头蛇有关联。”
刑术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刀鞘,拿起来看了看道:“看来找到了那柄清刀的刀鞘了,和关满山描述的一模一样。”
连九棋拿过来看着:“但是刀呢?刀在哪儿?”
马菲也很疑惑:“为什么刀不见了?”
刑术苦笑道:“我知道刀在哪儿。”
“哪儿?”马菲问。
刑术转身看着来时的方向:“刀在那条双头蛇的身上,这下糟了,我们必须要弄死那东西才能把刀拿到手。”
连九棋一脚踢开旁边的一只碗:“我们几乎没机会了。”
马菲看着两人,又问刑术:“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刑术将刀鞘cha在背包后面:“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没有生锈的刀剑之类的东西。”
马菲问:“为什么?”
连九棋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自己不安的qíng绪:“百年来不生锈的刀剑,基本上算得上神兵利器,能对那种东西造成伤害,当然,我们没有必要的前提下,最好不要近身与那玩意儿搏斗。”
刑术道:“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不管怎样,休息两三个小时再说,我们一直没睡觉没休息,没吃东西,人会扛不住的,一旦再遭遇那东西,肯定就是一场恶战了。”
刑术几人原地休息,同时思考着如何能杀死双头蛇方法的时候,身在要塞中的关满山控制着小房间外的安德烈继续搜索着。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安德烈哭丧着脸,拿着对讲机说道,“已经是第三遍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杀了我吧,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关满山没有理睬他,只是按下地牢内扩音器的按钮:“还在地牢中的各位,你们好,现在的时间是清晨七点半,我相信昨晚大家都做了不止一个噩梦,我现在需要知道地牢中还剩下多少人,我给大家提供一个频道,你们可以用手中的对讲机与我通话。”
说完,关满山说了一个频率,然后关掉了扩音器,拿起对讲机对安德烈道:“你可以休息下,坐在那里玩一玩,外面的电脑上有游戏,有电影,你能痛快的娱乐,对了,你还是寂寞,我在那里还放了几个接近真人的充气娃娃。”
安德烈按下对讲机骂道:“我x你妈,你去死吧!你这个变态!”
在地牢中掩护前进的扎拉卡和郑东相对视一眼,都一起摇头,明确告诉对方,绝对不能和那家伙通话,那样做,等于是把自己的准确消息透露给他,等于是找死。
但是运气真的降临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扎拉卡凭借着自己先前一路留下的标示,找回了第一次被那双头蛇伏击的地方,也重新看到了那条绳索。
扎拉卡道:“好了,现在我们的选择范围被缩小了,来时的路不用考虑,摆在我们跟前的有两条路,一左一右,你怎么选?”
郑东相看着地上,发现了地上那种淡白色的液体:“你说,这是不是那东西留下来的?”
扎拉卡点头:“看起来像,因为那种黑蛇留下来的是一种黑色的物质。”
郑东相抬头,看向那淡白色液体延伸的方向:“我们往反方向走。”
扎拉卡稍微一想,摇头:“不,我们朝着有液体的方向走。”
郑东相当然不同意:“你疯了!?”
扎拉卡不慌不忙解释道:“那东西明显是又给我们设下陷阱,但它也清楚,我们手中有武器会伤着它,在什么qíng况下,我们会忽略它的存在,完全放松呢?就是在我们看到真正出口的那一瞬间。”
郑东相明白了:“你是说,它故意留下痕迹,引我们到出口的位置,它甚至考虑到,我们看到它受伤,会追杀它,但是在我们看到出口之后,就会放弃追杀的念头,直接走出去,在那一瞬间,它就会突然出现,杀掉我们?”
“没错。”扎拉卡道,“只有在看到出口的时候,我们俩才会放松警惕,看来这怪物聪明得有点离奇了。”
郑东相道:“不管离奇不离奇,我们都得赌一把,必须要出去。”
“走吧!”扎拉卡戴上夜视仪,熄灭手电,在前方看着地上的淡白色液体领路。
地牢某处,李宇成一直悄悄地跟随在阮仁雄身后,终于在发现阮仁雄在某个拐角处坐下来的时候,他也赶紧靠边缩着,随后看到阮仁雄不断探头朝着另外一侧看着,同时轻手轻脚地给自己的武器更换弹夹,往孔弹夹中塞着子弹。
李宇成也开始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阮仁雄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方向,同时对自己挥着手。
李宇成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但看到阮仁雄真的朝着他挥手,并且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李宇成走出来,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阮仁雄点头,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快点。
李宇成小跑着过去,阮仁雄示意他探头去看,李宇成小心翼翼看过去,却清楚地看到了那条其中一个脑袋被打得稀烂的双头蛇,那条蛇正将身体盘在一起休息着,喘着粗气,不时抬起头来四下看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李宇成将脑袋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阮仁雄的枪口对准了他。
李宇成取下夜视仪:“我没有敌意。”
“我知道。”阮仁雄虽然这样说,却不肯放下枪,“我刚才那样做,是故意为了让你那个小跟班,还有那个俄罗斯小子远离我们的。”
“什么!?”李宇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故意的?”
阮仁雄点头:“对,意见不统一的前提下,这支队伍就得完蛋,首先,你必须尊重部下的意见,并且不能qiáng迫他们,另外,在两个指挥官意见统一,但是手下却不同意的前提下,指挥官被杀的可能xing极大,更何况,你是卧底!”
李宇成压低声音道:“对,我是卧底,但是我已经说服了郑东相,你把他们当做了累赘,对吗!?你要抛弃他们?”
“听着!”阮仁雄道,“我相信你,是因为你救过我,但是我也抱着疑问,那就是,你不可能放过我们,只可能与我们达成某种jiāo易,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你以为你那个小跟班郑东相不明白这一点?所以,综合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选择自己的路,避免矛盾,避免我们在关键时刻自相残杀,相信我,我的类似经历太多了!”
李宇成摇头:“不可理喻!”
阮仁雄凑近李宇成:“几年前,在太平洋上那个该死的小岛里,我带了三十五个人上岛,迷路了,失去了与后援的联络,被野shòu袭击,被各种不知名的昆虫撕咬,但是,那三十五个人当中,被自己人gān掉的达半数以上,在这种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环境中,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身边的那些个人面shòu心的东西!”
李宇成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问:“你说的jiāo易是什么?”
阮仁雄道:“那个郑东相给不了你什么证据,我可以,我留下了很多东西,每次行动的详细记录,我都会写下来,存起来,你知道为什么越南方面明知道我在gān这一行,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因为我有保存证据的习惯,如果他们要弄死我,我就公开我所知道的东西,到时候看谁的损失最大!”
李宇成问:“你真的留下了所有参与过行动的资料。”
“是的,所有,只要我参与过的。”阮仁雄看着李宇成的双眼,“我的记忆力很好,我每次记下来,都会将资料放在不同的地方,并且告诉过了我的两个侄子,只有他们能找到相关的地点,如果我出事,他们就会将资料公开在网络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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