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们这批人,为了办理此案,已经两天一夜连续作战没有休息,对于他们的工作热qíng,我很感动,假使厅长能够亲自到场,对于他们一定会有很大的鼓舞,这是我殷切的请求--好,好!再过半个钟头,我在国际饭店门口接你!”
花锦芳全神贯注倾听程科长对huáng厅长的报告。他说得那样婉转、得力,故意粘上钱雨泉的关系,真是煞费苦心!这说明他是诚心要搭救自己,心里异常感动。看着他俊俏英武的神态,愈看愈觉得可爱。
由于条件的反she,魅人的目光使得程科长心头辘辘。本来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这时地qíng急智生,一手握着听筒,一手招她过来,口里连连应道:“是,是!”表qíng十分恭谨,好像正在听着上司的指示。
花锦芳以为他叫她过去窃听huáng厅长的电话,马上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旁,紧紧依偎着,她的耳贴近程科长的耳朵,双方几乎两颊相贴。程科长按捺不住,乘机向她左边的脸颊亲了一个甜蜜的长吻。
花镜芳这才知道上当了,这时她益觉得程科长聪明、机智,风流可喜。
程科长吻罢,赞美道:“好酒涡,令人一亲就沉醉!”
异xing磨擦,发出火辣辣的的激素,烧得她两颊通红,声音有点抖颤,娇腻地说:“喜爱吗?再敬一杯!”她gān脆把右边的脸颊再迎上去,给他亲个痛快。她媚眼生chūn,无限柔qíng,两人终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再来一个沁人心脾的蜜吻!
程科长突然心血来cháo,他对花镜芳说:“厅长马上要来见你,这是十分关键的时刻,会见的成败,将决定你的命运和前途。”
花锦芳笑了,她深有把握地说:“刚才你在电话上的那一段报告,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现在我已胸有成竹了。我相信对付你的厅长绰绰有余,你可放心。你要晓得,像这样的大人物,我见过不少,他们外表都十分严肃,看来个个道貌岸然,高不可攀。然而他们一碰到称心如意的女人,就现出本来的真面目,一块生硬的钢板,马上就变成绕指柔,其实难以对付的还是你!”
“为什么?”
“你呀!神出鬼没,花样多多,像刚才这种局面,你就是存心骗我,稍微大意,就会上了你的圈套。你弄得我左右为难,拒绝你吗,却之不恭;顺从你吗?受之有愧!”
她那娇羞俏媚的样于,引得程科长心花怒放。正yù发言,她突然变换话题,正经地说:
“现在时间急迫,请你把你上司的xing格和脾气约略对我介绍一下,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你说对吗?”
程科长十分赞同,他一边介绍,一边和花镜芳一起整理房间。当他介绍完毕,房间也整理好了。
花锦芳坐在梳妆台面前,对镜略加修饰。
程科长笑道:“你要晓得,世间公道莫过于镜子,镜子对你已经感到十分满意了。你的本色就可以压倒群芳,只怕脂粉及污了你的容颜。小姐,你们必多此一举呢?”
花锦芳回眸娇嗔:“我的科座大人,现在不是你品头品足的时候,来日方长,要欣赏有的是时间,希望以后不要厌腻,那就好了!”这时,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对程科长郑重其事地说:“注意!你要把chuáng铺上的鹅绒chuáng单拉平,这是有力的罪证,假使被你上司看出破锭,尽管你如何狡辩,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到那时,办你一个阳奉yīn违,私通敌人罪,你可当不起啊!”
她那风流、调皮的话语,加上巧媚的姿容,构成了无限的闺房之乐,简直忘却了目前的斗争处境。
一切准备就绪,程科长看一下手表,对花锦芳示意,马上下楼去接huáng厅长。
一会儿,程科长带着huáng厅长上楼来了。程科长推开二○一房门,花锦芳闻声马上起立,她彬彬有礼地向厅长微微一躬。那朝阳般的脸庞绽出灿烂的笑容,化散了huáng厅长满脸的寒露。
程科长暗中惊叹美的魔力。
huáng厅长温和地命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两人相对而坐,中间距离不及一公尺,这是程科长事先的安排。这时,程科长走到厅长旁边,俯着身子,耳语几句。厅长微笑点头,程科长就告辞而出。到了门口,他轻轻地把房门带上。
外面,厅长的随从和警局的刑侦们都从在附近聊天,以消磨冗长的时间。这时程科长的心qíng十分沉重,他为房内两人谈话的成败而耽忧。在这段时间里,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他反复猜测,忽喜忽忧,恨不得把时光一下子扯了过去。
好容易热过了五十分钟,突然房间里的电铃响了,他马上跳起来,急步走到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一进门,他首先贯注着上司的表qíng,只见huáng厅长满面chūn风,他心上的石头落了地。
huáng厅长见他进来,高兴地说:“程科长,刚才我们谈了一下,她的态度很坦率。年轻人嘛,有错就改,改了就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等一下,你先把她护送到局里去,我刚才也打了个电话给柳局长,叫他特别照顾。今晚七点你到我那里去一趟,我写一封信给上海警察局俞局长,请他从中帮忙。明天由你亲自把她护送到上海。再派玉琼、素贞跟你同往,这样路上照顾比较方便些。这个案件,你办得很迅速,也处理得很好,我很满意。”
说着,他转过脸来,和蔼可亲地问花锦芳:“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别担心,我会替你做主。有什么困难,可对程科长说,他会替你解决。解决不了,有我。你看如何?”
花锦芳听了,万分感激。晶莹的泪水,蒙住长长的睫毛,她激动地说:“我是个孤儿,生来命苦,假使有厅长这样慈爱的爸爸,多么幸福啊!今天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厅长拉了我一把,挽救了我的前途,你是我再生的父母。我一息尚存,总忘不了厅长的恩德。”她的话十分恳切,样子楚楚怜人。
huáng厅长眼圈有点红了,他马上站起来说:“你别难过,挽救一个青年,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走了!”
花锦芳站起来。huáng厅长摆手示意:“你好好休息,不要送我。”
送走了huáng厅长,程科长回到二○一房间,花锦芳笑脸相迎。
程科长抑制不了内心的喜悦,兴高采烈地说:“锦芳,我意料不到会收到这样完满的后果,还能够弄到厅长的一封信。你的本领实在了不起!”
花锦芳激qíng满怀地说:“没有你的全力支持,没有你的智慧启发,我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是束手待擒。”
程科长嘘了一口气,说:“不过五十分钟谈判,可苦了我!我的心脏跳动得简直要蹦出喉口,真是度刻如年啊!”
这是真qíng的倾吐,花锦芳更加感动。她禁不住纵身投怀,紧紧依偎着他,一手环抱他的腰部,一手抚摸着他的胸脯,娇声说:“心啊,别跳,别跳!你五十分钟真挚的关怀,将赢得我一辈子的感激!”
那种骚到骨子里的狐媚,使得程科长身上三千六百亿毛孔都兴奋了,他禁不住紧紧搂住花锦芳。正要接吻,突然听到房门外面人声嘈杂,有男有女。机灵的他,意识到杨玉琼、柳素贞那批人马全部来了,马上放开花锦芳,走到门边,按了弹锁,把门打开。
来人看见房间开了,一拥而进。杨玉琼带头边走边叫:“报告科长,我们是奉命来的!”
一进门看到花锦芳,疑是天仙,大家都愣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对她上下不断打量。
柳素贞借自己是女的,便仿着凤姐初次见到林黛玉的语气说:“世间上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天才算看到了。”
杨玉琼凑趣赞道:“不愧是‘江南一鹤’!”
花锦芳立即站起来,向他们施礼致意。程科长吩咐杨、柳二人留下。其余的人先到外面等他。
程科长把她们双方介绍一下,笑对杨、柳两人说:“厅长说你们两位办事能gān。明早要劳你俩同我一起护送花小姐到上海去。”
杨玉琼说:“这都是科长推荐的,厅长大人还记得我们这无名小卒吗?”
程科长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不信,请问问花小姐,她可以作证。这完全是厅长自己提出的。”
花锦芳含笑点头证实。
程科长趁机对她们说:“你们三位先谈一下,我到外面去把上海警局人员打发走了就来。”说着告辞而出,把门关上。
约有半个小时程科长回来了,只见她们双方谈得非常投契,无拘无束。他非常佩眼花锦芳这一手高明的‘小鸟依人”的本领。
第三十六章
花锦芳到了四区警察局,两位局长找她谈活,谈话的结果非常成功,赢得了特殊优厚的待遇。
当天晚上八点,程科长在他的办公室里会见花镜芳。他悄悄地对她说:“huáng厅长给上海俞局长的信已经拿到了,此信没有密封。厅长叮嘱把信的内容给你看后再封。”说完。他把厅长的信jiāo给花锦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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