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震八并不是不想知道奇门里有什么,而是他此时与钱修业同行,就等于和一群恶魔同行没有任何区别,也许下一秒,恶魔就会将他撕得粉碎。
“震八,你以前见过夜蚕?”钱修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元震八摇头:“没有,我只是听人说过,又恰好在大英博物馆的一本书中读到过。”
“是吗?”钱修业的语气中带着怀疑,“你知道怎么对付吗?”
元震八抬眼看着钱修业:“避开蝙蝠,不要被那蝙蝠咬到,蝙蝠怕光,我们只要一直开着灯,就行了,这种蝙蝠正常来说是不会袭击人类的,除非它们的巢xué遭到了袭击,所以,大家要小心一点头顶,也要小心手中的武器。”
眼镜猴问:“就这么简单?”
元震八苦笑了下:“我在书上读到的就是这样,其他的办法,我不知道。”
钱修业起身,环视周围:“大家听到了,继续前进,注意自己的安全!”
队伍再次前进,为了安全起见,眼镜猴还是往尸体身上扔了个白磷弹,用他的话来说,那是给尸体消毒。
浅dòng处,沐天健制住了其中一名佣兵,将他的脑袋按住在另外一名佣兵的身上,沉声问:“再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就会和他一样。”
被制住的佣兵满头大汗,他和自己的同伴完全没想到,沐天健会像是一只鬼一样从黑暗中摸到他们身边,在他们还没有安放好诡雷之前就被制服,而沐天健直接就拔出匕首,刺进了其中一人的后脑之中,然后拔枪制住剩下的这名佣兵。
贺晨雪蹲下来问:“你们有多少人,带了什么装备,有多少武器?”
那名佣兵死死闭眼:“我就算说了,你们也会杀掉我的。”
“你真聪明!”徐有上前道,用眼神示意贺晨雪让他试试,等贺晨雪起身走开,徐有捧着那佣兵的脸,“你说了,你的确会死,死得很快,不会受什么折磨,但如果你不说,我不仅会折磨到你说,还会折磨到你求我杀了你。”
说完,徐有将额头凑近那佣兵的额头,闭眼道:“你就算帮帮你自己,说吧,好吗?”
沐天健皱眉看着神叨叨的徐有,凡君一也咽了口唾沫,徐有的一切行为举止,都让两人浑身不自在,既恶心又渗人。
杨徵侠站在旁边,观察着一颗石笋,用手从上至下小心翼翼摸着,似乎完全不关心旁边发生的事qíng。
第七章:千疮百孔
徐有闭着眼,佣兵睁着眼,两人的额头紧挨着,但佣兵却感觉自己好像是靠在一个死人的脑袋上,因为徐有的额头冰凉。
“啪”突然间传来一声脆响,那佣兵刚张嘴惨叫的时候,徐有却直接用嘴巴堵住了佣兵的嘴,将其身体压在旁边的岩石之上。
沐天健清楚地看到,他掰断了佣兵的一根手指头,还用自己的嘴堵住佣兵的嘴,不让他叫出声来,同时徐有的脸颊还在抖动着,明显是在兴奋地笑。
很快,徐有又掰断了另外一支,此时沐天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将枪放下,打了个寒战,看着这既怪异又诡异的一幕。
凡君一更是觉得要吐了,但贺晨雪则双手cha兜,靠在一旁,低声哼着歌。
“徐有,这里的石钟rǔ有温度。”杨徵侠看着那石笋,依然不回头。
徐有将嘴拿离开那佣兵的嘴,同时快速伸手捂住佣兵的嘴,扭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是吗?那是怎么回事?”
“地热现象吧?我不是太懂,以前学过,忘光啦。”杨徵侠终于回头看着徐有,“你先忙着,忙完了咱们等下再说。”
徐有看着那佣兵已经哭出来了,平静地问:“都哭了,还不说?”
那佣兵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坚qiáng,咬牙摇头。
徐有凑近,用舌头舔去佣兵脸上的泪水,这个举动让凡君一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变态!”
徐有扭头,冷冷地看着凡君一:“别着急,等会儿我就照顾你。”
“滚!你这个变态!”凡君一觉得十分反胃,险些吐出来。
而徐有突然间朝着那佣兵的脸上咬去,发出如野shòu一样的声音,随后松开,笑道:“你以为我会撕下你的脸皮,对吧?我没那么血腥,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qíng报,对了,我这里有一样好东西。”
徐有伸出手,将背包拿过来,拿出一个针剂:“这是啥知道吗?肾上腺注she液,全称叫盐酸肾上腺注she液,你是佣兵,应该很清楚这东西的作用,只要我注she进去,再慢慢折磨你,你的痛楚会是现在的十倍。”
那佣兵看着针剂,眼泪顺着往下流,他完全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这种神经病疯子,他只得点头道:“我说,我说……”
徐有故意得意地摇晃着脑袋,扭头看着贺晨雪:“贺小姐,我厉不厉害?快点夸我!”
贺晨雪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而沐天健则闭着眼,在心中咒骂着徐有。
凡君一看着徐有那副模样,心里不断骂着神经病,jīng神病,同时也无比担忧贺晨雪,在他眼中,贺晨雪也快变成徐有那种人了。
佣兵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详详细细说出来之后,认真聆听的徐有起身来,指着外面道:“行了,你走吧。”
佣兵猛地抬眼看着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徐有一脸的温柔:“刚才我的那些话,都是吓唬你的,我不喜欢杀人,走吧,快点!快!快!快!”
徐有说完将佣兵从地上拽起来,还推了他一把,佣兵捂住自己被掰断的手,连滚带爬朝着dòng外跑去,没跑出十来米远,就被沐天健举枪击毙。
徐有看着倒下的佣兵,故作吃惊,慢慢扭头来看着沐天健:“你好残忍,这种事你都gān得出来!”
沐天健完全不搭理他,只是从佣兵身上拿了对讲机、枪支弹药等物品,背上背包就往前走去。
徐有扭头看向凡君一:“这个人怎么这么残忍?”
“神经病!”凡君一走过他身边的时间,狠狠地骂了一句。
徐有看着凡君一,却是满脸疑惑:“你才是神经病呢!”
等贺晨雪、沐天健和凡君一稍微走远之后,杨徵侠上前拿出一颗药,但徐有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径直追上去,朝着凡君一喊道:“你说我是神经病?什么意思呀?我得罪你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杨徵侠在后面慢慢走着,突然间他停下来,转身看着身后的黑暗中,扫视了一圈,又等待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黑暗中,陈泰东悄然走出,查看了两具佣兵的尸体后,用登山镐敲下一块岩石的边缘后,熄灭电筒,继续悄悄尾随着贺晨雪等人。
一个小时之后,齐观、刑术等人进dòng,发现尸体后的齐观,立即在四周找着,随后发现了那块被敲碎的岩石后,点头道:“太好了,泰东已经进dòng了。”
刑术问:“为什么陈师叔不和我们一起行动?”
齐观解释道:“我这是故意拉开我们和前面那几批人距离的同时,让陈泰东在我们和他们之间形成一个缓冲区,如果有事,泰东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可以想好应变措施。”
连九棋有些不满:“齐师叔,如果陈师叔遇到危险了怎么办?他只有一个人。”
齐观看着一脸不满的连九棋:“那也是牺牲他一个人,而不是我们所有人。”
“你……”连九棋作势上前,阎刚立即拦下他,示意他不要动气。
齐观冷冷道:“这也是他自愿的,并不是我胁迫他的,现在这里就是战场,我们和对方就是jiāo战双方,最好的结果是,钱修业与贺晨雪几批人互相残杀,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渔翁得利。”
刑术听到这番话也很是不满,只是没说出来。
齐观故意看了一眼马菲,又走到刑术跟前道:“怎么?你心疼贺晨雪吗?那种女人值得吗?你在甲厝殿差点把命给搭上。”
刑术忍了忍,用平静地语气问:“那也犯不上用这么……那什么的策略吧?”
“卑鄙?无耻?”齐观看着刑术的双眼,“你师父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刑术,你是活傻了还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原则,我也没有怂恿你把自己变成野shòu,但是,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敌人手里有刀有枪,你不能用一张嘴和哲理来还击他们保护自己吧?”
刑术点头:“齐师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也大概误会了。”
齐观转身朝着前方走去:“你们两父子,都犯一个毛病,嘴狠手软,如果你们俩没有那些个感qíng上的弱点,也不会被钱修业戏耍这么多年,不争论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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