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业站在那看着,沉思着,许久才道:“2012年的时候,警察在陕西凤翔县破获了一个盗墓案,判断出被盗古墓是一个波斯商人的,在其中不仅发现了棺椁,还发现棺chuáng,要知道,如今出土的古墓中,带棺chuáng的简直是少之又少,更不说这类结合了中国唐代和当时波斯风格的棺chuáng、棺椁,最重要的是,在当时的棺chuáng和棺椁之上,都发现了摩尼教标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更加确信奇门的存在,更加确信先知将神迹带到了中原!”
钱修业的脸上满是无法抑制的兴奋,就在他准备上前去查看棺椁的时候,凡孟却拦住他,低声道:“师父,小心,墓室中一般都有机关。”
钱修业点头,扭头看向眼镜猴,眼镜猴虽然会意表示明白了,但在转身招呼自己手下上前的那一刻,却用恶狠狠的眼神从凡孟的脸上扫过。
元震八知道,此时的眼镜猴,恨不得钱修业被棺椁yīn廊中的某种机关直接杀死,这样一来,他便可以马上接手钱修业的势力,成为下一任库斯科公司的大老板,毕竟他跟随钱修业这么久,又帮他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只有他对整个公司的qíng况了如指掌。
眼镜猴来到那8名手下跟前,叹了口气,也没有抬手去选谁,只是那么看着,因为他知道,这一去,很大几率就回不来了,他已经失去了阮仁雄那批忠心的手下,也在关键时候无奈地背叛了他们,这次,他不能再亲自挑选了。
8名手下明白眼镜猴的难处,其中一个人主动站了出来,朝着眼镜猴道:“老大,我去。”
眼镜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可在那名手下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凡孟又搭腔道:“两个,最后是两个,这样一来也好有个照应。”
凡孟这么一说完,眼镜猴立即转身瞪着他,但凡孟只是冲着他笑。
元震八知道,凡孟的打算是希望逐渐削弱眼镜猴的势力,减少他手下的数量。
元震八想到这,又下意识看了一眼墨暮桥,发现这小子依然一声不吭,像个机器人一样站在旁边直视前方。
“一个人就行了。”钱修业却开口道,说完,面带笑容看了一眼凡孟。
这一眼,险些让凡孟没站稳,他猛然意识到,在自己开口的那一刹那,钱修业就明白了他的打算,而拒绝他多派一个人的提议,明显就是在提醒他不要自作聪明。
那名佣兵走过钱修业身边的时候,钱修业叫住他:“小心点,你慢慢走过去就行了,千万不要碰任何东西,记住了吗?”
那名佣兵点了点头,持枪慢慢上前,眼镜猴眉头紧锁看着钱修业,在他眼中,钱修业的所作所为其实和凡孟没区别,两人都是伪君子钱修业在这种时刻,故作关心,就是做给眼镜猴的手下看的,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冷血的老板。
但是,那有什么用呢?该让你送死,还是得死,本质上不会有任何改变。
佣兵踏上走廊地板的那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走了好几步之后,在没有任何事发生后,他胆子稍大了点,慢慢地从放置在走廊中间的棺椁旁边走过,朝着下面的一个棺椁走去。
走过棺椁的那一刻,佣兵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努力目视前方,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左侧的棺椁,虽然他从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钱修业先前那番什么“死而复生”的话,让他很是担心,棺椁中的死人会突然破棺而出,亦或者是突然冒出什么致命机关夺走自己的xing命。
当佣兵走过第三口棺椁,来到走廊的尽头之后,他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前面就是一面雕花墙壁,再没有任何路,他只得转身,按下对讲机道:“老板,我走到尽头了,这里只有一面雕花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钱修业捏着对讲机立即问:“雕花的墙壁?是浮雕壁画吧?”
“对对,是浮雕壁画。”那名佣兵凑近仔细地看着,“上面画的是……”
“你等等!”钱修业看了看左右,“我要过去,谁陪我一起?”
钱修业的这番话,既是在要求,也是在考验,此时墨暮桥已经直接走进了走廊中,站在钱修业的跟前,元震八和凡孟紧随其后,但凡孟明显是在元震八抬脚之后才立即上前。
钱修业转身看着无动于衷的眼镜猴,也不责备他:“你带着人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动。”
眼镜猴默默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前方的凡孟。
钱修业等人慢慢走进走廊的时候,眼镜猴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枪套,那些长期跟随他的手下,都留意到了这个动作,也很默契地将手中提起来,小心翼翼地拉动了枪栓。
但是,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8个人拉动枪栓的声音立即传进了走廊中钱修业等人的耳中。
墨暮桥驻足停下,将手移到身前,只是将枪的保险打开他的枪一直维持上膛状态。
钱修业抬起手,按在墨暮桥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继续不要管,继续前进。
元震八和凡孟在听到拉枪栓的声音后,心跳加快,他们都很清楚,如果眼镜猴和自己的手下提枪朝着走廊中扫she,在走廊中的所有人,绝对无一幸免,都会被打成筛子。
就算是钱修业示意继续前进,不要管,元震八依然很紧张,从他决定潜伏在钱修业身边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死,在他发现钱修业身边的这些人各怀异心后,更是又喜又怕。
喜是,也许他借助这些矛盾,让他们内讧;怕的是,如果他做的太明显了,或许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但是眼镜猴并未开枪,而是等他们走了一段后,说了一句话:“老板,小心点,放心,我会掩护你们的。”
钱修业扭头来,也不停下步子,只是冲眼镜猴笑了笑。
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眼镜猴清楚,钱修业知道他心里在什么,也知道他这个时候不会开枪,因为眼镜猴的学识和经验,不足以让他应对之后发生的qíng况。
所以,钱修业只需要担心,在找到奇门的真正秘密后,该如何对付眼镜猴。
走到那副壁画前,钱修业几人停下,佣兵挪到一旁,用手电照着。
钱修业从上到下,仔细看着壁画的细节,发现上面所雕刻的,是石室四组雕像中出现的甲男和丙女,在这里的浮雕中,貌似已经成为国王的甲男单膝跪在地上,指着远处正在修建的一座宫殿,而在他右侧,则斜靠着满脸忧伤的丙女,丙女似乎并不接受他的好意。
浮雕中还表现了甲男的那些个手下,一边驱使着百姓修建皇宫,一边镇压着试图起来反抗的那些百姓。
钱修业仔细看完后,起身道:“看起来,这是一个故事。”
元震八在旁边道:“对,和石室中的事qíng能连在一起。”
凡孟蹲下来看着:“石室中那四组雕像,如先前师父所推测,顺序应该从南面开始,顺序下去是北、西和东,但那石室中的故事感觉没有头啊,很莫名其妙。”
钱修业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三个石室中的所有故事按照相应顺序连在一起,才算是故事的
第一部分,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故事的第二部分,其他两个石室的下一段通道中,肯定有类似的浮雕壁画,这些加起来才算是完整的故事。”
“有道理。”元震八盯着壁画回忆着,“但是,这些雕塑和浮雕壁画到底想说明什么呢?与铸铁仙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钱修业他们先前所呆的石室中,南面那组雕像表现的是身着铠甲的甲男向丙女求爱,但表qíng忧伤的丙女直接拒绝了。
其次,北面那组雕像中所描绘的便是甲男将一个孩子扔进了井中。
然后是西面,西面的雕像表现的是丙女在坟墓前哭泣着,旁边还放着一柄剑。联系北面的雕像,看样子在北面那组雕像中,甲男扔进井中的应该是丙女的孩子。
最后是东面,东面是甲男似乎成为了位高权重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过人群,在这组雕塑中,百姓的雕塑都是没有五官的,唯独只有一个套着斗篷的男子在人群之中,恶狠狠地看着甲男。
当然,元震八因为没有看到过刑术所在石室中的四组雕像,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就是乙男,也就是丙女的丈夫。
但是钱修业却从那四组雕像中,大概分析出了东面那组雕像中的男子应该是丙女的丈夫,而甲男是横刀夺爱,而且还杀死了乙男与丙女的唯一孩子。
雕像的故事讲述到那里,接下来才是如今在棺椁yīn廊尽头内的这浮雕壁画甲男不惜用尽各种办法,试图得到丙女的心。
“对呀,这些与铸铁仙有什么关系呢?”钱修业皱眉道,显得很苦恼,“而且,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看到什么神迹的展现,所以前面还有路,可是这里又是死路一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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